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谋划自己的东山再起方案了月芒娱乐公司,谢鸢作为合伙人有30%的股份,大头都握在谢晚凝的一个舅舅手上,但是它是除了至源制药集团最有竞争力和潜力的一家公司,她现在需要的只是钱,无论做什么事,离开了钱只能望洋兴叹。但是这个股份比就让谢晚凝很难受,她够不上拥有决策权的地位。 她这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但有一点,他特别喜欢画。什么齐白石、徐悲鸿、林风眠……来者不拒。喜欢搞收藏的人都挺好对付的,四字以蔽之投其所好,而谢鸢正是学中国画的,认识不少名人,也是为什么他这个舅舅和他们家关系很亲近,这也是选择这家公司的理由之一,公司还有一个股东是舅舅的朋友,有10%的股份,他是切入口。不过谢晚凝还是打算回家再和自己的母亲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大概思略的差不多后,饭也好了。炒饭口味依旧美味,米粒颗颗分明,清润饱满,难怪每天都人满为患的,真的好像把它安利给朋友啊!谢晚凝迫不及待地分享了一个朋友圈,但迟迟地都没有人点赞,这让向来想处在人群中心的谢晚凝失望至极,不会吧……自己真的没朋友吗?不可能啊,自己这么活泼有趣的性格怎么可能吸引不了小女生呢?谢晚凝无语地翻看自己的联系人,居然才零零落落的几个。 但是朋友圈突然冒出了一个小红点,她激动的点进去!是姜初。意料之内,但后面又紧跟了一个头像,是一个短发女孩,很标准的拽姐氛围感照片,但是谢晚凝对她没有印象,她戳进了对方的界面, 请让我独自行事,自由做梦,任凭裁决 签名透出主人的放荡不羁,符合头像。 谢晚凝看着空荡荡的聊天记录纳闷了,自己居然和这个人没有聊过一次天,但是现在也不好突兀地去问她是哪位,不像工作伙伴,那应该是哪里认识的朋友,不记得自己的朋友……想想就让当事者悲伤,谢晚凝还是决定不做这个坏人了,如果有一天她发了朋友圈,自己应该能想起来。 谢晚凝突发奇想地要去看看姜初的签名,果不其然,一个字都没有,头像是个白色的猫猫,像个刚才会玩W信的老年人,符合刻板印象。 谢晚凝修改了自己的。 别叫我穷人,伤自尊,请叫我敏感性消费者 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谢晚凝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做法。 推出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凉风让谢晚凝忍不住说了一句脏话,舒服地太痛快了,刚才店内嘈杂,没有注意到外面淅淅沥沥下了小雨,这会儿雨停了,路人也被赶回去不少,街道显得空旷,坑坑洼洼的石板路都清爽起来,城市的污浊就这么被自然洗涤干净,雨后裹着草泥的香甜空气也洁净着内脏,通身都清澈了。 谢晚凝散着步,她兜兜转转,直到周围的景色逐渐记忆犹新。是她上一世出车祸的那个十字路口。真晦气。她暗暗啐了一口,正准备掉头离开,看见了熟悉的两个人。 姜初穿了件淡粉色的中袖雪纺衫,卡其色的鱼尾裙,腰部围系了一个是在霓虹灯下时不时闪烁的不知道什么材质也许是珠宝的链子。一旁的程安,就也能看。谢晚凝心情好,准备和美女打个招呼。 吸取了上次闯红灯的教训,她这次规规矩矩地跟随人流走斑马线,却在刚抬手和姜初问好的时候,腹部从背后被强烈的撞击了一下,谢晚凝呆愣地低头,殷红的血已经顺着衣服的丝线蔓延了三分之一的上体。 后知后觉的痛意。 好痛。
第6章 警告 她下意识地摁住自己的伤口,鲜血逐渐地溢出指缝,慢慢地向外继续扩散,锐利的物品已经从她的身体里面抽出,突如其来的空旷感让她体会到了死亡将近的冰冷,车祸给她带来的冲击很快,她一瞬间就死去了,但这次不一样,身后的人又捅一刀,她不堪地向前酿跄几步,她想回过头看凶手,但是膝盖忍不住软地跪下来,砸向粗糙又燥热的柏油路,肌肤也毫不留情地被细小的瓦砾蹭破,接着镶嵌进血肉。 但是凶手还没有停止,甚至因为谢晚凝跪下的姿态不方便他动作,于是摁住谢晚凝的头部把刀抽出来之后又是一刺,谢晚凝听着自己的身体被戳穿的声音支撑不住地向前趴去,她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呼,但五识逐渐模糊,她只看到一双黑白相间的NIKE球鞋,他用鞋头踢了踢谢晚凝的脸颊,看她像个破碎的洋娃娃倒在血泊中,不解气地又捅几刀。随后将脚踩在谢晚凝的背部,反复碾压她的伤口,疼得谢晚凝龇牙咧嘴。 谢晚凝强行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皮去看看她到底招惹了谁,还是无差别杀人纯粹因为自己倒霉,但是眼皮仿佛被坠上了秤砣一样,死活都睁不开。 怎么又死了。 而且这次的死亡过程好漫长,血液从她的身体里缓慢地流逝,彻骨的冷和虚,让她的身体不由得抽搐。 眼皮松动了,她恍惚地睁开,熟悉的天花板出现在视线里,她是被抢救过来了吗?很显然不是,这是她公寓的天花板,她应该又是重生了。 上一世的恐惧让她心有余悸,她拉起被蹭到胸前的被子盖到下巴位置,身体被捂得发热,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她的肉,死亡第一次这么残酷地摧毁着她的意志。她想一辈子都待在自己这张小床上,哪里也不去,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但是潜意识里,谢晚凝总感觉今天自己要去赴约,她拿过手机摁开锁屏,时间回到了七天前,她记得这一天,是要和程安一起去风景区玩的,哪里人多眼杂的,谁知道又会遇上什么随机杀人犯,谢晚凝下定决心,打死也不去了。