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萧长宁这样的亲近,她也是第一次。 可她不能表露出来,本来萧长宁就是靠她的厚脸皮硬生生磨着才走到这一步的。 她要是露了怯,只怕萧长宁豁出去的那口气也散了,想要有实质性的发展,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她实在等了太久太久,前世今生加起来,十几年漫长的时光。 每一日她都处于在思念中,萧长宁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渴望她,有多想要拥有她。 她想让彼此身的与心,都打上对方的印记,自此再也不会离散。 谢凤仪慢慢的探过身去,先是在萧长宁额头一吻,再往下挪移一下,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萧长宁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谢凤仪循序往下,亲她的鼻尖和脸颊。 然后吻住她的唇,手也将人环抱住。 萧长宁条件反射般的回抱住了她,将身子微沉了下降低一些,让谢凤仪占据住绝对的主导。 亲吻是两人最近常有的,萧长宁的紧张感慢慢退去,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谢凤仪感觉到了,便离了她的唇,在她脖间也啄了下,最后问了一句,“我可真要继续了啊?” 萧长宁什么都没说,只手臂加紧,将身子贴的更近了些,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谢凤仪抬手将她束发的玉冠拿下,让她长发如瀑布般散下来。 头发被放下,谢凤仪又用搭在浴桶边上的软巾沾了些水,将她故意画的极英气的眉尽数擦去。 如此一来,萧长宁身上一下多了几许女子的妩媚与柔美。 谢凤仪将软巾仍开,再次吻住她的唇,轻声说了一句,“残阳落尽时正好,月出夜长春账欢。” 萧长宁还有心思跟着在默念了下后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胡拼乱凑的东西。” 谢凤仪笑,“这叫文人情趣。” 什么鬼的情趣啊,连酸诗艳诗都算不上,完全就是随口瞎拼。 不是字句成行,就可以被称之为诗的。 萧长宁正在心里腹诽着,就感觉被腰被搂紧了。 “公主殿下在这种气氛也能走神?”谢凤仪在萧长宁耳侧低语,还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谢欢你属相又不是狗,却为何这么爱咬人。 公主殿下很无奈,身体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真的跨出这一步,打破了心理那一关,也还真的没什么。 她对来自谢凤仪的亲热,在船上一日日的形影不离和耳鬓厮磨中早已从不适应成了乐在其中。 这不过是再亲近一些罢了,还……挺享受和愉悦的。 谢凤仪顺着她耳侧再次逐步向下,在她脖颈间流连忘返,手也开始有了动作。 萧长宁意识开始有点迷蒙,身体变得有点奇怪。 她高高仰着头重重的喘了口气,将肩膀都浮出水面,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谢凤仪,紧紧的抓住了浴桶边缘。 出水后白玉似的肌肤上挂着点点水滴,对于偶一抬眸的谢凤仪来说,是个绝大的诱惑。 她顿了下,刚要将萧长宁的手拿下来搭在自己肩上,外间就传来了青黛的声音,“小姐,公主,国师来了。” 谢凤仪想也不想,“让他滚,换个地方死去。” “奴也说了,国师坚持不走,说你一时不出去,他就在殿内坐一时,要是一夜不出去,他就坐一夜不走了。” 青黛说着,也有点咬牙切齿。 若非如此,她才不会进来。 自家小姐可是日日盼着这一天呢,结果眼瞅着要得手了,国师蹦出来煞风景了。 她刚才都恨不得让茶白一剑削了这老无赖,或者直接毒他个半死,奈何只能是想想。 这里是京都,不是陈留。 这要是要是在陈留的话…… 青黛冷笑一声,不知道国师大人做花肥的话能不能让花开的更艳丽夺目一些。 国师大人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走出京都的地界儿去。 这个账,就是小姐不记下,她也给记下了。 谢凤仪也恨不得想要杀人,恨恨的拍了一把水,任水花四溅起来溅了两人一头一脸,“这个老神棍,当时我真该给他栽在土里,做成个手托花的花架子。” 萧长宁想了一下那个场景,还别说,真的不难看和违和。 她又起了另一块搭在浴桶沿上已经湿透了软巾,先是小心和有点笨拙的给谢凤仪擦了擦脸上的水,又随手抹了把自己的脸。 然后慢慢悠悠的附和了一句,“下次可以试试。” 不管以后让国师大人当个什么,现在是不能真晾着他在殿里待一夜的。 老神棍再是不济,头上也是顶着国师名号,身后站着个正一道的。 为着这两点,她们也得去见见。 谢凤仪从浴桶里出来,将青黛叫进来伺候萧长宁,她自己扯过一块擦身用的软巾擦了擦,就将衣服穿上了。 等萧长宁也穿好后,她拉过萧长宁的手杀气腾腾的往外走,“他最好有值得我出去的事,否则我让他今后的每一天都过不安生。” 萧长宁‘哎’了声,“我还没将头发梳起来。” 谢凤仪浑不在意,并未停下脚步,“见老神棍不需要。” 看来国师和谢凤仪的交情还不错,否则谢凤仪不会如此随意不讲究。 萧长宁跟在谢凤仪身侧往外走,心中在猜测国师过来的用意。 明明之前在紫宸殿中还躲躲闪闪怕见到谢凤仪,怎么此时竟主动找上门来。 态度转变的太快,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让国师过来之事。 谢凤仪定然也是看出了这点,才会出来见人。 一路快步进了正殿内,国师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宝贝拂尘插在背后,一派仙风道骨之相。 谢凤仪先是看了眼殿内,随即大踏步走过去,在路过茶白时,一把将茶白腰中的软剑抽了出来。 手一抖将软剑甩直,在国师睁眼之时,也将剑横在了他脖间。 看到谢凤仪的动作,灵玉惊呼一声,旋即觉得不对,赶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出声了。 国师身子也一抖,伸出手指用衣袖裹住后,小心翼翼搭在剑身上将剑往一侧推了推。 等剑锋离他脖子略微远了那么一丢丢后,他才松了口气和谢凤仪打招呼,“谢姑娘,别来无恙。”
