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子涵久趴躺著不舒服悠悠轉醒時,房中燭火已經燃燒大半。而外麵天色依舊黑沉著,還不時,有夜風刮響沒落拴的窗戶。 雲月也不知何時趴伏在桌案睡著,左子涵掀開被褥下榻。 她走到衣櫥前,找了件厚實披風、為她蓋上。 雖她做到盡量不驚擾美人熟睡。豈料,披風束帶,還是擦著雲月臉頰劃過,就此驚擾醒睡中美人。 見她轉醒,左子涵為她披好披風,柔聲說:“雲月,你還是回榻上歇息吧,我也回自己書房歇息。”說著,她上前把窗戶落拴。 上官雲月輕應一聲,低頭揉著酸脹的胳膊。 左子涵把窗戶落拴,見雲月在揉著胳膊,便上前說:“我幫你揉揉。” 不等上官雲月拒絕,她就上手為她細心揉按。 看著抵首為自己細心揉按胳膊的左子涵,上官雲月心中一時五味雜陳。 沒多久,她感覺胳膊緩和過來,才抽胳膊說:“已經好了,你回書房休息吧。”說時起身,走到榻邊合衣躺下。 左子涵沒有應聲,隻是亦步亦趨跟著她走到榻邊,在看著她背對自己合衣躺下。 她心中在想;雲月這般是應允我同她而眠嗎?心中想著,她也悄悄爬上床榻,緊貼著她後背躺下。 在感覺到左子涵貼著自己躺下,上官雲月沒有表示抗拒,隻是往床榻內挪移兩分身體。 左子涵則躺著含笑看著她的背影,緩緩閉上眼,心裏充斥著甜蜜。 五更天,上官雲月就悠悠轉醒,睜開眼剛想起身坐起,就覺腰腹束縛,她這才看向抱著她側躺的左子涵,自己一動,也驚擾到她。 “唔,”左子涵迷糊說:“雲月你醒了啊。”鬆開手翻身躺平。接著一聲哀呼,彈到上官雲月懷裏委屈嘟囔:“啊!雲月,我後背好痛。” 上官雲月被她這迷糊樣,逗的嘴角微勾。她柔聲說:“你俯身趴在榻上,讓我看看有沒有發炎?我也正好幫你把藥換好。” 左子涵聞言羞紅一臉,想著說可以自己來。抬頭見雲月那一臉溫柔模樣,最後還是默默點頭,起身跪坐在榻上,緩緩脫下僅穿的裏衣。 上官雲月沒有其他心思,見她趴好,抵首看向她後背略有些紅腫的地方,好似有發炎症狀。她皺眉說:“你一夜側臥,導致傷口擠壓,有些開始發炎紅腫,我去拿藥箱過來給你換藥。” “嗯,”左子涵埋首在被褥間嗅著她的芳香,等到雲月下榻去拿房中藥箱,她才偷偷露出一隻眼瞧她。 這也多虧上官雲月自己手上有傷,又不想讓他人知曉。 知命如雪給她房中也備個藥箱,藥箱內,一切用具全有,且都是尚好藥膏之類。 如雪當時還好奇來著:“小姐,你突然備放藥箱作甚?” 上官雲月淡淡道:“備著總有我的道理,你照做就好。” “哦,”如雪也隻得照辦。 見雲月重新走到榻邊,左子涵又把頭埋進被褥,耳邊傳來她的輕語:“一開始會有點痛,你忍著些。” 左子涵咬牙點頭,隨後感到有藥粉撒在後背,痛的她把手放到嘴裏咬著。 再後來,又有一股清涼液體倒在後背,隨之而來的是一隻柔軟溫熱柔夷,在她後背輕柔擦拭每一處傷處。 把藥油抹勻,上官雲月收手說:“好了。” 左子涵腦中此時還在流連,剛剛被上官雲月柔夷觸碰的觸感。 那種酥麻舒怡,差點讓她輕吟出聲,好在她及時咬住自己下唇,才得以沒有不合時宜的聲音泄露。 聽到上官雲月起身的響動,左子涵順勢坐起,抱住她的腰身,輕喚:“雲月,”聲音柔美酥麻。 