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有数,本想绕着走却被逮了个正着,半句话都没说全,就被对方狠抡了一耳光。 巴掌声震天响,随后桌椅翻倒声、撕扯声和叫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副总老婆被赶来的副总连拖带拽扛走了。 Fiona径直冲到商初办公室,见她悠闲地坐着打电话,半个字没说兜头泼她一身热茶。 商初手机都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跳起来和Fiona互扯头发。 一整个下午公司鸡飞狗跳。 舒泉几次想去劝架几次被推回来,最后为了保护商初,被Fiona挠了一爪子。 细细的胳膊上一道红痕相当扎眼。 易织年都听傻了。 “我就一天不在,这都打起来了?” “是啊……最后警察都来了。” “那,商初现在人呢?在警局?” “也没有,最后这事钱总亲自来调解,摁下来了。Fiona走了,商初请钱总吃晚饭,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接,微信跟我说让我先回家。” 钱总是启丰CEO。 舒泉担心商初到头疼得厉害,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但她现在和CEO一块儿呢,舒泉不好意思发太多微信。 易织年安慰舒泉:“应该没什么事,有事该去医院,不会还有心思吃饭。你别着急,她这么大人了肯定有分寸。我给你点杯荔枝奶茶压压惊。” 舒泉说:“不用,我喝水就行。” 易织年想想也觉得好笑。 “你说咱俩今天怎么倒霉到一块去了。” 舒泉:“希望别再有什么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易织年叉起最喜欢吃,也是一桌菜里最贵的黑松露焖牛尾,笑道: “你这话妥妥的flag。” 也不知道易织年和舒泉谁的嘴开过光。 两人相视的苦笑还挂在脸上,就听隔壁桌的中年女人生气地捶了一下桌子,生气道: “你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 易织年被一惊吓,牛尾直接掉在桌上。 易织年痛心疾首:“啊!!” 舒泉向隔壁桌看去。 这应该是一对母女,长得很像。 朝着舒泉方向的陌生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面对母亲的责问相当不以为然,唇边带着“我就这样”的冷笑。 她头发长至胸口,发量惊人,慵懒蓬松的木马卷加上低饱和冷感色系的妆容,让她完美的骨相中透出饱满的冷感。 “看来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那我更直接一点好了。” 那女人蓦然转过头,看向舒泉。 一改面对母亲的冷淡,与舒泉四目相对时,浅淡的笑容如皓月初显,说出的话却让舒泉呼吸一滞。 “你,想和我结婚吗?” 作者有话说: 林恃:好嘛,终于放我出来了。 cp们都勾上了~明天入v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6章 “你,想和我结婚吗?” 舒泉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方继续看着她,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林恃,今年三十三岁,B城人,B大硕士,毕业之后一直在B城工作,最近才调到S城。调到这儿的原因是想换个舒心的环境,很显然没有成功。我在B城有两套房,一套独栋别墅在郊区,一套平层在市中心,没房贷,两辆车。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就在S城这边生活了。车已经买了,房还在物色中。对了,还有个商铺在东二环,三年前租给了银行,每月有五万的租金。” 林恃侃侃而谈,毫不避讳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的私密事儿。 仿佛真是一位以结婚为目的,相当真诚的相亲者。 舒泉被林恃看得脸上发烫。 很快回避了目光。 易织年碰了碰舒泉的手。 提醒她,这位林恃林小姐说话对象不是她们,而是右手边那桌四位男青年。 她俩只是被夹在两桌中间,林恃的角度又正好面对舒泉。 不知道是角度上的错觉,还是林恃有意为之,全程都像在和舒泉对话。 林恃自带上位者的威严,声音不算大,一字一句却很有穿透力。 此刻已经成为整个餐厅最瞩目的中心。 她本人却很淡然,仿佛一点都没有被人注视的尴尬。 说完了自己的事儿,继续介绍坐在她对面的女人。 “这位是我母亲,她自己经营了一家超市,有点规模,你们可能去过也可能不知道,这没关系。就算不知道她,她的前夫、我的父亲,大名鼎鼎的林朝晖你们一定都听说过。” 舒泉的确听说过。 林朝晖是本土电器集团创始人,舒泉从小到大都在用他们家的产品。 林恃母亲被餐厅一圈看好戏的眼神弄得浑身起毛,脸色又白了几分,生气地狠狠攥了林恃手一把,想阻止她继续在公共场合胡言乱语。 林恃冷着脸将手挣开,微微侧了身,不紧不慢继续她的话题。 “这些年我自己赚了些钱,不过和我父亲从他爷爷那辈积攒下来的家业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我父母离婚了,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有默契。我父亲再三向我母亲承诺,只要我结婚生个儿子,他那钻营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才赚回来的千亿资产全都是我和儿子的。