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病了时,王氏过去看他时,他只说了一个要求,这辈子哪怕到死,也不要再看到杨氏一眼。 谢凤仪当时以为谢曜之所以如此做,是在记恨杨氏逼婚的事。 他会不会想着如果杨氏没有逼着他娶孔氏女,而是顺着他意思独身下去的话。 待阮诗蕴回京之后,他或许就有机会和阮诗蕴能走到一处。 但是也有些解释不通,因以她对谢曜的了解,觉得只凭此事,他该不会如此。 可谢曜人都没了,杨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人也有些半疯半傻了。 这其中到底因由是什么,在那个时候也没有去深挖的必要了。 如今再看此时的谢曜,前世她不解之处似是有了个真切答案。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她问了谢曜一句,“二哥,你派去的人,是谁给你的?” ps:抱歉,这两天家里有点事,我身体也有点小问题,昨天实在是没能抽出时间和力气写更新。 我接下来尽量努力平衡好不断更,如果哪天又断了,那就是真的真的是抽不出时间和精力来写。 还请小伙伴们多多包涵,爱你们,笔芯。
第205章 你一定可以的 “自然是爹娘啊。”谢曜回答的不假思索,“好几个都是自我小时起,你二叔与二婶儿仔细挑出来放在我身边的。” “唔,祖父好像也有给过我两个,大哥也有给过。” “剩下的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我用人时候不太多,用惯的就那几个,怎么了?” 至此,谢凤仪大概知道了最真实的答案是什么了。 阮家在士族谱上是无法与孔氏比的,孔家的存在极为特殊的。 虽然从实际来说,一个孔氏旁支女,是比不过阮诗蕴一个士族嫡脉的嫡女的。 奈何世家人爱名爱过实际,孔氏这个姓氏,就足够让杨氏动心和做出选择了。 杨氏看不上阮氏,想要孔氏女为儿媳,自然不会让谢曜去和阮诗蕴产生瓜葛。 谢凤仪作为堂妹,都了解谢曜是什么样性子的人,杨氏心里自然更加清楚。 她知道若是谢曜知晓阮诗蕴所嫁之人没有任何问题,阮诗蕴也不反对的话,谢曜只会默默的祝福。 于是她瞒下了谢曜派去琴川之人调查的真实情况,给了谢曜一份陈家很好的回复。 谢曜在得知后,肯定也不会去怀疑,他彻底死心,在京都看着阮诗蕴身穿嫁衣嫁作他人妇后,便离开了京都。 直到阮诗蕴被送回到京都,他或是心中挂念和痛惜,或是起了疑心,亲自赶赴京都见了阮诗蕴一面,知道了阮诗蕴所有的遭遇。 他那时大概也能明白,当初派去琴川之人对他说了谎。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他的父母。 有些事只要起了心,想要去查的话,对于他来说不会特别的费力。 所以这才是谢曜回到陈留后到死也不愿再见杨氏一面的因由。 以谢曜的性子,他除了无法再面对杨氏外,也会恨他自己无用。 明明他能阻止的事,就因为其中杨氏插了一下手,便毁了阮诗蕴的一生。 他的郁郁而终,都是因心中有愧和遗憾。 若是他当初得到的是真实的回复,阮诗蕴绝无可能嫁去陈氏。 也许他也能在那样的刺激下迈出那一步,然后与阮诗蕴共结连理。 就如昨日,他听到阮诗蕴要议亲的消息,忍不住找上了门去表达心慕之情。 做法是不可取的,是万分欠揍的,却也是他最为真情的表达。 这次,该让他圆上他上一次的遗憾。 “如果你派去的人是二叔和二婶儿放在你身边的,你最好再派别的人兵分两路去琴川。” 谢凤仪很正色的给他建议,“你自己想想,依着二婶儿的性子,在孔氏女与阮氏之间,她会选择哪个做她儿媳妇?” 谢曜愣了下随即皱眉,接着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狠狠砸了下,“我派去的是恰好是母亲给的人,不行,我这就再叫俩人跟上去。”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谢凤仪一把拉住他,“你身边的暂时不要用了,去和大哥要几个人先用着。” “记着,不要让你身边知晓你又再派人过去了。” “等两拨人都回来后,你听一下他们所说的是否是一致的。” “如果对不上,那就是有人在说谎。” “至于谁说的是谎言,届时你听了便知。” 谢曜身边的人,基本都是谢之乔和杨氏放的。 明面上的是杨氏给的,暗中的暗卫是谢之乔和太傅给的。 谁知道他们之中哪个是更听前主子话的。 保险起见,就是一个都不用,直接用绝不会出问题的人去。 想着,谢凤仪有点同情的扫了谢曜一眼,“你也最好做好被二叔收拾的准备,你去阮家的事,大概率是瞒不住的。” 