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酸橘子酸,却没注意酸里的甜。 懵懂的感情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原来这么多年,我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心里早就有了你。 你是年少时惊艳我的长河,亦是成年后包容我的湖泊。 路青雪,我爱你。 还好,我们没有走散。 还好,我们有未来。 还好,未来有你。 登台的那一秒,韵春已不再关注她腿上的伤疤。 这也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不需要遮掩伤疤、不用介意伤疤带给T台的影响、不用在乎网上怎么评论她。第一次…心里坦荡无负担,好像找回了头一年做模特时,享受灯光和万众瞩目,无所畏惧大步向前走。 她活了过来。 真正地活了。 清楚路青雪位置的韵春,在从路青雪面前路过时,故作不经意地转眸。 她看到了双眸含笑,为她鼓掌的路青雪。 看到了满眼是她的路青雪。 看到了她的路青雪。 心动就在一瞬。和路青雪对视仅一秒,却在这一秒中,她们的眼中只有彼此,世界只剩下了她们。 韵春自然地露出了抹笑。 笑容大方,放松。 犹如风吹湖面泛起的波光,整个人表现出的松弛引人艳羡。 这一笑被媒体拍下,放到网上后又掀起了一阵夸赞。不过这是后面发生的事情。 此刻韵春回到后台,韵春只走一次,她便回了她的休息室,一进门,被不知名的力量圈进了怀抱。 抬眸,对上路青雪那双含雨的双眸。 韵春背靠抵着门,微微抬起下巴,仰头轻笑:“干嘛?” 路青雪胳膊揽着韵春的腰,侧头贴到韵春脸边,垂眸,轻嗅韵春身上的幽香,路青雪鼻子蹭过韵春脸颊,到了韵春柔软的耳垂。 “抱抱你。” 话如潺潺的溪水流入韵春耳中。 韵春嘴角的笑意未变,落在腿侧的手缓缓抬起,搭在了路青雪的胯处。 无声地回抱路青雪。 只有她们的休息室空空的,寂静在空气中流淌,可到了相拥的她们身边,寂静被甜蜜愉悦一点一点融合。 热辣的情意浓郁到,只要她们对视在一起,就能撩起火来。 可她们只是脸贴着贴,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静静地相拥。 拥抱对她们来说,是最美好不过的亲密。 毕竟整整五年,她们连面都没有见到过,拥抱,是曾经的奢求,也是韵春最想对路青雪做的动作。 抱一下,就不疼了。 抱一下,所有不开心都会过去。 但此时的抱一下,韵春感觉是路青雪在对她说喜欢。 一定被她美到了!韵春臭屁地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韵春刚想完,耳边是路青雪的一句:“乖乖今天很美。” 韵春心里偷着乐,回复却清冷:“嗯。” 房间门被敲响,高芮的声音从门外传入。“韵姐,星姐让我问你要不要去前面看秀?” “不。” 韵春回了一句,偏过头在路青雪耳边问:“姐姐,抱够了吗?” 路青雪挺直了腰,手却没有松开韵春,她弯眉说:“没有。” “我的小乖那么亮眼,我怎么抱都抱不够。” 门外高芮还在说话,问这个门为什么打不开,韵春是不是从里面把门锁住了。 韵春回了一句,抬头冲路青雪说:“那我们找个地方,慢慢抱好不好?” 说完不等路青雪同意。她换下了礼服,将所有的首饰放在桌面。打开门,对高芮嘱咐了两句后,向高芮要了车钥匙。 高芮一边不明所以的把钥匙递给韵春,一边:“韵姐你要去哪吗?” “嗯。” “可星姐说一会儿的庆功宴,要你一起去。” “我不去。” “那韵姐你去做什么?我好跟星姐说。” 韵春眉梢上扬,笑着眨眼:“去私奔。” 在高芮面露诧异,眼里的单纯抑制不住的时候,韵春边转身向外走边说:“我跟星姐说就好了,你把衣服和首饰交给弋梦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高芮挠头:“…知道了。” 上了车。 路青雪坐在副驾,歪头看向韵春,“私奔?” 韵春冲她笑:“敢不敢?” 路青雪柔笑:“没什么不敢的,我都和你绑定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只是…私奔这词好像用不到我们身上。” “丢下工作,对我来说就是了。” 韵春起步,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路青雪没有问韵春去哪,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哼着歌,看微博有关韵春的热搜。 天大地大,去哪都行。 重要的是身边做伴的人是韵春。 韵春也是这么想的。 她开车到了海边。 夏天海边游玩的人很多,不像下雪的冬天。 韵春手垂在腿边,路青雪握着她的手腕,一人一鬼慢慢朝海滩走。 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脚印。 她们到了处人不是很多的地方,所站的位置不断有浪打来。 听着汹涌海声,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韵春心如止水。 没有惶恐,没有丧气。只有对当下的享受。 路青雪站在韵春身后抱着她,脸贴在韵春耳边,“怎么来这儿了?” 