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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女主,女医生的科举之路

时间:2023-12-29 20:01:03  状态:完结  作者:文子衿

  “容止亦然!”元静云拱手,两人互相勉力。

  “静云!”季元见状三步并两步走向元静云,面若冠玉声若洪钟,见到元静云的名字,众人纷纷侧目,有艳羡、有嫉恨,更多的是感恩与敬佩。

  “此人便是元静云?”

  “这怕不是个嫩娃娃,出手竟这般阔绰?”

  “你有所不知,此人不过是个赘婿而已......”

  “哦,赘婿,”怎么突然自己也有些相当赘婿了......

  元静云脸色有些僵硬,看到季元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对方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临到考场可不能出乱子才好。

  “你怎得出了一身汗?不如师兄帮你提着手中书篓吧?”季元极力表现自己的友善。

  元静云心里直犯嘀咕,这男主是演技变好了,还是被人下了蛊?怎得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不像从前那般对自己冷眼相待,竟然还主动示好?

  元静云侧身将书篓藏在身后,“此等小事,哪里敢劳烦季师兄。”

  季元尴尬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自知对方不信任自己,“那我便也不强求,不若你我两人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元静云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贡院大门,大可不必。

  还是礼貌的点头道:“如此甚好。”

  三人结伴到贡院门前,依旧是排起了长队,虽经历过一次搜身,直到大致流程,但临到自己时,元静云后背还是湿了大片,掌心全是汗,季元一脸殷勤的在元静云身后替其扇风。

  元静云虽不知缘由,但男主若想同自己休战示好,她自然不会拒绝。

  谁知道这男主光环何时生效?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虽然男主的行迹在元静云眼中颇为不齿,但只要季元不伤害她及她身边的人,元静云也不会主动干涉原主剧情。

  书中人物,又何尝没有他的身不由己。

  可恶的,只是下笔之人而已。

  处于对童生的尊敬,这一次搜身反倒比第一次更短,由于夏季衣衫薄,稍微拍打便知考生是否夹带,元静云比前一次更快进入考场,布局比之县试要严谨不少,除了隔栏,每人还有一个专属的小房间。

  因为院试需考两日,众人还要在贡院睡上一夜,元静云不仅带了干粮,还有一件外袍,夜里用来挡风。

  科举不仅是考人的脑子,更是在考人的身体,通过这一次院试,元静云感受更为深刻。

  若第一次县试,元静云是被众人随波挤出来的,那这一次院试便是扶着门框慢慢挪出来的,牧遥早早让人备好了参茶,见人踏出贡院大门,便将汤水灌了下去。

  元静云浑浑噩噩的脑袋也不知对方喂了什么,只是听话的咽了下去。

  牧遥拿出丝巾替她讲嘴角的药渍擦干,柔情似水的眸子不知勾走了多少参考学子的心。

  哪里还需要入赘?挺急的,在线等。

  等众人散去,空荡荡的贡院再次回府寂静,这一次元静云刚上马车便睡昏过去,直到再次睁眼看到熟悉的床幔,生出几丝恍惚之感,自己这是在哪里,又要干什么。

  直到眼睛盯着床幔看了半柱□□夫,脑海逐渐清明,自己穿越到了一本书里,现在是一名考生,院试考完了,其次,这具身体还得继续锻炼,下次春闱可得在考场待上三日,还是寒冬腊月之时。

  挣扎着坐起身子,便见门外人影晃动,“小姐,似乎是元小郎君醒了!”

  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木门被推开显露的便是一张焦急的清秀面庞,“阿元,你醒了?”

  “嗯,”元静云出声,这才发觉声音有些沙哑。

  “你先躺好,刚出贡院你便晕了过去,额头发热,可吓坏我了。”牧遥边说,便按住元静云的双肩,将人又按了下去,小心的替其捏好被角,柔声道:“药等会便熬好了,你先好好躺着,莫要再发热了。”

  “我,是怎么了?”元静云哑着嗓子道。

  “大夫说,你这是暑热之邪,侵袭肺卫,这才热蒸肌表。”牧遥复述道。

  “那我躺了几日了?”元静云虚弱道,似乎自己好像躺了很久,中途似乎也醒过几次,恍惚间嘴里有苦味,又好似魂魄在空中游荡。

  “你躺了两日,我都怕你药躺到院试放榜之日。”牧遥嗔怪道。

  “咳,咳咳,”元静云被牧遥的表情逗笑,呛了一下,这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你慢些,”牧遥轻拍着元静云的背,轻声道:“王大夫特意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万一你落了个病痛,他可该责怪我了。”

  “师傅?”元静云心中升起暖意,“对了,容止兄可还好?”

  “张容止说家中有急事,昨日便已回清远县了。”牧遥回道。

  元静云心中叹息,竟只是自己身子骨这般虚弱吗?这身子啊,当真要好好练练了。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火中取栗

  说练就练, 但自然也不是一下子便能练好的,元静云刚到异世界就有过锻炼的想法,也会练些八段锦、太极拳之类的养生拳法。

  只是那会身子孱弱,营养不良, 她那种练法并没有对自己有太大的改善, 只是稍微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甚至还不如现代时自己的身子。现在被牧瑶好吃好喝的养了一年, 脸蛋也越发圆润, 元静云也一改之前慢条斯理的练法, 能从榻上起身后, 每日鸡鸣之时便起身, 仿照古人闻鸡起舞。

