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郑青落再次登门,婆婆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古丛霜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错的多离谱,认贼做亲,助纣为虐,被人邵承泽期满了二十多年之久。 当年古丛霜练这些东西,开始也只是好奇,她虽知这些东西会害人性命,但却抵不住一颗探究的心。直到后来遇到了邵承泽,邵承泽给了她姑娘情窦初开的美好。后来怂恿着她跟着自己去了京城,她才叛逃了师门,再后来被邵承泽养在了花明街。可好景不长邵承泽有了新欢,可那时她已经怀有身孕。 但邵承泽有新欢她并不知道,邵承泽去看她的时间愈来愈少,直到孩子出生邵承泽来将孩子抱走,说是父亲知晓了孩子的存在,让她一落地,便带去给他见一见。古丛霜想,也好,见到了兴许就不必这样躲藏着了。可孩子一去便没有再回去,是邵承泽怕新欢知晓,命人将孩子杀了。 可那个孩子命不该绝,被差使杀孩子的人是婆婆的一个远房亲戚,她见他鬼鬼祟祟的便问了他。他胆小,几番恐吓下也就合盘脱出了。婆婆知晓后,让他把人交给她,她来处置。 自己本就是住在花明街宅院里的,孩子肯定不能再带回去。但交给亲戚又怕生出事端,在害了孩子的性命。她带着孩子去了城外的河边,河边浆洗的妇人较多,妇人心软,且这孩子生得也是好看,定能寻得一户人家收养她。 郑青落的师父是来寻古丛霜,将她抓回的。正巧遇到了被婆婆放在河边的她,师父将她带回了狸山,师祖给她娶名郑青落。望她青出于蓝,落落大方。 古丛霜许久不见孩子,便问邵承泽,孩子怎么还未回来。她还在襁褓中,才出生不久。就算去了腾坨祖父的封地,也不应该这么久还不回来。邵承泽一直推脱还在父亲那里养着,直到前勇毅王故去,邵承泽来了此地,将另一个小妾为她生的孩子抱给了古丛霜,说是她生的孩子。 孩子比同岁的娃娃小了不少,发育也较迟缓。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孩子存在,古丛霜学医也是知晓会有这样的个别存在的。加之邵承泽的花言巧语,和假装的自责。她也没有多猜忌,只当孩子是因为路途颠簸可能生了病,没有告诉她而已。现在孩子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细心养着便是了。 后来邵承泽娶了正妻,没有娶她,她也曾闹过。可邵承泽将他娶亲编撰的苦衷说给了她听,什么要保住自己的王位,要门当户对,不然让人嗤笑,要给女儿最好的生活。他会待古丛霜如正妻般,不会亏待她等等。 闹也闹过了,邵承泽还是娶了正妻,答应她是事情都抛诸了脑后。她自请去了外宅,不想在见到他。邵承泽每次去见她都是有事求她,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听腻了,后来只要他一来,便问他有什么需要。好在女儿生活的无忧无虑,邵承泽也兑现了唯一的承诺,将女儿视若珍宝。 但古丛霜怎么也不会想到,邵承泽当年塞给她的孩子是他与他的小妾所生。 她甚至到现在都不明白,当年邵承泽为什么要杀她与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景昭慕:“不知羞。” 江予:“女欢女爱的有什么羞的,我们合法的。” 书易:“咳。” 江予:“师父,难道您没有过在外面...那啥的时候?” 书易:“你闭嘴!” 苏深:“就是,女欢女爱的有什么羞的,我们虽然不合法,但我们合情合理。” 景昭慕:“你也闭嘴!”
