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她的脑袋,像哄像安抚,更像催眠般抚摸着,催着她赶紧放弃反抗,好好接受。 闻洛其实很喜欢的,闻洛其实抵抗不了,她知道。 毫无缝隙地吻在一起,唇舌被她带动纠缠,连唾液都变得浓稠,闻洛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心上人如此浓烈的吻。 她早就心动得要死,那颗心脏为乔山温雀跃跳动,骨头都变得酥麻。 她渐渐软化,主动仰头闭上双眼,唇瓣张合,下一又一下更深入地吻她,原本强烈抵抗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纤细腰身,抱紧她。 乔山温满意地将动作放慢,接吻变得缓慢而浓情,不断泛起的暧昧水声在客厅回响,她们彼此拥抱的身影看起来像极了一对爱死对方的情侣。 闻洛彻底沉溺了进去,吻得极为主动,极为投入。 乔山温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搭在闻洛肩膀的手顺着她手臂缓缓往下滑,碰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找到了一旁提前放置的印泥,指尖灵巧,三两下将印泥盖子打开来。 乔山温的吻让人难以分神,闻洛时不时睁开的眸子里尽是沉醉。乔山温握住她的手她当然毫无抵抗,被牵着按了手印,她都未曾察觉。 只以为是乔山温想跟她十指相扣。
第059章 按下了再也逃不掉的印章,这一刻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溢满乔山温的心房。 她心满意足地攀回闻洛肩膀,欣赏这人对自己的意乱情迷。 干枯的心脏与躯体都被滋养浇灌,像得了人精气的妖精,浑身都觉舒畅。 “闻洛......” 情不自禁唤人名字,极大助长了某人的占有欲,闻洛将唇移到她的脖颈,想学她上次对自己做的,在她脖颈上咬一口以示复仇,嗅了嗅,睁眼看了看,又不舍得,只是含住,去吻。 被亲脖子对乔山温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体验,她眯着眼睛仰头,颤了下身子,眼眶变得湿红。 这是她第一次被闻洛亲脖子。 这是她第二次被闻洛亲……贤逐服 她们之间感情一点也不平等,早在八年前,她就把闻洛亲过不知道多少回。 在那个温暖的房间,熟睡的闻洛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少女的脸有多红,永远不知道她偷亲时的心动与忐忑。 是乔山温一个人的秘密,是她一个人的心酸与难堪。 闻洛这些年,又亲过多少人? 过去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对待感情还是那么花心随意,她要求这么低,网络上随便一个人,只要可爱就可以和她谈恋爱。 她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她哪有时间想起乔山温。 她真的很混蛋。 乔山温半合着眼,望向窗外,夜里寂静,大雪模糊地纷飞着,是她们曾经一起看雪的承诺。 好在,现在混蛋在她的怀里。 她一直好渴望……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闻洛永远都像现在这样,只对她一个人痴迷到忘乎所有。 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乔山温正迷离失神,发觉肩带被人拉掉,那人不甘只是接吻而已,动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就想做些更近一步的事。 今天不行…… 乔山温皱了皱眉,将自己从沉浸中拉回来,低头按住了她的肩膀,与她四目相对。 视线交汇,闻洛看到乔山温唇瓣被亲得红肿,眼眶薰红,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湿软。 半张着的红唇中呼出的气很滚烫,瞳孔中倒映着的,也只有闻洛而已。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状态,让闻洛产生幻觉。 一种,她跟乔山温彼此很相爱的幻觉。 她在想,乔山温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她,所以才会那么喜欢跟她接吻,每一次都吻得那么激烈,好像离不开她,要跟她抵死缠绵。 是这样吗? 到底为什么亲她? 她所说的恶心? 她所说的需求? 就像这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外表,闻洛永远都没办法将乔山温看透。 在和乔山温的博弈中,她可能永远都是束手无策的那个。 两人对视片刻,乔山温眯了眯眼睛,启唇质问:“你想做什么?” 接吻过后她声音微嗲,带着沙哑与柔软,却说着无比上位的话:“你得到我的允许了么?” 闻洛皱了皱眉,努力分解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等她彻底理解,乔山温已经迫不及待跟她宣誓主权: “闻洛,在合约期间,你的人完全归属于我,你不可以跟任何人有亲密行为,包括肢体上的,言语上的,眼神上的,网络上的......” “心里也不可以想。”她低声道。 “去哪里,做什么,需要事无巨细的跟我报备,我不希望需要你的时候找不到你,也不希望看到你在合约期间跟谁搞暧昧谈恋爱,毁损艺人形象。我需要你忠诚,要你干干净净。” 忠诚…… 干干净净…… 这两句话不太温柔地砸向闻洛,刚刚所有心动造就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灰飞烟灭。 她偏头往下看,两份合同上都已经被按下了属于她的手印。 昭示着,她在乔山温面前彻底没有了尊严。 闻洛忽然很想哭。 