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幾個月前,經常性往侯府跑,他們可沒少被少爺破口大罵。 之前,他們都覺著她是大貴人(甜兒在他們麵前吹噓),現在簡直就是瘟神! “喂!你怎麽說話的?”兩名請來的衙役,拿起佩刀推開攔住甜兒的家仆,傲慢說:“這位姑娘請我們為她主持公道,你快快讓開!別擋道!” 那家仆被推搡著往裏走,嘴裏喊著:“她能請你們主持什麽公道!她就是個騙吃騙喝的!兩位官差可不要上她的當啊!” “少廢話!見到你們老爺自有說道。”兩名衙役推搡家仆,示意他去通報侯老爺。 甜兒一臉得意的看著衝她咬牙的家仆,很是不屑說:“還不快去!耽誤我的事情,往後我要你好看!” 家仆無法,隻得跑去通傳老爺。 見到家仆前去通傳,兩衙役看向甜兒問:“你所說可是做實?” 今日甜兒找到正在街道巡邏的他們,讓他們到侯府一同做個見證。 說是她懷有侯峰子嗣,可那侯峰卻拒不認賬,她怕自己一人前來找侯峰討要說法,會被侯峰派人欺壓,顧也請他們護駕。 他們本是不管這等子家常閑事,可甜兒掏出五十兩銀子給他們作為勞務費,他們也就接下這單子事情,為她做個見證、順道護個駕。 “自是不假!人家豈敢拿這等事宜欺瞞兩位官差大哥。”甜兒微紅著臉說:“此事,可還是以前梁府姑爺促成的好事。你們若是不信,那梁府姑爺正好也在侯府,可以叫他出來一道做個見證。” 兩名衙役對望一眼,那肖成文被梁府尹趕出梁府後,竟是躲在侯府。 “姑娘都如此說了,我們自是信的。”一名衙役含笑說。 侯峰剛把肖成文趕走,正準備跟他爹娘說明一下。 因著那肖成文在府上多月,他爹娘可是對他頗有怨言,現在人被自己趕走,他不得馬上跟他們說一聲,好讓他們消消氣。 哪曾想,他剛到他爹娘院落,告訴肖成文被他趕走一事。 前院家仆就來通報說;甜兒領著兩名衙役過來,找他討要公道。 聽到這話,這侯老爺剛消下去的氣,一下子又直衝腦門子頂上。 “你個不省事的孽障!”侯老爺指侯峰破罵:“你是什麽時候,跟上官府的丫鬟攪和一處的?!” 如今上官府,因著那左子涵的事情正鬧得沸沸揚揚,誰都等著看笑話,對他們是避而遠之,哪曾想自己兒子到跟那府上丫鬟攪和一處。 侯峰自知理虧,也不敢在頂撞他爹,隻悶聲說:“我前去看看。”侯峰說完就走,雙拳也是捏的咯咯作響。 自己給她那麽多銀兩,她還敢來鬧事!這次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正當自己對她有多上心! 侯夫人看著氣急敗壞而去的侯峰,有些不放心說:“老爺,我們也去看看,可莫讓峰兒鬧出什麽岔子來。這可是有兩名衙役隨行。” “哼!我豈能不知?!”侯老爺冷哼一聲也跟上前去。 侯夫人見此,自也想著跟去看看,忙又吩咐身邊丫鬟去少爺院落看看,有沒有鬧到少夫人耳朵裏。 自肖成文被侯峰趕走,侯峰表妹就在院落各種拿花草撒氣,到是還沒有聽到甜兒前來鬧事的傳信。 倘若,被她知道,指不得又要鬧成什麽樣。 侯峰怒氣衝衝來到前院客廳,就見甜兒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用茶,她身側當真還坐著兩名衙役隨同。 “甜兒姑娘,本少以為,我們的事情,該是已經完美解決。” 侯峰寒著臉走進客廳,在主位坐下:“你今日這番大動幹戈過府,卻又是為何?” 要不是礙於有兩名衙役在,侯峰真想甩手先給甜兒兩個大嘴巴子! 甜兒放下茶盞,不疾不徐道:“之前,甜兒也以為解決呢,可是.......” “可是什麽?”侯峰耐著性子問。 甜兒摸著腹部,看著他含笑說:“我已有身孕,這事可不就得在另行解決嗎?” 侯峰聽完,直覺頭皮瞬時炸開!不可置信看著甜兒問:“你可當真?!” “這豈能有假?”見侯峰神色不明,甜兒哀婉道:“你自是覺著甜兒,不守婦道對不對?待著孩子十月懷胎生下來,你在做個親子鑒定,看是也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倘若你真懷上峰兒的孩子,若是個男孩,我便讓峰兒納你過門做妾。” 隨後進來的侯老爺沉著眼看向甜兒:“若是個女孩,親子鑒定確為峰兒骨肉,我也給你一筆錢財傍身,但不可在糾纏我們侯府。” 她不喜這丫鬟的精明,但總好過夫人那愚昧無知的侄女好。 “爹!”侯峰顯然是不滿的。可是看到他爹那怒目的雙眸,他隻得把話咽回去。 “你既已懷有峰兒子嗣,上官府奴籍身份,可得盡快處理。” 緊隨進來的侯夫人涼涼說道:“若是奴籍身份不除,就想嫁入侯府?簡直癡心妄想。若生下男孩,孩子過繼侯府撫養,若是女孩,就留在上官府繼續為奴為婢,從此跟侯府毫無半點瓜葛。” “甜兒自會盡快處理。”甜兒不卑不亢道。她撫著腹部微微用力,隻希望肚子爭氣,一定要懷上個男胎。 身為府上奴婢,想要除去奴籍,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找夫人、老爺除去奴籍,另一條是自賣身價除去奴籍。 還有一條最有效、捷進的法子,就是找人撐腰除去奴籍。 