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抓了抓头发,“啊,这样的吗?那我是不是……” “没事,保持现状就好。”柏念也摸了摸他的脑袋,“其实每次吧,只要你第二天主动和他说话,他就会在心里原谅你了。” “……我都没关注到这点。” “烨烨活泼的时候很能闹,安静下来就不爱说话了,所以不大容易看出来。” “嗯……”徐牧从后背抱住柏念也,下巴搭在对方肩膀,“现在知道了。” 柏念也笑笑,继续拼图、画画。 暖器徐徐吹着暖风,烘得浑身暖洋洋的,加上柔软的毯子,怀里还有喜欢的人—— 徐牧舒服地眯起眼睛。 人如果不用工作,一辈子这样该多好。 “那就不工作。”柏念也笑吟吟地说,“阿牧,我养你,怎么样?” 徐牧:“……”他这张嘴,心里叨叨就算了,怎么还秃噜出来了? “还、还是不要,就、人要有自己的工作,要努力奋斗,自己的躺平人生要自己——” 他卡住了。 半晌,徐牧终于憋出来,“奋斗。” 柏念也忍俊不禁,“行,自己奋斗。” “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天签约顺利吗?” “顺利。”徐牧亲他耳朵,“是协会的S级合约,大概签了五年时间,分成比例也不错,如果每个月的达到一定的流量线,还有个类似于全勤奖的东西。” 他慢吞吞地说着,手也没消停,摸尾巴、摸腰、摸大腿,完全就是把人形当拟态rua了。 “好,你自己有把握就好。”柏念也想了想,“我之前了解了一下,联邦保育中心的机制,每个公民成年后就需要偿还一定的抚育费,按月还款,有特殊情况允许延期三个月并降低还款比例。” 他委婉地说:“阿牧,对于我们的未来不要有压力,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 徐牧愣了几秒,才说:“哦哦,我没困难。” “真的?” “真的。我这段时间在直播赚了不少钱,前几天去协会还提现了不少。”徐牧贴着他的耳朵,含糊地说,“抚育费还了大概六成,然后我手里还留了点钱,毕竟不能口袋空空嘛,按照我之后的直播,很容易就能还完。” 柏念也唇碰了碰他的嘴角,温柔地说:“好。” “念也哥,你要相信我,虽然我们的年纪看起来差得多……嗯,只是看起来,其实不是的,我们觉得我们没差多少。当然,可能你觉得我才刚成年,不太靠得住的样子……” “但是,我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了,我也能赚钱,能养你……”徐牧拨开衣摆,手往下,低低说,“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必须谁养谁,或者说谁是谁的附属,就——” “你也可以依靠我,我挺可靠的。”他认真地说,“就算你觉得哪里不可靠,你说出来,我慢慢进步。” 徐牧上辈子一直都是自己给自己负责,对未来的态度主打随心,有时候想得多了,就会绷紧心弦,疯狂努力,有时候觉得累,就想干脆咸鱼算了。 在摆烂和奋发两种态度里,反复横跳。 而现在—— “一辈子呢,念也哥。”徐牧又亲他脸颊,滑溜溜的,忍不住嘬了几口。 “我们可以一点点磨合,最后的相处,肯定是最合适的状态。” 柏念也眼睫轻轻落下,“嗯。” 他没躲,向后倚靠在徐牧怀里,微微拢了拢膝盖。 徐牧慢慢亲到脖颈,鼻腔全是对方的气息,好闻到脑子发晕。 明明这两天几乎片刻不离,他的心脏还是不自觉跳快。 砰砰作响。 被窝的暖毯保持恒温,但热气不断烘烤。 柏念也眼尾微微泛红。 徐牧紧贴对方的脸颊,手臂收紧,曲了曲指骨。 柏念也短促地笑了下。 “怎么了……”徐牧嗓音变得低沉。 柏念也仰头,脖颈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喉结极轻地滚动了一下。 “确实是真正的男人了。”他尾调黏糊,像卷着舌尖吐出。 徐牧一滞,尴尬地轻咳。 他有点心虚,“念也哥……” 柏念也眼皮垂落,睫毛颤巍巍的,像蝶翼振翅。 他的呼气息打在徐牧耳侧,“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去锻炼?” “啊,是。”徐牧慢半拍地应答。 柏念也轻轻将手搭在徐牧手腕,柔柔说道:“快三点了,你该去锻炼了。” “……”徐牧恋恋不舍,“不着急。” “不要半途而废。”柏念也轻声说,“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以后做俯卧撑,我能坐在你的后背,做一百个也不是问题。” 徐牧:“……”健身嘛,说的都是鬼话。 “怎么,做不到?”柏念也轻飘飘地问,“是不行吗?只是俯卧撑而已,总不会手臂没有肌肉,腰腹力量不足,肩膀卧不下去也起不来吧?” 徐牧被一激,立刻说:“谁说的?我做得到!俯卧撑而已!” 柏念也含笑,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体重不轻……” 徐牧当即将人托抱起来,悬空几秒,“一般,昨晚我就觉得太瘦了,抱着没点重量。