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洛阳边 作者:兰台卿客 簡介: 🔴 短介:✾终不似,少年游✾ 🔷 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正剧 🔶 主角:祁霏、裴时霁 🔶 配角:祁岚、尚遥、赵叶轻、江桉、江蓠等 🔶 视角:互攻 🔶 风格:未知 🔷 评分:暂无评分 🔶 霸王票:暂无排名 🔶 评论:32 🔶 收藏:76 🔶 灌溉:6 🔴 立意:请勇敢追寻梦想 —•— 【新文已开:傲娇女帝的作死黑月光 沙雕甜文,包甜。】 正经版文案: 知慕少艾,见之不忘,如恩似喜,随年岁而长。 从荒凉孤镇到繁华洛阳,自无人一隅踏入重重宫阙,小官之女的祁霏被迫卷入洛阳看不见的波涌,她自以为抓得住身畔的少年所爱,可回首而立,白骨砌墙、满目疮痍,留她一人孤零零对着自己的赤子之心嗟叹。 所谋为何,所求为何,有求皆苦,踽踽独行。 祁霏:裴时霁,黄沙枯骨,羌笛无怨,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裴时霁:少年惊鸿,终成流沙而散,你我之间,无可转圜。 寒来暑往,北雁何归? 沙雕版文案: 一道赐婚旨意,让日常咸鱼的祁霏,一跃成为大将军裴时霁的“小姨子”。 姐控咸鱼无法忍受自家“白菜”就此被“猪”拱,尤其那人还是两面三刀、残虐无道的裴时霁! 为了不让姐姐一生的幸福被断送,祁霏勤勤恳恳,走上了破坏两家合婚的道路,变着花样给裴时霁挖坑,让她也感受一把被人坑的酸爽。 但坑着坑着,面对打不还手的裴时霁,祁霏忽然有些纳闷。 祁霏:你怎么有点像救过我的温柔大姐姐呢? 被坑到怀疑人生的裴时霁:……只是有一点吗,要不你再想想? 祁霏:? 完蛋!好像认错人了! 果决勇敢的暴躁咸鱼受 情感缺失的温柔将军攻 权谋文,感情线慢热,HE 1.岁末课考 岁末腊月里的阳光软绵绵的,照在墙根,有几分跟墙角揣兜晒太阳的老叟称兄道弟的意味。 身着澜衫的学员抱着书卷,揣着如丧考妣的脸,耷拉眉眼的走进端林书院的主屋。 “赐婚?”清幽的侧室之中,少女拍案而起,两道蛾眉微蹙,小鹿似的清亮眸子微敛,白净的脸上顿时添了几分凶厉,“你听谁说的!” 对面站着的女子连忙手脚比划让她小点声,小心觑一眼屋外,见没什么动静,用气声道:“我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只是现在全端林好像都知道了,大家最近几天都在议论这个呢。” “不可能,旨意都还没……”少女猛然拔高声音,又倏忽掐断,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说最近几天,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呢。” 她走了几步,眸色陡沉,推开屋门跑了出去。 “你去哪啊!” “你别管了!考试重点在抽屉里,你自己翻吧!” 少女头也不回,拎起衣摆,往别院狂奔而去。 登上台阶,少女走到书阁的二楼,目不斜视地穿过一扇扇敞开的木门,径直来到廊道的尽头,面无表情地伸头向楼下看去。 课考完毕的学员汇聚在庭院,等候成绩的发放,他们熙熙攘攘挤作一团,哪怕冻成了鹌鹑,口中的白雾仍在喷个不停。 “听说了吗,祁家这次去洛阳,就是为了和将军的婚事。” “听说了听说了,这事可到处都传遍了,还有人说,旨意年后就下来。” “祁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小小县丞的女儿,竟也配得上将军?” “谁说不是呢,不过毕竟是大周开国来第一位同女子成婚的,条件降低也情有可原……” 哗啦—— 一盆水兜头浇下,如水入烈油,人群顿时炸开一片。 “谁啊!哪来的瞎眼的东西!” 锦衣少年成了落汤鸡,抹了把脸,怒气冲冲地抬头,没瞧见人影。 铁盆咣当落地,接着咚咚咚几声,东边楼梯口转下来噙着冷笑的少女。 少年瑟缩一下,顿时闭了嘴。 不光是他,身后的人群也随即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避开眼神。 “水不小心洒下来,我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少女抱臂而立,毫无道歉的姿态,“不过,你们真应该感谢我手边有温水,不然,带着冰碴的井水就能让诸位凉快凉快了。 “毕竟,说得这热火朝天的,只怕都是流汗了吧。” 少女扫视一圈无人敢吭声的人堆,冷冷一笑:“继续说啊,可别被我扰了雅兴。” 少年左右看看退却的同窗,脸上挂不住,暗骂真是一群废物,他挺起胸膛,壮起胆子看着少女,“祁霏,你别太过分了。” 少女轻飘飘瞥他一眼,少年吓得退后一步。 他虚张声势地梗着脑袋,“我们说的都是实情,别说端林县,我爹爹说了,现在整个洛阳都在传你姐姐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们怎么不能聊了?” “再说了,将军镇守边关十二年,打得罗塔十部彻底消停,保大周起码几十年太平,你姐姐能嫁给将军是你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瞧你那样,难不成还委屈你家了?” 少年声音越说越小,一说完,立刻缩回人群。 