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嘉被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不知是喜还是忧,不过她还是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苏深的字。虽没有江予的字迹工整,但也不在像三岁孩童的字迹了,看来是真的用过心了。 叶北嘉看着字,夸奖道:“阿深的字进步的很快。” 苏深勾起唇角,又绕到了她的身前,目光温柔的落在叶北嘉的身上。她伸出手摩挲着叶北嘉娇俏的脸庞,温声道:“我知道你在哄我开心。”苏深对自己书写的字还是有数的。 叶北嘉像是被戳破般想要找补,她不想让苏深难过。 苏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嘉儿,以后不必故意迎合我,也不必为我改变什么。我喜欢你,自然也是喜欢你的全部的。所以,你可以做你自己,可以有喜怒哀乐,更可以拒绝你不想做事情。” 叶北嘉轻咬唇,糯声回道:“知道了。” 苏深低头吻了吻她的柔唇,又道:“我如此缠着你,你明知对身体不好,却还纵容着我。我是喜欢缠着你,可让你身子不舒服了,我有的只会是心疼。” 叶北嘉知道这几日景昭慕她们是故意不让她回苏深这里的,她原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好些了,才放她回来的。原来是苏深知道了。 苏深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我们多久一次才好?” 叶北嘉:“...” . 勇毅王邵承泽宴请江予参加他大女儿招婿婚宴之期已到,景昭慕命人去采买了些礼物,又带了些上好的布匹,当做贺礼送去了勇毅王府。 既然是喜事,自然不怕人多。江予带着府内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勇毅王府。书易是个喜欢热闹的,听闻有酒宴,自然要跟去。 叶北嘉陪在苏深的身侧,以苏家表妹的身份参加了宴席。 邵承泽的这个女婿据说是他的得力部下,他对邵承泽的大女儿,一见倾心。立了不少的功劳,邵承泽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如今抱得美人归,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嘴角从牵住披着盖头的新娘时便没有合拢过。 邵承泽本想让江予主做上堂,可江予虽为太子但也不好不分主客,抢了人高堂的位置。她与邵承泽商议后,和景昭慕坐在了一侧,成了证婚人。新郎新娘礼成后,被送入了洞房。新郎虽是招婿,但流程却与娶妻无甚区别,只不过是洞房处设在了女方这里而已。 酒过三巡后,新郎不胜酒力,醉成烂泥被人架去了新房。 婚宴是不同于普通宴席的,婚宴的桌子都是在宴厅中摆放的大宴桌,许多人围在一桌。不巧,叶北嘉和苏深便被安排在了有颜巩玉的这一桌。叶北嘉一直低着头,连余光都不敢分给颜巩玉半分。苏深喝着茶水,微眯双眼盯着颜巩玉落在叶北嘉身上赤丨裸无畏的眼神。 片刻,苏深将杯盏放在桌案上,叶北嘉拿起水壶为她添上。她担心的抬头看苏深的时候,发现苏深非但没有生气,还予以温柔的目光看着她。这让叶北嘉担忧的心缓解了不少,苏深没有生气便好。 江予和景昭慕与邵承泽他们坐在了一处,邵承泽似乎很是高兴,不停的在与江予敬酒。只要邵承泽敬酒,江予便都一一喝下,直至微醺的时候,景昭慕出声道:“殿下明日还要处理公务,今日就到此吧。” 邵承泽闻言,一脸醉意佯装温怒道:“那怎么能行,今夜臣要与殿下不醉不休。”顿了一瞬又道:“传本王的命令,今日高兴,赏府中所有人美酒一壶。” 江予听后,唇角处微微勾起,她与邵承泽又喝了几杯酒后,景昭慕便劝说道:“殿下,您醉了,不能再喝了。”说着便要去拿江予手中的酒杯。 江予将酒杯挪到一侧,看着景昭慕傻气的笑了笑道:“本王没有醉。”说完便捧起了景昭慕的脸颊,在她的唇上用力吻了吻。 在坐的人全都惊愕一瞬,太子是真的醉了,大庭广众之下竟去亲吻自己的太子妃。 景昭慕劝说不动江予,便只能由着她了。邵承泽则端着酒盏继续与江予畅饮,半个时辰后,江予伏在桌案上似乎是睡了过去。邵承泽也醉的一塌糊涂,下人们很快过来,准备将邵承泽抬回房中。江予也在景昭慕的搀扶下准备出府之时,却有下人慌张来报,新郎饮酒过量,醉死在了洞房中。 邵承泽本来已经不省人事,但听到这个消息后,景昭慕看着他眼皮下转动的眼珠,招来了下人,拿了一颗药喂给了邵承泽。下人在喂给邵承泽的时候,景昭慕道:“这是本宫特意研制的解酒药,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勇毅王便会醒来。”说完又给江予喂了一颗。 没一会江予便清醒了过来,景昭慕将王府新郎醉救而死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邵承泽也清醒了。景昭慕看着邵承泽醒来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邵承泽不知道景昭慕给他吃的只是一般入口即化的补药,而江予吃的才是解酒的药,只不过解酒药再快也不会半盏茶的功夫便会发挥药效。江予只是半醉,和邵承泽一样都是装的。 邵承泽‘清醒’后,下人便又叙述了一遍,邵承泽脸色骤然阴沉起来。邵承泽对江予行礼后,道:“臣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是臣家门不幸,让殿下受惊了。” 江予颔首,邵承泽本欲让江予先离开,可江予却道:“听闻新郎官是个武将,大喜的日子怎会醉酒致死,莫不是有什么其它问题?” 邵承泽张嘴还未出声,江予又道:“刚好,本王今日带来的好友中,有两位名医,让她们去诊断一番吧。” 