当然,和我结婚的另一半也得有一份。生个孩子,甚至都不用付出任何感情,就能继承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巨额财富,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而是掉了坐金山。这种好事不用打着灯笼找,现在就能实现。怎么样,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和我结婚吗?” 舒泉右手边的男生战战兢兢又兴奋地问: “真的可以吗……谁都行?” “行啊,当然行。” 林恃目光一闪,带着嘲弄的眼神看向母亲。 “我母亲说了,只要我肯结婚生子,为林家延续香火,继承她前夫所有的财产,她可以什么都不过问。那么我乐意找谁结婚都行。找熟人、陌生人或流浪汉又有什么区别?” 林恃还特意补充说明:“对了,只是结婚造个小男孩出来就行,结婚前你我素不相识,婚后依旧各玩各的。的确有点损阴德,不过这点业障跟林朝晖和我面前的谢女士比起来小巫见大巫,要有报应的话还有他俩挡在诸位前面。” 易织年都听傻了。 还有这种随机找个陌生人就结婚的千金。 林恃母亲原本苍白的脸,如今已经成功被她气出了明显的红晕。 “林恃,你脸都不要了!” 林恃不接她的话。 “有愿意的现在可以回去拿户口本了,我就在这儿等着,咱们立刻登记去。” 谢女士向来自诩是个体面人,今天能到这家闹哄哄的餐厅大堂坐着,已经让她很为难了。 没想到还被一大圈人围观了家丑。 血压飙升,谢女士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从B城千里迢迢追来的母亲被气走,林恃目的达成,收回落在舒泉脸庞上半天的目光,对服务员说结账。 “那桌的单我买了。” 临走时林恃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四位男青年以为林小姐是为他们买单,小心脏噗噗直跳。 结果林恃对着舒泉和易织年说: “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吓了。” 这会儿对着两个小姑娘,林恃收敛了方才冻结全场的侵略性,带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到底显出了几分可以忽略的温和。 舒泉说:“不会不会,让你破费了。” 林恃淡笑,将外套穿上,拎起包离开了。 林恃前脚刚走,四位男青年那窝炸开锅。 三人拱其中一个寸头男说: “愣着干嘛,都一见钟情了还不快点追啊!” 寸头男一张脸爆红,猛喝了一口酒就在起哄声中追了出去。 易织年挽着舒泉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去追林恃的寸头男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易织年八卦道:“你觉得他成功了吗?” 舒泉:“应该成功了吧。” 寸头男一脸苦相对同伴哭诉:“人家根本没鸟我!” 易织年暗暗对舒泉比了个大拇指:“毒奶。” 舒泉:“……” 这餐厅距离她们家不远,两人散着步回去,各回各家。 舒泉进小区的路上打开微信,发现商初还是没有回复她。 电梯里没信号,舒泉停在电梯口发微信。 puzzle:【你还没吃完饭吗?有没有喝酒?我去接你。】 发完之后又等了几分钟,商初没回,她只好上楼了。 打开门,舒泉还在想商初的事,坐在沙发上的郑彬忽然开口说了句“回来了”,吓了她一跳。 郑彬见她结结实实地哆嗦,笑出声,调侃道: “你是兔子啊?胆子这么小。” 郑彬依旧穿着他那毫无版型可言的跨栏背心,侧面袖衩一路开叉到腰,露出白花花的肉。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冰啤酒。从运动短裤里伸出来的双腿大喇喇地撇在茶几两边,像一把在测量小茶几有公分长的量尺。 夜里独自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让舒泉很不自在,什么也没说就往自己的卧室去。 卧室的门太旧,有点变形,每回开门都需要调整钥匙的角度,用巧劲儿才能打开。 舒泉一心想要快点摆脱郑彬,门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死死卡着,怎么都开不了。 握着门把的掌心里全是汗。 郑彬的胳膊突然贴着她的腰伸过来,压在她的手背上,轻巧一转,门开了。 舒泉像被蛰了个正着,立即抽回了手,闪身进屋。 郑彬看她觉得好笑。 “又不会吃了你,这给你怕的。” 舒泉全程都没有看他。 撞上房门的时候,听见他在身后似笑非笑地说: “你是因为怕男人才变成同性恋的吗?” 嘭! 屋门关上,没开灯的卧室被月光罩着一层暗暗的冰蓝。 肌肤上粘腻的触感,让她浑身恶寒。 舒泉揪着衣领,揪到指节发白,努力调整呼吸,好让过快的频率回复正常。 楼下主路的车流轰隆隆的声响,以及小区里的狗叫声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当她意识略略回归时,发现小财一直乖巧地坐在她身边,抬头凝视着,像是等候她发号施令的守护者。 舒泉坐到床边,摸小财的脑门。 小财被她一摸便咧开嘴吐出粉粉的舌头,可爱又温柔。 看小财可爱的模样,舒泉提起笑容说: “乖宝贝……饿了么?” 或许因为舒泉的声音比平时都要虚弱,这只聪明的柯基犬察觉到了她正处于情绪低潮。平时都不用舒泉开口,只要她下班一开屋门,小财就会迅速蹿起来,自个儿去叼牵引绳,恨不得拱着舒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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