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淨月聽到消息,她因感念當初晴兒幫助、照顧她的恩情。 半道上就給攔下家仆,拿出自己僅有的百兩銀子,給他們交差,這才算保下當時昏迷不醒的晴兒。 後,晴兒自醒來,就要求淨月帶她去找同樣被趕出府邸的如雪。 如今,如雪和晴兒居住一塊,兩人私下還經營起一家成衣店,淨月也偶爾會去找她們話話家常。 四夫人看向二夫人,她想出言反駁,最後還是低下頭,涼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妾與人私通,妾知錯。老爺若是非要處死妾,妾到有一事相求,望老爺不要聽信他人讒言,而遷怒五夫人。”最後一句話,她看向上官刑說的堅定。 五夫人眼神溫柔的看向四夫人,後對上官刑和二夫人說:“妾與四夫人自青樓結識,一路相互扶持,他人讒言是真是假,自有智者明斷。妾隻求,老爺若要處死四夫人,也請一並處死妾。” 四夫人一臉驚詫的看向五夫人,淚水湧現,她顧不得外人在場,握住她的手搖頭,祈求她不要做如此決定:“你何止如此,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連累你。往後若我不在,你大可......” “往後若沒你,我又能如誰相互扶持?” 兩人忘我的交談,可看的上官刑臉色越加青黑。三夫人眼神玩味,二夫人一臉嫌惡。 “你們談夠沒有?”二夫人忍不住出聲嗬斥:“你們如此風氣敗壞!就該一並處死!”她看向上官刑說:“老爺,她們如不就交給妾身處理。”最近她性子暴戾,時常會打罰庭院丫鬟。 現在見到兩個現成的賤人!她又忍不住心中暴戾,想要好好折磨她們。 “姐姐未免太心急了些。”三夫人含笑說:“我看她們雖是敗壞家門,到不致死。姐妹情深的情誼,不正是老爺提倡的嗎?這本無錯。可四夫人錯就錯在與護院私相授受,指不得,還是那護院暗中強迫欺壓,這可怎能不好生查查。再說,四夫人肚中胎兒,若果真是老爺的。你不怕,就此抹殺老爺的親生骨肉嗎?” 一直寒沉著臉的上官刑、眼神警告的看向三夫人,但沒有出口指責。 四夫人腹中胎兒,他萬分確定不是自己的骨肉!不然,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僥幸,他都不至於這般盛怒。 四、五夫人雙雙目光疑慮、感激的看向為她們辯解的三夫人。 她們和三夫人很少來往,今日她們能不能活著離開上官府,全要看三夫人的話、在上官刑耳邊分量有多重。 二夫人陰沉著目光看向三夫人,咬牙問:“依照妹妹的意思,老爺合該給她們一份休書,打發她們離開上官府,就這般息事寧人?” 三夫人依舊笑說:“妹妹以為這般是最好的。且,還要是悄無聲息的把她們趕出上官府。如今,都城所有名門世家,可都伸長脖子等著看上官府下一波笑話。就連府上丫鬟、家仆都暗中嘀嘀咕咕,就是不知道是誰,這般不顧上官府顏麵,整出一出有一出事來。” 她停頓話,看向臉色青黑的上官刑說:“老爺您若在大動幹戈,隻怕又得鬧到滿城風雨,妾怕皇上那邊都要有所驚動。您不是還想著到梁府拜訪嗎?若在鬧出些動靜,梁府尹怕也不願待見您。” 這後麵幾句話,到底讓上官刑聽進耳朵裏。三夫人所言不假,因著一個左子涵,上官府鬧出個天大笑話。 還有上官雲柳不顧別人閑言碎語,到處找人打聽左子涵的事情,鬧得眼下外頭各種謠言四起,說什麽的都大有人在。 就連本是親家的左府,也是借機踩上一腳,還大放厥詞揚言上官雲柳看中他小兒子左天翔,更說兩人私下早有實情雲雲。 其實這等不實言論,都是因著左天翔自上官雲柳那裏再也撈不到銀兩後,才開始流傳。 左天翔的本意,是想上官邢花錢封他的口,豈料上官邢不吃自己這一套,任由他如何敗壞上官雲柳的名聲,他都不為所動。 既然左天翔的計謀不管用,已經被債務壓身的左府,就徹底跟上官府撕破臉。 左夫人三天兩頭,打出左子涵失蹤是被上官府所謀害,就明目張膽找上官刑要損失,如若上官刑不給,左夫人就到上官府內撒潑打諢。 要不是她顧忌左子涵身份特許、怕逼急上官邢導致事情敗露,左夫人真想在他們府門外、哭天搶地鬧到人盡皆知。 上官刑為著這事,幾次找上官雲月讓她休書一份。可她隻說:“爹,若要休書,也等找到左子涵。你當給出休書,那左夫人就會認這個虧嗎?” “隻要你休書!爹會讓她認下這個虧!”上官刑氣到暴跳。 上官雲月麵色寡淡說:“我不會寫。”說完這句話,不管上官刑在如何逼迫,勸告,上官雲月都不再理會。
第98章 宮刑 二夫人陰狠的盯著三夫人,她剛剛話裏話外的意思,不是在指責雲柳和自己嗎?如今上官刑對她大不如前,甚至到了不信任的地步,再被三夫人這番一攪和,她都要徹底在上官刑麵前失寵。 上官刑冷冷盯一眼二夫人,她那陰狠的眼神,可沒逃過他的眼。她到底是何時、變得這般令人膽寒? “老爺。”察覺到上官刑看自己的目光,二夫人忙換上一副和善麵容看向他問:“您也以為三夫人這番舉措合適?如此這般,您在府中的威信可要大打折扣。妾以為,她們的行為舉止就該重罰以示懲戒!三夫人說悄無聲息的送走,那妾也可以悄無聲息的懲戒她們。”說到懲戒她們,二夫人怨毒的目光再次盯上四、五夫人。 “怎麽個悄無聲息的懲戒?是對紅嫣那番,還是如淨月、晴兒那般?”