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深急忙转过身,继续两耳不闻床边事的吃起了饭菜。 江予被景昭慕扶起,苏深又将饭菜端过去,戏谑道:“看把我们太子爷饿的,快吃些东西吧。” 江予脸上刚消退一点的红晕又攀了上来,她瞪了一眼苏深,又看向景昭慕,景昭慕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脸,又红了。 苏深笑笑离开了营帐,给她们二人相处的空间。 江予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有些虚弱,她踉跄一下扑进了景昭慕的怀里。而后紧紧的拥住了景昭慕。 脸,蹭进了景昭慕的脖颈处,薄唇似有若无的亲吻着景昭慕如雪的肌肤。 景昭慕被江予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瞬。感受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景昭慕有些紧张了起来,还未出声问她怎么了,就被柔软的薄唇吮吸的不自觉的嘤咛了一声。 江予亲吻着景昭慕的香颈,不够满足。她抬起头,眼中雾霭氤氲,与景昭慕的染上一层迷离的目光对视。她轻轻侧脸,吻上了景昭慕的柔唇。吮吸舔舐,景昭慕口中的馨香是对江予致命的催化剂。催使着她,又啃又咬,与她唇舌缠绕。 许久后,江予松开了景昭慕,脸上的红晕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声音微弱却又让人不能忽视的道:“不要在离开我了。” 闻言,景昭慕看着江予,柔情似水,轻轻点了点头道:“嗯。”她答应她不在轻易离开她了。 江予知道景昭慕离开后,心中的恐惧,担心,比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哥哥,病症无药可医还要更甚。她拖着病体千里追寻过来,在听到景昭慕被叛军抓走后,恐惧占据了整颗心。若她救不回来景昭慕,她该有多么的难过。一个在她心中重要位置的人,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她以后该如何从失去爱人的悲伤中走出来?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 江予拥着景昭慕温存了一会,把苏深唤了进来,方才她出去的时候肚子还没有填饱呢。 江予想带景昭慕离开,可景昭慕担心江予的身体,不宜长时间奔走。她想等江予的身体康健些在一起离开。父皇和恒国对她来说很重要,但江予同样也很重要。她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父皇为何要御驾亲征,宫中又出了什么变故。 晌午时分,那名先前来过的老副将又来寻景昭慕,说是这次腹泻的人又多了一批。江予也听到了,跟着一起去看了看。 景昭慕查探了几个士兵的脉象后,她与军医一起商量开了些药,但也只能暂时缓解腹泻士兵的疼痛。知病原才能知道如何应对,可一时半刻却难以查出下药的入口所在。 江予看着躺在行军床上的士兵,细致的观察了一番,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军服衣摆处都有大小不同的水渍。江予小声的对景昭慕道:“这些士兵身上的水渍从何而来?” 景昭慕这才注意到这些士兵衣衫上都有水渍,她思忖片刻,清亮的嗓音问道:“你们身上的水渍从何而来?” 士兵们神情有些慌张,不愿回答。 “现在不说也可以,留着待会对陛下说。”江予声音虽弱,但却掷地有声。 其中一个士兵急忙道:“小的们操练之后,流了一身的臭汗,咱们军队又靠近涢水畔,操练过后便都去了河中洗了个澡。”说到最后,声音都快要听不见了。 军中明令禁止作战期间去涢水河中洗澡,他们违反军令,自然不敢说出来。 景昭慕在得知他们沾了涢水畔的河水后,带着军医去了河畔检查河水,果然查出水中有蹊跷。里面有细小的水虫,带着针刺的尖嘴。在人进入水中后,会钻入皮肤中,被钻入者会有轻微的刺痛,但将士们皮糙肉厚也都不会在意。上了岸后不多时便会出现腹部绞痛,腹泻等症状。 景昭慕查看后,分析水虫应是被人从上游放下来的,而下游应该还有什么东西阻拦。 水中若出了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大量鱼虾死亡,可涢水河中并没有大量的鱼虾死亡漂浮。也难怪她们不会怀疑河水,因为这些小水虫根本不会寄生进鱼虾的身体中。 景司筒在得知水中有致人腹泻的水虫后,根据景昭慕的分析,命人去了上游查看,可为时已晚。已经寻不到上游的祸首,士兵们又去下游寻找拦截此段水域水虫的东西,到那之后发现拦截的不是细网之类的东西,而是放了一种水中生物,驱逐着水虫回游。 士兵们将水中活物捞上来后,景昭慕也不认得是什么东西。苏深看到后道:“是青行灯,状似猪鼻鳖,但却比它大了几倍。这种东西身上会散发一种味道,方圆十里的水域都能感受到它的气味。以鱼虾为食,这些卵虫怕的应该是它身上的气味。” 众人听到苏深的话,皆是一愣。青行灯生活在深水潭中,生性懒惰,只在小范围内活动,这种活水的河中,活不了太久。江予低头思索了许久,靠近景昭慕,在她耳边轻声道:“问问是何人带头下水的。”江予是成国人,不宜在恒国军营中多言语。 景昭慕神色一凛,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士兵若没有人带头怎会敢违抗军令下河。