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这时还在抱着叶北嘉不松手,子瑜轻咳一声,苏深还沉浸在叶北嘉柔软的怀中,被叶北嘉使了点劲推开了。叶北嘉也上前行礼,子瑜点头,盯着叶北嘉看了几眼,又扫向苏深,此时苏深眼睛故意瞥向别处。苏深的事情从来不瞒子瑜,但这事有些难以启齿,她还未禀告。 几人上了山后,又看到了一位熟人,苏玉堂。 景昭慕见江予和苏深有些愣住,解释道:“舅父来许国是办殿下交代的事情,途中碰巧遇见,我便做主把舅父请来了。” 苏玉堂没有去看江予和苏深,而是看向她们身后的子瑜。子瑜似乎也认出了苏玉堂,她皱起眉头,似乎不想和他说话。 “小念,是你吗?”苏玉堂试探的问道。 子瑜眉头皱起更甚,几个小辈疑惑的看向两人,苏玉堂挪了几步走向子瑜。子瑜抬起头看着苏玉堂神色冷了几分,道:“是我。” 苏玉堂欣喜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死,这些年你怎么都不回府呢?” 子瑜嗤笑一声,道:“不是都立了我的牌位了吗,还回府做什么?做苏家的鬼吗?” 作者有话说: 本章评论抽奖哦~ 小剧场 江予:“苏家的鬼是什么鬼?” 景昭慕:“不知道。” 苏深:“不知道,但我又好像知道。” 叶北嘉:“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第71章 四个小辈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苏深问道:“父亲,您在和师父说什么呢,师父为什么要回苏府?” 苏玉堂转过身看向四人,眼角间的皱纹加深了几许,对苏深解释道:“她是你四姑母。”继而又看向江予和景昭慕道:“也是你们的四姨母。” 江予和苏深同时皱眉,从未听说苏家还有一个长辈。而且这么多年,师父也从未说过与她们有亲缘,而且最重要的是,苏映安还见过她,却没有告知过,不是很奇怪吗? 子瑜哼笑一声,道:“她们只是我的徒儿,我不是苏家的人。” 苏玉堂板起脸,道:“映念,不要在闹脾气了,你怎么能不是苏家的人。”当年苏映念离开,苏玉堂并不知晓原因,只知后来有信传来,说她客死他乡,不必再寻她。 苏映念没有在理会苏玉堂,等待郑青落她们过来之时,便随着郑青落离开了。 苏映念是领极门派的弟子,在恒国的建清山,与狸山幽谷往上属于一个门派,狸山幽谷是领极门分出来的一个派系。郑青落在去往许穆顺的属地之时已经向领极门传递了消息,求助让其派人来狸山护守一阵子。 许是江予留下了人守护,苏映念便去了许国太子的属地,看看是否能救出她们。谁知她到了之后,郑青落没有答应跟随离开。整个狸山的性命都在这里,苏映念有心想走,又怕回去不好交代。 左等右等便把江予和苏深等来了。 江予路上听苏映念说她们与狸山是一个门派之时竟有些惊讶,苏映念以前从未告诉过她,她们门派与狸山有关系。但景昭慕是知晓的,只是江予一直没有告诉过景昭慕她们的门派。 景昭慕回狸山后听了郑青落的讲述,领极门只派了一人前来帮助看守狸山,想必江予的师父武功一定很厉害,且还教出了江予和苏深这两个内功深厚之人。 景昭慕带着江予回房休息时,门还没关上,江予便把景昭慕抱住了。一个多月的担心和思念,此刻全都涌现了出来,江予眼眸闪烁,寻着景昭慕的柔唇便吻了上去,之前在山下她便想要一亲芳泽的,等了这么久,她要亲到满足。 景昭慕也是十分想念她,她和叶北嘉在山下翘首两日江予和苏深才回来。 在被带走时,她就知道江予不会不管她的,但江予竟为了她混进了许国的军中,还当了许国将领带兵讨伐,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尤其是江予在城下接住她的时候,她觉得江予仿佛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她对江予的喜欢似乎又上升到了崇拜的境界。 江予是她的神。 神此刻想要临幸她,她自当欣然同意。 苏深和叶北嘉陪着苏玉堂在房中待了会,苏玉堂忽然道:“深儿。” 苏深站起身,躬身行礼道:“父亲。” 苏玉堂抬头看向苏深,半响道:“你师父,不,你小姑母是你师父,你说你是跟着小姑母和你母亲长大的,那你小姑母一直和你母亲生活在一起吗?” 苏深低眸片刻回道:“是,不过师父、姑母行踪不定,要许久才来看我们一次。” 苏玉堂心中思索许久又问道:“你母亲葬在何处?”之前苏玉堂问,苏深没有告知。 苏深回道:“葬在了一处风水极佳之处。”苏深似乎不愿意告诉苏玉堂,她母亲埋葬的地方。 苏玉堂又道:“深儿,我想...” 苏深抬眸看着苏玉堂,苏玉堂眼神有些躲闪,他道:“我想将你母亲的尸骨带回来,待我百年之后与她葬在一起。”苏玉堂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她们太多了,早有想将苏深母亲的尸骨带回来的打算。 苏深思忖片刻,苏玉堂的想法她可以理解,但她不想惊动母亲。苏深回道:“母亲已入土多年,孩儿希望父亲不要在惊动她老人家了。”再者那里只有衣冠冢,母亲当年死在了师父带她求医的路上,时及夏日,尸体难以运回,师父便寻了一处风水之地掩埋了。 尸骨都已经寒透了,再挖坟移骨,路途颠簸,苏深觉得自己的母亲早已习惯了那处的风景,师父每年也会常常陪坐。她想如果母亲地下有知,也不喜欢自己死后还要被折腾一番吧。 可苏玉堂不这么想,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死后想与她合葬,也算全了他未能将她娶进门的遗憾。既然苏深不愿告诉他,他便去问苏映念。之前她以苏深师父的身份,将苏深是他的孩子的事告知的时候,他还有几分怀疑,在后来苏映安也告诉他,苏深是他的孩子,他才信。 