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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

时间:2023-12-30 13:00:09  状态:完结  作者:孤舟煮酒


“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在两人之间响起,打断夏颜汐这不合时宜的臆想,她赶忙偏过头,把孩子还了回去。


“我还是喂药吧,要不碗里加点蜂蜜?”


白子瑜感受到一丝凉风往领口里钻,没有在意,更不知道夏颜汐看见了什么。


“咳咳……”白子瑜又咳嗽起来,这次咳的时间要久一点,“秋白,你去拿蜂蜜。”


夏颜汐端着药碗,只敢把视线放在孩子身上。


小人儿还在哭,这是吃奶的劲了,小拳头扯着手里的布料攥的紧紧的,小嘴咧着露出刚长出来的四颗奶牙,小泪珠成了串儿地往两边淌,可怜的样子让人不自觉跟着难受。


白子瑜止住了咳嗽,回头看见烧得难受的小人儿,她轻轻地把脸贴在小脑袋上检查温度,那种温柔几乎可以融化一切。


夏颜汐呆呆地看着,觉得此时的白子瑜离她是这样近,又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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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bug,换掉魏玠。


第47章 伤寒



大邺京都的小儿热很快蔓延成了疫病,老人孩子成了主要的感染者,且这种疫病还随着人流而向外扩散。


朝中的老臣不断倒下,一个个紧跟着发热,连当朝首辅也倒在了政事堂。


姜世岚命罢免朝政,宫门与城门皆闭,司药局的人宫里宫外各处灼艾熏烟,并在各个宫殿内外悬挂克制役症的药囊。


户部侍郎和禁军一边发放汤药,一边维持京中秩序。


夏颜汐联络户部、禁军调配不够的药材,无论贵贱,这时候每家都有病倒的人,谁也顾不上喊穷,谁也顾不上喊累,难得在这年关口上自上而下地齐心。


白子瑜倒下前还在与政事堂的人商议南方的灾情。


南方没有地窖,雪化后农作物被冻烂在地里,灾情比北边更严重。


夏颜汐去了凤仪宫,费尽口舌才让姜世岚同意从内库里拨银子,把北边的粮食往南方调,只是在离开时经过廊下听见屋里丹落的声音。


“陈太医从相府回来了,说白相公还未清醒,连着相府里的小主子都在发热,病情十分凶险。”


姜世岚的声音从里面隐隐传来,“宫外的那帮庸医,本就是滥竽充数的,陈太医给白相公用上宫里的’好药’了吗?”


“用了,说今夜就会见效。”


夏颜汐敛眸,脚步未停,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可脚下却变得慌张起来。


出了宫门她猛地抓过花楹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殿下?”花楹和阿茶丢下马车在后面跟上。


化雪时的风砭骨,披着的大氅被风掠开露出里面的儒裙。夏颜汐在呼啸的寒风里呼吸沉重,她神色严肃,拽过花楹低声说:“让公主府的府医立刻去相府!”


夏颜汐交代完便甩下众人打马疾奔,那眉间的焦躁吓得花楹脸一白,对身边道:“阿茶,你快跟上!我去公主府!”


两人牵过身边侍卫手里的马向两个方向疾驰而去。


白子瑜的病来势汹汹,既像是伤寒热症却又和常人的略有不同。


屋子里汤药的浓郁苦味蔓延在空气里,被银丝炭的热气熏得更加黏稠。


睡着的孩子放在白子瑜的身边,夏颜汐急匆匆地走近床边看到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均是汗涔涔地涨红一片。


秋白手脚麻利地收拾药碗,夏颜汐猛地抓住秋白的手腕,问:“这药是陈太医开的?你给他喝了?”


“大人刚服下,怎么了?”秋白没有回答,师正杰开口时夏颜汐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陈太医是太后的人。”夏颜汐攥着秋白的手腕不自觉用力,道:“得让他吐出来,那药里有东西!”


说话间,夏颜汐松开秋白就要去拽床上的人。


“孩子呢?孩子吃他药了吗?”


师正杰说:“孩子没吃药,白大人是被陈太医看着服下药的。”


秋白眼眸微闪,看了一眼被夏颜汐攥过的手腕上留下的红印。


白子瑜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


“这不该是殿下做的事情,请殿下离开,我来给大人催吐。”


秋白抬手拦下夏颜汐,示意师正杰带人离开。


阿茶才赶到,正好碰见夏颜汐已经出了隔扇门到了书房。


听到里面的动静,阿茶正要开口问,就看见面前的夏颜汐在焦躁里皱紧眉,起身推开隔扇门走了进去。


“殿下!”阿茶见夏颜汐没理,抬脚就跟了进去。


床边放着痰盂,秋白不知道使了什么,让那昏迷不醒的人低头伏在床边吐了了干净。


“殿下,这里脏,请您回避。”


秋白又赶夏颜汐离开,可夏颜汐这时候顾不上去看秋白的脸色,直接坐在了床边上,伸手摸上白子瑜的额头。


“殿下!”秋白的声音里有些紧张。


白子瑜此刻像火烧似的,鬓角都渗湿了。一张脸冷白的颜色也被热浪熏红,鸦羽般的睫毛湿漉漉的沾着水汽,呼出的热气都烫人。


“先生,先生?”夏颜汐唤了两声,白子瑜毫无反应。


无名的恐慌突上心头。


夏颜汐把人扶起来,放在床上盖好,向阿茶喊:“阿茶,快去催府医!”


