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左子涵追上來,是打算把她帶回去,亦或是良心發現打算帶她離開。 左子涵看著上官雲月那冷漠鄙夷的目光,她心裏有幾分猶豫。 我要幫她嗎? 自己追出來是擔心她的安危,可是…… “考慮什麽事情前,可要多為你那身患重病的母親考慮考慮。這樣她會覺得你很孝順,我也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左夫人的話由響徹耳畔。 她還有尚在昏迷病重的母親,需要左夫人開恩請大夫就診,她心中一時糾結愁苦。 她該怎麽辦?就眼睜睜看著雲月出事?她心中不忍,那要看著母親出事?她辦不到。 上官雲月見左子涵皺眉望著自己不語,她心中冷笑。 他們果真是一丘之貉! 她怎會對左子涵起她會幫自己的念頭?就因為她剛剛站出來護住自己那一次嗎? 她還真是自視甚高,太過高看自己,她漠然轉身,不再去理會左子涵。 看著上官雲月逐漸遠去的背影,左子涵心中越發掙紮。 她想幫她,可是……左夫人的威脅,母親的病……都讓她難以抉擇。 就在上官雲月消失在長廊處,左子涵最終還是決定幫她。 她不想她有事,若上官雲月在左府出事,上官邢知道後,定饒不了左府滿門。 左子涵心中自我安慰著,她幫上官雲月的同時,也是在幫左府解圍。 以上官府的財大氣粗,又有背後皇家撐腰,斬一個左府滿門也不為過,她不能讓母親遭此劫難。 且,左賢夫婦還需自己為他們效力,若她母親有事,自己定不再受他們要挾,因此她堅信,左夫人不會真對她母親不管不顧。 想通至此,左子涵趕忙追上上官雲月:“你等等!” 上官雲月頓足轉身,冷冷看向再度追上來的左子涵,等她下文。 左子涵有些靦腆的避開她直視目光:“你先同我一道隨大夫回去抓藥,之後,我們在一同離開左府。” “你肯幫我?”上官雲月眼裏透著一抹笑意。 左子涵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轉身說:“我們先回去在說,夫……娘應該拿好銀兩,在過來的路上。” “好。” 賬房離左天翔庭院並不遠,來回不過半盞茶。 左子涵並不想上官雲月在跟夫人碰上,忙領著上官雲月又返回左天翔的院落。 在房中茶都喝了兩杯的大夫,等得有些不耐煩。 拿個銀兩都去這麽久?他還等著回家睡覺呢。 當他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左夫人過來,結果抬頭一看,見是那兩小夫妻,略些沮喪的低頭繼續喝茶。 左賢看出大夫的不耐煩,他也等的焦躁,不知夫人又在搞什麽名堂? 為不讓大夫焦心,他便找著話題,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一盞茶後,左夫人總算是拿著銀兩過來,不過她身後還跟著晚霞以及管家左俊。 “大夫,讓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左夫人說著,把手中拿著得銀兩放到桌上說:“這裏是二百兩銀子,算是深夜還叨擾大夫出診得一點心意,望大夫莫嫌少權且收下,往後若有需要,左府還會在請大夫過府。” “嗬嗬,哪裏,哪裏。”二百兩的打賞可不少。 大夫把剛剛得不快一掃而空,眼睛盯著銀子,嘴上笑說:“原來是左府公子,不叨擾不叨擾。都說醫者仁心,應該的,應該的。” “大夫說的是。”左夫人笑著迎合,把銀兩推向他:“不過今日為犬兒就趁一事,還望大夫莫要多提。” 大夫明白她得意思。忙道:“自然!自然!” 毫不客氣得把銀兩塞進藥箱起身,抱拳說:“左公子的傷情不便久拖,需及時緩解症狀,免得烙下禍根,我這就先行告辭,為左公子回去配藥。” “好,我送大夫。”左賢連忙起身相送。 左夫人對身邊的左俊道:“左管家你送大夫回去,拿到藥後速回左府。” “是!”左俊點頭跟著大夫離開。 大夫現在才不管是誰跟著他回去抓藥,隻要有人跟著,他銀兩到手,今夜出來一趟可真不虧。 還很感念自己夫人逼著出診一事,這一路上,他嘴角笑意就沒合攏過。 左賢含笑把大夫想送到房門口,才冷著臉轉身看向上官雲月和左子涵。 晚霞正忙裏忙外的照顧左天翔。 上官雲月和左子涵平肩站在房中一角。 左子涵有意擋在上官雲月身前,看向滿臉寒霜的左賢,說:“爹,娘,夜已深,我就帶雲月先回房休息。你們也早點回房休息,天……弟弟他有晚霞姐照顧,該是沒事的。”說著,她伸手握住上官雲月的手,一步步往外走。 左賢冷哼一聲沒有作答,隻是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走到桌邊坐下,鄙夷道:“你弟弟可還昏迷不醒,你就這麽急著想跟上官雲月回房翻雲覆雨?” 左子涵聞言停住腳步,臉色微紅也有些尷尬“我……沒有爹。” 她隻不過是想趁機帶雲月和如雪離開。 上官雲月也是滿臉冷漠,對於這種明知左子涵是女子,還一直被說到房事這種事情,她從一開始的羞臊,到現在的麻木不仁。 左夫人怒目盯著上官雲月和左子涵,怒斥道:“在翔兒沒醒來前!