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也在装恩爱 作者:玉面小郎君 简介: 季容妗一觉醒来,成了长公主府的驸马,女扮男装,一不小心就会掉头的那种。 为了活下去,季容妗贿赂了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旁敲侧击打听自己与长公主的感情,得知两人恩爱不已,她便每日都为公主准备点心,想着法逗她开心。 公主要见她,她便一口一个夫人,表现得乖巧无比,满眼都是喜欢。 公主不见她,她便时时在嘴边挂着公主,表现出十分思念的模样。 甚至在年夜宴会上,为了维持自己和长公主的恩爱人设,季容妗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夹了一块鱼,喂到了长公主的嘴旁。 而长公主,看向季容妗的目光幽深,而后在一众大臣惊掉下巴的视线中,张嘴吃下了那块鱼肉。 . 大乾朝子嗣稀少,先帝去时只留下沈竹绾与五岁大的幼子沈炽。 彼时,大乾朝外有猛敌觊觎,内有大臣乱政,沈竹绾一边教导幼弟一边又要听政批奏,每日忙的精疲力尽。 她与季容妗只是合约婚姻,为了不落人口舌,便营造出一副恩爱两不疑的模样。 只是从某一日起,原本恭恭敬敬的驸马爷忽然变了个模样,她会每日给自己做好吃的点心,会想着法逗她开心,会说些乱七八糟她听不懂的话,会笑得像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后来沈竹绾改主意了,她不要遵守合约,她要将人一辈子绑在自己身边,尽管,她知晓那人不是原来的人。 . 季容妗以为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直到那日被长公主叫去侍寝,她站在长公主面前,颤颤巍巍地捂住自己的衣服,心想,这一脱,她的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而长公主,眉目清冷姿态矜贵,看向她时目光似笑非笑:“阿妗,你我都是女子,有何可怕的?” 季容妗:“???” 后来季容妗才知道,她与长公主是合约婚姻,两人恩爱是假,相敬如宾是真。长公主早就知道她是女子,并且,也不爱吃鱼。 她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沙雕活泼小太阳vs清冷腹黑长公主
第1章 穿越 恰是开春,公主府百花绽放,绿林从深,仆人来来往往各司其职。 王府后院,红木雕漆的大门敞开,进出的丫鬟皆脚下生风,步速飞快,一盆盆干净的水端进门内,很快又被端出,血水染红盆面。 别院路过的两个丫鬟见状眼睛都瞪直了,拉住一个端着血水出来的丫鬟,小声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脑门满是汗,闻言瞥了身后一眼,小声道:“你不知道吗?驸马被林公子打了,浑身是伤,最严重的是后脑门,破了个大洞,流了好多血。” “啊?”那丫鬟闻言不敢置信地道:“林公子?又是那个林将军家的公子?” 端着盆的丫鬟正要与她详细说说,后边却忽然传来一个丫鬟急吼吼的声音:“快快快,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前边的都让开!” 两个丫鬟见状只好低头让路,一阵风从两人面前咻地飘过,再抬头时她们只能看见年过半百的老太医被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裙的丫鬟拉着,跑得胡子乱颤,口中连声道:“哎哟,慢点,老夫的骨头都跑散架了……” 季容妗只觉后脑门子疼的厉害,她晕晕沉沉,一会看到那个从背后打自己闷棍的人,一会又看到一群穿着古装的女子围着她转,更离谱的是,还有一个老头,在她手上摸来摸去,完事了还说什么,驸马已脱离危险,接下来的时日要多休养。 驸马?什么鬼,在演电视剧吗? 最后一个想法飘过,季容妗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识。 两日后。 季容妗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帘幔,身上是柔软的被褥,细闻还夹杂着一股幽香。 她动了动身子,后脑门上尖锐的疼痛让她不由“嘶”了一声。 就在这时,季容妗的眼前忽然探出了两个头,她们满脸惊喜,一个慌忙叫着“驸马醒了,驸马醒了”,而后跑出了门外,另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裳的倒是没那般激动,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眼中满是担忧:“驸马,您现在感觉如何?” 季容妗坐起身后,眼前的场景终于开阔了起来,此时,她终于得以窥见屋内全景。 琉璃宝鼎檀炉内,香烟袅袅而升,古色古香的家具在眼前排开,她看着略显古老的铜镜,又看了看完全不符合现代化的桌椅板凳,最后视线落在那一排站开的古装女子身上。 空气沉默了几秒。 冬梅见驸马从醒了后便盯着屋内的摆件发愣,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时,忽然,面前的人直愣愣倒在床上,两只手捏住被角,“哗啦”一下,将被子蒙过头顶。 冬梅:“……驸马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季容妗在被子里咕咕哝哝说着什么,冬梅没太听清,只听见零碎的几句话“……一定是起猛了……”。 冬梅听不懂,但此时,方才跑出去的丫头已经跟在公主身边到了门外,门口的丫鬟齐齐低头福身:“公主万福。” 冬梅退至床边前还不忘提醒:“驸马,殿下看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木门应声而开,冬梅心中一紧,连忙朝着门开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道:“公主万福。” 不止是她,几乎在门开的一瞬,屋内的所有丫鬟都低下头,朝着那逆光踏入房门的女子施礼,口中齐声喊着“公主万福”。 仿佛在一瞬间,随着这位公主殿下的到来,屋内的杂音全数消失,静的落针可闻,只有丫鬟齐齐的声音以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季容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都起来吧。”