第63章 巡查府宅收了颜巩玉大婚的请帖,江予带着人如期去了勇毅王府。 虽是颜巩玉娶亲,可规矩却是由邵承泽来定的。婚事要在勇毅王府举行,之后二人也要生活在勇毅王府。理由是颜府太过寒酸,配不上他的女儿。其实是他怕邵盈缈去了颜府,他不好在控制古丛霜。 江予没有让人去抓古丛霜,因为郑青落已经认回了她,古丛霜还是狸山的叛徒,她选择让郑青落自己处理,她只有一个要求,要到给苏深解毒的药。 江予再次坐在了勇毅王府正堂内的偏坐上。她端着热茶,细细的品着,等待着新郎和新娘过来,不过她不是等人来拜堂的。 她是来拿人的。 古丛霜承认了自己有把七毒蛊虫交给邵盈缈,江予之前也留了证据。而且古丛霜前些日子还交给了她另一种蛊虫,一种操控人的蛊虫,雀灵蛊。中蛊之人会听下蛊之人的话,但也只是短暂的,蛊虫还不成熟,在人体内活不了多久。 邵盈缈便是用了此蛊虫,让她与颜巩玉有了肌肤之亲,而且还被颜巩玉的母亲看到了。邵盈缈在颜府要死要活,颜巩玉清醒之后,虽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敢确定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邵盈缈做了什么手脚,可已经让邵盈缈没了清白,邵盈缈回去告诉邵承泽。邵承泽听后倒是没多大反应,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而且颜巩玉也是他很赏识的年轻人,让他来娶邵盈缈便是了。 邵承泽让人去带话给颜稷,若是颜巩玉不愿意娶他的女儿,那他便只能让他这个刺史干不下去了。颜稷这才张罗着来给颜巩玉提亲,颜巩玉在怎么不愿,他也不敢拿父亲母亲做赌注,当年他不是没有见识过邵承泽的手段。 颜巩玉穿着新郎的喜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去了邵盈缈的院落。他站在院子门口,等待着花轿出来,而后再一起去拜堂正院。 颜巩玉面色沉静,不露喜色,也无恼意。新娘下了花轿,他便伸手去扶。有人起哄让他把新娘背到屋内,他也都照做了。 颜巩玉手中拿着红牵,面色如常的牵着新娘走到了室内。他抬头看到堂上的邵承泽和颜稷,两位长辈都笑的开怀,可他心中却在滴血。他不喜欢邵盈缈,不,不仅是邵盈缈,除了叶北嘉,他不喜欢任何的女人,非但不喜欢还心理性的恶心。 他这样一个人怎可能会主动与邵盈缈有肌肤之亲,可发生就是发生了。他虽恶心他身旁即将与他拜堂的女人,可他依旧可以装作无事般风轻云淡。 拜礼开始,他抬头瞥见了一旁的江予,余光看到了她身后的苏深。 叶北嘉没有在苏深的身旁,他心中舒了口气。他心中仅存的一点干净的地方都给了叶北嘉,叶北嘉如今有苏深的庇护,他也放心了。苏深虽是女人,但至少比自己干净。 他也打探过,苏深视她若珍宝,为她洗了身份,还曾甘愿为她牺牲性命。这些都是他无法与苏深比的,若说能压过苏深的,也只有他是男子的身份,可以给她一个世人看起来和美的姻缘。可现在他连这一点都给不了了,他曾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父亲母亲,更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叶北嘉是苏深的人,这次邵承泽也会将她纳入威胁他的筹码之列。 他仔细想过了,若想父亲母亲安然在这里生活,他就必须要将勇毅王府连根拔起,而非助纣为虐,奉承讨好。 今日他要与他这几年经历的所有的不堪玉石俱焚。 礼半成之际,颜巩玉没有听从旁边人的话,行夫妻对拜之礼。他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忽而笑了。 所有人都疑惑他为何不拜时,他慢慢转过身对着高堂坐上的邵承泽,声音不在似以前的温润谦卑。他勾起唇角,冷血般笑道:“义父,这若拜了我们可就是亲上加亲了。” 邵承泽的脸一瞬僵住,他不知道颜巩玉想要做什么,对于收他为义子之事,知道的人甚少,外人都知他有一个义子。却从未见过他长相如何,更不知其是何人士。 颜稷脸上显现困惑的神情,儿子这是在说什么,他为何称邵承泽为义父?何时认的,他怎不知。 