听了江予的话,景昭慕告诉了景司筒,景司筒立即命人开始查找带头下水的人。 而此时苏深早已在江予的暗示下出去了。对于抓东窗事发想要跑之人,苏深没少经历过,她抓人也有一套。非得等到猎物跑的筋疲力竭她才将其抓回。 即是敌军奸细,就必然是对岸之人派来的,他想要逃去的地方也自然是对岸。苏深在发现有鬼祟之人出了军营后,不紧不慢的跟随着,在河畔岸边将人擒获。捆了手,用绳子系在马背上,一路拖了回来。 而此时,恒国军中才刚刚查出此人的身份,还是一名副将。他言辞蛊惑军中训练完的士兵下河冲凉。一个副将都带头了,那些士兵自然也就放宽了心,一个两个下河没有受到惩罚,其他人也必然会效仿。 景司筒暴怒之下,下令将此将领的舌头拔下后关押了起来,他军中居然出了这样一位自己视若心腹的奸细。亏他还十分信任,命他为副将,如此大辱,景司筒要慢慢折磨死他。 景昭慕虽然查到了士兵们腹泻的原因,但却无力治疗。她也只能让士兵缓解疼痛,被寄生者怕是会一辈子如此了,好在出现腹泻的士兵只占很小一部分。 此时景昭慕又分外的想念她的师父书易了,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书易是最在行的。 夜晚的时候,由于江予身份特殊不能暴露,而景昭慕身份又是公主。未免他人发现江予的身份,和景昭慕的清誉损害,两人不能同在一个营帐中休息。 江予为了能与景昭慕同床共枕竟然深夜潜入景昭慕的营帐,没有被知会的景昭慕,在江予摸近床榻边缘时,若不是闻到江予身上熟悉的檀香味道,差点就惊叫出声。 江予只脱了靴子,穿着衣物便钻进了景昭慕的寝被中,一手将床上的人捞进了怀中。 作者有话说: 景昭慕:“想亲就亲,做什么这般故意。” 闷里骚气的江予:“你不懂,要情调。” 苏深:“是挺有调的,惊的我筷子都掉了。” . 求收藏~
第31章 敌袭 景昭慕听着江予因快速走动而急促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下来后,轻声唤道:“江予。” “嗯。”江予也轻声回应她。 景昭慕挪动了身子,往江予的怀中蹭了蹭,揽住了江予的腰身。一双好看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泛着光亮。江予本来只是想要抱着她休息,她连日来的担心还没有完全消除,只有怀中抱着她才能睡的踏实。 景昭慕在她怀中的动作,惹的江予心中有些燥意。看到景昭慕明亮的水眸正看着自己,她滚动了喉咙,克制自己。她自认为自己是不会被美□□住的柳下惠,可当她看到自己心上人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身体却由不得大脑发号施令了。 江予低头寻了润唇亲吻了上去,一切发乎于情,礼在她们之间不存在了。 许久,吻到满足的江予,一颗芳心带着甜意睡了过去。这是她这些日子从未有过的安心睡眠,可也仅仅只是睡了两个时辰。因为藩王叛军趁夜渡过了涢水河道,马上便要杀到恒国国军大营。 苏深在听到震天的厮杀声后,急忙拽过衣物去寻江予,进去却不见人。她只思考了一瞬,便知道江予在哪里了。 苏深站在景昭慕的营帐外,看着恒国军队开始慌张的准备集结作战。江予从深梦中被景昭慕唤醒,听到叛军的来袭的声音,陡然在半梦中精神起来。她急忙将景昭慕护住,景昭慕被她的动作惊的诧异了一瞬,而后想到这是江予下意识的动作,被江予护住,心很是感动。 江予仔细听了听声音后,发现还有些远,她对景昭慕道:“在这里待着不要出来。” 江予出了营帐看到苏深正站在营帐外,又看着外面慌张的士兵,苏深道:“敌袭,已经越过了涢水河。” 江予抿唇低眸思索了片刻后道:“涢水畔的哨兵没有放信号?” “不知,敌军来的突然。”苏深回道。 江予心中猜想应该是恒国军队中的奸细还未清理干净,哨兵知而不报。几十万的大军渡船而过,怎会不知。 江予回了营帐中,对景昭慕说了情况,现下不可迎敌,只能退让。敌军准备充分,且恒国国军中还有奸细,需整顿后在行商议。若强行应敌怕会遭到暗算。 景昭慕去了景司筒的大帐将方才江予说与她听的情况,说了一遍。景司筒也觉得分析的有理,虽忍不下这口气,但若行军运兵出了差错,损失兵力,那可得不偿失。叛军也马上就要攻过来了,景司筒当即下令,弃掉营帐,部分粮草锅灶轻装简行,后撤三十里。 . 由于丢弃了营帐和部分锅灶粮草,将士们又行走的三十里地,士气低迷。且还只能露天而席,景昭慕担心江予的身体,一直跟随着她,好在江予的身体没有那么柔弱,奔波了小半日也没有出现明显的不适。 在大军后撤三十里后,江予又让景昭慕传达她的想法,至于景司筒用不用她的建议,她也无法左右。但她们身在恒国军营,总要一试确保自身安危。 江予献计鼓舞士气,利用大军粮草丢失大半的恐慌,与人性的垂死反扑,反杀回去。还有便是把奸细抓出来。 景昭慕去说与景司筒的时候,景司筒居然听了景昭慕的话。下令准备晚间行军,将部队从东侧绕到敌军身后,来一个突袭。 若不出江予的预料,只要在大军驻扎外围埋伏,也一定可抓获传递信息的奸细。这条军令对于藩王叛军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军事信息,若应对不当很可能会受到重创。所以他们拼死也要将信息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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