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吗?” 路青雪眉上扬,“你可以指导我。” 韵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摸了下鼻子,“我不是那意思,知道你能力强,但这工作领域不同,我就问问。” 路青雪笑:“所以呀,你躺着指导我。” “……” 等把改好的文件发给那员工,韵春收到了员工的一条语音。 “收到了韵总,谢谢韵总,韵总早点休息。” 韵春听完还没意识到问题,等她把手机放到一边,看向路青雪。 路青雪:“韵总,还用电脑吗?” “…”搞什么? 韵春眯眼叫道:“路秘?” “韵总有什么吩咐?” 韵春眼睛一转,“腿酸,给我揉揉腿。” “这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路青雪嗓音妩媚,“韵总不会是要潜规则我吧?” 韵春抬手,摸上路青雪脸,“你说呢宝贝?” 路青雪一笑。 她把电脑放了回去,到床边给韵春按起了腿。 韵春很累,很困。 她现在想美美地睡一觉。 以至于很快,她就后悔让路青雪给她揉腿了。 第二天韵春从主卧的床上醒来,浑身散了架的酸疼。 而当看到路青雪拿着响铃的手机过来,韵春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昨晚荒唐的画面: [韵总腿好长。] [韵总,我这个力度满意吗?] 当时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嗯了声,还说要给路青雪升职加薪。 接着路青雪又说了几句,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美滋滋的。 然后路青雪道: [韵总,能不能像之前紫薇那样?做给我看。] [韵总不愧是韵总,好棒。] [韵总之前做的时候好像有喊我名字,现在怎么沉默了?] [韵总,喊我。] [韵总好乖。] [韵总手好巧。] 韵春:“……” 她昨天一定是被路青雪迷了心智!!! 怎么会同意的?! 更甚的是,当她结束,路青雪抓上她的手腕到了脸边。 侧头轻嗅后。 路青雪吻过韵春手腕,双目注视韵春,低声一笑:“韵总好香啊…” 笑声撩动心弦,韵春此刻回想起心还狂跳。 路青雪—— 温柔腹黑的坏女人! 好讨厌… 好喜欢… 路青雪来到床边,将手机递给韵春:“秦星的电话。” “…”韵春无声接过。 路青雪笑着俯身,在韵春额头亲了一下,柔声:“我刚洗了床单,现在去给你做饭。” 韵春点头,鼻间发出一声:“…嗯。” 她张不开嘴。 所以当接通电话,秦星说了几句,她张口回应的时候,秦星问她:“你嗓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 喊哑了。 “发烧了?” “感冒了?” 秦星连问两个问题,都得到了否定。 默了几秒,过来人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秦星稍作沉默:“…大后天就走秀了,你…注意点。” 韵春耳尖发红:“嗯。” 秦星听着韵春猫似的一声,身经百战的成年人顿时觉得好玩,她打趣道:“我是不是得联系薇薇,给你多准备点遮瑕?” 遮瑕遮什么?主题是成长中留下的伤痕,自然不是遮伤疤。 遮什么不言而喻。 韵春张了张嘴,哑声回:“不用。” 是真的不用。 路青雪比她还关心她,知道她大后天要走秀,所以吻痕这种东西,路青雪没有留在脖子和脖子等表面位置。 而是… 不能说的部位。 衣服能遮到的地方。 这种事羞于对秦星说,她急匆匆道:“挂了。” 电话一挂,韵春头蒙进了被子里。 晕乎乎的脑子里是昨晚发生的所有画面。
第93章 蒙头没几分钟, 韵春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昨晚折腾到了大半夜,她累。虽然以前她上夜班,天天都是凌晨才睡。但昨晚的经历, 比以往每一次夜晚都要累。上班累的是心, 昨晚累的是身体。 等路青雪端着饭上来, 只看到了鼓起一块的被子。韵春身薄,盖着被子平躺在床看不出什么, 侧身躺才能看出鼓起。 她眼皮微微上撩, 将端盘放到一旁桌上, 然后来到床边,慢慢掀起被子。 如她所料,韵春额头闷出了一层薄汗。额前细软的发丝黏在脸上,弯弯绕绕的。 屋子里虽然开着空调, 但这么蒙头肯定是不行的。 路青雪从床头柜的纸抽中抽了张纸, 给韵春擦掉了额头的汗。动作虽放的很轻,却还是弄醒了刚刚睡着不久, 还没睡踏实的韵春。 看到路青雪, 又看到眼前的纸白, 睡迷糊的韵春下意识:“…我不来了, 不来了。” 她全身心的抗拒。 明显是怕了。 路青雪低眉宛然一笑:“吃了饭再睡。” “…………” 韵春骤然清醒。 她木然地缓了两秒,低咳一声, 从鼻间发出一道细弱如蚊子似的“嗯”声。 路青雪起身,将纸巾扔到了墙边的垃圾桶内。然后将托盘里的碗端给韵春。 她没做别的, 蒸了一碗鸡蛋羹。 鸡蛋羹上点一点醋, 味道会好一些。韵春不怎么爱吃醋, 路青雪就没有倒醋,而是连醋壶一起拿了上来, 想等韵春自己决定。 她问:“要醋吗?” 韵春点头:“好啊!” 点了醋的鸡蛋羹,色香味俱全,而且路青雪蒸出来的蛋嫩嫩滑滑,一点都不“老“。 韵春没有立刻吃,而是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了秦星,还配了个微笑的表情。 