苏深的母亲陆凝,当年是被苏恒金在与苏玉堂大婚前送走的。苏恒金不让苏玉堂去寻陆凝,说她不检点,还有给他准备了另一门婚事,婚期照旧,只是换了新娘。 苏玉堂一向是府中最听话的孩子,可他却为了陆凝叛逆了一次,忤逆了父母,可最终还是妥协娶了后来定下的姑娘,生了一儿一女,也就是现在的苏恺和苏夏。 苏玉堂踟蹰了许久去寻了苏映念,苏映念此刻正在跟郑青落说些宗门之事。郑青落想请她留下一段时间,教一教狸山门下的弟子,苏映念也同意了。同宗门派,同气连枝,苏映念没有不教授的道理。医术她不在行,但武功她却是领极门派数得上的,不然掌门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来此协助狸山。 苏映念见苏玉堂过来,问道:“有事吗?” 苏玉堂向郑青落行礼后,对苏映念道:“小念,大哥想问你些事情。” 苏映念看了一眼郑青落,郑青落会意,告辞先离开。 苏映念有些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问吧。” “阿凝,葬在了何处?”苏玉堂有些心虚的问道,当年陆凝被父亲送走,他确实没有去寻她。 苏映念本来背对着他,忽然转身看着苏玉堂,语气极为厌恶的道:“她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苏玉堂自知理亏,低声道:“她与我生下了深儿,怎么能与我没有关系呢。” 苏映念听到他说苏玉堂与陆凝生下了苏深,心中压抑已久的火苗窜了出来,没了一点领极门人的风度,吼道:“你还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她被父亲偷偷送走,送到别院为奴为婢,寒冬冰霜之季浆洗洒扫不说,还要受气挨打,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 苏玉堂低下头羞愧极了,可苏映念没有放过他,继续讥讽道:“不知道吗?我来告诉你,你在与你的新夫人花前月下!” 这些似乎还不解气,苏映念又道:“她从小与我一起,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全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去追求她,为什么父亲把她送走你都没有拦住!” 苏玉堂低着头久久不语,眼中满是愧疚。 陆凝的父亲生前将陆凝和陆家产业一并托付给了苏家,陆凝从小长相模样清秀可人,四岁的时候便去了苏家。而那时苏家幺女苏映念才两岁,陆凝进了苏府便与她玩到了一起,两人同吃同住,似双生连体般,形影不离。再后来苏映念被领极门相中,带去了学艺,几年后,苏映念回来,苏玉堂便要与陆凝成婚了。 只是不知为何苏恒金在大婚前说陆凝不检点,将她悄悄送走了。 苏映念见苏玉堂不说话,气的出了房间。又是这样,沉默似乎是他多年来最拿手的事情。 小的时候苏玉靳做了坏事,推到他身上他也不辩解,由着父亲母亲骂他,好些次都是苏映念帮他说话,父亲才饶了他。 明明可以寻机会抓住苏玉靳的把柄,却还一味的忍让,真不知这样的忍让是手足情深还是孝顺有加。如今竟将沉默用在了她的身上,想必当年父亲送走陆凝的时候他也是沉默的吧。 苏映念出去之时,刚巧碰到苏深和叶北嘉。苏深方才听到了苏映念说的话,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关于她以前的事情,甚至连父亲是苏玉堂也都是苏映念后来告知的。她原本以为父亲和母亲可能只是露水情缘,谁知竟是青梅竹马,而且母亲从小还是一直生活在苏家的。 只是为什么苏家人从不提起师父和母亲呢? 苏映念见苏深站在门口,神情似有震惊的看着她,她有些许的惊惶的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苏深进了房内,看到苏玉堂一脸愧疚,像孩童般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痛苦无助。她将苏玉堂带回了客房,苏深什么也有没有问,带着叶北嘉准备离开。在要出门的一瞬,苏玉堂唤住了她,道:“深儿。” 苏深停驻脚步,回过身。苏玉堂沧桑声音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 当年苏玉堂几次向陆凝表明心意,陆凝都没有同意,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又同意了。那段时间是苏玉堂最开心的日子,他整日殷勤备至变着法的给陆凝带去欢乐,可陆凝似乎没有那么开心。苏玉堂猜想是自己不够好,是他死皮赖脸的追求,陆凝被感动才答应的。 在后来苏映念学艺回来了,可苏映念回来之后整日以酒浇愁,连带着陆凝心情也是不佳。陆凝去劝慰了不知多少次,苏映念吼她,让她不要管她。 有一日苏玉堂看到陆凝从苏映念的房中出来,神情悲伤。他跟着她回了她的房中,他想苏映念口直心快,大概是像前些日子一样,说话伤到她了。 苏玉堂说了好些安慰的话,又讲了一些笑话,陆凝才破涕为笑。只是他见陆凝梨花带雨又春风忽至,神情恍惚一瞬,迷了心。 他像个登徒子般吻了陆凝,陆凝被他亲了一瞬有些愣住。苏玉堂见她没有生气,便又吻了上去,陆凝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除了眼睛,浑身僵硬,不回应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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