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绝脉? 这次叶浮光总算听清楚了她说的内容。 她想起来后来在原著里,男女主有一次被大祗人下毒,女主的脉象如釜沸一般,好像就是十绝脉之一的症状,正是叶渔歌给她看好的。 也因为有真本事在身,所以在他们俩面前,叶渔歌很有神医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有高冷外表,阴阳怪气的本事,但每次男女主遇见危机都会及时赶到,因此还有混乱乐子人嗑她和男女主的3那个p文学。 想到沈惊澜白挨自己那么多骂,叶浮光决定为她再争取一下:“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你不是神童吗,日后说不定也要成神医,假如能治十绝脉,岂不是能为你盛名增光添彩?” “拍马屁这招对我没用——” 即便她给了好脸色,叶渔歌也油盐不进,“再者,我无从医之志,姐姐若无其他事,如今家也回了,父母俱有要事在身,恐怕天黑之前归不来,你还是早些回王府吧。” 好、难、搞、啊。 叶浮光没辙。 毕竟原身本就和叶家人关系不好,人家就算有办法也懒得为她出力,何况此刻的叶渔歌好像也不是未来那个无所不能的叶神医。 只能说沈惊澜时运不济。 她如此想着,臊眉耷眼地转身带着婢女要走,临了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对了,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放哪里?” 那是吉祥和如意妥帖为她选的,不必费叶浮光的心思,她自己也不知道准备的是什么。 但话听在叶渔歌的耳朵里就很不一样。 因为叶浮光的精气神瞧着与从前很不相同,同得知要入赘岐王府冲喜的那副怒气冲冠模样大相径庭,眉目平和了很多,仿佛……过得不错? 可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那个病重的、在外界传言中脾性深不可测的岐王还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不成? 应当是她看错了。 叶渔歌如此想着,随口使唤仆役随她去拿东西,却见穿桃色衣衫的她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像乡间田埂里刚出生学会跑的小狗,圆圆的眼睛黑溜溜的,含着三分期待又对上她的视线: “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嘛?” “……” 叶渔歌冷酷拒绝,“不能。” - 丑时。 万籁俱静的夜里,打更声从窗外传来—— 长青的竹叶在院落外被冷风吹出沙沙声响,只见月色的夜里,叶渔歌忽然睁开了眼睛,挺尸一般坐了起来。 那句软乎乎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真的不能想想办法嘛?” 溜圆的眼,眼巴巴投来的目光,衬那件鲜色桃袄,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这浪荡子到底是从哪个温香软玉的地坤那里学来这种撒娇手段? 不嫌丢人? 叶渔歌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半天,本来想重新拉上被子睡觉,偏那句话着魔般在耳边回响。 她怒意冲冲地掀开被子,披了件大衣重新往书案方向走,点上火烛,在院落外书童困顿的询问声里,随口说自己是温习些功课,不必人陪。 话是如此说。 她的手却摸向了科举根本不考的那叠医书。 包括叶荣留下的、继承自老神医的那本《医典》。 作者有话说: 叶渔歌(半夜睁眼):不是,她有病啊,大家都是乾元,冲我撒什么娇啊? * 本章又名,《撒娇乾元最好命》、《神医是怎样炼成的》。 留言,今天还有二更!!! (ps:本章带*内容为网络引用) * 感谢在2023-07-17 21:41:52~2023-07-19 16:05: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四貓、fe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温酒溢清寒 10瓶;Soulmusic、Shan、米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第九天 此时此刻。 岐王府。 夜深人静,再次到叶浮光与沈惊澜的独处回合,她十分内疚地坐在床边,乖巧不已地道歉,“对不起啊,我没给你找到更好的大夫,也不知道该怎么治你的病,你怪……” 话说到这里。 叶浮光忽然想起来古代和现代职场不同,给岐王这种等级打工的要是办事不力,可能会掉脑袋。 于是她紧急顿了顿,转了个大弯,“你不会怪我吧?” ……不对劲。 好像把白天跟叶渔歌对线的那股子阴阳怪气给带回来了。 她呸呸了两声,垂头丧气地扒拉在床边,对沈惊澜那张美艳无比的脸蛋出声道,“呜呜,我是废物,你骂我吧。” “你不骂吗?你人真好qaq” 过了好一会儿。 叶浮光才从被叶渔歌拒绝的打击里恢复过来,如今她已将这位大宗版睡美人岐王当作精致文物,对她说话的时候很像是单方面在和那些沉睡千年的古董对话,感觉非常奇妙,而且因为岐王没有反应,所以不管说什么都不会社死。 “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你要是一直这样睡下去,长睡不醒,我怎么办啊?大宗有没有那种王爷薨了、要侧妃陪葬的习俗啊?我不想死呜呜呜。” “救救我救救我——” …… 将她所有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沈惊澜:“……” 她失笑。 起初听见这小孩内疚的那些话,她本想说,救不成也便罢,只要小姑娘没在外头受什么欺负就成,毕竟沈惊澜还不至于指望这么个心性稚嫩的小孩为她的生死拼命。 直到在小孩儿戏瘾发作时,听见后面的内容: 王爷薨逝,侧妃陪葬? 大宗朝于乱世中崛起,经过人丁稀少的诸多战乱,无论贵族、百姓都比前朝要少许多,自是不可能有这般规矩。 但是—— 侧妃? 这个在呜呜假哭的小姑娘,是她的侧妃? 沈惊澜过于讶异,没想到这道天天在自己耳边的声音原是来自于她的侧妃。 岐王府有了侧妃,她怎不知? 好一会儿,她才回想起来,之前沈景明的声音出现时,确实自言自语地问过她,要给她找个乖巧体贴的王妃,还要让乾元入赘,莫非就是叶浮光? 在记忆里搜寻了半晌永安有名的叶姓,沈惊澜都没找到半个人影能跟叶浮光对上,若有乾元诞生,必是家中掌上明珠,一言一行以继承人的品行约束,遑论底下如何风流,起码行事作风都是端正的。 叶浮光是哪个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小姑娘? 跳脱得跟只兔子似的。 哪有这么可爱的乾元? 沈惊澜本想猜测一下她的真实性别,可思绪才浮现,又被属于她二哥沈景明的那些情状压了下去—— 他一贯有傲骨,又成了九五至尊,哪怕是对她这颗不知能否醒来的眼中钉,倒也不至于拿这种小事诓骗她。 于是沈惊澜静静地在这夜里,消化她突然有了个侧妃的事实。 甚至开始设想,她这个未曾谋面过的小侧妃,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又会是什么味道的信香? - 叶浮光还在单方面念叨。 她犯了点专业病,从死亡问题忽然发散到棺材上面,然后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询问,“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开口,就一般像亲王这种规格的,在大宗应当配什么级别的棺椁啊?金丝楠木?金棺?石棺?” 虽然得不到回答,她却问得兴致勃勃。 “大宗的皇陵选址了吗?我有没有机会远远看一眼啊?” “别误会,我没有在期待谁下葬的意思,我就是单纯好奇。” 她嘀嘀咕咕地,最后连外衣都没脱,和衣就钻进被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却不知道自己后半程的这番话,已经被有心者听入耳中。 并且在宫门才开锁的第二天,就迅速被递进了宫里。 龙涎香从辉煌的金銮殿一路漂浮进皇帝的内宫中。 龙章凤姿的青年伸直了双手,等规矩的宫人垂着眼睛,跪在地上给他系上朝时的腰带。 珠帘之下,一双狭长星眸随意瞥了眼呈上来的熟悉帖子,还未打开,他就已认出这帖子来自岐王府,当即扬了下眉头,随手将自己刚拿起的玉质手工凿放到旁边,“朕替岐王娶的这个小侧妃,倒是比朕的后宫还闹腾。” 这才进王府几天? 就让他的禁卫指挥使跟那些言官似的,往宫里递了三五本折子。 他倒是要看看—— 比上次新婚夜大折腾,第二日还将床都弄塌的离谱故事,这个叶氏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才打开看了一眼,沈景明就将折子重重合上! 一眼扫过的“棺椁”、“皇陵”这些禁忌之语,若是沈景明有心追究,今日午时就能让叶浮光人头落地。 在他合上折子的那一刹,周围的宫人纷纷停了手头的动作,无声朝他的方向跪了下去,而沈景明不以为意,过了好久,才道,“禁军指挥使在殿外?让他给朕滚进来。” …… 片刻后。 内室里龙凤呈祥的地毯上,又过了一道跪立的背影。 沈景明将那本折子随手丢到他跟前,“当初永安各家的乾元画像,是你替朕送到钦天监的,这叶氏的德行,你可知晓?” “……” 指挥使头皮发麻。 他当然知道叶浮光是个什么德行,大宗的禁卫队直属天子,甚至因为当朝这位疑心病重、控制欲强,还兼职了监察百官的活儿,在这永安城里的每一个小吏家中是何情况,他们禁军知晓得一清二楚。 当初天子下令为岐王挑选赘婿,永安城中明眼人都知晓这是天子大手笔、想拿乾元去冲喜,那些能生出乾元的大家族,哪个都是将孩子当继承人培养的,谁舍得拿嫡子去为岐王的末路陪葬? 一时间,有婚约的开始下聘,没婚约的也搬出族中年岁已高的老者,当场给孩子指一桩“临死之前唯一遗憾”的心事。 倒是有些富庶的,有不成材的庶子乾元也愿送上来的—— 最后叶浮光就是这堆矮个里面拔出的将军。 即便花心,出入烟花之地,但却没有什么风流债,进去也只是听曲、点个罪籍地坤陪着喝两杯;也染了些赌.瘾,可更像是报复性的败家,每次输到两个铺子就收手…… 比起那些烟鬼酒蒙,五.毒俱全,玩出人命,仗着家势毫无王法的,叶浮光在这里面已是数一数二的乖巧。 可现在自然不是他解释的时候。 指挥使重重地磕了下去,“臣失察,罪该万死!” 沈景明拧了下眉头,他本来想说些什么,但门外有宫人踱步而来、对他小声道,太医薛从德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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