女子声音清冷疏离,她问道:“驸马如何了?” “禀殿下”冬梅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却依旧低着头:“驸马方才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为何又躺了回去。” 话题引申到了季容妗身上,季容妗瞬间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屋内再度静寂下来,季容妗蒙在被子里都能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被子上的目光,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捏住被角,将被子缓缓往下推了点,露出一双眼去看外边的人。 “驸马是哪里不舒服吗?”穿着浅色百褶裙的女子上前一步,垂眸看向她。 季容妗正要摇头,却在看见女子的那一瞬,惊得说不出话。女子穿着一身长裙,虽光线暗淡看不清脸,但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端庄的,这种端庄中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场,令人不敢心生亵渎。 随着她的走近,微冷的香味逐渐传开,季容妗一时看愣了眼,回过神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道:“没有。” 沈竹绾目色微动,方才那一瞬,她没有错过季容妗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没有便好”她偏过脸吩咐道:“传江太医来。” 季容矜的思绪在沈竹绾这一句话下骤然回笼,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开始思索这在拍戏的可能性有多大。 片刻后,江太医的到来,让季容矜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她穿越了,在挨了一个闷棍之后。 季容矜眉头紧缩,看着面前这个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的老头。 老头动了动按在她手腕上的指节,看着季容矜问道:“驸马可有什么感觉?” 季容矜看着这个面容慈祥的老头,试探道:“我感觉有人在摸我手腕。” “……”江太医的指节微顿,掀了掀眼皮没好气道:“我是说关于您头上的伤口,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季容矜悻悻地收回手,心想你凶什么凶,正要说没有,忽然灵机一动道:“我感觉……感觉我的头好痛,你……你是谁?她们又是谁?” 季容矜一边装模作样地捂着头,一边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众人似乎都被她的话吓住了,只见面前的老头一脸沉思,那边的丫鬟面露惊讶,唯有公主,面上表情未曾变幻,看不出什么。 很快,江太医便得到了结论:“许是驸马脑内还有瘀血残余,影响了些许记忆,这些日子多说些以往的事刺激记忆,再结合着这张药方使用,应当很快便好了。” 此话正中季容矜下怀,她正愁着该怎么办,这会老头的话倒是叫她有了光明正大询问的理由,此时她看江太医的身上都发着祥和的光。 沈竹绾并未多说什么,只在送走了江太医后,低头看向那人,脑海中思绪繁杂。失忆的某人也抬头直直看着她,一双眼睛清澈中透着些愚蠢。 对视片刻后,季容妗忽然笑了一下,沈竹绾目露思量时,便听床上的人羞涩道:“公主殿下,您生的可真好看。” 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唯有一双眼睛湿润而明亮。沈竹绾微微愣了愣,似乎并未想到她会开口说这话。 短暂的沉默后,沈竹绾勾了勾唇,莲步轻移,坐至她身侧,伸手为她捻了捻被角。 一阵冷香随着她的接近愈发清晰,季容妗屏住呼吸,眼中只剩下女子清冷的面容,沈竹绾也看着她,离得近了,季容妗才能看清,沈竹绾有一双上扬的凤眸,仿佛自带吸引力,令人不自觉便沉迷其中。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收回目光,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沈竹绾的照顾。 而沈竹绾在收回手后,静静看着一脸满足的人,温声道:“驸马从前说话可从未如此孟浪。” 季容妗顿了顿,轻咳一声,含糊道:“从前那是一直放心里不敢说出口,现在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她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道:“公主殿下,你不会怪我吧?” 完了,不会一开始就被发现吧,果然人不能乱说话。 目光落在季容妗那张忐忑不安的脸上,沈竹绾温笑道:“自然不会。” 恰在此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沈竹绾偏头看去,很快便有一丫鬟出去查看情况,随后回来附在沈竹绾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竹绾脸上的笑淡了些,转头看向季容妗:“驸马且先歇息,我稍后再来看你。” 季容妗点点头,看着那身百褶裙随着公主起身的动作如梨花般簌簌落下,所到之处,无一丫鬟敢抬头看她,而她始终步履从容,端庄优雅。 季容妗目送沈竹绾出了房门,终于缓缓松下一口气,她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季容妗眼睛转了转,忽然扬头点了点一个丫鬟:“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冬梅微微诧异一瞬,便如实道:“回驸马,我叫冬梅。” “冬梅?”季容妗眨了眨眼:“什么冬梅?” 冬梅一脸迷茫:“就是冬天的冬,梅花的梅。” “没有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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