你平时应该多吃点肉,不要总吃蔬菜。” “草食动物的习性。”柏念也懒洋洋地说。 “哦。”徐牧嘀咕,“就屁股多点——” 柏念也斜睨一眼,耳朵卷着拍他嘴巴。 徐牧不吭声了。 “……好了,去锻炼,争取早日让我坐在你的后背,看你做俯卧撑。”柏念也的眸子雾气蒙蒙,他推了推徐牧的手。 “嗯。” “我还要帮烨烨写周末作业。” “嗯。” “明天早上你有课吗?” 徐牧抬眼,“没,基本都结课了,就差期末考。” 柏念也温柔一笑,“我打算明天早上请假。” “……为什么?” “要处理点烨烨的身份证问题,要带他过去。所以,我可以起得晚一点,烨烨也是,至少九点之前是可以的。” “哦——”徐牧攥了攥手,捏着指腹。 暖器的热风变换方向,柏念也眼尾绯红一片。 他说:“就‘哦’?” 徐牧亲他鼻尖,“烨烨要早起,今晚让他早点睡。” “好。”柏念也低眉顺眼,膝盖侧着曲起,哄他,“阿牧,乖。” 徐牧“嗯”了声,干脆地起身,“我去锻炼了。” 他顺手在白色棉布擦了擦,然后收走,又找了一条新的给对方。 柏念也摇头。 徐牧一愣,迟疑片刻,才开口。 “不合适?” “……” “不想穿?” “……” “念也哥?”徐牧担忧地凑过去,额头相抵。 柏念也撇开脸,也没刻意远离。 他乜了一眼,“你手欠,当玩橡皮泥啊?非要下狠劲去……” 徐牧悻悻。 柏念也像气不过,勾勾手,徐牧眉心一跳,但还是立刻把脸送过去。 柏念也捏着徐牧的脸颊,模仿对方的力气,下了狠劲儿去拧。 “来,笑一个。” 徐牧眉毛皱成一团,努力在笑,但笑得很扭曲。 柏念也手一顿,反而自己看心疼了。 他摩挲对方脸颊,“就不躲躲?” 徐牧深吸一口气,“不躲,小意思。” 柏念也勾了勾唇,躺回去了。 他拢着毯子,盖到身上。 他毛茸茸的耳朵耷拉,垂在脸侧。 毯子软乎乎的,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 酸酸的麻胀感总算消下去了。 徐牧摸摸鼻子,“念也哥,都怪我。” 柏念也不搭腔。 徐牧便自己走了,等到关门的瞬间,他忽然听见对方说—— “不怪你,不过……我喜欢温柔点的男人。” - 徐牧的直播走上正轨,但小煤球那边的情况却一塌糊涂。 不知道是对方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还是单纯的没有脑子。 做出的事情,实在让徐牧大吃一惊。 “你再说一遍,你和主角攻说了什么?” “呜呜呜呜你是聋子吗?总是要我重复,你就不能认真听吗?我说得这么辛苦……呜呜呜……” 光屏里,一个黑发美少年嗷嗷乱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寒碜得不行。 徐牧被吵得头疼,按了按额角,“你别哭了,还有,能换个声音吗?之前那个机械音不挺好吗?” “不能,换回去要成就点。” “……行。” 小煤球擦干眼泪,“你说主角攻怎么这么没良心,我都说我暗恋他,和他同病相怜,他不应该对我另眼相待吗?” “你不要乱用成语。” “呜呜呜我还用了苦肉计,特意替他挡车祸,痛死我了……我花了多少成就点,七十八个草莓味电池呜呜呜呜……” “挡车祸?”徐牧一顿,眯起眼睛,“按照剧情,这段时间他应该瘸腿在医院,至少一个月不能乱走,本来要四年后才会来到蔚德星球,现在提早了这么多——” 小煤球心虚,挠了挠脸,“哎呀,我没想到剧情变得这么快,就小小的一点改变,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啦……” 他越说越小声,已经不敢直视徐牧的眼睛。 徐牧冷笑,“你是真没脑子。” 小煤球不满,“机器人本来就没脑子啊……是我的分析系统出错了,下次我会多花多点成就点……你你你你别这么看我,卡尔大人已经吸取教训了,你还想怎么样!” 徐牧懒得和他掰扯。 “以后你要做什么,最好和我说一声。” “知道了……” 小煤球蔫蔫的,忽然,他猛地前倾,“对了,这些天主角攻都去找主角受!” 徐牧眉头紧皱,“然后呢?” 啧,阴魂不散的傻*! 难怪这几天,念也哥好像越来越暴躁,连晚上那什么时,腿蹬得更厉害,挠得也更凶了 “主角受不理他,主角攻一直不走,我就会关键时候的出场,把主角攻劝走,厉害不?” 徐牧狐疑,“你?” 小煤球挺挺胸膛,“对,就是我,怎么了?” 徐牧:“……不太信。” 小煤球垮脸,“喂,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真话。” “好啦,我就上去拉人,主角攻一般会把我甩开,然后我就装痛,装之前受伤的腿用不上力,倒在地上,然后我就哭,哭得越大声效果越好,最好周围所有人的看到,然后围上来,我趁机抱住他的腿,主角攻一般就不好走了,也不敢凶我了。” “这时候,我只要厚脸皮的跟上去,主角攻就只能捏着鼻子带我上路航器,然后去医院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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