向钧看着天子投喂的动作,低了低头看着自己饭碗,突然,天子又发问:“将军你怎么不吃鱼?” 向钧:“……臣……” 向钧自认为莽夫一个,头一回见天子,还是不要多吃的好,不太文雅。 天子笑着看着他,“朕这儿有道烧茄子,想来将军喜欢。” 说着,身边便有人撤走了他桌子前的糖醋鱼,换回来一盘子烧茄子。 向钧:“臣,臣谢陛下。” 魏景承把鱼有挑出一大块,放到叶听晚的碗里:“还想吃什么?” 叶听晚炫饱了。 摸了摸肚皮:“臣谢过陛下了,吃饱了。” 魏景承笑了笑。 向钧:“……” 好半天找不到话题,便看了看天子身边的军师大人。一早听闻陛下此行从宫里带了一位天赋异禀的军师,今日一看,果然人不可貌相。 青年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眼睑微微上挑,脸也不过巴掌大小、唇红齿白,生的一副文人模样。想来这么俊俏又有能力的人,才能得到天子的青睐吧。 容貌焦虑向钧,找到话题:“军师大人生的好生俊俏……真是让臣好生羡慕……呃……”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臣愚钝。”向钧:“军师大人才貌双全,臣好生羡慕。” 叶听晚:“?” 见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恰好他现在炫饱了,想回去睡觉! 叶听晚装模作样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将军谬赞!谬赞!臣不过是一般、一般罢了,将军骁勇善战,才是我大烨的福气!” 叶听晚:“将军想必还有要事和陛下谈,我看这天色晚了,要不……” 魏景承手上用了劲儿,把青年往自己身边一拉:“军师,朕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向钧挠了挠头,总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但是三个堂堂男子汉,又不太对。 向钧不解,想来是自己笨,便想着再换一个话题:“先生,还是再等等,臣也想和先生聊聊。” 叶听晚:“!” 就知道,当初出门的时候,不该听魏景承的话,为了装.逼选了一个什么军师的头衔! 呜呜呜! 狗头军师还差不多。 但是话虽如此,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他现在毕竟是天子的御用军师,只受命与天子,要是没两把刷子,岂不是丢魏景承的脸。 于是乎,叶听晚正了正音:“这样啊,也是,臣定当为陛下解忧。” 魏景承满意,“向卿,你可有何时要问朕的军师?” 向钧脑子里只有打仗的计划,“臣是想问军师大人,淮水一带的地势问题,此处山高水急、易守难攻,蛮夷又对地形熟悉,我军虽屡次击退,但始终无法越过淮水,直击敌人命脉……” 叶听晚:“!!!!” 你在说神马! 呜呜呜呜魏景承我真的听不懂! 叶听晚着急的扣手指,看着身边的男人,恨不得流出来眼泪:“这……依我……” 青年耷拉着眼帘,长睫似蝶翼快速蒲扇两下,烛火下在眼睑下方留下一圈儿月牙形的阴影,漂亮极了。求饶的看着他,就更显得可爱。 可爱。 想……欺负。 但是,又不忍心。 见叶听晚着实为难。 天子抿了口淡酒,道:“难攻便不攻,我军不占地形优势,便以退为进,请君入瓮。” 叶听晚咬了咬唇。 Emo…… 向钧醍醐灌顶:“陛下明智!待明日臣就改变作战计划,以退为进,在淮水一带设置陷阱……” 魏景承:“不急。” 北疆军吃下蛮夷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此行的目的一在蛮夷,重在刘党。 ——青年不开心了。 魏景承抬了抬眼帘,看叶听晚微微泛红的眼尾,心里咯噔一声。 天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遣人道:“天色不早了,将军早些回去,朕也乏了,明日大营中见,再商议也不迟。” 向钧有些疑问,但也不敢问啊,只好行礼拜别:“……是,那微臣告退。” 待人走后。 “陛下!你……”营帐里没了人,叶听晚才敢松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魏景承,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对魏景承发脾气:“你明知道奴才笨,还故意……” 魏景承真的怀透了! T-T 青年说着,嘴巴撅了起来,魏景承本无意逗他,但想起来昨夜自己去找他,他睡了,前日他烤了野兔,叶听晚给了身边的小奴才。不由分说,故意躲了他好些日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是真的过分了。 天子松开青年的手,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蹙眉:“朕真惹你生气了?” 叶听晚本来不想哭的,但是一着急就忍不住,刚刚他连哪位将军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又怕自己说不上来,魏景承生气。 没想到魏景承压根就没打算让他说。 他是笨。 还不争气。 叶听晚摇了摇头:“陛下,是奴才太笨了。” 他说罢,男人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些。天子滑了滑喉,想顺了顺青年的背,抬起了手,又怕自己再惹他生气:“听晚,朕真不是故意的。” 叶听晚更委屈了:“呜呜呜。” 