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漉说着,看了对面浑身紧绷仿佛随时会暴起将她掐死的黑袍人,继续道:“后来甲国公主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王爷认出,那王爷便与她说会带她去找太子,公主便同意了,跟着那王爷回了府。” “彼时,甲国公主从王爷口中得知太子已经继位,心满意足地等着王爷将她的消息告诉已经登基的太子,却不曾想,王爷野心勃勃,只想用她威胁帝王。” “显而易见,刚登基的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受这等威胁,不仅打压那位王爷,连带着,也没有见那位公主。可怜那位公主,自此沦为王爷小妾不说,还日日受着折辱。” “终于有一日,公主在当日晚饭中下了安眠药粉,设计让王府着了一场大火,那场大火烧毁了所有,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一个‘王爷’。” 叶漉弯唇笑了起来:“故事说完了,宁王殿下,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公主殿下,亦或是南宫恙呢?” 宁王眯着一挥手,屋内所有门窗在此刻全数关上。 他缓缓握住女人那纤细脆弱的脖颈,眯着眼道:“所以你是谁?” 宁王这般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懈怠,五指缓缓收紧,看着女人鼓起青筋的脖颈,就欲伸手揭去她的面具。 叶漉握住她那只手,掀唇一笑:“当年与宁王走失的丫鬟嫁了人,生了一个女孩,可惜,那女孩命不好,母亲被父亲活生生打死,临死前,母亲让她找到当年的公主殿下。” “宁王殿下。”叶漉缓缓将她掐住自己脖颈的手拿开,轻笑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作者有话说: 好,现在问题来了,叶阁主究竟和谁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A.公主 B.宁王 C.小季 成功日六,我好棒(落泪),感谢基友对我的鞭笞(不是) 感谢在2023-09-15 23:17:59~2023-09-16 21:5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柴爱吃冰西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伪冰、阿兵 20瓶;阿柴爱吃冰西瓜 8瓶;明尘 4瓶;64960471 3瓶;哈哈(?ω?)hiahiahi 2瓶;Ryan、竹篙、想稳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叶漉的话落下良久, 宁王仍旧没有动静,锐利的目光似要穿透那层面具。 他还是心存怀疑。 叶漉微微正首垂眸,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王爷若是不信, 我这还有一件信物。” 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 递到宁王面前。 宁王终于收回了钳制她的手,拿过那枚青色玉佩, 玉佩呈月牙状, 上有游龙祥云环绕其间, 在龙尾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恙”字。 那时她们路上盘缠不够,南宫恙便将自己的贴身玉佩拿给了丫鬟云彩去当,可惜,丫鬟因此失踪, 她也落入宁王手中。 叶漉看着宁王陷入往事时无意识摩挲玉佩的手, 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 不甚明显, 一闪而过后又被她压下去。 她抬眸看向宁王,道:“若是我娘得知王爷对一个下人都如此惦念, 想必九泉之下也能笑着离开了。” 宁王回神瞥了她一眼,复将玉佩递还给她,走回去坐下, 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平白多了几分戾气:“你爹那个畜生还在吗?” 叶漉眸光明灭不定:“宁王想为我娘报仇?” “负心施暴者, 当杀。” 叶漉笑了一声,掀眸看他道:“多谢王爷,我爹已经死了。” 宁王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目光犹疑地落在她的脸上:“你的脸……” “我娘很厌恶我爹, 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我这个长得像他的人, 只有戴着面具她才愿意同我说两句话,所以便一直戴着了。” 这次,宁王沉默了许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道:“既然受伤了,便先回去养伤,此事暂且不急。” “那便多谢王爷了。” . 夜色深重,沈竹绾揣着满腹心思回去时,才想起似乎还有一人被她遗忘了。 “金喜。”沈竹绾落座于书后,揉了揉眉心:“驸马呢?” “回殿下,驸马不在府内,看门的小厮说,驸马出去了。” “出去了?” “是。”金喜想了想,补充道:“那小厮说,驸马好似有些不太对劲,他叫了驸马好几次,驸马都没有理他,平地走路还差些摔倒。” 说完,金喜看了看自家殿下的脸色:“公主,要叫人将驸马找回来吗?” 静默了一瞬,沈竹绾摇头:“罢了,等她回来叫她来找我。” “是。” 北风呼啸,夜色空寂。 季容妗漫无目的地踩在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留下几道痕迹,很快又被风雪掩埋。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在恍然间发觉面前多了一点明亮。 “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季容妗愣愣抬头,在漫天飞雪中看见了“季府”两个大字,她竟不知不觉间走到这来了。 