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基本是她們兩人見麵相處的模式,不管皇甫雅怎麽捉弄左子涵。 左子涵隻要保證她不受傷的境況下,會跟她有所接觸、聊天。其餘時候,都是她看書,皇甫雅不找她麻煩時,最常做的、就是盯著她的臉發呆。 “喂,你跟我說說你夫人?”皇甫雅心酸的看著左子涵在聽到這個話題,就停足,看向自己說:“公主該回宮了。” “還早!”皇甫雅從馬背上下來,奔上前,就想去牽她的手。但卻被左子涵無情避開:“公主自重!” 被左子涵這般冷落習慣的皇甫雅,沒有一開始那般氣急敗壞,反倒越挫越勇。 她對左子涵笑說:“我會讓你成為我的駙馬。你就把你家中那位夫人,休妻如何?” 左子涵聞言直接無視她走開。 皇甫雅邊追邊說:“我是認真的!你不肯告訴我,你夫人是誰!但反正,我早晚也會查到她!” “你敢!”左子涵停足怒瞪她:“你若敢傷她、查她!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發狠伸手、直接扣住皇甫雅脖頸,眼神狠厲決絕。 這半年時間的苦力勞作,左子涵的身體有所長高,氣力也比一般女子要大上很多。 她也不再瘦弱病態,且又在她刻意暴曬下,原本白皙的皮膚,略顯黝黑,倒讓她看起來頗有幾分英氣。 皇甫雅驚懼的看著她,雖然左子涵沒有用力,但她的鉗製也不容她忽視,以及她看向自己那狠絕的眼神。她若敢忤逆她一句,她想自己當真就要被她扼殺。 “我隻是開玩笑的賈生,你先放開我,若是被我兩個侍從看到,你會死的。”皇甫雅雖然驚懼她,但也不想她有事。 “你回宮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左子涵放開手決然而去。 這一次,皇甫雅沒有在追上她。自這事以後,她也當真沒有再來找過左子涵。
第97章 交代 我們話回別處,且說,上官府,尋找左子涵半年有餘無果後。 上官府邸,這半年裏,也發生不少變化,就拿上官雲月說。 她自氣恨左子涵不辭而別後,就讓李梁偽造自己流產事宜,這往後三個月,她幾乎都是閉門不出。 貼身伺候她的淨月,那是眼見著上官雲月發生的改變。她每日都按時吃飯、喝藥,情緒也沒有多大變化,自吐血過後,她就始終沉默寡言。 再是淨月,她自讓左子涵溜出府邸,當日就被二夫人好一頓悶棍抽打。 二夫人剛處理完紅嫣不久,又沒有由頭無故把淨月趕出府邸,自也就不再管她死活。 誰知淨月被二夫人打完,後又被上官雲柳好一頓劈頭蓋臉教訓責打,兩頓責打下來,致使淨月半個月,都是躺在榻上奄奄一息。 若不是府中、虧得有晴兒在暗中給她上藥,照顧,這才沒讓她就此一命嗚呼。 現如今,二夫人已經不再管淨月死活,她身邊又新找了個貼身侍女伺候。 淨月也隻得繼續舔著臉伺候在上官雲月身邊,絲毫不敢有馬虎、怠慢。 要說這府上最開心的是誰?那莫過於要屬三夫人。現在她一雙兒女很得上官刑重視,兩小女又對她們大姐尤為喜愛。 三夫人自己見著上官雲月為著那左子涵情傷吐血,到底也心生憐憫,對於一雙兒女喜愛時常去找她,她也偶爾會讓女兒們多加安慰她們大姐。 而她自己,也時常會到上官雲月的庭院坐坐,雖然常常是自己說一籮筐,上官雲月難得回上半句,她也還是願意去她庭院坐上一會。 不為其他,隻為圖個清淨,也為隻有雲月願意聽她嘮叨。最主要的還是,自左子涵一走,上官邢就又有打算讓上官雲月打理商業。 好在上官雲月一直拒絕,還時常教導雲清怎麽處理事務,這讓三夫人尤為滿意,也就過的更加愜意舒坦。 反觀二夫人,她自沒有左子涵、可以參謀為雲柳謀劃終生大事後,就把大部分注意力,都傾注在四夫人日漸隆起的腹部上。 往昔,她隻顧著雲柳和上官雲月打轉,倒是忽視掉四夫人這不聲不響,就把身孕給懷上。 不過蹊蹺的是,自上官刑得知四夫人有孕一事後,他的臉上非但沒有歡喜雀躍不說,反而是日漸寒霜。 原因無他,他不信,自己偶爾一次寵幸,就能讓四夫人有孕,更何況那場歡愉並不令他滿意,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護院那邊,有傳出謠言說;有人見著某護院暗地裏跟四、五夫人私相授受。 更有離譜的說:四、五夫人私下常有對食、慰藉彼此。此等荒yin行徑,上官刑又豈能容忍? 且這等事情,更是在上官府內傳的沸沸揚揚。 而今下人們,隻要見到四、五夫人都是背地裏對她們指指點點。 這鬧得四夫人,都不敢在拋頭露麵。 因著她們身邊沒有親信丫鬟伺候,去廚房熬藥這等小事,自也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現在我們要怎麽辦?”四夫人一回到院落,就滿臉焦急的看向在房中來回踱步的五夫人。 她們本以為懷孕,就可以謀得一份財產、且能得到上官刑的重視。可現在,反倒成為燙手山芋。 五夫人又豈能料到、上官刑會不信這是他的骨肉!還有左子涵又會突然消失這事。 所以如今就導致,她前麵想要用上官雲月安胎藥的事情,借刀殺人成為空談。 