上官雲月被叫的身體麻楞半秒,低頭見臉泛潮紅的左子涵,有些不明所以。她這是…… 就當她還處在愣神中,左子涵猶如野獸般,將她撲倒在榻上,緊接著是她略帶侵略的吻。 上官雲月伸手想要推開她,可手抵在那柔軟嬌軀,就覺燙手猶豫。 就是她這一秒的猶豫,左子涵的唇舌便攻破她的防線,侵占到她的領域,渴求跟她小舌共舞。 “回應我,雲月。” 左子涵微微抬頭,看著睜著雙眼、冷冷盯著自己的上官雲月。 說完,她再次低頭,而這一次,那人的牙關緊閉,使她怎麽都攻破不下。 上官雲月任她在自己唇上胡作非為,她皆不回應。 誰知左子涵卻把手伸向她衣襟,開始撕扯起來。 “從我身上起來,左子涵!” 她伸手抓住那胡作非為的手,偏開頭,卻不想,讓左子涵的索吻落在自己脖頸處。 觸到上官雲月脖頸,左子涵像發現新天地般。 本能的用力,想要嚐嚐美人脖頸滋味。 “嘶!”上官雲月一聲痛嘶。 這次她徹底著惱,顧不得左子涵後背傷勢,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推翻到榻上。 “我弄痛你了嗎?雲月”左子涵不顧自己後背痛意,翻身坐起,看向也已坐起身的上官雲月。 入眼就見自己剛剛的傑作,雲月脖頸那處地方,被留下個深紅印記。 就此一個念頭,瘋狂湧進左子涵靈海,她想要留下自己更多的印記在雲月身上,越多越好! 她下意識的吞咽口唾沫,雙眼發直的、看著雲月走到梳妝台前。 上官雲月站在梳妝台前,看到自己脖頸那處深紅印記,雙眉緊蹙。 這算什麽……?她也不懂。 可若被府上人問起,她要如何作答? 她蹙眉翻找著,想要找個什麽遮擋起來。
第47章 我來幫你畫眉 左子涵不知道,她們這算不算肌膚之親。 更不知她們之間要如何做夫妻之事。不過,隻要雲月身上已有自己的印記。 她就認定,這就是的,且她還想留下無數印記在雲月身上。 這算肌膚之親嗎?上官雲月蹙眉沉吟。 腦中忽然閃過三個多月前,二娘偷偷交給她的幾本閨房之書。 她當時翻看過兩眼,現在想起,都還覺麵紅耳赤。 “雲月,你在想什麽?還想到如此麵紅耳赤。”左子涵輕笑。 難得能見到雲月窘迫模樣。 “我……”上官雲月突然一醒,自己為何要向她解釋?便道:“你還不去打水洗漱?一會給爹爹請安後,你便跟他提,回左府的事。” “嗯,我探望完母親,就即刻回上官府。”左子涵心情甚好的出門打水洗漱。 等她洗漱完,上官雲月還坐在梳妝台前皺眉思索。 她走上前問:“雲月,是還在思忖如何遮掩嗎?”左子涵嘴角掛起一抹淡笑。 她留下印跡的地方,在咽喉左側,很顯眼。若想要遮蔽,卻也是個問題。 但她更希望雲月不遮不掩,但她不敢說出口。 看著好心情的左子涵,上官雲月臉如寒霜,在銅鏡中看她一眼,也不再糾結。 隻是她自己心中,有些跨不過坎而已,她這算是被個女子輕薄嗎? 見上官雲月不理會自己,左子涵也不計較,伸手拿起檀木梳,道:“雲月,我幫你梳發吧。” “一會,讓如雪來就行。” “不!我想親自為你梳發。”左子涵拿起木梳為她輕柔梳發。 上官雲月沒有在堅持,隻是靜靜看著銅鏡中,為自己細心梳發的左子涵。 她雖已經成婚,可梳的發髻,依舊是待嫁閨中的少女發髻。 當三千發絲,梳順披散在背,她向來隻用一個玉簪隨意挽個發髻。 之後便是輕描淡眉,略施粉黛。 “雲月,我來幫你畫眉。”這事,左子涵當然也義不容辭搶著做。 左子涵手持眉筆嘴角微微勾起,俊秀柔美的麵龐,毫無瑕疵的映入上官雲月眼簾。 看著此時認真為自己畫眉的她,恍惚有種她們相伴多年的錯覺。 左子涵眼角餘光看到雲月那滿目柔和的眼瞳,心中頓覺暖意升騰。 她停下眉筆,俯身低頭吻上她的朱唇。 這次上官雲月選擇閉上眼,環抱住就勢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左子涵,回應著她。 特意早起伺候的如雪,端著木盆進門。 她腳剛跨進內室門口,就見到擁吻一起的二人,驚的手一抖,差點將木盆打翻。 好在她端的平穩,慌忙又端著木盆離開,心中腹誹:“就算是要親熱,好歹也把門關上啊。” 若不是看著打開的房門,她還以為是小姐起來、等著她進去伺候。 誰曾想,又讓她看到那般震驚畫麵。 小姐這是徹底淪陷了嗎?唉! 她為肖成文感到惋惜,沒想到他的三年離別,換來的卻是成全左子涵。 左子涵有些喘不過氣,才不舍得放過上官雲月。 手臂卻緊緊挽著她的脖頸,看著雲月也輕微喘息,才小女人姿態的靠在她懷裏喘息著。 她很開心雲月能回應她的這個深吻。 看著懷裏人兒,上官雲月閉上眼。 她已經不能再自欺欺人、回避自己對左子涵的感情,她的心裏是有她的。 隻是……她們的感情會有結果嗎? 而她現在,也不會為左子涵放棄一切。 若有必要,左子涵在她眼裏,也是可以……可以割舍的。 畢竟她對她,才隻是剛剛接受,而不是深愛如斯。 “假若我有負你那天,你還願跟我長相廝守?”上官雲月問出最傷人的話。 負她那日?她自己也不確信,隻是……希望不會有吧。 左子涵從她懷裏抬頭,目光堅定的看著她說:“就算雲月真有負我那日,我還是願意等候雲月的。不管多久,我的身心隻願為雲月一人傾心,一人沉淪,今生永不相負。” 如此鑿鑿誓言,沒讓她心起波瀾,上官雲月隻是平靜的看著她良久不語。 曾幾何時,她跟肖成文也如此深情款款的起誓,到頭來,不還是恩斷情絕。 她淡淡開口說:“我不信誓言,我隻相信我所見,所體會到的。若你負我,我們便恩斷情絕,永不相見!” “好!我會證明給雲月看的,我的身心隻為雲月一人。”左子涵起身坐起,再度吻向她的唇。 一盞茶後,如雪不敢在莽撞,先是敲敲門喚道:“小姐,你醒了嗎?” 聽到如雪的聲音,上官雲月猛的推開左子涵,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才道:“醒了,你進來吧。” 左子涵站在一旁,看著如雪端著木盆進來。 想了下,她走上前,接過如雪手中的布巾,道:“我來吧。” 上官雲月出聲說:“如雪來就好,你換上衣裳,先行去看看爹爹,我隨後過來。” “就是!我的事情你都搶著做。”如雪推開她,搶過左子涵手中布巾、重新清洗一遍,才送到上官雲月手中。 無奈,左子涵隻好自己換上衣服先行出門。走到門檻外說:“那我在外麵等你,然後我們在一起去給爹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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