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找个人分享。 秦星:[?] 韵春:[嘿嘿!你没有吧~] 消息发过去后她就放下手机,没再看了。一口一口吃着路青雪做的爱心早餐… 说是早餐,其实已经下午两点了。 但路青雪不是说过吗? 以她为中心。 韵春这两天过得异常舒坦。 她很享受这三天假。 没有工作,无需忙碌。且,路青雪这几天一直在家陪她。 她早上醒来一杯热咖啡,看路青雪坐在那儿画设计图,或者看路青雪坐在缝纫机前做衣服,又或者给路青雪充当模特,仍由路青雪拿着布在她身上比来比去,那种感觉,真的和芭比娃娃一样,更或者看路青雪坐在小茶几边,修剪花枝。 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好看。路青雪端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枝花,一把剪刀,脸上认真的模样……能让韵春坐在旁边赏心悦目好久。贤珠付 喝完咖啡,韵春就会拿着她的小浇水壶到后院,给院子里的两颗树浇水。两棵树的花期都已经到了,花瓣渐渐凋零,准备开始结果了。 前几年结过果子,韵春摘下来留了几颗,剩下的都送了人。 就…还挺有成就感的。至少这两棵树没被她养死。 等浇了水,韵春无所事事,就会拿手机出来,找到做蛋糕的教程,跟着学怎么弄蛋糕胚,怎么弄奶油,怎么裱花。 没有别的原因,是路青雪快要过生日了,她想亲自做一个蛋糕给路青雪。 她学的时候,路青雪在一旁看。韵春倒也不觉得惊喜就这样没了,因为她学做蛋糕的过程中,控制不住的会想路青雪,只要一想路青雪,对方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接着什么都就暴露了。 对于这一点,韵春觉得好,又觉得不好。 她问路青雪能不能随时切断联系?就跟打电话一样,想让路青雪知道路青雪才能知道,不想让路青雪知道,闷在心里一辈子路青雪也不知道。 路青雪当时沉吟了几秒,说:“乖乖对我有秘密了吗?” 当时韵春还没把做蛋糕这个想法告诉路青雪,没有秘密,倒是有惊喜。 她矢口否认:“没啊。” “那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在想我?还是……?” 韵春怕路青雪多想,解释:“有些时候想你,你不能出现。” 当时路青雪给了韵春一个眼神。 那眼神,韵春秒懂。 她只能略窘地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时候。” 路青雪含笑不语。 在韵春再三解释后,路青雪收起了逗韵春玩的心思,认真地说:“不想我出现,心里说一声就可以,我听得到。” 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烧掉另外的那张婚书。 可这个办法说出来,路青雪认为韵春会陷入过往,从而自责,所以这个法子,她不会说。 就连那张婚书,她都不会去看。 有些事情虽得以解决,但所受的伤还是在心底留下了疤,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伤痛看似是一时的,其实是日后每一次下雪天会泛起的刺骨寒。 韵春哦了声。 看似记住了这个办法,却在想路青雪的时候完全忘记了。 更别说她让高芮送来做蛋糕的一些材料时,早就被路青雪看得一清二楚…… 研究完蛋糕,韵春就会拿着做好的蛋糕,去徐蓝椋家,一边找人解决蛋糕,一边蹭饭,顺便遛遛狗。晚上回去了还会拉着路青雪窝在沙发陪她一起看电视。 生活惬意自在。 而这样的舒适生活,她也是才体验到。 她再也不需要利用空暇去找道观,跋山涉水打听路青雪的消息。 风吹野火的日子过去,她不用再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呢?韵春不清楚。她只希望日后的每一天,都能有路青雪作伴。 看似朴实无华的心愿,其实是韵春这辈子许下的,最野的愿望。 她还希望这个愿望,会被天空一闪而过的流星听到。 转眼就到了时装秀这天。 举办地就在晖市,韵春不需要去外市,直接开车就能过去。公司有几个模特也参加这个秀,韵春就没让化妆团队来家里给她化妆,直接去会场蹭一下。 高芮早早就来接韵春前往会场。韵春上车,高芮视线直直落在韵春的右手手指,那天给韵春送东西,她并没有看见韵春戴戒指,可能是怕把戒指弄脏摘了。今天看见…跟照片里的一样。 刷朋友圈刷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高芮下巴都掉下来了。是真的,她保持张大嘴的动作足足三分钟,差点合不上去。 跟在韵春身边这么多年,陪韵春走南闯北,虽然不清楚韵春找道观具体是做什么,但做为助理,她自认对韵春的生活了如指掌。 可她也没听韵春说有女朋友啊?! 怎么过了一个月就……是闪婚?! 作为助理,高芮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老板私生活她不该打听的。可…是在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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