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妻子的需求,是我这个丈夫的义务。” 邢奚厌舌尖添过干涩的唇角,眼底没有半点不情愿,反倒斥满了近乎凝成实质的暗流。 高玚听得牙酸,手指不耐插进alpha比丝绸更要柔顺丝滑的浅色发丝间:“那就开始吧。”
第七十三章 玩点不一样的 诺大的客厅内,青年线条分明的墨色剑眉拧在一处,拢出一道轻微的褶。 “你输了,玚玚。” alpha将男人的细微神情一一纳入眼中,同时不忘奖励似的,落下湿漉漉的一吻。 “闭嘴,等我真正输了再说!” 高玚只觉那视线差点没将自己盯出几个洞,摸向邢奚厌颈后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下。 一手着急地揪着邢奚厌衣领,一手抓着那柔顺无比的发丝。 身心全在忙着跟叛逃的念头做斗争,一时间压根来不及兼顾脑子里的计划。 察觉男人下意识的推拒,邢奚厌眼白悄然爬上一丝红藤,头颅埋得更低。 高玚再扛不住折腾,缴械投降。 “玚玚,可满意我的表现?” alpha神色如常,指尖从睡裙间叉开的裙摆探进。 见着邢奚厌头脑清醒地向他讨要“报酬”,高玚顿时从短暂迷失中抽离:“不行!” 邢奚厌现在这状态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不利。 他不能现在答应他。 alpha一愣,语气隐含危险:“玚玚是想耍赖?” “我……我想再来点。”高玚稳下眼底慌乱,一把拿过桌上的那瓶红酒,“不一样的。” “这酒度数很高,你现在不能喝。” 邢奚厌看了眼青年圆鼓鼓的腹部,伸手就要拿开他手里的酒。 高玚抓着酒瓶,坚决不放手:“谁说我喝了,是你喝。” 刚才是他错估了邢奚厌的自持力,现在有这烈酒,总不可能放不倒对方。 只要把邢奚厌灌醉,他就有办法让他陷入发情。 “你要让我喝?” 邢奚厌脸上闪过几分意外。 “不错。” 高玚扯开领子上的盘扣,露出大片白皙肩颈。 随即,他咬掉瓶盖,斜下瓶口。 不一会儿,瓶子里的暗红酒水汩汩溢出,在睡裙上晕出大片散着醇厚酒香的深色湿渍。 漫过他的锁骨,胸膛,腰腹。 邢奚厌呼吸一乱,扣着青年膝盖的手压得更牢:“玚玚……” 高玚忽略掉那股透心凉的湿意,将最后小半瓶红酒继续灌进领口:“从这里开始。” “玚玚,你这是在招我。” 邢奚厌语气渐沉,目光一刻不离半躺在沙发上的惫懒青年。 如今玚玚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关键期,他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最后关头止步。 高玚神态自若,伸手勾住他后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啰嗦。” 再拖下去酒水就干了。 “那好,就如你所愿。” 邢奚厌膝盖抵上沙发,弓着腰,清理掉雪肤上的斑斑红渍。 他不清楚玚玚破天荒的主动,怀着什么目的。 但他可以说服自己,只管接受这来之不易的馈赠,享受这千载难逢的一刻。 不去深究。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交替的呼吸声跟衣物摩擦声。 很快高玚身上的酒渍,扫荡一空。 “邢奚厌,你醉了。” 高玚视线瞥向邢奚厌酒气蒸红的狭长眼尾,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他见过邢奚厌醉酒的样子,现在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心里的猜测更是八九不离十。 被费克里等人灌酒的漂亮少年,已经褪去两年前的稚嫩,分化成了帝国凤毛麟角的sss级alpha。 这张脸,依旧是漂亮到只稍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忘记呼吸,异类般的存在。 也是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独特存在。 许是邢奚厌带给他的伤痛,早已胜过两年前的心动。 即便对方毫无防备又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小小惊叹之余,他却再也提不起其他心思。 高玚落在腺体上的指尖微动,压着那块热意弥漫的皮肤,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香……” alpha深嗅了下鼻尖徘徊的淡香,颈后燥意浮动。 “邢奚厌……我们z吧。” 青年目光空洞洞地望向头顶上的吊灯,荡在客厅里的声音决绝又落寞。 alpha额角筋丝突冒,从狂涌飞蹿的躁郁里艰难挤出一分理智:“别……闹……会出事……” 他能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体内的狂躁因子又一次出现了异样。 他不想因为一时失控,伤了他们的孩子。 更不想伤了他。 高玚不想再次错失机会,抬脚勾住alpha宽挺的脊背,接着输出:“你就不想看我大着肚子……合不上腿的样子?” “想,但是不能。” alpha眼底血丝更盛,男人的话杀伤力太过充足,几乎是话落的瞬间,就将他苦苦经营的理智全部击溃。 半个小时后。 点点冷汗从高玚血管隐现的额头沁出,黏住颊边几缕。 看着alpha眼里火海般越燃越旺的暴躁,他故意刺激道:“你是不是没吃饭,力气这么小?!” 神志混乱的alpha哪里遭得住自己的配偶这般挑衅,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没了顾忌:“这样够不够?” 高玚脸色一白,背部冷汗更密。 