韵春微微向后靠,靠在路青雪怀里,目光落在海面,微笑:“不知道。” “……” 只是在提出找个地方慢慢拥抱的时候,脑海里自动跳出了这个地方。 路青雪“嗯”了声,没再问什么。搂着韵春的腰,陪着韵春望向大海。 海风吹过,将韵春的发吹得凌乱。 她却在海风中闻到了生命的气息。 一天内海面不知会涌起多少次浪。当不清楚这是第几次的浪拍打礁石,韵春在路青雪怀中缓缓转身。 她背对大海,面朝湖泊,垫脚在路青雪唇角落了个吻。 对上路青雪投来的视线,韵春借着海风,诉说着心中所想。 她说,“路青雪,我好爱你。” 这句话韵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这个时刻,她说不出别的。想说对不起,也想说谢谢,更想说些其它的。也想说:鼻尖嗅到的生命气息,是你。 可最后说出来的,只有爱这个字。 四周无人,路青雪撩动韵春被吹乱的发,对视间,她低头吻上了韵春的唇。
第95章 正文完 又是一年冬 路青雪生日这天, 韵春请了两天的假,驱车回了路村。 路雨生这几年退休,没那么忙了。公司交给弟弟家的孩子管理, 他时不时去公司看看就行。 路雨生和路婉怡对生意并不看重,经历过路青雪的事,他们认为钱够花就行了,挣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不担心公司会被家里的小辈占有或是什么,他们看得很开。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信的过家里的亲戚。 路家的亲戚关系跟韵春家不同,他们家是患难见真情,生意还没做起的时候, 不用路雨生和路婉怡说, 家里的亲戚都上门送钱,供路青雪出国读书, 还给路雨生找出路,能帮就帮。韵春家是有福同享,有难你是谁啊? ……韵春不想多说,她这几年出了名, 之前那些连韵月琴葬礼都不出席的亲戚全都冒了出来, 找她借钱, 让她帮衬家里的孩子。就连吕峰时不时给韵春打电话闹事,让韵春给他养老钱。 韵春这个人吧, 不是什么好人, 谁对她好,她心里清楚, 哪怕是雨露之恩, 日后发达她也会涌泉相报。谁对她不好, 她也清楚,她知道人都是利己的,对不对她好都是别人的选择,但她不能接受,之前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爱答不理,现在我发达了,你开始攀亲戚了。 这韵春受不了。 对于那些亲戚她一概回绝,电话拉黑,来找她就让保安赶走。韵月琴之前还会替那些人说说话,但当韵春说她们之前连韵月琴葬礼都没参加,现在开始叔叔舅舅大爷的表明身份了。韵月琴听后沉默了会儿,没再说话,韵月琴也不是烂好人,任拿捏的好柿子,自那后没再帮她们说过话。 亲戚这边他们来过几次,韵春不理后,就没什么脸面再来。 吕峰这边…… 不用韵春管,徐蓝椋听说吕峰来找麻烦,抿了一口酒后说交给她。 当时韵春和韵月琴还问她要做什么,徐蓝椋说报警。 她还跟徐蓝椋说吕峰这样的老赖皮报警没用,结果过了没几天,韵春就接到艳平阿姨的电话。电话里平姨兴高采烈地说吕峰打完牌回家路上见了鬼,大老爷们当场就吓尿了裤子,被好多人看到,这下在村子抬不起头了。 原来徐蓝椋说的是“报复”“警告”。 自那后,只要吕峰一给韵春要钱,他就撞鬼。他觉着是韵月琴还保护着韵春,看不惯他这么做,从中作梗。韵月琴活着的时候他就怕她,死了也不敢得罪。且撞鬼的次数一多,村里的人见到他都躲着他,都没人跟他喝酒打牌了。久而久之,吕峰也不敢缠韵春了。 “……” 跟路青雪说完这些,车子也停在了路边。 回来之前韵春给路婉怡打过电话,确定路婉怡在不在家。 路婉怡听到韵春要回来,还说要给她一个大惊喜,无所谓惊不惊喜的,主要是韵春这么忙还回来看她,她早早就到了街上,搬着小马扎坐在阴凉处,跟同村的人嗑瓜子唠家常,等着韵春回来。 韵春车一停,她就看到了。 将手里的瓜子皮攥在手中,拎起小马扎,冲周围注目的人群笑道:“我闺女回来了,先不跟你们聊了啊。” 大家都知道韵春的事,点头应和着: “行,快去吧。” “瞧你笑的,刚刚一直探头望,可算让你等来了。” “……” 韵春下了车,看到走过来的路婉怡,她上前抱住路婉怡喊了声后,又接过马扎。 打开后座门,看到一后座的东西,路婉怡道:“回来就回来,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过年送的那些我和你叔还没吃完呢。放着放着都过期喽,浪费。下回别买了。” 韵春听到笑着说:“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大老板知道我回来,托我捎带了些给您,说等她不忙了就会来看你们。” 路婉怡帮韵春拿东西,“嗯,下次跟小月说,不用送这么多。” “这话得你跟大老板说,她听你的,可不听我的。” 一句话把路婉怡哄笑了,她没再说什么,知道这些都是小辈的心意,说一两句就够,说多了人家不乐意听。 两人提着东西进了院子。 夏日,一如那年初登门,小院里的花开得正盛。 花香馥郁,花丛上飞舞着各种昆虫。 院内有颗香椿树,光照下,树荫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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