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涵畢竟也是他的骨肉,他多少還是顧念一些父女情,想起今日見到母女二人的模樣,他心中愧疚又浮現上來。 隻在心中懊惱,憤恨,捶著自己腦袋憤慨:子涵若是男兒身該多好!該多好! 他就不用被夫人欺壓得透不過氣,偏偏她是女兒身!女兒身! 在左賢陷入極度暴怒中,他聽到急迫的敲門聲,以及左子涵的喊話聲。 “老爺,您若在不去夫人庭院,上官小姐怕是要死在左府!若她死在左府,上官府絕不會輕饒左府上下一百人口!您和夫人所謀劃之事也將落空,您是知道的。上官府可是跟皇家曆代都有生意往來,也有上官家的人在朝為官。此刻夫人一心想要毀掉上官小姐清白,上官小姐若是以死相逼造成人命,我將如何回上官府交代?請您開門!快點過去救她!” 左子涵喊得聲淚俱下,門框上更是留下她雙手斑斑血跡,她無助的跪在地上,希望這番話,能說動左賢出麵。 倘若上官雲月真在左府出事,她願以死謝罪,還她恩情。 左賢聽到夫人要毀掉上官雲月時,立時站起身打開門,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左子涵:“夫人此刻在哪?她又在做什麽?” 當他看清左子涵那渾身肮髒,滿臉血汙,他眉頭緊皺一團。 夫人到底對著孩子做過什麽? 見到左賢打開門出來,左子涵一抹臉上淚痕,抓出他的褲腳,把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給他聽。 尤其左夫人三番兩次揚言要把母親賣到青樓之事,也一並告知左賢。 聽到左子涵說夫人要把蓮兒賣到青樓這話,左賢眼神瞬時冷成冰渣,他冷聲質問:“是確有此事?還是你杜撰出來汙蔑夫人之言?” 左子涵一頭磕在地上,誠懇說:“子涵不敢造謠。將來我願為老爺唯命是從。不過也請老爺念在昔日情分,不要讓母親在多受苦楚,她若有事,我不會再為左府效力,更不會讓左府將來的日子好過。” 左賢臉上顯露一絲欣賞笑意,語氣淡漠卻不生硬:“你倒是翅膀硬了,開始跟我談條件?” 他很欣賞左子涵有這份氣魄,不似自己軟弱無能,隻能受夫人各種欺壓。 左子涵始終叩頭在地,沒有回答他的話,隻道:“老爺若是在拖延,我怕上官小姐性命不保。” “那就不耽擱。”左賢也不再磨蹭,繞過她,大步流星朝夫人院落趕去。 左賢何嚐不清楚左子涵所言非虛,他沒想到夫人竟是如此魔怔,勢要毀掉上官雲月清白,如此事情一做,左府必將滿門被滅。 那還談什麽之後計劃,他必須盡快攔住夫人,免得她壞事,鬧得滿盤皆輸。 左子涵從地上起身,緊追在後,希望一起還來得及。 雲月還沒有出事。她心裏慌得滿身虛汗,腳下跑的也有些虛浮。 左夫人的房門,在二麻兩人使勁踢踹下,哢嚓一聲從中扯斷,半邊門框更是斜斜掛著,另一邊轟然倒塌。 “嘿嘿!美人!終於讓哥哥們逮著咯!嘿嘿嘿……”二麻兩人嘿嘿笑著,看著上官雲月搓著手慢慢靠近。 左夫人懷抱雙臂,一臉竊笑看著臉色蒼白,慢慢後退的上官雲月,陰惻惻說:“哼哼!我看你還往那躲,敢傷我兒命根!就該清楚會有現在這番境況!不過,這還隻是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二狗,你先等會!我來開苞!”二麻拉住急著脫衣,就要欺上去的二狗。 “你走開!當然是我先開苞,你在上!”二狗那肯,毫不客氣甩開二麻胳膊。 “哈哈,美人,我的美人!”二狗一抹嘴角,邊脫著衣褲,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二麻不甘示弱,硬來他打不過二狗,要上那就看誰先得手!也不甘示弱邊脫衣,邊靠近上官雲月。 看著兩醜陋家奴越靠越近,衣服一脫,那股刺鼻惡臭,熏得左夫人捂鼻退到房外。 上官雲月顧不上惡臭,手中緊握剪刀,也已退無可退。 打不過這兩家奴,她還不能傷害自己嗎?既然無力保全清白,何不玉石俱焚! 上官雲月把剪刀抵在喉頭紮進一分,冷然看著門外左夫人:“左夫人,我上官雲月就是死,也不會受你脅迫。我若死!你們左府上下誰也別想逃脫,我要你們全部給我陪葬!” “美人不要啊!”二麻兩人腳步停下,不敢在逼近。 上官雲月喉嚨處的鮮血,順著剪刀尖端流淌進她胸前衣襟。 左夫人看著上官雲月那冷然決絕的態度,也陰沉著眼死死盯著她。 半晌,她譏笑道:“當真好大的口氣!你當真以為,就你們上官府是京都首富,又跟皇家往來,就可獨攬權勢?而不把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裏?可真是笑話!那你現在便死啊!我倒想看看,他上官邢是如何為他寶貝女兒複仇!敢頂著滔天大罪,殺盡我左府百口之人為你陪葬!” 說時,她又轉頭衝二麻兩人怒斥:“你們還顧慮什麽?!她不過是狗急跳牆恐嚇你們!你們就不想美人在你們身*承歡,隻為你們矯情氣喘嗎?得此跟美人一夜風流,就是死,你們也無憾今生!還不快上!” 此話一出,二麻兩人頓覺血脈膨張,哪還顧忌上官雲月死或不死,非要把她壓住蹂躪百回不可。 上官雲月緊咬銀牙,纖細修長的玉指緊握剪刀,目眥欲裂盯著左夫人,嘴角掛著冷笑:“好,你會看到的。”說時,閉上眼就要結束自己性命。 “雲月不要!” 