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奇怪地瞥他一眼:“我去检查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再说了,检查了又有什么用。” 不还是没得救。 “话不能这么说,在检查精神力方面,雄虫的小触角比最精密的检测仪器还要准确。” “而且——”周狡黠地眨眨眼,伸出第二根手指,“如果能探明情况的话,或许我能有办法救一救也说不定呢。” 伊莱:“?” - “上将,您的精神海还是不大稳定,地下室的抑制装置能帮助您平复,这种时候您不该离开的。” 医疗官看着检测报告,忧心忡忡。 “这些天积压了太多事务,我必须处理。” 更重要的是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也想多看看心爱的小雄虫,哪怕只多一眼。 泽维尔面不改色地往手臂扎了一针强力抑制器,确定自己的体温恢复正常,这才穿上外套,“等控制不住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医疗官跟他多年,心知他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更改,只能满面愁容地送他离开。 “咔哒——” 泽维尔本以为雄虫已经休息了,别墅静悄悄的。 然而等他上到二楼,却看到了主卧门缝中透出的光亮。 他停顿两秒,轻轻扭动把手,推开卧室门。 雄虫正在穿外套,见到他,眉毛都竖起来了:“泽维尔,你还知道回来?” 他都等了一天了! 泽维尔顿了顿:“您在等我吗?” 正要出去找虫的伊莱脸色略有不自在:“……你想多了。” 伊莱把穿了一半的外套又丢了回去:“我只是饿了。” 泽维尔看上去是信了,从善如流地点头:“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借口都甩出去了,伊莱只好板着脸说:“随便。” “好的。”泽维尔转过身。 “等等。”雄虫又叫住了他。 “嗯?” 伊莱移开视线,耳朵微红:“你——快点回来。” “好。” 泽维尔轻轻勾了勾唇,没叫伊莱发现。 泽维尔简单下了一碗面,考虑到夜里吃东西会加重胃的负担,份量不大,胜在美味森*晚*整*理。 本来饿只是说说的,但等泽维尔把夜宵真的端上来的时候,伊莱还真的感觉到了饿。 说起来,今天一直想着泽维尔的事,也没有好好吃饭。 伊莱毫无心理负担的把夜宵吃完,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懒洋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露出肚皮等人来摸的小猫猫。 泽维尔看着他,向来冰冷的眼眸中含着极淡的笑意。 “夜色深了,雄主,我服侍您洗漱,好吗?” 伊莱被人服侍惯了,闻言并无异议:“嗯。” 不是他的错觉,雄虫的态度在软化,也不再抗拒他了…… 泽维尔放好水,把雄虫抱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非常舒服。 “雄主。”泽维尔抹上发乳,手指轻轻按摩他,“您今天心情似乎很好。” 伊莱本来被按摩得舒舒服服,闻言顿时想起了今晚的任务,小脸垮了:“一点也不好。” 泽维尔一愣:“谁让您不开心了?” 伊莱看他一脸懵就有点来气了,自己担心一下午,这家伙什么也不知道,气鼓鼓的撅了撅嘴吧:“除了你,还能有谁。” “把衣服脱了,过来一起洗。” 泽维尔怀疑自己幻听了:“什么?” 伊莱的回答是伸出小触角。 金色的触角勾住他的手腕,泽维尔毫无防备之下摔进浴缸里,衬衫湿了大半。 “压到您了吗,抱歉……”泽维尔匆匆起支起身体,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午的精神海,又有躁乱的趋势。 “跑什么?”伊莱蹬了蹬腿,似乎有些不满,“泽维尔,你的雌君守则都背到哪里去了?” 泽维尔:“………” 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 “是我的错……” 他长长呼了口气,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履行义务,好吗?”