白子瑜躺在床上,脸上的汗往鬓角流,脖子里也熏红一片,热气一路蔓延在领口里。


夏颜汐又把手放在里侧的小人儿头上,温度要比白子瑜额头低上几分。


秋白见夏颜汐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先把痰盂拿了出去。


白子瑜这会儿烧得迷糊,脑海里都是一片烈火与哀嚎,她捂住了耳朵,可那片惨叫声并没有减弱分毫。


“姝儿,快跑!”


那双赤红的目在火海里出现,母亲的脸上是铺天盖地的恨。


“你要杀了他们,报仇!报仇!”


无数次重复的画面又一次在眼前出现,白子瑜只觉得自己要被那一场热浪吞噬,她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就在梦魇中,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火里。


“娘——”


白子瑜猛地坐起,她眉头紧锁,呼吸紧促,满脸的汗刷刷地往下淌,明明是冷汗,却又带着热气,梦里的灼热依稀还留在皮肤上。


“先生?”


夏颜汐没在意白子瑜的呓语,看人脸乍白,忙解下大氅裹住了人。


白子瑜此时像是醒了,意识却还在昏沉,待看清眼前的人,才后知后觉距离太过靠近,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殿下,我没事。”


她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像刀子割过一样,全身的关节也在发疼。


夏颜汐的手还在白子瑜的双臂上,两个人却都没发觉这里的不妥。


“我叫府医过来了,一会儿给你把脉,重新下方。”夏颜汐的神色是白子瑜从来没见过的紧张。


白子瑜的嘴唇脱水干裂,一道口子隐隐在渗血,她想笑一笑安慰夏颜汐一下,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又咳嗽起来。


“咳咳……”


白子瑜伏在床边胸口随着咳嗽在剧烈震动,她的烧没退,胃里也烧得厉害,这会儿又吐了起来,难受得眼睛都红了起来。


地上都是酸水,依稀还带出了一些血丝,吐了一会,白子瑜胃里都吐了干净,蜷缩着身子胸口剧烈起伏,最后堪堪只能吐几口血沫。


夏颜汐眼里没有任何嫌弃,把手放在白子瑜的后心轻轻揉着,心里在催府医行动再快些。


等白子瑜平静下来,夏颜汐发觉这人又失去了意识。


这人伏在床边,头无力地垂在夏颜汐的腿边。


那发髻乱了,一身中衣也乱了,单薄的肩背就在夏颜汐的面前,难得透出一份柔弱来。


夏颜汐忍不住把白子瑜的肩圈进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胳臂上,像抱孩子一样守着他,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揉着他的后心,只为了让这个人好受一点点。


原来她的先生生病了,也是像小孩子一样喊娘的。


夏颜汐就这样抱着人,颠起了腿,就差再轻轻晃起来。


她低头的视线不时落在白子瑜的侧脸上,看见那人又皱紧了眉,她的心就觉得又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在这亲密无间里,夏颜汐沉浸在短暂的欢愉和酸涩的边界,从可望不可及的暗恋里尝到了一丝甘甜。


白子瑜在她的记忆里,永远像是高山上的白头雪,又像是绿水上的那一圈縠纹,她永远看不真切,也很难触碰到他的真心。


立场的相悖就像搁在他们中间的天堑,谁也不可能跨过来向谁妥协。


在客气的疏远里,能拥抱到这个人,已经是夏颜汐无法言说的贪恋。


花楹带着府医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


“嘘!”


夏颜汐把人轻轻放下,让府医过来把脉。


花楹跟在夏颜汐身边太久了,隐约能猜到夏颜汐对白子瑜怀着不一样的心思,她看见这画面还能克制住心里的惊讶,可那府医却是被吓了不轻,连着门口往里窥探的阿茶也吓得目瞪口呆。


师正杰若不是这会儿不在,光凭屋里两人的举动,就足以毁了长公主和朔北的亲事。


“他刚才喝了不干净的东西,你来看看。”夏颜汐起身让开地方,让府医过来。


老郎中把手搭在白子瑜的手腕,原本平静下来的脸皱起眉,片刻后眉间直接皱出了几道竖纹,脸色也不禁变得凝重。


夏颜汐在一边看到府医的脸色变了,问:“这是疫病?”


“是,也不是。”府医把手抬起来,起身回话,“殿下,这是疫病,可不仅仅是伤寒。”


“他身上的脉象闷沉虚浮,经络都淤塞,早些年肺被烟熏留过旧疾,虽然调养得很好,但肺依然扛不住阴邪,受了凉就比常人咳嗽严重。”


“白大人的腿也有伤寒积液,冬日应该会觉疼痛难忍才对,这会儿发热起来,那腿应该都是凉的。”


“具体您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小人倒是没有查出来。”


这一段话老郎中说的不急不缓,落地胸有成竹。


夏颜汐没有想到医术造诣极深的府医竟然也断不出陈太医给白子瑜下了何种东西。


秋白在一边的神色十分自然,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能把陈年旧疾都断出来的名医圣手会断不出白子瑜喝下的阴毒之物。


“你确定?”夏颜汐似是不信,扣住府医的手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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