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不得胡鬧!”三夫人雖也想要留下,但是此事事關緊急,不是她多事的時候,她對雲煙溫和說:“你隨娘一起離開。” 上官雲清也道:“雲煙聽話,你隨娘先走一步。之後,待姐姐安排好府上事宜,自會追上你們。” 上官雲煙還想再說,可看到武桐那狠厲的眼,她有些害怕。知道自己若在任性,肯定要討不著好。她隻得撇嘴說:“那姐姐不可像大姐那般哄騙我。” 若不是礙於在人前,上官雲清真想把她拉入懷中,可是她大姐有言在先,她隻得衝她溫柔點頭笑說:“姐姐答應你,絕對不會哄騙你。” “那我們拉鉤可好?”上官雲煙不依不饒的說道:“隻有這樣我才能信姐姐的話。” “好,拉鉤。”上官雲清寵溺的上前和她拉完鉤,摸摸她的腦袋說:“一定要聽娘的話,我定會來找你們。” “嗯。”上官雲煙悶聲應答,她伸手抱住上官雲清的腰身說:“大姐和姐姐千萬都不要有事。” “我們會沒事的。”上官雲清伸手回抱住她,隨後推開她說:“即刻回房收拾去吧,晚了,恐怕難以脫身。” “走吧,煙兒。”三夫人上前拉走不肯撒手的上官雲煙。 武桐也對李梁說:“李梁,你即刻去安排護送三夫人她們的護院,你一路相隨半程,在中途返回。” “是。”李梁點頭下去辦事。 待到客廳中隻剩下上官雲清,武桐才說:“三小姐,你一切照舊安排。但我需要你的授予私印,到銀通商行取大批銀錢。” “好,武伯伯隨我到書房來。”上官雲清不問他要銀錢何用,武桐是上官府多年的老人,她們都信得過他。 武桐拿到上官雲清的授予私印,即刻就到上官府各大銀通取出不少銀票。 他這一出,可鬧得各大銀通掌櫃紛紛上門訴苦,以為上官雲清的授予私印又遭受偷竊私拿。 在聽到上官雲清說是她給予的後,各大掌櫃才放寬心,繼續回去忙碌手頭事宜。 等到各大掌櫃離開,上官雲清便也著手遣散府中大部分家仆。 上官府鬧出這等大事,梁遠行自也不敢在肖想上官雲清做梁府的“媳婦”,當日就遣散所有媒婆,當做跟上官府不熟。 跟上官府打交道的商坤、富豪們,自也都連日撤銷合作,就算自己損失大半錢財,也都要毀約。 上官雲清自也一一應允,這兩日連著上門拜訪,撇清關係的不在少數。 這期間除卻上門解約的商坤們,如雪三人也上門拜訪過,但都被上官雲清無情拒絕,她也沒有派人上門解釋,就是怕有心之人見到在連累她們。 左子涵的兩位義兄,在見到義弟和弟妹被押解進宮,倒也派家仆上門慰問過,更說上官府如有什麽需求幫助,他們也都會盡量幫扶。 上官雲清在得知是姐夫的兩位義兄派人上門,都是親自招待,在相送離開。 而左子涵兩位義兄霍楠及薛榮,也在走動自己所能走動的人脈,想著聯名上書為左子涵開脫請願。 上官府好不容易經過五年的韜光養晦,積蓄起來的人脈、商路,在這兩日頃刻間又回到以往,甚至比之以往還要更衰敗。 上官雲清也是深刻體會到她大姐當年、剛接手上官府爛攤子時的焦頭爛額,此刻她也坐在書房桌案前,看著滿桌的解約合同,以及商鋪盈虧利潤一手支額頭痛不已。 至於二夫人那邊,那是依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怕有誰得知她跟上官雲柳是上官府的人。 好在這些年,三夫人等人每月都有送來不少銀兩或是日常必需品,也夠她們娘倆逍遙半生。 如今上官府即將大難臨頭,二夫人心裏直覺快哉,每天燒香拜佛祈禱終於得到上天的感應。 “雲柳,上官府很快就會垮塌,那些傷害你,奪走你繼承權的那些賤人,都會被上官雲月牽連到死!你現在有沒有心情好一些?”二夫人為上官雲柳梳理著發絲。 上官雲柳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聽到上官雲月四字才說:“她該死!她奪走我的姐夫!姐夫!娘我去找姐夫!” 見著上官雲柳又發病,二夫人手底下毫不手軟的拿起腳邊木棍把她敲暈過去。 上官雲柳若沒有上官府的扶持,她的病情就像個無底洞,時不時的發病,若是看顧不好,人找不到是小事,最怕的是之前的事情再度上演。 這樣活著,對雲柳真的好嗎? 二夫人看著昏倒在懷裏的上官雲柳,眼裏流露出三分不耐,兩分厭惡,她握緊手裏的木棍緩緩抬起....... 武桐自拿到上官雲清的授予私印,連著兩日都在外麵奔跑聯絡人馬。 他打算等到上官雲月兩人遊街問斬時,教唆一批隻認錢財的殺手劫獄。 法場劫獄人越多越好,銀兩揮灑那也是猶如滿地灑金,若不是武桐有幾把身手,當年在江湖上也享有名頭,他攜銀太多,都不知要遭到多少打殺掠奪。 “三小姐,我已經安排妥當。”武桐在第三日晚上滿身疲態的回府。 上官雲清正在書房處理倒賣事宜,見到武桐披星戴月的回府,忙急急上前扶著他在自己主位上坐下:“武伯伯你先坐下休整一會,我這就給你去上壺熱茶來。” “不急著這些。”武桐拉住她說:“盡早把能倒出手的都倒出手,不能倒出手的,就找信得過的掌櫃接手剝離上官府,讓他們隱姓埋名遠離都城到其他地域起家,自後再行收攏。” “雲清正是這般處理。”上官雲清忙說:“武伯伯無需擔憂這些,我還是給你倒杯茶來吧。” 