第100章 “让我服侍您,好吗?” 伊莱没说话,触角懒洋洋地勾着手腕,他的答案已是不言而喻。 泽维尔于是撩起他湿润的头发,覆身吻住了他。 “……” 成婚三年,这样纯粹地发生关系却少之又少。 昨晚勉强算一次,可惜他神志不清,只觉云里雾里,像在梦里,不似今夜一切分明。 泽维尔心里软软的,像是融化在了水里。 不是被当做“药”,也没有任何的恶言恶语,一切都是那么温柔静好,水到渠成。 伊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毕竟自己的雌君手则一直学的很好。 泽维尔亲了亲那双冰蓝色的失神眼眸,将他抱出浴室。 他服侍雄虫换上质地柔软的睡衣,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光线柔和壁灯。 “雄主。” “嗯?” 伊莱似乎还没有从余韵中缓过神来,闻言慢半拍地抬起眼眸看他。 “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泽维尔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贪心,只因雄虫一点点的温柔,就生出许多妄念。 伊莱半耷着眼皮,声音也有点闷闷的:“不都是一起睡的吗?” 泽维尔摇头:“您知道这不一样。” 自己硬要留下,和雄虫允许他留下不是一回事。 伊莱知道他的意思,想到自己刚才在精神海里看到的,到底还是松口:“过来吧。” 今晚的雄虫格外好说话。 泽维尔掀开被子,又问:“可以抱着您吗?” “……别太得寸进尺。” 泽维尔听出了“这次就依你”的潜台词,于是伸手一揽,将雄虫抱进怀里。 刚洗过澡的雄虫香香软软的,像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 精神海的躁动被尽数抚平,泽维尔获得了久违的宁静。 “可以向您讨一个晚安吻吗?” 伊莱言简意赅:“滚。” 泽维尔偷得一个玫瑰花味的吻,轻快地笑了。 伊莱愤愤翻身。 雌虫果然是一群会得寸进尺的坏家伙! “好了好了,不闹您了。”泽维尔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雄虫后背,“快睡吧。” 伊莱确实困了,不过他还没忘了正事:“泽维尔,明天早上,你记得叫周过来陪我。” “医疗官给我放了好几天假,明天不如让我陪您,好吗?” 伊莱懒懒地打了好大一个哈欠,拒绝:“我和他有事要说,你晚上回来就行了。” 泽维尔眼眸微暗:“您似乎很喜欢那位阁下。” 伊莱翻了个面:“泽维尔,他是雄虫,这你都要管?” 泽维尔沉默一会儿:“您对他太特别。” 雄虫的喜好太过明显,那种无条件的相信,就连自己也不曾有,泽维尔预料不到未来走向。 伊莱蓝色的眼眸都瞪圆了,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泽维尔,你别告诉我,你连雄虫的醋都吃。” 然后他就看到雌虫的耳尖迅速染上一抹微红。 伊莱伸手拨了拨他微红的耳尖,像一只得到新玩具的好奇小猫。 真有意思。 以前自己对他非打即骂的时候,皮开肉绽都不见他动一下眉毛,总像是再对着棉花发脾气。 可现在呢? 一句话就让他不堪忍受,眼睛都不敢盯着自己啦! 伊莱的坏心眼又开始蠢蠢欲动,见雌虫不说话,就主动凑上去,声音拉得长长的。 “是不是呀,泽维尔上将——?” 泽维尔:“………” 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伊莱从雌虫脸上看到了不亚于十种情绪。 担心,纠结,羞愧……最后他放弃挣扎了。 “如果我说是呢?” “哦,这样啊……” 伊莱难得见他低头,心情大好,不过呢作为以为尊贵的冕下,他可是不会接这无聊的话茬的。 “雄虫的事少打听,上将。”慢悠悠地卷起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说,“您还是继续醋着吧。” 泽维尔:“………” - 翌日。 伊莱心里想着事儿,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睡眠质量出乎意料的好,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 “你怎么还在?” 渴望伴侣是雌虫骨子里的天性,虽不知一向厌恶他的伊莱为何转了性子,但俗话说得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对于这样的改变,泽维尔乐见其成,不放过任何贴贴的机会。 泽维尔面上没有露出半分异样:“这些天身体抱恙,没有亲手为您准备早餐,请原谅我的失责。” “难得今天有空,我不该推脱。” 伊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都是药膳,有什么分别——” “我做了小糖饼。” 伊莱矜持地抬起下巴:“那呈上来吧。” 他最爱的小糖饼! 泽维尔飞快地勾了勾唇:“大概还需要五分钟,我先服侍您洗漱。” “嗯。”伊莱乖乖地张开双臂,小触角欢快甩动。 或许是觉得未来渺茫,泽维尔分外珍惜同雄虫相处的分分秒秒,而伊莱出于某种心理也没大抗拒。 这就导致一场简单的晨间洗漱,差点让他洗出问题来。 “不知轻重的坏东西。” 伊莱摸摸红肿的唇瓣,感受到些许刺痛的痒意,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下次了。” 用完就丢的渣雄样摆得明明白白,明明自己也很舒服。 泽维尔能怎么办,只能惯着:“抱歉,是我的错。” 伊莱咬着甜滋滋的小糖饼,十分大方地不与他计较:“周来了吗?” “阁下正在外等着。” “让他进来。”伊莱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走了。”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但泽维尔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吃上雄虫的醋,轻轻叹息:“雄主……” 伊莱挑起眉:“愣着干嘛?” “好吧。” 泽维尔腻歪计划失败,捞起外套:“那我晚上回来。” “嗯。” 就……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泽维尔心下无奈,转身拧开门,看见黑发雄虫坐在沙发上翻阅早报。 “阁下。” 周闻言抬起眼:“日安,泽维尔上将。” “莱莱醒了?” “嗯。”泽维尔颔首,“祝愿你们今日愉快。” 这表情可不是这回事。 周差点没忍住笑了:“您今日气色倒是不错。” “托您的福。” 周语气意味深长:“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上将。” 泽维尔沉默一会儿,“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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