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惊奇又复杂地看向小煤球。 “每一次?” “啊,医院吗?不是,就偶尔我嚎得比较严重的时候……”小煤球说到这,气鼓鼓地说,“主角攻这个混蛋,踹我的时候可用力了,搞得我每次都要提前花成就点兑换无痛药剂,可费钱了,要不是有主角受的情绪能量撑着,我快穷死了!” 他说着,美滋滋的,“哎,你们最近干嘛了?主角受身上的情绪能量好多,吸都吸不完!” 徐牧开头听面色就不太好,现在更是如此。 “主角攻天天踹你?” 小煤球手里抓着个草莓味的电池块,张嘴,“嘎吱”一声,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嗯?没有天天啊,主要是他去找主角受,我就要拉他走嘛。这时候,主角受会趁机逃走,然后他想追主角受,我不给他走,抱他腿,他就会踹我。” “这个时候,只要我大声哭,他就会不走了。”小煤球说到这,洋洋得意,“我现在会预判了,不等他踢我,我提前喊,他就被我吓住了。” 徐牧:“……”果然,人和机器人有壁。 虽然不明白小煤球骄傲什么,但对方看起来乐在其中,他也不好说什么。 “行,你自己注意点,别被——”他顿了顿,“现在主角攻提前过来,如果他想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囚禁,你立刻阻止他,阻止不了,就报警,然后打电话给我。” 小煤球把最后一点电池咽下,“知道了。” “不过现在时间线提前,主角攻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他爷爷还没死,哥哥也没出事,家族的权力还没到手呢。” 徐牧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上面还有管着他的人,他的爷爷、哥哥?” “对的!” 徐牧曲起指骨,轻敲桌面。 森严的老式家族啊…… - 梵心建筑设计事务所 “齐少爷,请不要跟着我。”柏念也冷声说。 齐心越不甘心,“柏哥,我只是想见见你,请你吃顿饭,那时候,我妈妈——” 柏念也淡淡地说:“我想,齐总是不希望我和你见面的。” 齐心越咬牙,“你不要管她!我一点也不赞同她的做法,她就是在发疯,如果你担心这个,我向你保证……” “齐少爷。”柏念也蹙眉,疏离地说,“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你和齐总之间的事情,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同时,你也不需要向我保证什么。” 齐心越难过地看着柏念也,“柏哥……” 柏念也不想说废话,“好了,请不要每天来我工作的地方打扰我,我不希望齐总把我这份工作也搅黄。” 齐心越还想说什么,后面忽然传来哀戚的喊声。 “心、心越……”黑发少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泪眼汪汪地抱住齐心越手臂,“我好想你啊。” 柏念也心里微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脱身了。 每次这个少年出现,就会拖住齐心越。 柏念也不动声色地后退,快步离开。 齐心越被人拖着,根本追不上,怒瞪少年,“松手!” 小煤球不松,面上一片倔强之色。 但心里还在回味刚才吸收的情绪能量。 嘿嘿,好多成就点,今晚吃个限定抹茶味的电池吧。 “卡尔!”齐心越气急败坏,抬脚要踢。 小煤球提前预判,猛地倒地,开始大叫,眼泪哗哗流。 “呜呜呜呜……好痛……我的腿是不是要废了……呜呜呜好痛……” 齐心越一僵,深吸一口气。 他……踢到了吗? 他怀疑对方是在装,但看到少年哭凄惨,到底不好直接走。 “行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走不了……你背我。” “……” “呜呜呜呜好痛……” 齐心越暴躁,“行行行,我背你!” …… “念也哥,我回来了!”徐牧今天回来得比较晚,被一些事耽搁了,连带着去幼儿园接烨烨也晚了。 所幸,烨烨很乖,不哭不闹,乖乖地在等。 玄关的纳德司已经会熟练地伸手,将烨烨接过来。 客厅的悬浮灯亮着,饭桌上,有几盘凉了的菜碟。 “纳德司……酸奶!”烨烨肉乎乎的小手挥舞。 纳德司说:“好的,小主人,我已经准备好蓝莓酸奶,就等你回来。” 烨烨高兴地拍掌,“走走走!” “主人,我先带小主人吃东西了。” “嗯,去吧。” “您呢?” “我不饿,喝了营养液。” “好的。” 徐牧在客厅、厨房转悠一圈,都没看见人。 “卡朵,你看到念也哥了吗?” “主人应该在房间。” 徐牧便去房间看了看,依旧没有。 他还想着是不是变拟态了,又翻被子,又开衣柜,掀了底朝天,都没看见兔影。 “念也哥……?你在吗?念也哥?……” 无人应答。 突然,他发现平时闲置的小房间从夹缝里透出几缕光。 徐牧推开门,其实不太抱希望。 “念也哥?” 他得到了一声低低的应答。 是垂耳兔的叫声。 徐牧意外,调亮房间的悬浮灯。 “念也哥,你在……” 奶咖色的垂耳兔正躺在徐牧之前买的笼子里,身下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绒毛窝,看起来恹恹的。 徐牧走近,发现是自己之前收集毛毛的盒子。 他打开笼子,把垂耳兔抱起来。 但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徐牧搂得更紧,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他温柔地去亲垂耳兔,从耳朵、脑袋、脸,最后是肚子。 一只手轻轻抚摸兔子后背。 “哎,念也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垂耳兔从原来的激动变为安静,乖乖躺在徐牧手里。 徐牧松了口气,但变得更加担心。 他亲吻对方的肚子,手按揉了一下,下巴一蹭一蹭。 “念也哥,你是心情不好吗?还是——” “咕噜”,极细微的一声响动。 徐牧蓦然收声。 他茫然地抬头,嘴唇滑过一抹热意。 他下意识伸出舌头。 怎、怎么有…… 奶味?