而她當初做的第二手準備,也就是在自己院落花草中、埋入些不利於孕婦的粉末。 想著也是,借由二夫人為難四夫人時,自己合謀四夫人算計二夫人、亦或是三夫人,來個一箭雙雕的計謀也落空。 倒還使得那滿園不及處理的花草,現已成為她頭頂懸掛利斧。 再有護院那邊傳出的坐實言論,讓她也是日夜難安。 “等待老爺處置。我們這就去前院負荊請罪,自請離去。”五夫人想破腦袋,也已沒有辦法。 如果等到上官刑查到四夫人是跟誰私通,保不準,那個護院為保命,都不知要怎麽說她跟四夫人。 再者,她庭院那些花草粉末,也是對孕婦不利的藥物。這會子,上官雲月還是因左子涵棄她而去哀傷過度導致流產。 倘若,這上官刑派人查尋她的庭院,那上官雲月流產一事,鐵律是要栽贓到她頭上。 本來,她也確實在上官雲月安胎藥中做過手腳,雖然不是流產,可也是讓胎死腹中之事。 她得在這些事情敗露前,提前做好認錯請願離去的打算。那樣,至少她跟四夫人還能留有一份體麵,一些錢財傍身。 聽到自請離去四字,四夫人臉色蒼白的看向五夫人:“那你.......還會同我一起嗎?”她不自覺的伸手抓住五夫人的衣袖。 如今自己身懷有孕,對她來說可算是累贅。之前,自己怨念她對自己用計,對她百般冷落,更是想過讓她計謀落空。 現在上官刑不相信自己所懷是他的骨肉,她怕自己之前種種,會令五夫人對自己有所看法,而不再需要她。 見她緊抓自己的衣袖,五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說:“自同你一起。今後我們就相依為命吧。” 四夫人緊緊揪著她的衣袖,眼含水霧,話語哽咽:“你不怪我之前對你太過冷淡?” “我自有錯,我何來怪你之言。”五夫人抽回衣袖,對她說:“我們去給老爺負荊請罪。”說時,當先在前。 既然她們命裏相守,她也不願再辜負她對自己的情。她們這一生都被男人所控,今後,她隻想為自己為她而活。 四夫人撫摸著腹中胎兒:“孩子,你會有一個好姨娘,以後我們就一起生活。”說完,她臉露欣慰笑意跟上五夫人。 鬧到這番結局她不悔,也不再怨。至少她還願意留在自己身邊,還願一如既往對自己好就足矣。 看著自來請罪的兩位夫人,上官刑麵冷如霜。他身邊坐著得勢的三夫人,下首才是清瘦不少的二夫人,她眸含冷光盯著並肩跪下的四、五夫人。 說她們跟護院有染這事,是她特意吩咐身邊丫鬟雛菊散播的謠言。 她們兩人對食,就不知是誰傳揚出來的,她不由把目光看向嘴角含笑的三夫人,豈知她正也看向她。 兩人對望一眼,三夫人含笑示意。 二夫人冷哼一聲轉過目光盯著手邊茶盞。 “妾等前來請休,還望老爺答應。”五夫人對高坐的上官刑叩首。 四夫人也叩首說:“妾不守婦道,自也無德在做上官府一房夫人,是妾對不起老爺。妾懇請老爺大恩,饒過我們母子。妾願來生做牛做馬,報答老爺!” 四夫人說的聲淚俱下,她腹部已有幾月身孕,但她還是堅持給上官刑磕下三個響頭。 不守婦道的女子,在事發,都是要沉豬籠,連同腹中胎兒也是一道。四夫人隻願上官刑看在顏麵上,不把事情做絕。 上官刑冷冷盯著她,眼神逐漸陰冷,他問:“生父是誰?” 四夫人聞言抬頭看向神色陰冷的上官刑,後又看向一臉憂色看著她的五夫人衝她點頭,她一咬牙,說:“是府中一位護院,那人是誰,賤妾不知名諱。” 上官刑一揮手,對身邊站著的李梁說:“去把府中所有護院召集過來!” “是。”李梁應聲而去。 武桐和上官福還得一月才能回中原。在此期間,李梁因照顧上官雲月有功,上官刑已經把他提升為護院二把手、且暫兼管府中大小事務。 “你在府上不守婦道與人私相授受,又與五夫人敗壞門規,你到還想求老爺放過你們母子,天下間會有這等好事?”二夫人言語刻薄,盯著四夫人的眼睛猶如毒蛇。 如今雲柳徹底被上官刑廢除繼承權,她也沒有以往那般好相與。她如今隻想傾盡所能,為女兒和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上官雲柳私自偷拿上官刑的私印、在到上官府的銀商勒索銀兩的事情,被二夫人用自己的首飾、嫁妝、典當填補空缺後,本以為可就此安然無事。 可奈何,上官雲柳又因左子涵失蹤一事,在此瘋魔,竟是幾番聽信奸人讒言。背地裏一次又一次的給外人拿錢,隻為買到左子涵所謂消息。 且那時,她又整日裏女扮男裝在外麵拋頭露麵,時常半夜歸家,這事情鬧到最後,終被上官刑所察覺。 上官邢不但就此嚴令二夫人不得在踏入他的書房半步,其每月月銀也是大幅縮減,他更是下達沒有自己傳信口諭,任何人不得在到銀商取錢。 自上官雲柳當天從外麵回府,上官邢就不顧任何人阻攔,當場打殘她一雙腿,事到如今,上官雲柳還在房中修養身體。 這邊上官雲柳被打殘一雙腿,晴兒也因經常看管不住小姐,而被趕出府邸。 而她在被趕出府時,身上還被二夫人打罰到體無完膚。本來,她也即將要被二夫人依照送走紅嫣的架勢,買到青樓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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