少年小心觑着祁霏的脸色,但祁霏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面容平静。 少年恢复几分胆量,心想现在旨意未定,她祁霏纵使手段霹雳,可也不能真拿自己怎么样。 提到嗓子眼的心稍微回落,少年站直身子,准备为自己的勇猛做一番得意收尾。 祁霏身形微动,整个人倏地向前。 少年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密集的人堆挤得不能动弹,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 祁霏随即而至,不过不是冲着少年,她一把抢过落地的木匣,高高捧起,重重砸下。 咣的一声,木匣四裂,毛笔、砚台滚落一地。 还有一方,红彤彤的丝帕。 少年脸唰的白了。 一片哗然。 书院规矩森严,条条框框一大堆,胆敢把胳膊腿伸出去的,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在读学员饮酒逛青楼,更是大忌。 祁霏连手都懒得伸,用脚尖拨开帕子,露出上面的鸳鸯戏水,右下角的“红袖添香”四个小字,在日头下格外鲜艳。 “李敞李大公子真是好雅兴,岁末课考这么忙,还能抽出时间去看红袖楼的姑娘,真是情根深种啊。” 周遭响起一阵轻笑。 “先生到!” 朗正的声音驱散了院子里的乌烟瘴气,所有学员整齐划一地低下身子,让开道路。 须发尽白的老者款步而来,仪表威严,他的身后跟着位身形端正的女子,统一的澜衫被她穿得一丝不苟,清秀的脸上神色端庄,腰杆笔直,一身的清寒正气。 她正是刚才说话的人。 女子朝祁霏使了个眼色,祁霏心领神会,退到一旁。 老者瞥眼地上的狼藉,等着李敞手脚并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转身对着祁霏,语气低沉森严:“学院之内不得打闹,忘记了吗。” 祁霏乖乖低头认错:“对不起夫子,是我的错。” 夫子“嗯”了一声,“去书斋跪着,午饭免了。” “是。” 李敞吓得一脑门汗,连忙拱手想请夫子放他一马。 夫子一摆手:“过完年,还请李公子另寻高师吧。” 李敞登时僵在原地。 见事情已然处理清楚,夫子留下那女子,嘱咐了几句,转身离开。 祁霏得意地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李敞,拉过女子的手走了。 “谢谢赵解元来救我。” “罚跪还那么开心。”赵叶轻一脸严肃,后怕道:“要不是我及时找来夫子,你打算如何收场?他父亲官职不小,你总该忌惮几分的。” “忌惮他?那个二百五?”祁霏驾轻就熟地跪在蒲团上,毫不在意地说:“他爹那个官职,就算事情闹大了我也有的是办法,胆敢议论我阿姐,我不叫他全家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很仁慈了。” 书斋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先贤的画像,赵叶轻走过去,点上了香。 “再说了,你可是夫子最喜欢的学生,你出马,那还不马到成功。”祁霏眼里露出狡黠。 赵叶轻无奈地看她一眼,在一旁坐下来,坐得板板正正。 “你阿姐最近怎么样?” 祁霏长吁短叹一番,歪倒在蒲团上,“别提了,自从知道和将军的婚事,阿姐人都瘦了一圈。” 赐婚一事,事发突然,无论对祁霏,还是对长姐祁岚,都犹如晴天霹雳。 大约只有她们那想去洛阳想疯了的爹,才会觉得这是天赐的恩宠。 原本以为这事只有祁家知道,没想到居然传得这么广,李敞那个怂包肯定没那么大本事,这么看,是洛阳那边压根没打算捂着消息。 “其实,听闻将军裴时霁人品倒也还好。”赵叶轻想起夫子对将军的赞扬,很认真地说。 “怎么连你也这么想啊?是不是你也觉得这桩婚事好极了,是我阿姐高攀。” 祁霏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出众的五官拧在一起,让人看一眼,心便柔软下来。 赵叶轻整颗心揪着,慌张道:“不是,我当然希望你和你阿姐一直都能开心下去。” 赵叶轻说话温文尔雅,但很直白,“只是我从未见你这样过,你对将军的厌恶,似乎不同寻常。” 祁霏似乎回忆起什么,露出嫌恶的表情。 “裴时霁那个人,小肚鸡肠,虚伪至极,欺软怕硬,残忍暴虐,大家都被她骗了。” “……”完全没料到祁霏这样的评价,赵叶轻惊诧地看着她。 祁霏想说什么,摇摇头又作罢,朝赵叶轻明媚一笑。 “好啦,我的大解元,你现在不要操心这些,开春三月就是会试,你好好准备这个吧,我就等你考上状元来解救我和阿姐了。”祁霏嘴角下撇,故意露出哭唧唧的可怜模样。 “……” 平日里口若悬河的赵叶轻,面对一同长大的祁霏,总是不善言辞。 祁霏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调皮的猫,“听府里的嬷嬷说,我们会路过落雁寺,到时候我去给你上上香,拜拜佛祖,请求各路神明保佑咱们的大才女拔得头筹,成为大周改制后的第一批女官。” 门外来了人,说夫子请赵叶轻过去,赵叶轻叮嘱祁霏几句,随那人离开。 屋内就剩祁霏一人,她无聊地看着照进屋内的日光被窗柩分成泾渭分明的一条条,不多时,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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