三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二夫人。 二夫人庭院那些丫鬟,可沒少在她這邊告過黑狀。 尤其紅嫣是怎麽被二夫人送走,淨月和晴兒是怎麽被屈打責罰,可都被丫鬟家仆私下議論。 說到這些個丫鬟,三夫人也不覺皺眉、想起自己身邊貼身丫鬟甜兒。 甜兒最近不知何故,做事總會走神犯錯,還經常身體不適向她告假休息,整的現在,她身邊都沒個貼身侍女伺候。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也學二夫人,在挑選個得意丫鬟做侍婢。 三夫人又哪裏會知道,她的貼身侍女甜兒,自跟侯峰攪和一處。後拿捏他,還得到一筆可觀的銀兩不說,更如願讓自己懷上侯峰的子嗣。 所以她如今伺候三夫人用膳,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她也是找到機會,就跟三夫人告假休息。 其二,也是她已經無心在待在上官府做事,總是做事走神,在琢磨怎麽才能弄到上官府私庫鑰匙。 自甜兒在第一次見到上官府私庫那些珍藏寶物後(詳情57章處),她就已經起有心思撈財。 現如今,正好趕上官府風向劇變,她就想也趁火打劫撈上一筆大的,怕自己在拖下去,肯會夜長夢多。 在經過她多月考慮、琢磨後,甜兒最終還是選擇找侯峰合作。畢竟他們有子嗣羈絆,侯峰就是想要獨吞私產謀害她性命,也要考慮她腹中胎兒。 她自也會做兩手準備,在去找侯峰前,找上幾名衙役,先到侯府,當眾告知侯老爺等人、自己懷有侯峰子嗣事宜,好讓他們為自己做主打算。 等甜兒下定決心,今日就找侯峰怎麽實行計劃時,偶見李梁召集一群護院前往會客廳,她不由停下腳步躲藏身影。 看著那批離開的護院,她轉念一想,此時護院都已經被召集到會客廳。那此時,不正好是她偷取上官刑、藏在書房私庫鑰匙的絕佳機會嗎?頃刻,她調轉腳步直奔上官刑書房,一路上也都沒被人注意到。 三夫人含沙射影說的這些話,二夫人聞言不以為意道:“那都是她們罪有應得!做錯事,就該得到相應懲罰,這才不落上官府顏麵。” 二夫人處置丫鬟的事情,上官刑自也有所耳聞。他冷冷看一眼二夫人說:“再是罪有應得,也不該賤賣青樓!她們可都是上官府出去的丫鬟,你當以為別人認不出是嗎?” 聽上官刑苛責自己,二夫人忙起身道:“是妾身考慮不周,還請老爺息怒,妾身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哼!下不為例!”上官刑冷哼一聲不打算追究。他對二夫人的做法讚同,但不讚同她把人賣去青樓。 聽到上官刑不予追究,二夫人這才大鬆口氣重新坐下:“是,妾身謹記。” 三夫人在得到上官刑變相“認同”說法,臉上笑意更深。很顯然,老爺是聽進去她的讒言。 四、五夫人交握的雙手,交握的更緊,兩人對望一眼,彼此眼底都流露出些許期盼。 二夫人在得到上官刑警告,也沒在極力主張要親自懲戒四、五夫人的話。 她心裏極度不平衡、暴戾,為什麽這種敗壞門規的賤人,還有機會全身而退!而她的雲柳,卻要被老爺生生打殘一雙腿! 二夫人怨毒的看向三夫人,她覺得雲柳一雙腿會被打殘,肯定是三夫人在上官刑耳邊作梗吹風。 看到二夫人對自己那怨毒的視線,三夫人無所謂的端起茶盞啜飲。 她就是喜歡跟二夫人對著幹,誰叫她以前總跟自己過不去,她也學學她,一朝得勢,就得學人家端起架子、裝的嫻熟溫良。 這邊小插曲剛過,李梁也已經率領一幹護院進到客廳。 那跟四夫人有染的護院,還沒進到客廳,老遠就見四、五夫人跪在客廳中央,他的心裏止不住慌亂、打鼓。 散播四、五夫人有對食謠言,自是他刻意轉播。他隻不過是想,借此威脅四夫人,好偷得幾日春香。 哪曾想,會有另外謠言說;他跟兩位夫人同時有染,他當時聞言直覺頭皮發麻。 哪裏還敢在肖想四夫人,隻想著怎麽一走了之。可當他想走時,也已為時已晚。 因為李梁聽到傳言,就早已派人監管、有在四、五夫人院落當差的所有人,他也隻得硬著頭皮假裝淡定繼續留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事發不到三天,老爺就要讓他們前來會客廳指認。 “老爺,這四人是被安排到四、五夫人院落當差的護院,後麵幾位都是在各院當差。”李梁對站在前麵四位護院一指,他把手指停在右手邊第一個護院道:“他李三,是第一批也是最早當差的護院。” 李三被點到名,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哪裏還能淡定下來,當即跪下大喊:“老爺!不是我勾引四夫人!是她勾引.......” “住嘴!”上官刑怒聲拍桌而起,對著李梁說:“處理幹淨!”又看向其他護院說:“今日之事,望諸位謹言。這等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若還有誰肖想府中其他夫人,就連同夫人一並騎木驢遊街、沉豬籠!”他把目光有意掃向二夫人和三夫人。 兩位夫人,看到上官刑那吃人的目光,俱是嚇得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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