你倆誰都休想離開這裏!” 上官雲月抽回自己的手,轉頭冷冷看向左夫人,冷笑問:“怎麽?左夫人還想囚禁我不成?” 此時,她算是跟左府徹底決裂,隻礙於有個左子涵,那也隻能等回到上官府給她一份休書,在徹底跟左府斷絕。 “哼!”左夫人冷哼一聲不語,但是眸光卻是死死盯著她。 左賢沉這臉沒有說話。 他在考慮,現在還不是跟上官雲月鬧絕的時候,還得需左子涵在裏麵作梗。 不然,左天翔之後一年的大筆開銷,左府根本無力支付。 一時間,房中四人都在各自沉吟,唯有晚霞忙著照顧左天翔。 直到最後左俊回府,他們四人還處在對立中,可說是左賢夫婦對付上官雲月。 左子涵隻是默默低頭護在上官雲月身前,以免她遭到不測。 左俊目不斜視的走到左賢身邊說:“老爺,藥我拿回來了,大夫教了我一套推拿手法,說是有助於幫少爺恢複生機。” “嗯”左賢忙吩咐左俊:“那你趕快給天翔推拿推拿,他難受的厲害。” 左俊點頭,走到榻前坐下,按照大夫的吩咐,給左天翔敷上藥,在幫他推拿按摩活血。 昏迷中左天翔感覺到命根有一陣火辣涼意透心,襠部腫脹和刺痛感在逐漸緩解,且伴隨一陣舒服直襲大腦,讓他在昏迷中哼唧了兩聲。 左天翔突然不合時宜的兩聲哼唧,讓正為他擦拭身體的晚霞,一張俏臉紅個通透,手也有些不敢亂觸。 其實她心中早已愛慕左天翔多年,隻可惜他心中隻有左子涵,他隻偶爾會找她解悶舒緩。 很多時候都是晚霞自己送上門服務,但更多的是遭到他冷臉拒絕。 上官雲月聽在耳中直覺惡心。 左子涵聽著麵無表情,她偷偷瞄一眼上官雲月,想看看她的反應,卻正好和她目光對視。 結果反倒鬧得自己一個大紅臉,這在上官雲月看來,就覺左子涵經過人事,對她產生一些鄙夷和厭惡。 心中暗惱她爹,為她找的夫婿是個女子就罷,且還是個跟弟亂*的不良女子,讓她直覺惡寒。 左天翔那一聲舒緩,在左賢夫婦聽來那就是天籟之音。 兩人緊皺的眉頭才得以舒緩。 左俊麵無表情得為左天翔一番推拿後,才對左賢說:“老爺,我看少爺的傷勢應該有所緩,如果每日堅持給他推拿,應該會很快好轉。” 左賢點頭說:“很好,以後這事你交給晚霞,讓她為翔兒推拿。” 晚霞聽後心中暗喜,麵上不改點頭:“是,老爺。” 確定兒子暫時無事,左賢又不想就此跟上官府決裂,他便站起身對左俊說:“你也奔波許久,隨我一起回去歇息吧。”走前他別有深意的看眼自家夫人。 同時看眼左子涵和上官雲月,目光較之剛才要柔和不少,他對左子涵說:“你弟現已無事,你便帶著雲月回房歇息吧。” 左子涵聞言點頭,伸手去牽上官雲月的手,卻被她躲開。 左賢看在眼裏也沒多說,臨走前在眼神示意自己夫人,希望她能讀懂自己眼中意思。 上官雲月現在是認定左子涵不潔,現在十分抵觸她的觸碰。 左子涵不明就裏,也就沒在堅持握她的手,隻是等候做主的夫人開口放行。 夫人不開口讓她們走,左子涵不敢走。
第14章 我好生伺候著你 等左賢走後,左夫人臉色陰沉的看向左子涵兩人一眼,方轉身走到榻前,拿過晚霞手中布巾親自為左天翔擦拭身體。 “翔兒,娘今夜會為你出這口氣。” 左夫人毫不忌諱的說出口,也沒有管左子涵兩人會是什麽反應。 今日,她們傷她愛子,不懲罰那兩個賤人,怎麽對的起,翔兒今日受得這般苦楚! 上官雲月聞言冷哼。 左子涵聽得麵色憂鬱,她看著榻上的左天翔,心中也十分難受,她也怨上官雲月下手太過狠毒。 可她今夜若不護她,必然要出大事,她隻能壓下自己心中苦,去換取事件最小化的傷害。 左夫人都那麽開口一說,上官雲月也不想再待,難道還真要等著左夫人伺候好兒子來拿捏她? 她轉身抬腳就往門外走,結果手腕卻被左子涵拉住,且衝她搖頭示意。 左子涵憂心上官雲月這會若是頂著夫人怒火走,一會夫人定會派人逮著她,就不是她能解決的。 她隻能拉住她,讓她在等等。 “她兒子及已無礙,我還杵在這做甚?”上官雲月抽回自己手,不去管左子涵眼神示意。 “站住!”左夫人把手中布巾交給晚霞,陰惻惻盯著上官雲月道:“你若現在踏出房間一步!我讓你痛不欲生!” “哦?”上官雲月停步,回頭冷笑說:“我這就跨出一步,你待如何?你若瘋癲,自有人陪你瘋癲,恕本小姐不奉陪。”轉身推開攔住她的左子涵當真跨步出門。 “左子涵!快給我攔住她!你若放她走,你可要考慮清楚!”左夫人怒吼,陰沉著臉,看向同樣臉色不好的左子涵。 左夫人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左府事情,話不說透,可隻要左子涵心中清楚就好。 左子涵杵在原地,內心掙紮。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上官雲月,哪一邊她都不好抉擇。 “還不動手?!”左夫人見左子涵遲遲未動,心中惱恨萬分:“你可真是孝女!晚霞,快去攔下那賤人!” 上官雲月在三人的耽擱中,早已經跑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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