第115章 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无恙你奶奶个腿,老子好事都他娘的让你给搅了。” “老子恨不能现在给你削成人彘装坛里泡,等泡出味儿了再给你灌下去。” 谢凤仪风度全无的对着国师破口大骂,一想到刚才浴桶里的旖旎与春光,心头就气的要死。 她手一动,将国师推出去的一点点剑身又挪了回来,“老子给你三息时间,你他娘的要是说不出能让我消气的理由来,五息之后老子让你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尸体还会被丢出去喂野狗。” 几乎是谢凤仪话音一落,国师便动作奇快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绢来用力甩开,还不忘高举着在空中扬了扬,话也说的急促万分,“我的小祖宗诶,咱们有话好说,五息真不够,麻烦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萧长宁:“……” 灵璧,灵玉:“……” 青黛和茶白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不觉惊讶。 看到这个场景,萧长宁彻底相信了谢凤仪嘴里的国师才是国师的真面目。 之前在京都所有人面前一副高人的形象,都是装的。 实际上,真的就是个老神棍。 谢凤仪看他那个怂样子,对他投了一个鄙视万分的眼神,将剑收了回来,又一把将他背后的拂尘拽了下来。 旋即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将拂尘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任由拂尘上的雪羽丝柔顺的垂了下来。 她手里握着软剑就搭在上面来回的轻蹭着,“说吧,我听着呢。” “哎哎哎,祖宗你手轻点,我的拂尘可经不得你那么玩。” 国师心疼万分的盯着自己的宝贝拂尘,心痛的都要滴血。 谢凤仪看都不看他,软剑一翻再一抹,两根雪羽丝就从拂尘上飘飘悠悠的掉落了下来。 “啊,我的宝贝拂尘。”国师猛的弯腰将断落的雪羽丝在落地之前接到了手里,难过的脸颊都抽搐了两下。 谢凤仪拿起拂尘甩了他一把,声音阴恻恻的,“老神棍,你要再不说重点,我立时就给你来个天女散花,把这把拂尘给削秃掉。” “别别别,我这就说。”国师不敢再心疼自己的拂尘,将身子坐正了,目光在殿内扫了眼,“此事干系重大。” 谢凤仪左右看了眼,如今这里一共就七个会喘气的。 她和萧长宁,青黛和茶白,灵璧与灵玉。 外加一只比狗还不是东西的神棍国师。 她看了眼茶白。 茶白闭上眼感受了几息,然后睁开眼摇了摇头,示意殿内除她们之外确实没人。 国师还是不说话,只将还在拂尘上拴着的雪羽丝一把捞起来,搂到了怀里。 萧长宁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国师的意思,便主动先开了口,“灵璧灵玉可信。” 谢凤仪颔首,她自是知道的。 那俩丫头或许在做事上有所不足,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国师对萧长宁的话充耳不闻,一双眼睛只盯着谢凤仪。 谢凤仪一瞪眼,又从他手里一把将拂尘上的雪羽丝给拉出来,接着一下又扔到他脸上,“公主和我不分彼此,老神棍你以后给我记住了。” 国师抓住自己的拂尘丝,用力拽了下。 谢凤仪本也没打算硬抓着不给,在他来拽时就松了手。 他大力的一拽,没有想象中的阻力,拂尘柄端飞速的从谢凤仪是手里被他拉着过去,手柄直直的接印在了他的脸上。 国师:“……” 谢凤仪凉凉的收回踩着椅子的脚,“活该,让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打疼了吧。” 对于这样的恶霸,国师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揉了揉脸,将失而复得的宝贝拂尘又紧紧搂在了怀里。 接着,他将声音放低到只有站在她身前的谢凤仪和内力比较深厚的萧长宁与茶白才能听到,“太傅今日上了正一道的山门。” 谢凤仪眉心蹙了下,正一道在城外的落云峰上,从城内到正一道的话…… 恰好是时间差不多是从府中离开就马不停蹄的去了。 “他去你们正一道作什么。”谢凤仪边说着话,边将剑挽了个剑花,又漫不经心的将话题歪了歪,“母亲上次走到别楼时,总觉得园子的角落里缺了个花架子。” “我那日也在母亲身侧,随着一起看过后,思来想去,总觉得若是把国师大人放在那做个仙人捧寿桃的形状,是最合适的。” “我当时也征询了母亲的意思,母亲只言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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