而甜兒要走的隻能是第二條,所以上官府的庫房,就是一個極好的籌碼。且她還能或多或少,撈上一點好處。 兩名衙役聽到事情如此順利完成,當即就起身告辭。他們可還有職責在身,不可耽擱太久。 侯老爺身份高等,自不會相送,隻道一聲:“走好。” 甜兒也不急起身,兩名衙役自也不會多問,他們的任務完成,甜兒若在他們走後出事,他們自也管不著。 見甜兒沒有一道隨著衙役離開,侯老爺不由問道:“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你為何不走?” 甜兒這才站起身說:“甜兒有個秘密想跟老爺、夫人、峰公子說。”甜兒停下話,看向在客廳待命的丫鬟。 “故弄玄虛!你最好是真有什麽天大秘密。”侯夫人不滿的瞪一眼甜兒,一揮手對丫鬟說:“你們都退下去。” 侯老爺在首位坐下,臉色寒霜的看向甜兒,等她下文。 甜兒這才把上官府庫房寶物大致一說,又把自己偷得上官邢鑰匙、以及護院不受上官刑信任等事宜一一告知。 侯老爺聽得臉色莫名,他盯著甜兒的眼裏透著森寒冷光。他手指敲擊著桌麵,有一下沒一下的磕碰著。 侯夫人冷冷盯著甜兒,嗤笑說:“上官邢當真是養了好一條白眼狼!這後院剛起火不久,這丫鬟們又開始折騰。” 侯峰聽到上官府私庫諸多寶物,就很心動,恨不得立馬就去把上官府搬空。 聽到侯夫人奚落言語,甜兒也毫不在意說:“您出身名門,自不能體會我們這等賤奴的心酸苦楚。上官府早已內裏腐朽爛根,而奴婢,也隻是提前為自己謀算他處,這也有錯嗎?” “你的謀算是沒錯,但我又怎能確保,你往後不會因為侯府失勢,而像現在這般、聯合外人為自己再度謀利?”侯老爺盯著甜兒,冷聲質問。 甜兒撫摸腹部說:“孩子就是最好的保障。奴婢本也隻想擺脫世代奴籍,嫁個自己心儀的夫婿。豈敢有夫人說的那般白眼心思,奴婢也隻是……隻是為著能跟峰公子廝守才如此做。”甜兒說的聲淚俱下。 侯峰見隻不為所動,反而心生抵觸。這甜兒心思詭譎,花樣有多,倘若把她納進府門,自己往後還不得被她治的死死的! “好個伶牙利嘴的丫鬟!”侯夫人也不喜甜兒。 甜兒緘默不言,隻是抬起淚目看向侯老爺,等候他的回答。 侯老爺對上官府的私庫不心動自然是假,他更想借機創傷上官府。 誰讓上官邢,官場、商路都走的平坦安穩,是時候該趁此機會挫挫他的鋒芒。 再加上他的心疾,若是在引發一次,哼哼!這都城首富上官府,可就要就此隕落塵埃。 侯老爺看向甜兒,冷冷說:“隻要你把這事辦成,能向我們侯府遞上這份投名狀。自後,我替你找梁大人除去奴籍身。在等你腹中胎兒出世,隻要是男孩,你就是我侯府二少夫人,若是女孩,我自也不會虧待你們母女。” “多謝老爺!”甜兒聞言心中暗喜,她行禮道:“那奴婢這就回上官府準備事宜,今夜亥時自見分曉!到時,還請老爺派人前來助陣。” “嗯!”侯老爺揮手說:“你且快回去,亥時之前,我會安排人馬在上官府內接引你。” “好!奴婢告退!”甜兒躬身一禮,才匆匆離去。 等甜兒一走,侯峰當即喊道:“爹!這等心機女子,你也敢讓孩兒納進府門!就不怕她將來故技重施!” 侯老爺瞪他一眼說:“總好過愚昧無知!”說完跨步離去。 他就是看重甜兒這份膽識心機,才想著要納她入府的打算。他夫人看重侄女,可侄女毫無城府,遇事就隻會告狀啼哭! 又管不住侯峰的野性子,他擔心自己百年之後,侯峰會把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偌大一個家室敗光。 侯峰見他爹離開,又忙喊他母親:“娘,您也盼望著孩兒納她進府?您不是最不允許孩兒三妻四妾嗎?” 侯夫人一敲他的腦門說:“你若不招惹她!豈會有這等事發生?你是活該!”說完,也轉身離開。 侄女什麽性子,侯夫人自是門兒清,雖她不喜甜兒,但那丫鬟心眼多,隻要自己好好敲打敲打。
第100章 我守著你 甜兒自侯府回來,上官府的家仆、丫鬟還兀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誰都不曾注意到她有離開過府上。 見到無人注意到自己,甜兒躲開人群,來到西院雜房,把早就買好多日的猛火油,全數倒在雜物堆中。 又趁著無人注意,返回到自己房中假寐,裝作自己一直都有在府上的假象。 今日四、五夫人負荊請罪,被極刑處理,可沒躲過府中家仆、丫鬟的眼。 尤其那個被李梁拖下去的護院,更是被折磨到不成人形,才被一張草席卷著扔出亂葬崗。 上官刑在處理完,四、五夫人,及護院的事情。 還特意召集過他們到前院訓話警告,誰若還背地裏亂嚼舌根,他聽到一句,就把他們全部割舌處理!在趕出上官府。 是以,現在上官府的家仆、丫鬟都是隻敢自掃門前雪,哪還敢管別人瓦上霜。 尤其是,分配到二夫人庭院的那群丫鬟,就更不敢多說、多看,隻會埋頭做事。 如是,是夜,提心吊膽勞作一天的下人們,都早早的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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