  多方打听, 这个世界并无那些繁杂神奇的武功,她便采用了一些基础的运动动作锻炼加强, 每日翠蝶陪着牧瑶看着元静云奇奇怪怪的动作都不知所云, “小小姐,你瞧,元小郎,那动作真是像极了田里的□□。”

  “莫要胡言, 阿元说那叫蛙跳,我曾试着学了几个,当真难得很。”牧遥维护道,□□那身青绿色的皮叫人看了都觉得骇人, 阿元长得这般和善,怎能像□□。

  “但我从未见过这般怪异的动作, 连院里的护卫也称从未见过。”翠蝶指着元静云各种奇怪的动作, 时而惊讶时而心慌, 生怕元静云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不如您还是劝劝,让元小郎回房内歇息吧,这看着怪骇人的。”

  牧遥轻叹着摇了摇头道:“我见着,却有些效果,我们且再看看。”

  元静云将自制的杠铃放在地上,擦了擦头上淌着的汗,看着远处还在对话的两人,弯腰喘着粗气,这是她训练的第十天,比起第一天才执行到一半就累的坐倒在地上,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元静云放下东西,翠蝶便立刻招呼身后的小厮去准备干净的衣物,“阿元,可还好?”牧遥皱眉看着弯腰喘气之人。

  元静云口干的似乎要冒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牧遥接过翠蝶递来的面巾,轻轻将她面上的汗渍擦净,元静云缓了一阵,起身接过牧瑶手中的面巾,嗓音有些嘶哑,“我自己来,莫要弄脏了你身上的衣裙。”

  “嗯,”牧遥点头,将面巾递给了元静云。

  “我见昨日似乎来了人寻你,可是宜州那边出了事?”元静云一边擦一边说道。

  牧遥轻叹口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棘手的很。”

  “哦?”元静云停下手里动作,平日里牧瑶处理铺内事务不说游刃有余,也从不曾说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次说棘手,那定不是她口中说的这般轻松。

  “是温姐姐遣人送信来,说是温家人又来纠缠,她要同我告假几日,让我另寻合适之人。”牧遥蹙眉,话语里满是对温家人的不满与鄙夷。

  “那书铺不是早就典给牧府?为何温家人还来纠缠?”元静云不解,但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这次,温家人可不是为了书铺来的,而是冲着温姐姐这个人来的,”牧遥望向元静云,语气颇为无奈。

  “温家人怕不是连温姐姐这个人都不放过?”元静云惊呼,见牧瑶面色凝重,更加确信道:“莫不是想要将她卖了去?”

  牧遥噗嗤一笑,指着元静云的太阳穴道,“你日日想些什么,青天白日,哪里有人敢,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温姐姐的娘亲不在世上,那此事便只由得温家兄弟做主,之前这些人贪慕温姐姐钱财,此刻怕是也什么都不顾了。”

  元静云不仅哑然,忘了这古代礼教之重,女子终其一生不得自由,“那温家是想如何?”

  “温姐姐信中说,温家兄弟替她相看了一户人家,那人家身家清白,倒也算是一方富户,只是这成婚之人,却已是花甲之年。”牧瑶咬牙,想起温言所说对方那聘礼,都未与她商量,却已抬进了温家老宅,便是更加气不过来。

  “温姐姐不过豆蔻年华,怎能......”元静云也跟着叹息一声,若是对方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也可以法办,但这身世清白的人家,反倒有些棘手,“真如你所说,此事颇为棘手。”

  “聘礼已下,温姐姐怕也只得......嫁了去。”牧遥顿了顿,似是自怜,“身为女子,终是身不由己。”

  “那怎么成,”元静云连忙插话道:“我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牧遥侧目蹙眉,“还能有什么法子,这聘礼已下,礼已成,若是悔婚,衙门也会将温姐姐抓去那富户家中,怕是处境更为艰难。”

  “那我们就想个法子,让对方主动退婚。”元静云小声道,“我们守在这滇池县也只是空等,不如我们先行返程。”

  “元兄要走?”突然远处传来一身惊呼,正是租借在小院的顾容止,“过两日便要放榜,元兄怎不再等两日......”

  “无论结果如何,现下都已经定了,有何可担心的。”元静云不等顾容止说完,“这几日闲在这院子里,我也是无处使力,只是不能及时同容止兄道贺。”

  “这放榜之时,能结交颇多志同道合之友,静元兄此去,终归可惜。”顾容止叹息道,他与元静云相处这几日,也被元静云一些新奇的观点所吸引,自觉他是有识之士,寒窗苦读十余载,谁不等着金榜题名,若能借此机会,散播才名,得京中贵人赏识,将来定能平步青云,衣锦还乡。

  担心元静云还不懂自己的意思,顾容止特意补充道:“若是能在众学子间树立才名,也可破例被朝廷选举任官,静元兄这般轻易舍弃......”

  “多谢容止兄,小弟确有要事在身,今日谏言他日定好好遵循。”元静云知道顾容止和季长吉是一个性子,啰嗦的很,满口之乎者也,也不与之辩驳,草草招呼一声,便拉着牧瑶往内院收拾行李。

  “你,”他日遵循,他日哪里还有机会,话在嘴边,望着走远的两人,顾容止也只能拂袖自道可惜,他以为元静云这般着急离去,定是不满意这次院试成绩,自觉无望。

  这才替他再出了个主意,没想到对方压根不领情,这院试来的可是四乡八镇,东南西北的学子,自己在清远县哪怕再多才名,也带不出益州郡,但这院试可就不一样了,“哎,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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