季容妗笑了笑,转身欲走:“没,走错路了。” “诶,公子……” “矜儿!” 两道声音一齐响起,季容妗怔然抬眸,瞧见了匆匆从府门口走出的夫妻二人。 他们身上的衣衫看起来有些凌乱,像是匆忙中才披上的。 怔愣期间,季母已经走到她面前,与此同时,那些从四处侵袭的冷气也被她手中的伞隔绝在外。 季母脸上满是心疼担忧,她拉过季容妗的手,道:“矜儿,怎的半夜过来了?我听你爹说你前些日子中毒了,眼下好了吗?” 季容妗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但没知觉的身体却提醒她,她的身上一定是极冷的,可季母握着她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季父解开自己身上的裘衣,上前披在她身上,温和道:“怎的这般匆忙,连裘衣也不披一件?” 季容妗的鼻腔莫名酸了一下,分明先前感觉没什么,只不过心里空了些,脑子空了些,甚至还能理性地分析公主殿下那般做的目的。 可当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时,当他们说出那些关切的话时,当她逐渐感受到温暖时,那些被寒冷冻僵的情绪才在此刻后知后觉回暖。 潮湿的热意逐渐往眼眶涌去,季容妗深呼吸一口气,忍下那股泪意,露出笑:“没事,爹,娘,我就是回来看看。” 夫妻两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季母见她微微发红的眼角,手心一紧,就想说什么。 季父却打断道:“先进去再说吧。” 屋内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季容妗先前那件穿来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被季父季母勒令换了一件又被塞了个暖炉后,才得以安座。 丫鬟给她倒了盏热茶,季容妗端起喝了一口,暖流便顺着喉咙一路往下,驱走了寒冷。 季容妗便回了两人先前的问题:“娘,毒已经解了,我现在很好。” “解了就好。”季母看着她,道:“你怎的这半夜回来?也不让人事先说一下,那小厮与我通报时,我和你爹都已经睡下了。” 季容妗面上露出几分歉意:“爹娘,我这不是突然想回来看看了吗?” “真的?”季母不信任地看她,问道:“还是说是在公主那受委屈了?” “没有,娘。”季容妗弯起眼角:“我身上的毒都是公主替我解的。” “那公主没事吧?” “没事的娘。” 余光瞧见季母松下一口气,季容妗不动声色垂下了目光。 这时,季父的声音缓缓传来,他笑呵呵道:“你看,我就说没多大事吧,你娘还非不信,现在信了吧,快回去睡吧,我和矜儿还有些朝堂上的事要说。” 季母柳眉一竖:“天天就知道说你那些破事,不能让我们矜儿歇会?” 季父:“……” 他用眼神向季容妗求助。 季容妗感到好笑,轻咳了一声,道:“娘,我没事,您就别说爹了。” 季母心疼地看了眼她,而后瞥向一边的季父:“我说话也要他听才行啊,看着温温和和,脾气倔得和驴似的,哪回听过我的。” 季父连忙道:“怎么会,我最听你的话了。” “少嘴贫。”季母瞪了他一眼,旋即将目光转向季容妗:“矜儿,若是累了,就不要理会你爹,今夜就在这里歇下吧,我去给你收拾间房。” “好,谢谢娘。” 季母的身影逐渐离去,季父便领着季容妗到了书房,屋门一关,将外边声音隔绝开来。 “说吧。”季父看向她:“与公主怎么了?” “真没什么,爹。” “行了,骗骗你娘还行,还能骗得过我吗?” 季容妗无奈,沉默着不肯说话。 季太傅便扫了她一眼:“我不知你与公主发生了什么,但瞧你那样子,是又受委屈了?” 季容妗抿了抿唇,牵起一个笑:“没有,我很好。” 季父注视她良久,幽幽叹了口气:“为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矜儿你要知道,与公主在一起,便注定你要为她付出得更多,她的生活不止情爱,她的身份与肩上的担子也不能让她只拘泥于情爱……” “我知道的,爹。”季容妗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我只是觉得一直被蒙在鼓里很难过,公主从不让我知晓她的谋划,她或许没有不信任我的意思,她只是觉得我的能力不够。” “爹。”季容妗深吸一口气,嘴唇蠕动:“她太耀眼了,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她,做不到与她并肩。” 她拼命要要证明自己,每当觉得能为沈竹绾做些什么时,却发现她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好,她似乎没有做不到的事,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是班门弄斧。 一只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太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若是站在太傅的角度,我只会劝你多包容公主,多去理解她的想法,配合她的行动……” “但站在父亲的角度,追逐一个人确实太累了,不如就做你自己,公主爱你自有爱你的理由,或许不是因为你有才,或许也不是因为你武功厉害,更甚者也不是觉得你好看……” “爹。”季容妗抬起红润的眼角:“那我还有值得公主喜欢的地方吗?” “……咳。”季太傅道:“这你去问公主,问你爹做什么?” 季容妗:“……”她和季太傅或许还真可能是一家人,这安慰人的功夫十分相似。 被季太傅这么一打岔,季容妗成功开始怀疑公主到底喜欢她什么。 “不过矜儿啊,爹觉得,你若是相与公主并肩,或许可以从旁的方面入手。” 季容妗看着那背过身悠悠然的季父,道:“什么?” 季太傅抿唇一笑,道:“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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