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这个皇位。连最亲的人也下的了手,对吗?”江予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她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此时江术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江予知道多少,他不能让江予当着百官的面说出来。他还要做皇帝,容不得这些污点。 江术挥手让底下的人过来将江予拿下,可那些个围着百官的官兵,还未有动作,宫墙之上,便站出了一排弓箭手,随后外面的禁卫军也都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江术震惊往前走了几步,试图看清楚一些,但他看着那些忽然出现的人,确实不是他的人。他猛然回过身,愤怒的道:“你算计我?” 江予冷冰冰的看着他,又问道:“皇爷爷,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那个老东西他该死!”江术此时已经失去了心智,他不明白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母后呢?她也该死吗?”江予眼中的冰冷消退,她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如当年叛乱的轩王一样,变的丧心病狂,为了皇位,连最亲的人也要杀。 江术听到苏映安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母后虽对他好,可当年若不是她始乱终弃,得罪了邵承泽,他也不会病怏怏的受人耻笑那么多年。 他想要夺回皇位,就只有从苏映安的身上下手,他是逼不得已。 “你若肯将皇位交出,母后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是你,是你害死了母后!”江术神情痛苦,反将苏映安的死扣在了江予的身上。 江予苦笑一瞬,既然她想要弄明白的事情都弄清楚了,也就无需再和他说下去了。 江予低头心疼的看着怀中的人,弯腰将景昭慕抱了起来,而后对身后的禁卫军道:“将武王押入死牢,听后发落。” . 景昭慕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由于伤心过度,昨日还在江予的怀中,便晕了过去。江予见她醒来,担心的轻声唤道:“慕儿。” 景昭慕睁开眼看到江予,她愣愣的看着身穿一身龙袍的江予,以为她刚刚下朝回来,片刻她露出笑容,问道:“什么时辰了?” 江予见景昭慕神情不似伤心的模样,欣慰的温声回道:“还早,可以在睡一会儿。” 景昭慕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也没有困意了。江予俯身过去吻了吻她的眉眼,准备起身时,景昭慕勾住了她的脖颈,将她轻轻往下拉了拉,刚好贴上她的唇瓣。 这一刻,江予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可却又不知哪里不对。景昭慕亲吻着江予,江予也就只能配合着。直到景昭慕伸手去解她的衣袍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景昭慕需要守丧的,可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景昭慕的热情让江予有些失神,她不知道景昭慕怎么了,但她现在觉得要随着她的心意,不可再刺激她。 景昭慕似乎有些不满江予的分心,以前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今日倒有些敷衍了。景昭慕的唇离开江予,她轻笑一声,媚眼如丝,魅惑的声音故意道:“怎么,这么快就喜新厌旧,看上其她姑娘了?” 说完还不忘用手指轻轻划过江予的喉间,直至腰腹的玉带处,江予怎么可能受得了景昭慕这样的撩拨,她当即反客为主,享用了起来。 一番云雨后,景昭慕又昏睡了过去。 江予看着景昭慕睡着,安静又满足的模样,起身去了暮晨宫小院中。江予将景昭慕醒来的反应告知了叶北嘉,景昭慕好像不记得昨日之事了。不,应该是忘记了一段时间的事情,从她们发现江术偷偷让人给苏映安送四祸汤开始,她便没了记忆。 叶北嘉过来给景昭慕诊了脉,脉象都正常,除非是她自己故意装的。可如果是装的,她的心情应该极差才对,怎么可能一点迹象都诊断不出。 叶北嘉心中也是疑惑,她需要写信问一问师父郑青落。郑青落在收到信后,带着书易快马加鞭的来了一趟皇宫,景昭慕见她们到来很是惊喜,还让御膳房为书易准备了好些吃的。 江予也为此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苏映安更是怕累着景昭慕,将江初接到了她的宫殿。 郑青落给景昭慕诊脉时,景昭慕还问怎么了,书易骗她道:“我徒女婿说你近日一直嗜睡,也不知怎么了,让你师伯给你瞧瞧,有备无患。” 景昭慕听后脸色微红,近日和江予在一起是有些不节制了,但也没有到纵欲过度的程度。她不过是贪睡了些而已,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怎么还劳驾师伯来给她诊脉。 郑青落诊脉后,也如叶北嘉诊断的一样,都没什么异常。但她也听说了一些事情,景昭慕的至亲全都被江术杀了,她应该是身体产生的自我保护意识。据叶北嘉观察,景昭慕除了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情,其它方面并没有影响,医书上也有记载过类似的事情,应无大碍。 江予谢过她们后便也放心了,只是景昭慕迟早还是要知晓的,她应该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江予已经许久没有上朝了,也是时候给个交代了。 