死也要死在家里。 可是那股不受控制的感觉又再一次占据她,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机械地爬起床,拉开衣柜挑选着出门的衣服,像个被人操纵的木偶,她本意上是非常抗拒,但是行动却一步步在冷漠地推进,戴美瞳、打底妆、画眼影。 夭寿了,被夺舍了,谁来救救她。 她甚至还挑了一件漏腰设计的淡黄色美式小背心和牛仔绑带花荷裙,放在平时,谢晚凝高低得要站在镜子前拍个几十张照片,但现在她快要碎了。 手机的来电提示音给敏感的谢晚凝吓得差点哭出来, “喂程安” “你?嗯?你怎么了?” 程安似乎不满地准备教训她,但是被突如其来的哭腔弄得不知所措,谢晚凝抽噎了几下,她想让姜初用温温软软的语调来安慰自己,而不是听这个臭男人和卡了痰一样的声音, “没怎么,昨晚受凉了。” 程安语气里又带上了不耐烦, “那赶紧下来吧,我和姜初等很久了,真是的,明明是你吵着要出去玩。” 谢晚凝翻个白眼,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刚才的委屈顿时被对程安的厌恶取代,张嘴就要骂骂咧咧,但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矫情的质问, “你怎么又把姜初带出来?” 程安这次真的听起来很生气,但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旁姜初的劝解,谢晚凝顿时又酸意翻涌,她也想被美女安慰! “别胡闹了,你不玩就都不玩吧。” md谁稀罕啊。 谢晚凝快要抓狂了,她忍不住想用台灯把那人的脑袋砸开花!敲一百个包!身不由己的讨好气得她呼吸不畅,现在估计是连刚才害怕的杀人狂来这都要被扇两巴掌的程度。但更让她崩溃的事还在后面。很快,她就用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的恶心语调娇滴滴地说着, “好啦好啦,程安哥哥不要生气了,能和姜初姐姐一起玩我也很开心,行了吧?” 谢晚凝有一种感觉,就是好像听到了她抱怨生活好苦,生活说加点糖,等问到是什么糖时,生活来了一句加了一点荒唐这种冷笑话的无语和一点点的愤怒。 还程安哥哥~老子今天不打你像只鸡一样咯咯咯,都算老子神经搭错。谢晚凝想返回厨房拿把刀往空气捅一下,去威慑这个控制自己身体的瞎子。但很显然,对方到现在都没有露陷肯定是有过人本领的,或许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谢晚凝决定待会结束后,去庙里问问专业人士,实在不行在街上逮个算命,她要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邪。这绝对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现象,如果现在还相信科学的话,那她只有一个结局,就是被送进精神病院。 谢晚凝揣着惴惴不安的情绪下了楼,一打眼就看见黑色宾利,呦,下挺大血本,这豪车就开出来让刮?所以爱和不爱还是很明显的,爱在细节,不爱也是,都是手机不离手,想回你的信息早就回了。 她这次倒主动地娇柔做作地喊道, “程安哥哥!” 其实也不为了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膈应一下程安,毕竟到时候姜初吃起醋来,倒霉的还是他,但谢晚凝转念一想,以普遍理论和男性基本盘而言,或许程安不会在意姜初的生气,他只会因为自己的魅力洋洋自得,象征性地和姜初示弱而已。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反省自己怎么会出现觉得男人会爱女人这样的危险思想。程安再怎么白月光,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她看到副驾驶坐了姜初,就乖乖地去到后面,她刚入座就被迫开口, “程安哥哥,凝凝今天好看吗?” 好恶心啊!究竟是谁在让她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她一定要杀了那个蠢货! 程安都没有透过后视镜看谢晚凝哪怕一眼,自然忽略她的提问,反倒是姜初回头,很认真地观察了谢晚凝后,微笑地给出答案, “很好看。” 诚恳地让谢晚凝差点落泪,什么天使,地球离开女孩子就是不能转,她说的。 “谁要你夸。” 但是很显然她脱口而出的讥讽和不屑让她内心悄悄地崩塌了。她第一次觉得贱有这么生动活泼的诠释,要不是自己还住在这个躯壳里面,会觉得谢晚凝死不足惜。 “……” 姜初噎了一下,但也没有失去表情管理,反倒笑意更深,好像在对叛逆期的孩子一样的温柔和有耐心。 以后姜初的孩子肯定很幸福吧……谢晚凝忍不住地想着,但是考虑到有孩子,姜初就不得不和肮脏的臭男人发生关系时,谢晚凝也突然觉得可有可无了,虽然她很想看到姜初为人父母的柔情似水,但为了卑劣欲望把姜初推向结婚生子的自己真是十恶不赦,怎么可以把同胞推向坟墓。 除去中途没事插足前面两人的交谈,谢晚凝这具躯体也没有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随着路边的人逐渐多起来,就差不多临近风景区了。 “车子不好开进去啊,那就在附件找个停车位停一下吧。” 姜初探出脑袋看着窗外的人头攒动,被上次记忆搞得都有点陌生人恐慌症的谢晚凝神色复杂,他们看起来好像都是会发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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