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前厅的门,一路向东,半夜里的寒风甚是刺骨 走廊里不时传来诡异的呼啸声,除了大厅里还有些微弱的烛光,这一路的灯,大都熄灭了。 到了厨房,多鱼拿出夜宵卢寄森瞟了一眼,只觉得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不想吃就不吃吧,只一顿不会饿死人的。多鱼脱下月白绸缎的小袄披在卢寄森身上,卢寄森会过头看向多鱼,视线偏移:“帮我拿个东西。” 多鱼走过去,分不清瓶瓶罐罐里是些什么东西:“是这个吗?大的这个!” “下面那个。” 多鱼拿下来,顺势闻了闻:“是酒!” 看着多鱼惊恐的眼神,卢寄森 轻笑:“我也是人,需要宣泄不必如此惊讶。” 多鱼把酒倒好,卢寄森接过酒杯:“你瞧不起我,你平时用什么盛酒,我也一样。” “我,用嘴。” “嘶,哈,有点辛辣,你刚说什么?” “我说,用嘴。”
第41章 开花 卢寄森愣了愣:“去给我拿个碗,我今夜要一吐为快。" “好,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不是说你不喝了吗?我一个人醉就够了,懂吗?" “嗯。” 两三碗见底,酒下去了半瓶。人已经昏昏欲睡,这时卢寄森才敢开口:“多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酒吗。" “不知道,这不符合你,但我喜欢。" “哼,那我告诉你,因为我怂,我看到郑得柱死后晚阳那么伤心,我就在想如果那天我也死了,那你和阿伦怎么办,他还有晚阳能宽慰,那你呢? 你还有那么长的寿命要活,我走了,你会不会念我?会不会忘了我?” “不会,不会忘记你,只会永远记得永远寻找,永远纪念。 若是你想我陪你,我就死在你的墓边,和你共赴黄泉。"多鱼坐到卢寄森身旁,拉起手放在脸上摩挲,偷偷的亲一下手边。 “我死后,就剩你一个人在这,你会挂念我的,对吧?"卢寄森累了,单手撑着脸有头没脑的问着。 “是的,我永远忠于你。" “我不要你忠于我,我要你忠于自己,你要最先爱自己然后再爱我,但我怕是未必能配上你。嗯,你要活好,我会保佑你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配得上所有,所有……森森,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本应该是热闹的新年却比以往还要寂静。 卢寄森酒力不行,刚躺下就开始吐多鱼赶忙收拾,用热水清洗。毛巾擦到脖子多鱼好心把衣领往下扯,好擦到位。许是自己也一天未进食的缘故,突然有些口渴,这时卢寄森也嘟囔起:“水,水。” 多鱼端着水过来,扶起卢寄森一点点喂进去,没有意识的喝水导致许多都流了出来,多鱼想也不想就舔了过去,从嘴角到脖子,这点水解不了渴,只让人愈发燥热。 好巧,卢寄森开始伸出舌头舔多余的水分,红润,诱人。多鱼人要麻了,除了最滋润的唇她看不到别的事物,咽一口唾液,抿抿嘴唇,眼里的渴求和欲望就要喷薄而出。 多鱼蹭了蹭鼻尖想要唤醒卢寄森,但她睡得太沉没有任何反应,多鱼吻上去,是湿润的,柔软的让人无法自拔的陷进去,像干旱许久的土地遇上暴雨,满足但不够,想了那么久,终于碰上了。 多鱼脱了衣服伏在卢寄森身上,解开腰封,脱下里衣。此刻的景象就是只剩肚兜的多鱼正在脱只剩亵衣的卢寄森,许是凉意重了,卢寄森朦胧的睁开眼。 “多鱼,你在干嘛?” “森森,我忍不住,可以吗?” 和湿漉漉的眼神对上,卢寄森就受不住了,她没见过这样的多鱼,那种眼神就像沼泽,对上就陷进去,出不来,真的出不来…… 见卢寄森不说话,多鱼继续吻,榻腰下压,两个蜜桃正好相对,很有份量,很柔软,真是调情的利器,卢寄森往上想要逃离,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多鱼没有给她机会又一份力量压下来,多鱼从胸前绕到后背,抱紧卢寄森。 那是隔着亵衣就能感受到的热量,胸口贴近胸口,多鱼示意卢寄森解开肚兜,她不敢,她怕里面的欲望无法承受,只把手环在脖颈害羞的不敢抬头。 多鱼理解,她这样纯洁的人肯定需要时间去接受,第一次不能太过分。 不解就不解吧,早晚的事而已:“森森,我不会让你难受的。”说完单手下滑,一手拦腰一手护背,就这样浮动起来,两颗蜜桃早已成熟,汁水饱满甜美鲜嫩,红扑扑的尖就像是要滴出水,若有人咬上一口其中的滋味可称欲死欲仙。卢寄森没想到还能这样,紧张的手无处安放,勾着多鱼的脖子好有力气:“这么想跟我亲热吗?森森。” 多鱼顺势而下,吻上去,从脸颊到唇一点点撬开齿痕,用细长的舌尖翻搅里面的每一寸内壁,直至找到反抗的同党。 卢寄森不会吻,一路被动,被找到同党的那一刻,无奈丢盔卸甲:“嗯!嗯哼!哼!哼嗯……” “森森,小声点,让我一个人听到就行,森森~真好听~” 下面的律动,上面的舔舐不时间说着害臊的话,多鱼究竟怎么会的啊! 夜半,卢寄森已经睡了,多鱼躺在身边迟迟不能入眠:“森森,森森?” 看来睡熟了,多鱼起身撩起被褥,埋头吮吸蜜桃,多鱼在动蜜桃被拱起有放松,吨吨的晃动就是吸引让人,想要被吸。多鱼一手在下抚摸山楂,一手在上固定蜜桃,这是森森给予她最大的情爱,她受着也珍惜着,真甜。 这夜过后多鱼更坚信了壮大自己的想法,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留下书信,走了。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森森,还记得你说过只要我顾好卢府,我们便有机会在一起,经此一晚的深思熟虑,我决定,提前离府早做打算,我会努力提高自己让我们未来的日子更加美满。 经此一别,短则数月,长则数年。留一物,乃是鱼骨所制的口哨,你吹响它我就会来见你。 