第65章 徐牧呆了几秒,不确定地重新嗅闻。 然后被挠了一爪子。 “嘶——”徐牧眉心跳了跳,“你指甲是不是长了?” 垂耳兔像听不见他说话,不安地蹬腿,喉咙发出咕咕的叫声。 原本平息的烦躁和心慌感,再次涌上,耳朵胡乱地拍打。 徐牧牢牢攥住手里的垂耳兔,担心地问:“念也哥,怎么了?” 垂耳兔扭了扭身体,腿狠狠往前一蹬。 徐牧敏捷地躲开,找准之前的位置,再次埋在对方的肚子。 毛茸茸不扎人,接触到皮肤分外柔软。 徐牧凭着刚才的感觉,唇慢慢往下。 一只手在上面摸索,拨开层层叠叠的绒毛。 咦?怎么感觉好像肚子的肉变多了? 徐牧不确定,捏了捏,肚子鼓鼓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吃胖了。 但想一想,又觉得不太科学。 “念也哥,我觉得你的肚子……” 徐牧左捏捏,右捏捏。 “滋——” 徐牧看见一道弧线,从空中飞出,直直打向他眼睛。 他来不及思考,立刻闭眼。 霎那间,鼻腔涌入淡淡的奶香。 徐牧抿了抿唇,嘴巴的味道渗入口腔,是牛奶味。 还掺杂了一些腥味。 他目光落在垂耳兔的肚子,翻开自己的手掌。 “你……假孕了?” 徐牧上辈子养的都是公兔子,只在养兔手册里看过有关母兔子的情况。 他又仔细检查垂耳兔的身体,除了肚子有点圆润,微微鼓起,赫然发现对方的爪子有一块被咬秃了。 “不痛吗?”徐牧小心翼翼地握住垂耳兔的手,眉头拧得死死的。 柏念也浑身难受,尤其是胃,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耳朵往前耷拉,一声不吭。 徐牧越看越心疼,“哎,念也哥,你假孕应该和我说一声的。” “我看看你的手,没抓出血吧……”忽然,他顿了顿,猛地想起一件事。 等等,念也哥的性别好像是—— 徐牧低头,艰涩地问:“念也哥,你不会真、真怀孕了吧?” 仔细算算,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按照他们之前的频率,好几次都没用那什么…… 徐牧手抖了抖,声音不自觉变得谨慎。 “我、我们要不要先先检查下?” 柏念也勉强打起精神,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想得还挺多的…… 怀孕,哪有这么容易?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内里结构的发育其实不太好,想要孩子恐怕比较困难。 “念也哥?”徐牧脑子乱糟糟的,声音放得很轻,轻蹭垂耳兔的脸颊。 柏念也有气无力地挨着徐牧,尾巴幅度极小地晃动。 但他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他说:‘别担心。’ 房间 床头柜斜放着一支已经用过的测孕纸,被撕开的包装散落在周围。 “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吗?”徐牧屈膝蹲在床头,下巴抵着被子,轻声询问。 “……不想吃。”柏念也眉眼疲倦,声音有点含糊。 徐牧拨开他濡湿的额发,用纸巾擦了擦,“但你中午没吃,晚上回来又不吃,胃会不会难受?” “我吃了更难受。” 徐牧伸进被子里,揉了揉他的肚子。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几天,念也哥的腰和以往相比,确实肉感更强一点。 以前总容易摸到骨头,现在反而软乎乎的。 “烦……”柏念也有点焦躁。 “怎么了?”徐牧没听清,只听到一个字。 柏念也闷声说:“你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徐牧赶紧收回手。 尽管刚才测过,知道没有真怀了,只是假孕,但处于激素水平不稳定的状态,对方的很多举动都是下意识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柏念也恹恹地道歉:“对不起,阿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神经紧绷着,隐隐有几分刺痛。 哪怕就这么躺着,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呕又呕不出。 “没事。”徐牧摇摇头,“还是想呕吗?要不要闻点风油精?” “不要……” “你出了好多汗。我给你擦擦?” “嗯……” 徐牧细细给柏念也擦拭脸、脖子、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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