叶听晚抹了把眼泪,红溜溜的眼睛看着魏景承:“陛下,能不能把这个军师的帽子去了啊,奴才不要了,不当先生了,就叫小叶子吧。” 聪明人设真不能随便凹。 就好比自己装X,然后惨遭滑铁卢。 呜呜呜。 丢撵。 还在魏景承面前丢脸了。 “对不起。” 男人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带着歉意,感情真挚的让叶听晚意外自己听错了。 他抬着眼看男人。魏景承愧疚极了,那张风光霁月的脸上晴转多云,“朕错了。” “……啊……”叶听晚哭一半呢,还没发泄完,看着向他道歉的男人,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气谁了。 魏景承拿着叶听晚的手,在自己胸口垂:“你打朕,出出气好不好。” 叶听晚裂开了。 “……陛下,怎么怎么这么认真啊……”他无语辣!魏景承怎么可以这么犯规啊!这么大一个帅哥,在他面前十分认真的道歉。对他用什么都可以啊,为什么要用色相诱惑他犯.罪! 叶听晚又又又心跳加速:“我……不我不生气了!!” 叶听晚站起来,和魏景承拉开距离,表示自己好了,“陛下,你没错!” 错的是他。九敏! 别贴贴了。 “真的?” 叶听晚心虚的点了点头:“真的好了,没哭了。” 朝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陛下看,不哭了。” 魏景承:“看不清。” 倏的拉着青年的手,将他按在怀里,压在身下,将他的双腕举过头顶。 衣袖顺着青年的手臂滑落,露出白腻的细腕。 ——叶听晚懵了 直到男人俯下身,淡淡的酒气在他鼻前弥漫开来。 他才发现,魏景承这是喝多了???? 方才一直没注意,眼下看去,男人小几前的一壶秋饮酒,已经空了。 酒壶倒在软垫前,一滴不剩。 男人温热的指腹拂过他的鼻尖,落下唇上。 该死,魏景承不会对他酒后乱.性吧??? 男人指尖的温度高的吓人,叶听晚头皮都麻了,抿着唇唔唔唔几声,发现男人没动作。 于是大胆了些,张开了嘴巴:“陛下我喊人辣!” 天子看准时机,在青年张开软唇的瞬间,捏着他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 叶听晚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阵轰响!
第30章 天子营帐内的小几前。 一双重叠的身影密不可分的,像两条溺水的游鱼,灯火阑珊、氤氲渐生。唇肉与贝齿纠缠,清冽的酒香辗转舌尖再被吞入腹中,电流顺着脊椎骨攀岩,仿佛将人置入云端。 轻轻的喘息声慢慢拂过耳梢。 男人紧紧将他箍在怀里,大掌捧着他的后脑,薄唇暧昧地吻着他的鼻梁、携去眼泪,轻轻点几下,又哄道:“乖,张嘴。” 叶听晚软成了一滩水,手用不上力气,一双腻白的细腕被他单手握着,指腹在他腕肉上留下一片绯红。 “唔……” 魏景承疯了。 叶听晚企图挣脱,但那点力气,宛如蜉蝣撼树,只能在换气的空隙间求饶:“陛下……你……唔……喝多了……” “嗯?”魏景承怕青年难受,将人抱在怀里,身子垫着他,鸦羽微垂,看着他反复吮过泛红微肿的唇珠,轻贴上,慢条斯理的用他特殊的办法消肿,“小看朕了,怎么会醉,朕只是单纯的想亲晚晚。” 魏景承拉开些距离,松了青年的唇,看着亮晶晶的唇肉,满意的抬了抬唇,亲了亲他的额:“还想吻你。 天子爱不释手的抱着青年:“晚晚,朕好喜欢你。” 叶听晚仅悬着的一根弦‘砰’地一声断了。 嘴巴好疼。 腿好软。 对比身体,此刻他脑子更乱。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纵横交集、毫无头绪也乱的没了章法。 自己之前,认为魏景承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小太监、小奴才看待,那是因为魏景承从来没对他做什么不合适的事。 他想自己就是乖了些,没人不喜欢乖的、听话的小奴,魏景承对他说的那些会令人浮想联翩的话,也没什么可耐人寻味的。 可是,刚才魏景承做了什么? 亲……吻他,甚至还那么过分的吻了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疯狂酝酿。 魏景承不会是真的喜欢他吧? 那种……想日他的喜欢? 很好,这个世界已经颠了。 叶听晚推了推身前的男人,动了动腿,魏景刚才是怎么抱他的——将他压在身下,分开了他的双腿,箍着他的腰,吻。然后又将他抱了起来,自己现在双腿缠在男人的腰间,屁股下头…… 很好。 还不如让他原地去世QAQ “奴才……的腿有点酸,”叶听晚手腕搭在男人肩上,想让魏景承松开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解释,自己对他没那种想法:“陛下,你先放奴才下来好不好。” “吻朕。” 魏景承手指在他腰上挠了挠,背靠在小几上,抬眼看着他:“晚晚,你亲亲朕,朕放你回去睡觉。” 叶听晚:“……” “嗯?” 男人有些心猿意马,发现身上的青年不动,亟不可待的主动上前,掌抚上他的后颈,用鼻尖点了点他的喉结,像一只求爱的兽类,舔抵着伴侣的毛发,道:“害羞吗?还是说晚晚想和朕一起睡?” …… 青年的喉结很小一点,许是净了身的缘故,身上到处都滑溜溜的,白白嫩嫩的:“等回宫了,朕便找太医把晚晚的血脉接上——朕还有很多害羞的事要和晚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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