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收点利息吧。 . 三日后,苏深带着叶北嘉辞别了江予她们,去了狸山。 狸山在许国境内,成国西北地区正好与之搭界。从此处去,倒是近了不少。 几日后,江予又开始了从衙门往返于府宅的路。符赞来报,叛贼邵承泽的私兵已经基本肃清,洪帝也下旨让符赞暂时留在腾坨,保护太子,时刻听从差遣。 而邵承泽杀害前太子之事,震惊朝堂。洪帝下旨将京城邵家全部羁押,凡参与杀害前太子之事者,凌迟处死。现下只等邵承泽身子可以挪动,回京听候发落。而此地参与拐卖妇女和谋反者,皆在年前便被就地处决了。 颜巩玉行刑之时,叶北嘉没有去看。颜巩玉对她是无可指摘,可对于那些死他手中的妇孺和无辜之人,她不能替她们原谅他。 江予也将年前送过厚礼的官员传到了巡查府,她早在年前便派人去查找他们贪污的罪证了。她没有去指责这些官员,而是让他们想办法为商人开辟一条道路,如何优待商人吸引他们去他们所在的管辖范围内落地生根。如若不然,她此刻便治他们的罪。 若是之前,还可搪塞说是县城州府贫乏,一个推一个将此事变成无法完成之事。可有了罪名的威胁,他们便不敢在怠慢,而且江予也派了人跟去,以前他们捞的民脂民膏她不管,但现在若是再行此事,她便要上奏朝廷到时候丢了乌纱帽不说全家老小还要被问斩。 景昭慕对江予的此法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捞的全吐出来。 当然也有情节较为严重摊上人命的。这样的江予没有犹豫直接将其拿下,查抄府邸,下了大狱等候处决。 如此忙碌了些时日,到了上元节那日,夜晚江予又带着景昭慕去了闹市。两人这次没有用晚膳,和江术说了声便出了府。上次的折子戏,景昭慕还意犹未尽,江予带着景昭慕逛了花灯会后便又陪着她去了茶楼。 景昭慕听得入迷,江予也看她看的入迷,景昭慕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睛依旧盯着楼下的戏台,出声问道:“你怎么总是看我,戏不好看吗?” 江予一直以为景昭慕没有留意自己,谁知她一直知道她在看她。江予笑道:“夫人貌美如仙,我自然是垂涎夫人的美色。” 景昭慕一口茶水差点呛到,江予愈发的贫嘴了。 她弯眉道:“不许看了,看完这出戏,我们便回去。” 江予将手中剥好的炒制的瓜子放到景昭慕面前的瓷盘中,笑盈盈的回道:“好。” 转眼正月过去,邵承泽已经养的可以挪动。江予准备将其押回京城由皇爷爷来审判,江术也准备随着一起回去。 江予嘱咐江术不可在轻易动用私行,皇爷爷自会给他们一个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让他一路也要照顾好自己,给母妃带句平安。 江予对江术一向唠叨,江术也耐着性子听着,从没有嫌她烦的时候。景昭慕在一旁听的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出茧子了,看到江术还是一副温笑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江予这样对他。感慨她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比自己与哥哥们的也相差不多,但是她受不了别人这样唠叨。若是江予以后这样唠叨她,她一定堵住耳朵或者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江术走后,苏深那边也来了信,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景昭慕的师公云游回来了,叶北嘉也准备正式拜郑青落为师,问她们要不要去参加拜师大典。景昭慕看到娟秀的字迹便知晓是叶北嘉代笔,师公回来了,她想见见,可江予这边走不开,朝廷剥了款项,过些日子她要负责监督购买粮食作物的种子,马虎不得。 江予见她夜里辗转反侧,一边不想离开江予,一边又想回狸山看看。江予最近也忙的不可开交,唯有深夜回来之时才能看到熟睡的景昭慕,虽对她来说每日辛劳回来抱着景昭慕入睡是最好的奖赏,可对景昭慕来说却是煎熬,江予越来越忙,她有时候都见不到她,天不亮便离开,她都入梦了江予才回来,有几次去衙门都扑了个空。 江予觉得这样还不如让景昭慕回师门看看。如今她师公也回去了,听景昭慕说,师公待她也很好,教了不少书易未教过她的东西。 她思索后,劝道:“师伯收弟子是狸山的大事,师公也回来了,做为狸山的弟子,还是回去看看吧。” 景昭慕躺在榻上看着准备解衣的江予。江予都躺下了,她还是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神情,这些她都知道的呀,可她舍不得离开江予。江予见她还没有下定决定,将她揽进怀中道:“过几日我要去沁磐州待些时日,那里正好与许国搭界,我还可送你半程。”她去了沁磐州,也是陪不了景昭慕的。 景昭慕眨了眨眼,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江予回道:“西北藩王之位暂时空缺,虽不至于乱。但雲、姜、许三国一直以来与我们两国对峙,若许国从沁磐州突袭成国,此地没有藩王从中坐镇,军中人心惶惶,必然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即便以后将失地收回,那些遭难的百姓也都无法回到从前,要将预料之事先扼杀住,防患于未然。我此去要调集兵将增兵沁磐州边境,交代些事情。” 