自江术被关押之后,朝臣对她的身份虽有疑惑,但到底不敢乱说,景昭慕现在有郑青落、书易和叶北嘉陪着,她也能分出心处理这些事情了。 早朝大殿,时隔一个月后江予终于上朝了。文武百官分而站立,皆没有多嘴问话之人。那日武王江术明显就是要造反夺位,江予这些日子也让苏深去查办了一些江术的余党,到今日也基本都肃清了。 至于为太后准备的丧礼,虽然对苏映安来说晦气了些,但到底她还是偏向了江予,为了套出江术把恒国皇族关押在何处,配合着演了一出戏。但她没有想到自己那么疼爱的儿子,真的那么狠心想让她死。 江予本以为需要将皇位让出,才能得知景司筒他们的下落,没想到让景昭慕的话一激,江术便交代了。只是意料之外的是,皇爷爷真的是他杀的。若不是叶北嘉发现那汤药有问题,现在苏映安也已经被他害了。 江予查看了今日上奏的折子后,问道:“诸位爱卿,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底下出现嗡嗡的声响,却无人敢站出来大声的问出。片刻,江予从龙椅上站起身,走至龙案前,道:“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恕诸位爱卿无罪。朕,也一定知无不言。” 半响下面讨论后,兵部尚书问道:“陛下,武王说您与他的身份调换,可有此事?” 江予低眸一瞬,回道:“却有此事。” 江予新任命的丞相也站出来问道:“陛下,武王说您、您...” “说朕是女子吗?”江予问道。 丞相一瞬跪地,不敢接话,江予看着底下的人似乎都在等着答案。片刻,她从容的回道:“是。朕,是女子。” 作者有话说: 舍不得刀副cp,不打算刀了,我一想到她们生死分离我就难受的要死。呜呜呜~
第99章 大臣们全都面面相觑,一言不发,江予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大臣们的神色,全都想说什么而又不敢说的样子。片刻她开口道:“我大成自开国便有女子为官之例,连开国的将军也都是女子,怎么到朕这里就不行了吗?”江予的言语不容他人置喙。 大臣们全都齐齐跪地,江予神色沉稳,又沉声道:“朕是女子不错,可朕,又输给哪一位先祖了?” 江予话没有错处,成国自开国以来便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动荡,几次危难间都是江予力挽狂澜将大成国托住。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气魄,成国史上还未出现过,即便是洪帝在世也会自愧不如。 丞相率先伏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也都不傻,江予虽是女子却依然是江家的血脉。虽成国史上未出过女皇帝,但江予如今已经将成国握在手中,即便他们想要反驳,也需顾及一下自己的脑袋。且江予在位可比那个逆王江术强了不知多少。再者,至少他们不在每日提心吊胆,担心江术随时发怒祸及妻儿了。 大臣们也都齐齐附和,跪地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予下了早朝便急忙回了暮晨宫,虽然书易她们陪着景昭慕,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回去时,景昭慕正让人摆早膳,见她回来,迎上去圈住她的腰身,柔声问道:“今儿早朝,有什么烦心事吗?” 江予不解的看着她道:“夫人为何这样说?” 景昭慕从她一进宫门便看到她皱着眉,她伸出纤手,抚上江予的眉心道:“这里,都成河道了。” 江予弯唇,吻了吻景昭慕的唇瓣道:“看到夫人就不烦了。” 朝中再棘手的事情,江予都不会放在心上,她担心的是景昭慕。自从景昭慕丢失了一小段时间的记忆,她便一直心神不宁。今日本来下朝了,却又被几个大臣奏上折子拌住,她处理完后,发现都快过了早膳的时辰了,这才火急火燎的皱着眉头回来。 也幸好景昭慕今儿贪睡了些,又加上书易也贪睡,早膳便误了时辰了。这不才摆上早膳,江予便回来了。江予抱着景昭慕温存了一会,差人去唤了书易她们了。 书易和郑青落被安置在了叶北嘉的小院,那里清净没有闲杂人。 叶北嘉今儿醒来时,难得的发现苏深睡的香沉。她舍不吵醒她,也就乖巧的躺在床上陪着她了。看着苏深俊白的面容,神情放松时的下颚处柔美的曲线,她弯起了眉眼。 想来前些日子她将自己身世合盘托出时,苏深看着她的眼神,那是早已经知晓的神情。自己真傻,遮掩了那么多年,却不知身边的人,早已经将她摸了个透彻。 当年在腾坨,颜巩玉的母亲悬梁自尽时,苏深便已经知晓了。为了保护她,不让她的身份泄露,她与颜巩玉的母亲做了交易。颜巩玉的母亲悬梁,苏深想办法让江予放过了颜稷。 她爱的人,为了她做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可她还欺瞒了她那么多年。她是罪臣之女,理应被斩首的,却得到了上天的垂怜,将最爱她的人送到了她的身边。苏深不仅仅是喜欢她,还在拿命爱着她。 叶北嘉轻轻侧身过去,贴了贴苏深的薄唇,只是还未离开便感觉到了唇边的异动,随后她被人用手箍住的脑袋,被迫与苏深的唇贴的更紧了。 苏深已经醒了许久了,她知道叶北嘉在看她。她故意装睡,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想对她做些什么。可等了半响也不见她有动作,她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听到了身边的人有了动作。 唇上的温热,缓解了她方才因等待而焦躁的心,可才贴上便要离开,这怎么能行。既然送上门了,那就要好好讨要一番。 缠吻过后,叶北嘉趴伏在苏深的身上,轻声问道:“是我吵醒阿深了吗?” 苏深勾起好看的唇角,手抚摸着叶北嘉柔顺的乌发,回道:“是我自己醒了。”近日她一直忙于肃清武王逆党,昨儿回来亲了亲自己的妻子便睡着了。她的睡眠一直都很少,所以方才早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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