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弯眉笑笑,她也吃了不少,但都是景昭慕吃剩下丢给她的。 二人来到早已经准备好摆放烟花的河道旁。侍卫递给江予一个火折子,待侍卫走后,江予便把火折子给了景昭慕,景昭慕拿着火折子,道:“真的让我放吗?” 江予笑道:“此刻不让你放烟花,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景昭慕脱口回道。 江予弯唇,指着烟花下的火捻道:“点燃它便可。” 景昭慕第一次放烟花,有些紧张,江予也让人将火捻加长了一些,好预留景昭慕点燃后有足够离开的时间。景昭慕拔出火折子,还未吹,火折子便被河道的风吹着了。景昭慕顺势用手挡住火折子,江予帮她理了裙摆,她矮了矮身子将火捻点着了。 江予看她站在那里看着刚刚燃烧的火捻好奇,无奈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飞离了此处。落在了不远不近的屋顶上,抬头时刚好能看清烟花。这烟花燃放之时,少不了会崩出残渣火星,若是伤着景昭慕她不知要心疼多久。 二人才落到屋顶,烟火便随着一声轰的一声响动,腾空升起。景昭慕来不及问江予为何要将她抱走,听到响动,她抬头看着烟花燃放的一瞬照亮了整个黑夜,也照亮了身旁的人。景昭慕兴奋的想要去抱江予,但看着江予眸中的烟花,她情不自禁的吻上了江予的薄唇,这可比空中的烟火更好看。 寒风中也未能将唇上的温度减弱,温热而又柔软。一吻过后,江予由心而发,甜腻的笑道:“还要吗?” 景昭慕看着她笑的像个小傻子,楞了一瞬,回道:“要。”说完又吻了上去。 江予也怔住一瞬,只一瞬便开始热烈的回吻。其实,她方才是想问她还要放烟花吗,虽景昭慕会错了意,但她也不用客气,因为她喜欢这份‘错误’。 才吻了一会,两人在屋顶便有些站不稳了。两人身影挪动一瞬,踩落了几张瓦片,屋内便传来的吼声:“大过年的还来偷,房顶都被你们踩塌了。” 两人停止的亲吻,面面相觑。 江予急忙将景昭慕抱起来,飞离了此处。 两人又放了一些烟花后,便去了腾坨的望江楼与苏深她们汇合。苏深见她们二人回来,笑盈盈的盯着江予看了许久。 江术,苏深和叶北嘉三人在望江楼这里,虽看不清江予她们的模样,但可以将她二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包括她二人方才上了屋顶,接吻的动作。 叶北嘉怕烟花的响动,在烟花腾空之时,苏深在她身边帮她捂住了耳朵。当她看到江予二人接吻的时候,她便把她的脑袋扭到了别处。为此叶北嘉还小声的埋怨了她,不让她看烟花。但后来她二人又吻了一次,叶北嘉看到后自己主动的把脑袋扭到了别处,脸颊绯红...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景昭慕走了一晚上,虽然中间很多时候是江予抱着她的,但还是累。两人沐浴后,江予为她揉着细白的小腿,缓解了不少的疲累。景昭慕盯着江予的俊逸的侧脸看了许久,心想:若是她们二人只是寻常百姓家该多好。 景昭慕还未问过江予未来的打算,江术的身体已经逐渐康复,不知她是要继承皇位还是要提前将太子之位让给江术。 “你大哥...”景昭慕忽然出声。 江予侧首看向她问道:“我大哥怎么了?” 景昭慕低眸思忖片刻道:“若你大哥的身子恢复好了,你想怎么做?” 闻言,江予也思考了片刻,道:“若大哥身子完全康复了,我便将这太子之位还给他。” 景昭慕没有接话,江予说将太子之位还给江术,若是真能安然的让位,倒也没什么。只怕成国的洪帝年事已高,是不会再另选他人的。江术常年卧病在床,只在深闺院墙内,也没有江予那般有才华和气魄,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若没有什么泼天的大事,洪帝是不会让江术当太子的。 除非让他知晓江予是女子,不得已。但这样也会让江予置身于危险中,苏家也会跟着遭难。而太子之位最后会不会落在江术的身上还不好下结论。 作者有话说: 今日没有小剧场,正文5000字奉上。
第68章 江予见她不回话,问道:“你不希望我把太子之位还给我大哥?” 景昭慕看向她,摇了摇头道:“你若能避开朝堂之事,与我朝夕相伴,那是最好不过的。但你如何能将太子之位无任何风险的让给你大哥呢?” 江予低眸思忖,其实她也在为这事烦忧,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呢。 江予紧抿双唇,片刻道:“等我们回京,问问母妃的意见吧。” 她要让太子之位,也要保证自己与苏家的安全,于她,要为景昭慕负责,于母妃,要对苏家负责。若她女子身份不被揭穿,做个闲散王爷一辈子只以男子身份示人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 她从记事开始,所有的习性都是以男子为标准的,往后继续保持便是,这样一来还能让恒国那边放心,不让两国的联姻出现问题。 但若是她的身份被皇爷爷知晓了,难保他不会大发雷霆将知晓此事之人全部处死,再从其他的皇子或皇孙中重新选出一位得力的皇储。天威难测,这是万不可以走的一条路。 江予说完后,景昭慕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师父今日来了书信,说研制出解夺心掌毒的药了,只是还没十足的把握能解表姐身上的毒。小嘉那边应该也收到师伯的书信了,估计是让她们尽快前往狸山。” 江予看向景昭慕问道:“你也要去吗?” 景昭慕回道:“表姐回去,小嘉必会跟去。师伯也会趁此宣布收她为徒,我是想去,但我舍不得你。” 