颜巩玉换了一副温润的神情,向自己的父亲颜稷行礼,道:“父亲大人,孩儿之前隐瞒您,拜了勇毅王为义父,没向您知会一声,孩儿向您认错。” 颜稷错愕的看着颜巩玉,仿佛不相信这是他儿子说的话。谁都知道勇毅王只有一个干儿子,这干儿子为他出谋划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可他从不露面,也没有人能拿到他犯法的证据。方才颜巩玉说,他就是勇毅王的干儿子? 颜巩玉见颜稷不说话,他转身面向江予,江予也还处在震惊之中。她见颜巩玉看向她,正了正神色听他要说什么。 颜巩玉低眸片刻,再抬起头后,换了一副绝望又郑重的神情。他退后一步,敛了红色喜服的下摆跪在了地上:“小人颜巩玉,腾坨刺史之子。三年来替勇毅王邵承泽撸劫贩卖人口,害人无数,罪恶滔天,请殿下责罚。” . 婚礼正堂改为了审判的公堂。 邵承泽与一干人等,跪在地上,听着颜巩玉陈述他的罪状。颜巩玉先剥离了自己的父母与他犯下的事无关,而后开始罗列邵承泽的罪状。邵承泽万没有想到,一个文文弱弱之人竟有如此魄力,敢拉他下水,想要置他于死地。 邵盈缈喜欢颜巩玉,邵承泽是知道的。可奈何颜巩玉不喜欢邵盈缈,邵承泽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颜巩玉都是拒绝的。颜巩玉是个聪明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女儿而失去这个得力左膀右臂。无论邵盈缈如何闹,他都不松口。 后来颜巩玉推荐了一名得力之人给了邵承泽。那人武功卓越,曾为邵承泽几次涉险,力保他人身安全,他问他有何心愿,只要不过分他便答应。那人没有多想便说想要求娶邵盈缈,开始他也没有答应。后来他找了人试探着出重金让他杀自己。那人非但没有杀他,还将要杀他之人绑到了邵承泽的面前。 邵承泽想着不过是一个妾室的生的女儿,宠着她是为了哄着古丛霜为其做事,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邵盈缈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他做主以招婿的方式将她赏给了自己的手下,谁知新婚当晚,古丛霜便让女儿把他杀了。事后,他也只能装作不知,惋惜之时,还不得不又假装去安慰邵盈缈。 邵盈缈与颜巩玉做出越轨之事,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已经出了,总不能让他的女儿吃亏,女儿吃亏倒是没什么,可丢了他勇毅王的脸是断然不许的。他威胁颜巩玉若不娶邵盈缈便让他再尝尝三年前的滋味。 三年前。 颜稷带着一家人被贬放到这里为官,颜稷先前比较固执,他虽是受牵连被贬,却为官清廉。只是当时党派站错了位置。 颜稷初来此地,硬着脑袋做了不少得罪邵承泽的事情。后来拜访邵承泽之时,没有送重礼,被百般刁难后,颜巩玉也遭了难。 邵承泽见其模样俊秀,一副书生老实的模样。宴厅内的歌姬故意蹭他的时候,他也都是慌忙的推开。邵承泽觉得有意思,便赏了他几个女人让其风流快活,谁知他反应巨大,还说自己一介文人怎能如此,推脱不要。 他说不要,邵承泽偏要给。邵承泽软禁了其父亲,各种羞辱。也将他也放到了女人堆里,还给他下了春丨药羞辱了两天两夜才将其放出来。他回去后,性情大变,关在房中几日几夜都不曾出去。他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他的小词了。为了救父亲,他认了邵承泽为义父,为他出谋划策贩卖女人为其敛财。从那以后颜稷在腾坨才不在受刁难排挤,可他也留下了心病,憎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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