他眨掉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泪水,唇边绽出一抹虚弱病态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蛊惑人心的浅笑:“不够……” alpha发了狠地咬住青年颈肉。 霎那间,胎位传来的剧痛愈演愈烈,几近搅碎青年的内脏。 好痛。 “对……就这样……” 高玚泪珠汹涌,双手虚虚地环住alpha脖颈,声声无法压制的痛哼接连从破肿的唇瓣里跑出。 跟着声音同步的,是从那遭外力严重破坏的温床中连骨带肉,不断剥落的小生命。 那个不请自来却陪了他整整197天的小家伙。 正沉甸甸地往下坠。 彻底离开了他。 前所未有的绞痛终是没过五脏六腑,抽掉青年身上最后一丝微末的意识,使他彻底陷入昏睡。 “玚玚……玚玚……” 发觉怀中青年忽然没了动静,清俊锋利的面颊冷汗密布,异常惨白,alpha托着青年脸颊的手猛地一颤,心脏骤然一滞,流走的理智逐渐回笼。 目光后知后觉地移向对方身下的刺目血污,顷刻间悲痛疯涌而至,攫取了他所有思考。 “玚玚!!!” 客厅外。 值守的保镖握着手里的闪烁不断的感应器,往不远处亮着灯的落地窗投去一眼:“周管家,今晚我们不在室内守着,真的没问题?” 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有点不安。 今天早上那位先生,竟然冷不丁地提出要为他们家少爷准备惊喜,这事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二位的关系有多僵,整个别墅的人有目共睹。 周逢鸣轻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屑,目光微敛:“有少爷在,高先生不会出什么事。” “可我怎么觉得,少爷在的时候,问题好像更大点。” 保镖挠挠耳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们对那位先生的脾性不说完全了解,却也摸透了不少。 平日里那人对他们基本没什么架子,偶尔还能聊上几句,却是个有原则且性子烈的。 尤其是他们家少爷在场的时候,那烈性几乎不带掩饰。 二人的氛围根本就是油井碰火,一点就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三个月的分离就能缓和的关系。 也不知那位先生突然的转变,是好是坏。 周逢鸣自是听出了保镖的言外之意,温和的目光里滑过几分隐忧:“到底年轻,难免有些解不开的心结。” 他又怎么看不出高玚那孩子的突然转变,只是作为长辈,他也不少插手干涉。 那俩孩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有些坎,两人总归要面对。 只愿他们,不要重走老爷当年的老路。 两人聊着聊着,不远处的客厅忽然传出重物被碰倒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忽高忽低的吼声。 那声音悲怆,凄厉,似是正在遭遇剜心拆骨般的惨痛打击。 周逢鸣拍打灰尘的手僵在半空,看向客厅:“怎么回事??” 保镖听着那有点陌生的声音,一时不大好确定:“是少爷的声音?!” 他没见过他们家少爷情绪失控的样子。 印象中,那人不管是喜是怒,不论在做什么,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极少让人见到情绪外露的一面。 到是那位先生性情比较直接,率性。 只是客厅里的声音,音色跟那位先生平日里的声音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出事了……” 周逢鸣直觉不妙,快步赶往客厅。 待真正见到客厅里的场景,两人不由大吃一惊,甚至短短的几分钟里,奇异地丧失了言语组织能力。 两小时前容光焕发的alpha,此刻瘫倒在地上,双目赤红颓败,惊慌失措地抱着青年。 青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已然陷入了昏迷。 两人的脸上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浸着血污,尤其以青年的两腿间最为严重。 地上的软毯印花,受那血渍的浸染,糊成一滩看不清线条形貌的残红 保镖揉了揉眼,难以置信地发问:“卧槽,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两人刚才做了什么,看那位先生的状况,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周逢鸣回过神,忙吩咐一旁的保镖:“快去通知医护人员。”
第七十四章 孩子没了 当天晚上,高玚被送到了帝都中心医院。 手术室内。 几名医生看着从青年腹中解剖出来的孩子,一张张带着医疗口罩的面孔,纷纷露出几分惋惜。 过早脱离母体的婴儿,浑身上下裹满的血水,还不足成年身手掌大小,软绵绵的一小团。 发育健全的四肢,毫无安全感地蜷着。 除体积偏小外,从外观上看已经很接近足月的新生儿,却因着月份不足,肺部功能仍有些发育不全,呼吸尤其微弱。 “这么健康的孩子,要是再等两个月多好。” “可惜了。” “可怜的孩子。” “……” 几名医生情绪上头,一时没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感叹。 病床上,青年刚脱离生命危险,意识昏沉中,无意捕捉到那几名医生逐渐远去的只言片语。 墨睫颤了又颤,闪过点点泪光,眉宇间积聚不散的忧虑拧得更深。 “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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