江予听到她后面的话便知足了,她道:“若是想去,便去吧。” “好。”景昭慕利落的回道。 江予愣住,她看着景昭慕脸上的神情一瞬变的委屈了起来。上一句还说舍不得她,下一句便答应要离开她。景昭慕见她可怜的小模样,好心情的笑道:“骗你的,待你这边事情解决,我要你陪我一起去。”她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师门了。 叶北嘉去了之后还需在那里待上些时日,跟着郑青落学习些医术。苏深自然也会陪着,她才不信苏深才与叶北嘉在一起,便会舍得分离。纵然保护江予很重要,但她的毒解了之后,还需恢复些时日,回来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景昭慕虽功夫差了些,但比那些个侍卫还是强上一些的。与江予分开她也是十分舍不得的,不如在这里安心待着,与江予在一起,若有危机还可保护她片刻。 江予听到她说骗她的,又楞了一瞬,景昭慕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腿,调整了身子,吻了吻江予的唇笑道:“傻子。” 江予知她是被耍了,直接化身饿狼扑倒了还在娇笑的景昭慕... 新年的第一天,迎来了一场大雪,景昭慕带着小铲子弄了一些干净的雪,配了一些药材,煮过后分给了府内的侍卫和婢女们泡洗。冬日寒冷,侍卫们在外值守,婢女们浆洗有些手都冻坏了。 江予难得睡了一个懒觉,醒来的时候,景昭慕将饭菜都做好了。 江予起来后,景昭慕为她更衣,江予便趁此抱了又抱,亲了又亲,这是她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以后未来的每一个新年她们都会在一起渡过。江予像个粘人的小孩子直到把景昭慕蹭的有些烦了,被她制止后,又乐呵呵的去用膳。 苏深和叶北嘉回了一趟苏府,得了苏玉堂给的新年的赏钱。江予知道了便耍小孩子气要拉着景昭慕也去讨要,景昭慕一直笑她,怎么还长不大。 景昭慕笑够了,江予也不想去了,回书房里坐着生闷气去了,她小时候可是没得过新年的赏钱,新年这一日,江予和洪帝要轮番接见朝贺的藩王和附属国。有时候都直接宿在宫中回不了府,哪里见得什么新年赏钱。讨要赏钱不过是想圆了她小时候的奢想,苏深小时候苏玉堂每年都会给呢,虽然她很不以为然,但收到新年的赏钱还是会忍不住的偷偷高兴许久。 景昭慕看她把自己关在书房,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她轻推了书房的门,发现没有落栓,进去后看到江予正在桌案上作画。她走过去,想要道歉不该那样笑她。 江予见她进来,一脸笑意,这哪里是在生气。景昭慕离她近了些,瞥了一眼江予桌案上的画,发现江予画的正是她自己,还是今日所穿的服饰。 江予笑道:“夫人来得正好,看看我画的像不像你。” 景昭慕走近后,仔细看了看,画中的人栩栩如生,宛如此刻的她。虽然江予没有生气,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她道歉,她抬头看向江予,慢声道:“阿予,方才我...” 江予有些疑惑的问道:“方才夫人怎么了?” “我不该那样笑你。”景昭慕说出歉意的话。 江予眨了眨眼,方才景昭慕笑,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自己的幼稚讨到景昭慕的笑也是不亏。但景昭慕既然误会这么说的,那她总得讨点什么,江予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景昭慕见她这样,更加的自责了,她道:“我现在便和你一起去苏府,去舅父那里讨新年赏钱好不好?” 江予薄唇微抿,更加委屈了,景昭慕见她不为所动,哄道:“那你想我怎样?” 江予低眸思考了一瞬道:“若夫人可以为我跳一支舞...” 景昭慕听到江予这话,就知道她压根就没有生气,也没有委屈。为她跳一支舞也不是不可,但她怎么能趁火打劫。景昭慕看着江予桌案上的画,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又见她一副佯装委屈的神情,道:“跳舞是可以,可我还有医书没有誊抄完,你若答应我帮我誊抄,我便为你跳一支舞。” 江予想着不就是一本医书吗,这些年自己的行笔练的也是快的很。帮她誊抄也无妨,江予方要答应,景昭慕又道:“只能你来誊抄,别人的字我不喜欢。” 江予唯恐景昭慕反悔,急忙答应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亲自帮你誊抄。” 景昭慕弯了弯唇角,道:“那好,我现在就让人把医书搬来。” 搬来?一本书而已,用得着搬这个词? 当人把医书搬来的时候,江予傻了眼,这哪是一本啊,足足有二十多本。这是景昭慕这些年来的心血,她要誊抄一份送去狸山,将她所学所悟研究出来的药方,回馈于狸山师门。 景昭慕挑眉看向楞在原地的江予,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道:“辛苦殿下了。” 江予闷在书房誊抄了一日才抄了三本,手都有些酸了,回寝房之时景昭慕早已经睡下,景昭慕答应她抄完这些医书便会为她跳一支舞的。这没日没夜的誊抄,估计也得三五日才能完成。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小狐狸,江予钻进去将她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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