景昭慕听到江予的话,想来她们两国联姻确实是佳策。如若雲、姜、许三国联合起来逐个将她们攻破必然会亡国。许国此刻若是骚扰成国边境,成国虽能在之后将其驱离,但百姓却依然遭了难,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防患于未然,属实是必须要做的事。 “那你要待多久?”景昭慕看着江予问道。 江予抬眸思索,道:“大概要十日左右。”边防很是重要,她此去不仅是带兵过去,还要替洪帝慰问将士,告知她会坐镇西北,稳定军心。 景昭慕算了算,她若从沁磐州去狸山要三五日的行程,回来也要三五日,最多也就能待个两三天。 景昭慕往江予的怀里挪了挪,问道:“那你可以多待些时日吗?” 江予拧眉低头看着她,问道:“为何?” “你只送,不接吗?”景昭慕反问道。 江予舒颜笑道:“接。”怎会不接呢。 江予为景昭慕提前了几日带兵去沁磐州。符赞早已经提前将兵将整装,只等江予处理完巡查府衙的事物便带兵启程。 . 景昭慕跟着江予一路到了沁磐州,江予先与镇守此地的兵将汇合,而后才将景昭慕送至边境,又给她安排了几名侍卫,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离开。
第69章 看着景昭慕消失不见,江予才急忙回到军中,军中多为豪爽利落之人。看到江予来,准备开宴欢庆,但都被江予拒绝了,她道:“本王此来一是增兵边境,二是来慰问兵将。本王也将会巡查各个兵营的将士,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只要符合军中规定,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满足。” 驻守边疆的武将们听到江予的话后,纷纷回到了自己统辖的兵营,传达了江予的话。 巡查兵营并非易事,有些相隔甚远,还有些在深山驻扎。 江予没有假借他人之手,全部都是亲自走了一趟,也收到了不少的军中问题,西北之地本就数严寒地区,将士们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衫太过单薄,想要加厚一些,江予看过之后,全都应允。只是要到明年了,但将士们依然欣喜,只说明年若是能穿厚一些,他们今年也是挨的住的,总比年年如此强不是。 还有一些小的要求江予也都一一应允,此番来,江予给足了将士守卫边疆的信心,也让他们不必担忧家中亲人,朝廷自有优待。 江予巡查完兵营,已经是十日后了,又等了两日也不见景昭慕回来,江予心中开始担心起来。一日后,江予安耐不住了,景昭慕说最多让她等五日,眼看还有两日,可江予如何也等不下去了。她让符赞带了一队人与她装扮成商人去了许国,与其在这里等,不如直接去许国境内将人接走。 江予一入许国便觉得不对劲,街上的人行色匆匆,她进了一家客栈打探到许国朝堂动荡,许国皇帝与许国太子剑拔弩张,太子赌气去了封地,朝野上下都在猜测许国太子准备谋反。 这是许国的国事,狸山向来不与各国朝廷有纷争,她只需去狸山将人接走便是。 江予带着人疾行,才不过三日便到了狸山,只是到了狸山幽谷,却不见有人把守。江予心中揣度莫不是有什么毒气屏障? 可景昭慕没说狸山幽谷设有屏障,江予心急见人,没有管那些便从谷道上了狸山,大不了到了之后在讨解药便是。 直到到了山顶看到狸山幽谷四个字的匾额也未见一人,江予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遭遇了不测。江予让人四处搜寻可都没有搜到任何人,直到她自己到了狸山的后山,发现了树上绑着两个人。 一个是苏深一个是古丛霜。 江予寻着苏深的被堵住的嘴,低弱的唔唔声看到了她。她急忙运了轻功过去,将苏深嘴上的布拿掉,又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问道:“怎么回事?其她人呢?” 随后又伸手去解古丛霜身上的绳索,她的轮椅还在旁边,江予把人扶到轮椅上。苏深回道:“是陈国的太子派人把狸山的人都带走了,师父说没事,但我还是担心。”江予疑惑了一瞬师父,以为是她们的师父,片刻才反应过来是郑青落。 江予听后皱起眉道:“没事还将你们绑了?我若不来你们岂不是要在这树上等死。” 苏深道:“狸山的小叛、小徒弟说我们两个人一个废了武功一个瘸腿,我还不会医术,带着是个累赘。昭慕说等几日你便会来,而且在有几日我便可运功了。” 苏深甘愿被绑在树上也是因为叶北嘉的劝阻,苏深当时破口大骂许国太子,叶北嘉怕她挨打,也怕她着急运功,便劝说她听师父的话,她一定会安然回来的。加之景昭慕说过,江予等不到她必然会来寻她的。原本苏深以为要在这山上绑个五六日,谁知才三日江予便来了。古丛霜有内功,但师公来的时候将她的筋脉封住了。 苏深方才想说狸山的叛徒,又看到了身旁的古丛霜。虽她是狸山的叛徒,但也还是郑青落的生母,又是狸山的前辈。叶北嘉才拜郑青落为师,况且前段时日古丛霜还为研究解她身上的毒,不眠不休的劳累了那么久,苏深说话自然要注意一些。 江予眉头深蹙。 苏深又道:“我们现在便去救人。” “她们不会有事的。”古丛霜忽然出声道。 两人同时看向古丛霜,江予问道:“前辈为何如此肯定?” 古丛霜抬头看向她们道:“许国太子的生父曾有恩于狸山,这次来狸山便是来讨恩的。” “何至于将整个狸山之人全部带走?”江予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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