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予还在揣摩邵盈缈要做什么的时候,管家来报,有人找郑青落。江予以为是郑青落的江湖朋友,便让人去通传了。 衙门积攒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江予在勇毅王府待了那些日子也没有白待,她买通了一些丫鬟打听了一些事情,勇毅王关押的被毁了容的那十几名婢女确实是邵承泽的小妾,入府的时候也是极为疼爱的,但后来不知为何邵承泽宠幸不久,忽有一日醒来便亲手去毁了她们的容貌。 据邵承泽身边贴身的小厮说,好像是邵承泽搂着小妾醒来后便怒不可遏,提了剑便将小妾毁了容。一边在小妾的脸上下手,一边愤怒的说小妾与人通奸。 可怜小妾自从进了府,府门都没有出去过,哪里来的通奸的人?邵承泽对这些小妾看管的也是紧,除了丫鬟伺候,还弄了些阉割的男人守着。事后,邵承泽也寻不出与之通奸的男人,府内的下人多有传言是邵承泽梦中梦到的小妾与人通奸,醒来发了癔症才将小妾毁了容。 景昭慕对此分析过,邵承泽如此,多半是心中曾经受过创伤。她大胆的猜测是邵承泽喜欢的女人背叛了他,才导致他如此。不过此人的心肠过于狠毒了,将小妾的五官生生毁掉一处,那可是要女人的性命啊。 . 郑青落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连给苏深配药都心不在焉的。书易将她手中的药拿到了一旁,牵着她回了寝房。 景昭慕和叶北嘉两人面面相觑,郑青落少有这样。作为徒弟们,她二人也不好多问。师父师伯走了,景昭慕便与叶北嘉闲聊,她很好奇叶北嘉与颜巩玉的关系。 景昭慕酝酿了一会,问道:“你与颜巩玉什么时候认识的?” 叶北嘉碾药的动作晃了一瞬,低眸回道:“是在京城认识的,那时候我家族还没有出事。” 景昭慕点点头,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想问的是她二人的关系。景昭慕想了一会又道:“颜巩玉与你很熟?” 叶北嘉和自然的回道:“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便能如此大费周章的想将她带走?景昭慕见套不出什么话来,也就作罢。她二人闲聊了一会,久不见郑青落她们回来,做完自己手中的活,便各自回去了。 书易在房中看着发呆的郑青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她。书易索性就在一旁守着她,她想,等她想说的时候会说的。 叶北嘉回去后,给苏深做了糕点,是她在那家糕点铺学的那种。花样虽不多,但味道确实好。苏深看着糕点,心中五味杂陈,她把叶北嘉抱到腿上,咬着她的耳垂,问道:“为何要做着糕点?” “不好吃吗?”叶北嘉紧张的问道,而后又拿了一块放进口中,味道比她在京城吃的差不了多少呀。 苏深呼吸微促,手伸进了叶北嘉的怀中,揉捏着她身上的柔软处,在叶北嘉的耳边道:“你知道这糕点是跟谁学的吗?” 叶北嘉楞了一瞬,回道:“鱼道街,糕点铺的师傅呀。”自己跟谁学的,怎会不知。 苏深将她的脸转过来,在她唇上轻咬一下,疼的叶北嘉嗯了一声。苏深眼中布上了氤氲,而后开始温柔的吮吸着叶北嘉柔软的唇瓣,糕点这事待会再说。她禁欲了这么久,难得叶北嘉今儿回来的早,气色也很好。 “今日可以了吗?”苏深吻到她的耳边,带着□□的味道,问她。 叶北嘉轻轻嗯了一声,苏深便将她抱了起来,将叶北嘉放在床上的一刻,她便迅速的附了上去。 许久后,苏深抿着叶北嘉娇嫩如润玉般的小耳朵,道:“那日鱼道街,铺子里的糕点师傅,是颜巩玉府中的厨子。” 叶北嘉从余韵中缓过来后,才明白苏深这句话的意思。难怪她让人教她的时候,那人痛快的答应了,她原以为是颜巩玉借用了他们的后院,原来都是颜巩玉一手安排的。若仔细想来也是,这个地方怎会京城的糕点,而且还是她喜欢的那种。 她忽然又想起苏深第一次吃的时候,夸了好吃,但却不高兴。她本以为苏深只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心情不好。原来生气的点在这里,可苏深吃的糕点是她做的,而且糕点也确实好吃呀。叶北嘉不太想放弃做这样的糕点,她侧目看向苏深,糯声道:“我不知道那是颜家的厨子,虽然我现在知道了,可我还是想做这样的糕点给你吃。” 苏深盯叶北嘉一张一翕的唇瓣,听着她话中的意思,她不想放弃做这个糕点,她的小姑娘学会为自己争取了。 苏深想要说我不吃也可以,可转念一想,她只顾得自己了,她没有想过叶北嘉爱不爱吃。她能将许多年前的味道记到现在,那就是说明她是非常喜欢这个糕点的。 苏深勾起唇角,很是欣慰。但想到叶北嘉每次做,便会让苏深想起颜巩玉。她也不能吃亏,苏深眸心微蹙,佯装不悦,道:“做是可以做,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北嘉抬眼看着苏深的眼睛:“什么条件?” “我们再来一次。”苏深说完便吻上了叶北嘉微微红肿唇瓣。这算什么条件,只要苏深想,叶北嘉自然会给。她不过是给自己答应她寻个借口而已。 . 景昭慕回了院子后,告诉江予今日师伯出去后,再回来便像丢了魂似的。江予也告知景昭慕郑青落今日去的地方是邵盈缈去的那所小宅院。 她昨日让侍卫守在了那处小宅院外,不巧今日看到郑青落被人请了进去。江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里面的人确实让她好奇了。郑青落怎会认识?她有心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她总不能怂恿景昭慕去问,那是她师伯,问师伯的私事,有不敬之嫌。 