府上若需要我,随时联系定义不容辞。我走了,往后的时间我都会想你,相信你也如我一般。 等我。 卢寄森看完信,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不禁红了脸庞。 郑得柱的丧仪现已过了数日,除了卢家主回府的次数变多了,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还和去年一样日复一日。 “郑姑娘,家主回来了。” “知道了,下去吧。” 晚阳整理好仪容,准备开门迎接,卢与伦的腿飞快正要推门而入,门就自己开了:“哎,好巧,晚阳你看这是琉璃所制的紫藤花摆件,我一看见这个就想起你来了,把它放在桌前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卢与伦环着晚阳往书桌前走,一个七尺男儿看起来像是个不足垂髫:“阿伦,你可知道我与阮公子究竟有何渊源吗?” 卢与伦微愣,他知道晚阳要向他坦白一切了,随后扶着晚阳坐下,紧紧的握着双手:“我不知道,但是不管你说与不说,我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况且阮义仁这家伙我也一直看着不爽,要不是仪兄护着我早就找人揍他了。”
第42章 开花 卢与伦揉搓着晚阳的手,又别扭的说道:“晚阳,如果这件事让你很难过,那就不要说了。我不想你为了解释而再痛苦一次,看着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顶住。” “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偏袒我,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应该把这些讲给你听,你有权知晓。 我和郑得柱是兄妹,家中无父,是阿娘一手把我俩带大,我年龄最小虽然家境贫寒,但也吃饱穿暖,无忧无虑。 哥哥很疼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想着我,阿娘在秀纺织布一家人和和美美,阿娘甚至帮哥哥找好了媳妇。可好景不长,阿娘病了,很严重,家里的钱都用来治病,哥哥到处借钱还是于事无补。 到最后,没人肯借钱给我们,阿娘的病也愈发严重,。 家徒四壁,饥不裹腹还有欠下的药债。每天都有人来家里催债,可我们哪还有钱,求他们宽限些时日,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直到那天,阮义仁家连遭两道横祸,无处泄愤的他来到我们的小破屋,又打又骂,阿娘为护我们被活活打死了。 我被抓起来要卖到青楼换钱,还好我逃了出来,几经打听,知道了卢府长期与阮府对立,我便找机会遇到你,想要借你之手绊倒阮府。 可你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你们对我那么好,我真的不忍心利用你们。犹豫了好久,还好遇到了哥哥,我们计划在除夕夜除掉阮义仁,可变故又出在哥哥的身上,他不忍心下手。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要多少人的命,只是要报弑母之仇,我只是不想阿娘死不瞑目。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错,我劝他,他还是有些良知,他说他不忘慈母必手刃除之。 如果,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怎么也不会比他,他比复仇重要太多,我就剩他最后一个亲人,他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孤单单飘零度日。 阿伦,你说,他做这样的决定有没有想过我?” 卢与伦站起,抱住欲哭的晚阳:“他想过,他想让你轻松的活着,所以决定自己动手,只是世事难料,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晚阳,你还有我,你永远都能相信我,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晚阳不想哭的,只是没控制住。低声抽泣后,红着眼眶对卢与伦说:“我要守孝三年,你我的婚事只能推迟了,你会介意吗?” “又瞎想,我怎么会介意,我说过介意吗?只是少了一份仪式罢了,你若不介意,我现在就能唤你一声娘子!”卢与伦挑逗晚阳,希望她能从自己身上找回些自信。 晚阳盯着他看了一会,猛地一下亲了上去,这倒让卢与伦白捡一个便宜。 世人总以为亲人离世,活着的人就应该悲痛欲绝,但事实真是这样吗?郑得柱走后的第五个月,晚阳便一整天都没有想到他,这让人意外,原以为相比母亲走后自己念了那么久的复仇到最后一个亲人的去世,一点会痛苦的更久,但既然已经放下了就不要再追究原因了。 这或许是因为那段时光是孤军奋战,以命做赌除了回想痛苦的经历做为精神支柱,已经没有别的事能安慰不安的心了。 而现在,有最疼爱的人在身边,驱寒问暖,无微不至是爱的滋养让人暂时逃离。 我们走出悲痛是必然的事实,更是人性的规律,好好生活并非是对逝者不忠,因为离别不是真正的告别,遗忘才是。 我们要带着离去的人的那份希望更加努力的成长,他们不再能出现庇佑,而我们也在此刻成为了完整的人。 我们开始独立,开始平等,开始孤独但在真正释然的那一刻,我们就会懂得代为思念就是,我看不见你,但你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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