左子涵剛跟左賢趕到,就見上官雲月正準備剪刀入喉。 不及多想的她,飛身直奔房內,推開擋路的二麻兩人,伸手一把奪過上官雲月手中剪刀。 左賢一路趕來,還有些不信夫人會做到如此地步,當他親眼所見這一幕,也著實嚇出一身冷汗。 他快步進屋“啪啪!”兩個響亮耳光扇得二麻兩人腳下踉蹌,怒聲大吼:“兩個畜生!還不穿上你們的衣服滾出去!” 左賢不敢動手打自家夫人,隻能把滿腔怒火全發泄在家奴身上,那兩巴掌扇下去,他自己的手都發麻不聽使喚。 “老……老爺!老爺……這一切都是夫人……夫人指示我們做的!”二麻兩人哆嗦跪地,衣服都不敢穿,趴伏在地求饒。 知道老爺發火,他們的飯碗怕是不保。 “滾!”左賢怒吼,黑沉著臉看向門外臉色驚變的夫人。 “是是是……”二麻兩人連滾帶爬,拿著衣服滾出去。 上官雲月渾身脫力往地上載倒,喉間傷口還好不深,若在深兩分,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雲月!”左子涵上前一步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同時伸手按住她喉間流血傷口,帶著哭腔說:“雲月,你一定要振作些,老爺已經答應讓我們離開。” 上官雲月支撐著身體,想要自己站好,奈何身體實在虛脫無力,便隻能不情願的靠在左子涵懷裏,卻不想理會她的話語,隻是閉上眼休整。 “老爺,你怎麽過來了?”左夫人笑的有些僵硬。 左賢怒視夫人,咬牙切齒問:“你是真想逼死我不是?還是想逼得左府滿門抄斬不成?她上官雲月若死在左府,你當上官邢會放過我們?你現在趕緊跟我回翔兒房中去!” 第一次,左賢怒發衝冠訓斥夫人。 “老爺這話說的賤婦不明!” 左夫人同樣怒斥:“區區一個上官府,就把你嚇成這般?翔兒得傷就不管了嗎?若不是翔兒命大,你當你左府還有後代延續?!”若不是她,他左賢能有現在的身份。 “你還待怎樣?!真要逼死她不成?若她死,上官府該怎麽交代?翔兒的事,我自會讓上官府百倍償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快叫晚霞去放了那丫鬟,讓她們離開便是。” 左賢知道夫人執拗,有些話,上官雲月還在,他不便說明。 “哼!”左夫人冷哼一聲,自知理虧,若在蠻橫下去,指不定上官雲月真會來個魚死網破,到時真就得不償失。 她目光死死盯著靠在左子涵懷裏的上官雲月,恨不得拿萬箭穿透那賤人心窩,好解她心頭之恨。 見夫人妥協,左賢又轉身對左子涵,露出一抹微笑說:“左子涵,你的話我記住了,你可要說到做到。” 這是他父女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說話,且達成一致共識。 見左賢對自己微笑,左子涵心底不由升起一絲暖意,她回以微笑說:“我會做到。” 如今有左賢保證,左子涵不再擔心母親會在受到苦楚,也不再擔心,夫人動不動就說把母親賣到青樓來威逼她。 看著兩人打啞謎,左夫人臉上怒氣更甚,她陰沉著眼看向左賢:“老爺,你是背著我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西院那個該死的賤人! 左賢麵無表情說:“我們先去翔兒房中再說。” 聽左賢如此說,左夫人倒也不在追問。 之後,她也按照左賢吩咐,讓晚霞把如雪放了出來。 “是。”晚霞雖不明夫人為何要放人,但她不敢多問,轉身放下手中布巾離開。 等晚霞一走,左夫人再也耐不住性子,問:“好啦!晚霞那賤婢已走,你快說說你跟左子涵那賤奴,到底達成什麽共識?” 左賢背身而立站在窗台前,頗有怨言道:“你對蓮兒所做事情我一清二楚,她已經那般,你又為何還不肯放過她?” “砰!”左夫人一掌擊在圓桌上,怒斥道:“莫不是你跟左子涵達成的共識,就是你會護住那賤婢?!” “放過蓮兒吧,夫人。”左賢轉身滿目柔情看向她,背在身後的手,卻緊握成拳。 他傾慕蓮兒,隻因那人兒處處為他著想,為他侍從,對他更是溫柔體貼。 哪像現在,自己懦弱到處處受夫人鉗製,讓他一點都過得不快樂,一點都沒有男人的尊嚴。 “你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左夫人陰沉著臉,見左賢聽到自己說放過蓮兒後,那眼裏一閃而過的喜色。她心中冷笑。
第17章 真是卑鄙又無恥 看他如此急切,左夫人卻故意慢悠悠先給自己倒上杯茶,小口啜飲。 左賢看得心裏焦躁,麵上不敢顯露半分情緒,裝似隨意轉身背對她,那滿眼焦躁迫切神情便顯露無疑。 約莫過去小半炷香時辰,左夫人才緩緩開口說:“條件很簡單,你必定做的到。” 左賢一聽,差點沒忍住就要脫口而出:你快說! 若他真這般急切,左夫人怕是又要鬧騰。 他麵不改色轉身盯著她說:“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左夫人見他麵不改色,神情才緩和一些。冷冷道:“你隻需準備三樣東西就成。” 左賢蹙眉:“那三樣?” “鶴頂紅一瓶,三尺白綾一條,匕首一把。” 左賢眉頭皺的更緊,不解問:“這跟你說的條件有何關係?”
138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