闻洛觉得好委屈。 为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多年前温馨美好的一幕幕如回光返照般在她脑海里上映,那些回忆过了很多年,仍旧被她视作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记忆中女孩渐渐模糊的脸被她当成宝贝一样拼命挽留保存。她一直在试图忘掉最后的不愉快,让一切就在最美好的时候戛然而止,乔山温永远是她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她或许会用一生来怀念。 可是...... 为什么要这样啊。 她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见到乔山温之后故作释怀故作轻松,也可以跟她较劲跟她对峙,两人看来起来还挺平等的不是么? 而此刻,她连最后一点倔强都不配拥有了。 她只能对乔山温低着头,做她的狗。 为什么要这样...... 她只是喜欢乔山温而已,只是想对她好,只是想跟她一起去帝都,只想跟她过个生日,只想告诉她,自己很喜欢她。 到最后,被拒绝,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前程似锦,不再纠缠,没有死缠烂打不是吗? 她说同性恋恶心,她尊重,她理解,她立刻走,她消失在天涯海角。 乔山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还要这样羞辱她? 闻洛不明白。 闻洛真的,特别特别难过。 乔山温是在报复她吗? 闻洛的记忆变得混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从前逗她玩,使唤她嘲笑她,真的伤到了她的自尊,所以才会被她记仇,所以这是乔山温的报复。 所以那段闻洛无比珍视的时光,在乔山温的脑子里全都只剩下闻洛的坏吗? 乔山温扶着她的肩膀从她身上离开,闻洛像个被用过就被无情抛弃冷漠对待的人偶,愣愣坐着,在乔山温的俯视下垂着头。 “闻洛。”乔山温唤了她一声。 闻洛不想在乔山温面前哭,所以强忍着泪,当然也就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到自己主人一声声,高高在上的吩咐—— “肿瘤医院附近,我租了一间房,以后你搬去那里住,看你母亲会方便很多。” “待会助手送你回去,你加她的微信,一切事宜,她都跟你说清楚。” “我还有事,你自便。”说完,乔山温拿起其中一份合同,很快消失在一楼,似乎连余温都不曾留下。 这儿又变得空荡荡,闻洛觉得特别窒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她拿着昭示自己不再自由的合同出门,冷风肆意侵袭,雪花无情飘落,她失魂落魄。 别墅门口前停着一辆车,车里是之前那位女助手,她叫住闻洛,要她上车。 闻洛站在车窗前,听乔山温的,垂眸加了她的微信。 “我不太想坐,我想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女助手借着路灯,看到她眼眶湿润泛红,有些意外,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刚刚也许闹了不愉快。 明白这时候的人需要自己散散心才能舒缓,她也不强求,“好的,您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 “嗯。” 望着助手车子驶远,闻洛独自一人走在下雪街道,慢慢消化,被迫接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实乔山温说得都没错啊,为了母亲,这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需要再为医药费发愁,她不用再背负可能这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她拥有了展现自己的机会,乔山温会捧她,她或许很快就可以成名。 乔山温是不是救了她啊,就像多年前,自己在小混混手底下帮了乔山温一把。 乔山温这么大方,上亿的债务说还就还。 乔山温好像把她的人生重新点亮了,同时又残忍地熄灭了什么。 为什么闻洛会变得比之前还要难过...... 闻洛独自行走在雪夜里,再也不觉得雪很浪漫,觉得自己孤单,可悲,可怜。 “洛洛,洛洛!”不远处忽然有人叫住她。 闻洛诧异地抬头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小区外的路边,周书冉戴着墨镜口罩,从车上推门下来,朝着她小跑而来。 闻洛很惊讶,有点混乱,“冉冉......你怎么来了?” 周书冉隔着墨镜冲她笑:“很担心你,来接你呀。” 闻洛缓了会神,心底燃起一股暖意,周书冉碰了碰她的手,“你的手好冷,快上车。” 车里,周书冉的助理在前排开车,闻洛与她坐在后排。车里暖气很足,刚刚被雪冻僵的手很快就恢复了知觉,呈现温烫的红色。 周书冉摘掉口中墨镜,偏头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他有为难你吗?” 闻洛不想告诉周书冉自己被包养了的事儿,故作开心道:“谈得挺好的,她没为难我,很顺利,有戏拍了。”说完,她怕笑有点假,又用力扬了扬嘴角。 周书冉迟疑地眨了眨眼,随后也跟着笑,“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知道一家火锅店,特别好吃,你带你去吃,庆祝一下?” 闻洛说:“好啊。” ...... 吃完火锅已是深夜十一点,雪依旧在下,她们没有选择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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