翌日,侍卫来报,今儿一早颜府去勇毅王府提亲了。 颜巩玉要娶邵盈缈。 邵盈缈再嫁之事,一时又传遍了腾坨城。才死了丈夫便又另嫁她人,颜稷居然同意让颜巩玉娶她。不过也是,颜稷若是攀上邵承泽这颗大树,这腾坨刺史的位置便更稳了。 可若是寻常时候,颜巩玉去求娶邵盈缈,倒也没什么。此时,江予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前日郑青落说邵盈缈去的时候是哭着走的,第二天她便又去了,这才第三天便要去娶她了。让谁想都觉得蹊跷。 夜晚,江予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发现景昭慕不在,她便去了郑青落的院子去寻她。到那后看到景昭慕正在配药,她走过去问道:“还是在给阿深配药吗?” 景昭慕抬起头,看了江予一眼,低头便不在理她。景昭慕在研制自己的药,苏深的药,叶北嘉上心的很,早就准备好了。她方才在这看着苏深单方面的与叶北嘉你侬我侬了许久,刚把她们打发走。 江予寻了个座椅坐下,拖着腮像个望妻石般一直盯着景昭慕。直到景昭慕分了个眼神给她,她才站起身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脑袋窝进景昭慕的香颈间,嗅着甜人的馨香。 景昭慕得了空闲,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江予嗅着颈处的芬芳,回道:“颜稷今日去了衙门,求我去给他儿子当证婚人。” 景昭慕打趣笑道:“他倒是胆大,你这太子当证婚人,那新郎才死了多久。” 江予一脸委屈道:“又不是我杀的他。” 说到这,江予有些担心了,邵盈缈不会再杀颜巩玉吧。对于邵盈缈杀夫之事,她已经留下了证据。等查出蛊虫的主人是谁后,便会将她绳之以法。 颜巩玉到时候年纪轻轻便要亡妻了,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敢娶才死丈夫的人,便应该想到有这样的风险。不过男子与女子不同,颜巩玉是举人之身,不怕往后寻不到合适的妻子。 江予见景昭慕擦干净手后,将她抱了起来。景昭慕惊呼一声环住她的脖颈,有些许紧张道:“快放我下来。” 江予抱着景昭慕在她的红唇上吻了吻,笑道:“不放。”说完便又吻了上去。景昭慕虽有回吻,却是极为敷衍。江予不满她的敷衍了事,将她放下后便把她压在了药柜处。才吻了一会,屋外便有脚步的声传来。景昭慕想要推开她,却发现推不动。情急之下她咬了江予一口,不轻不重,刚好让江予感觉到痛。 江予嘶一声,松开了她,捂住嘴道:“你怎么还咬人。” 景昭慕也不管她,快速的理了理自己的裙衫,尴尬的笑着冲门外,道:“师父,师伯。” 江予回过身看到书易和郑青落正站在门旁处,书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景昭慕。江予轻咳一声,躬身行礼后,佯装镇定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郑青落是来寻江予的,她想了一日,应该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江予。 江予与郑青落她们去了正厅,香炉与火炉同时燃着。屋内的温度刚好,香炉内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 景昭慕和书易坐在一处,听着郑青落与江予谈话。 郑青落说邵盈缈那日去见的人,是她们狸山的人,确切的说是狸山的叛徒,古丛霜。此人精通蛊术,致使新郎死亡的七毒蛊虫和致使苏深中毒的人蛊多半是她研制的。 郑青落还说若是此刻想要捉拿她,她可助一臂之力。 江予看着郑青落,虽江予随着景昭慕称她一声师伯,但郑青落却大不了她几岁。江予回想景昭慕说郑青落见过此人之后,回来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江予低眸片刻,抬起头问道:“师伯,江予可否问您一件事?” 郑青落看着她,点了头:“问吧。” “邵盈缈第一次去宅院走后,您便去了院内见过她对吗?”江予问道。第二天那处院子里的人便来请郑青落去。若是没见过,怎会知晓。 “是。”郑青落回道。 郑青落的身份江予有所隐藏,府中多数也只知是她的好友。上次去参见勇毅王府的婚宴便是以好友的名义一起去的。那人应该是在第二日问了邵盈缈知晓了郑青落在她这里,才差人来请的。至于为何请她,江予猜不出。 江予又道:“江予再斗胆问一句,她为何要请师伯再次登门?”还告知了郑青落她的身份,而且郑青落还能安然的回来。一点都不防备她吗? 郑青落沉默了良久,低眸回道:“她是我生母。” 郑青落行事磊落,只要问,她便会说。她也刚从震惊中缓过来,虽她不想承认是叛徒的女儿,可她身上的胎记和师父捡她的时候身上包裹所用布匹材质颜料,都与之吻合。就算她不想承认这些,可他们的长相如此相像,又怎能否认的了。 郑青落是知道了她是谁,可古丛霜却不知道她是狸山的掌门,她所叛逃之地的掌门。 郑青落是被昨日的婆婆差人请去的,邵盈缈才走,郑青落便去了。古丛霜虽好奇郑青落的长相,可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一心只为自己的女儿邵盈缈活着,其它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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