看著武桐皸裂的唇瓣,上官雲清到桌邊給武桐倒來一杯微涼的茶水。 武桐起身接過一口飲幹說:“既然三小姐都已經在處理,我這就去護院那邊在安排安排,想來皇上很快就會下達諭旨問斬雲月他們,我們不可耽擱。” “那就有勞武伯伯多加操勞。”上官雲清躬身作揖。 武桐扶起她說:“不必如此多理,你跟雲月、雲煙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老爺當年對我也有救命之恩,我所做這些都是皮毛之恩。” “那就多謝武伯伯。”上官雲清就勢起身,也不好再跟他寒暄客套。 “嗯,你也要多加注意身體。”武桐拍拍她的肩膀說:“不可學你大姐當初那般、反倒把自己累到可就不妥當。” “我,是,武伯伯。”上官雲清緋紅著臉點頭。 武桐在外幾日,她就在書房枯坐幾日。
第121章 用一生來償還 且說左子涵二人被大張旗鼓押解進宮後,兩人倒也被關押在一處,一是因著上官雲月處在昏迷當中需要有人照管。 二也是左子涵拽下自己身上配飾當做打賞交給牢頭,希望他幫忙找個大夫每日就診一番,也請求她能把自己跟上官雲月關押一處。 牢頭緊捏手中玉佩細細摩挲,公主府的駙馬爺,他們略有耳聞。他在看一眼昏迷的上官雲月,倒也有聽聞她是上官府家主的長姐。 現在皇上還沒有下旨要怎麽治他們的罪,他也不敢托大,就草率的對他們苛待,他嘴角一咧笑說:“那就多謝駙馬好意,你的要求,我自不敢有所差池。”話落,他對身後獄卒使眼色。 獄卒授意,客氣的把人請到死牢最好的牢房,又為她們加上兩張破棉被,算是勉強能抵擋死牢中的寒氣,潮濕。 左子涵背靠著牆壁坐在草垛上,懷裏抱著上官雲月希望她能感到暖和一些。 兩人在死牢這一關押,就是好幾天過去,獄卒們倒也沒有特別為難她們。 請來的大夫雖是尋常大夫,他倒也細心為上官雲月診治,探查傷勢。 上官雲月在大夫的看診,藥物調理下,期間也曾醒來過幾次,可因著傷勢發炎高燒,她斷斷續續的沒有清醒太長時間,不過她在睜開眼和閉上眼都能看到她的涵兒,她也就滿懷心安的沉睡過去。 左子涵見到上官雲月要醒的征兆,基本都是強打起精神,讓上官雲月見到她不是那麽憔悴。 她自上官雲月受傷病倒不起,幾乎是沒怎麽合過眼。 死牢的食物,都是冷硬難吃,左子涵為能讓上官雲月快點好起來,都是把食物放在自己嘴中咀嚼嚼爛,才嘴對嘴喂給上官雲月吃,而她自己隻吃喝一點清湯寡水的鹹湯。 若不是期間,左子涵有抵掉身份玉佩,在著皇上諭旨沒下來前,她們兩人別想著有一口正常食物吃。 她們如此這般關押入獄死牢,直到半月後,才等來皇宮太監手拿皇上諭旨,在死牢宣讀兩人的處刑判決。 聖旨上,罪名大致跟在公主府,皇上指控左子涵數罪一樣(詳情118章處),隻是經過幾番措詞修整,使得左子涵的罪名可謂是人神共憤,已到不處不快的地步。 其中,上官雲月也是被皇上安排數罪加身,皇上借著她數罪加身,特命禦史台審查調度上官府一切家業行當,乃至人口仆役,統統都要收監入獄,等候審訊調查。 皇上這道聖旨一下,朝中大部分官員都嚇得後脖頸一涼,他們可都或多或少沒少收納上官雲清的打點。 在得知這道聖旨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紛紛把收納到的上官府銀財,能溶解處理的溶解處理,不能溶解處理的,紛紛安排信任之人帶走私藏。 而上官雲清自她大姐、姐夫被關押進死牢。 她這皇宮裏裏外外的關係可沒少走動過,雖是杯水車薪,但到底還是有些渠道消息。 在得知她大姐、姐夫就在明日遊街問斬,她即刻把這消息告知武桐兩人,自己當日也在武桐的安排下,喬裝打扮一番隨著接應她的商隊,扮做小廝連夜出城。 而李梁自護送三夫人兩母女出城,在返程回來後,也幾乎每日寸步不離隨在上官雲清左右,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且直到上官雲清在劫法場離開的前一天,他才到武桐身邊報到,聽從他準備劫法場的安排調度。 至於武桐,他從上官雲月兩人出事,就一直在外四處奔跑,請動那些年,他還是名刀客時的關係,想著劫法場的當天,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錢財散盡都不是問題。 在皇上給左子涵兩人定下罪名的當日,牢頭親自端上好酒好菜前來送行:“駙馬,上官小姐,你們吃飽這頓飯,之後就安心上路吧。” 牢頭頗有些同情兩人,駙馬的身份,在被戳穿,死牢中就當做笑話般,天天拿來說道當樂子。畢竟公主的樂子誰不想聽? 再有上官雲清不遺餘力的往朝中托關係找人,雖然她沒能見到姐姐、姐夫,但是死牢這邊她也是沒少打點過。不然就左子涵那塊玉佩,還不夠兩人在死牢中“享受”待遇。 “有勞大哥。”左子涵客氣的起身作揖。 上官雲月此時也已清醒,但她還是選擇閉眼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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