邵承泽欲拒绝,书易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道:“哎哎,我们在这。在下方才便看新郎不太对劲,果然不出所料。” 邵承泽脸色霎时有了几分怒意,这人好生无礼。书易不搭理他,牵着郑青落便问一旁的下人道:“洞房在何处?” 下人看一眼江予,又看了一眼邵承泽。书易啧了一声,道:“殿下都发话了,还磨蹭什么呢?” 太子的话都说出来了,人也到了,邵承泽又怎好当着众人的面在拒绝。邵承泽点了头,下人得了示意,躬身,伸手指路道:“两位这边请。” 江予没有跟着过去,一是洞房之处是姑娘闺阁她不便前往,二则是她信郑青落和书易。 郑青落和书易过去之时,下人们正准备将新郎的尸体搬出去,书易急忙喊道:“别动他!” 下人们方才是受了新娘之意,要将死在床榻上的新郎搬走,这会突然被陌生人出声阻止,都回头看了一眼新娘。新娘看了眼郑青落和书易后,语气没有丝毫的慌张的道:“先放着吧。” 郑青落进去的时候,新娘邵盈缈却多看了她几眼。 人已经死了无法诊断脉象,但身上也不会毫无死亡因由痕迹。方才下人说已经有大夫过来查看过了,是醉酒而死,但书易方才却是看到了此人脸上出现了蛊虫的症状。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江予:“为什么表姐每次做了错事,我都要被连累。” 苏深:“因为我是你表姐,有福我独享有难要同当。” 景昭慕:“今夜给江予搬一个奥斯卡新人演员奖。” 江予:“多谢多谢。” 叶北嘉:“让我跟来做什么?幸亏那个醋精没生气。” 作者:“给我剧情搭个线,她不会生气的,生气我打断她的腿。” . 今天有点事,晚更了一会。 感谢“50657443”扔了1个地雷。
第60章 书易命人寻来了工具,在新郎的尸体上割下一块肉,装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瓷瓶中后,才开始验尸。 郑青落环顾四周,总觉得这房中压抑的很,而且还有股药材的味道。 书易燃了特制的香,焚在新郎的头顶上方。书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尸体的鼻孔处,香燃半处后,新郎的鼻间爬出了东西。 郑青落和书易回到宴厅时,宴桌都已经被撤掉了,宾客们都汇聚在了一起。江予坐在正堂上,景昭慕正给她轻轻揉着脑袋。 书易在回复江予新郎的死因的时候,勇毅王看清了她身旁的郑青落,神情微怔。郑青落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默立在书易的身旁。 书易将捉到的蛊虫呈上。景昭慕伸手接过,递给了江予,书易道:“新郎是中蛊毒而死,而非醉酒。致使新郎死亡的蛊虫已经被抓到了瓶中,请殿下过目。” 江予打开了瓶盖,景昭慕也瞧了一眼,登时眉头深蹙。 查找到了新郎的死因,那必然要捉拿凶手,可是这蛊虫...景昭慕曾见过。 这种蛊毒在成国的边境曾经肆虐过,但要比之前的更为厉害,半日便能毙命。除了书易在他脸上查看到一些症状外,下人们回禀均无其他异常。 这是改良过的七毒蛊虫。 景昭慕在江予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江予的神情顿时冷峻了起来。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遍宴厅中的宾客,她站起身,沉声道:“新郎新婚之夜被人下蛊致死,凡勇毅王府参宴之人皆有嫌疑。传本王的命令,自今夜起,勇毅王府封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宴厅中的人一瞬慌乱起来,讨论声嗡嗡一片。江予看向一旁的邵承泽的时候,邵承泽正在听下人禀报。江予知道是什么,是她让人围住勇毅王府的消息。本来打算偷偷的围住,现下正好光明正大的围住了。 来参加喜宴之前,江予便猜测邵承泽会在人贩头目身上做些小动作,不是营救便是杀人灭口。 当她听到邵承泽赏每人一壶酒之时,便知他想借喜宴赐酒,在江予醉酒在场之时把人营救出去。到时候也可找些个合理的理由,将责罚将至最轻。可他似乎也没有算到新郎会突然暴毙,景昭慕又随身携带了解酒的丹药,而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江予派人围住了他的府邸。人贩头目即便从地牢中被救出去,也飞不出府。若杀了人贩头目,凶手也是逃不掉的。 邵承泽脸色阴沉,又不能发作。他抬头看向江予,江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低眸将后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太子下了命令,所有人必须照做,只是夜已经深了,其中还有女眷。江予叫来了勇毅王府的管家,让人安排住处。人是可以安排下,但由于宾客众多,有些许的拥挤。 江予和景昭慕自是不能怠慢的,二人独占了一处院落,所带来的人也居于偏房处。苏深将叶北嘉带回房间,准备就寝之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苏深从窗口往外瞧了瞧,随后关上了木窗。 颜稷带着儿子颜巩玉来问江予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事情,他来做便可。江予也确实交代了他些事情,便让他退下了。 颜巩玉寻了借口让颜稷先走,他想让人去婢女那边,去寻叶北嘉说是有东西想让她帮忙献给苏深。可那边的人回复说叶北嘉不在婢女房中休息,是贴身伺候苏大人的,此刻正在苏大人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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