她本以为这件事到她这里就止了,她揍一顿出出气,这件事暂时也就过去了。 但这会再看,谢曜身边的人,不比她和谢曦身边的人。 他身边的人,基本都不是他自己的人,而是父母祖父的。 那么自然他做的事,谢之乔乃至太傅也都会知道。 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怕也是丢人现眼,索性当做不知晓。 等到谢曜自行回府后,再关上门儿来收拾他。 她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笃定定,若是这会儿谢曜回去,绝对逃不过一顿教训去。 哎,她好想带着她家阿宁去当场看热闹。 可惜现在她们和太傅等同于撕破脸了,哪怕脸皮厚如她,也不想去太傅府去自找不自在。 “经过昨日之事后,我本也没想瞒着他们。”谢曜眸色坚决,“我要和他们坚定的说明我的想法和立场,我想娶阿蕴,即使娶不到阿蕴,我也不会娶孔氏女。” “记住你现在的这个气势。”谢凤仪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等到了太傅和二叔面前,就这样一分不减的说出来。” “千万不要唯唯诺诺,胆怯卑懦。” “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而不是父母威压下的应声虫。” “二哥,我看好你,你一定可以的。” 谢曜对上谢凤仪鼓励的眼神,顿觉胆气无边的大,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相让一分,更不会做怂包。” “很好,就是这样。”谢凤仪面色郑重,满眼都是信任,“去吧,勇敢的少年郎君,我等你吹着胜利的号角凯旋而归。” 谢曜再次点头,又对着萧长宁颔首后,挺着背脊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等他走过拐角后,谢凤仪才噗嗤一笑,“阿宁,你猜他回去会不会挨削?” “会。”萧长宁的语声很笃定,她扬手将飘落到谢凤仪头上的树叶给摘去放在手里把玩,“你知道他这样只会让他父亲与太傅更生气,你还怂恿他?” “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谢凤仪自她手中将树叶拿起来放到唇边吹了两声,发出两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后,又递回给萧长宁,“他要是对着太傅和父母都不敢去争取说要娶自己心仪之人。” “会在压力之下,选择懦弱的退步,不去坚持自己的立场,我是绝不会将阿蕴嫁与他的。” “人生在世,有些东西即使是死,也要坚定的保持自己的意愿,绝不能退步。” “嗯,你说的对。”萧长宁附和了她的话,低头看了眼叶子,接着树叶放到唇边吹了吹,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这个,是怎么吹的?”
第206章 这个心意够不够? “啊?”谢凤仪看了眼她手里的叶子,再次拿过来放到唇边,轻易的发出了声音来。 这次她没有再响了两声就放下,而是吹了段小曲儿才停。 萧长宁盯着她手里平平无奇的叶子,眼底有着好奇和兴致,“我为什么吹不响?” “多吹几次就响了。”谢凤仪扬高了手臂,从廊下的树上揪了好几片叶子来,“很容易的,多玩几次就能无师自通。” 她将叶子放在萧长宁手心,想想又将手指屈起放到唇边,下一瞬嘹亮的声响自她唇间传出。 “这些,都很简单。” 萧长宁很感兴趣,拿着叶子试了好几次,调整着姿势。 没几次后,就能吹出了声响。 她眼底有了几分笑意,玩的更起劲了。 但到底是初学,吹响是能成了,想要如同谢凤仪那般吹出调子来还是不成。 谢凤仪倚着廊柱看了她一会才开口,“要不我给抚琴给你听吧?” 萧长宁将树叶放下,抬眼看她,“行啊。” “你等着,我去哥哥那里偷琴去。”谢凤仪眼睛发亮,摩拳擦掌的十分向往,“绿绮恰好在他手里,正好我拿来用用。” 萧长宁看她那架势,感觉她不像是要去偷琴,反倒是要去抢琴。 不过他们兄妹两个之间,管他偷也好抢也罢,都是无伤大雅的。 漫说一把琴了,就是把这座府邸搬空,谢曦也不会真与谢凤仪计较的。 “青黛,你去准备,我们一会去花园凉亭里弹琴。”谢凤仪吩咐着青黛,又嘱咐萧长宁,“阿宁,你去花园等我,我去去就来。” “好。”萧长宁应下来,起身往花园走去。 她到了花园没一会,谢凤仪就亲自抱着琴来了。 “哥哥呢?”依谢曦的性子,若是在府中,此时也该是会过来的。 “他说懒得看我。”谢凤仪抱着琴进了亭子,将琴放到凉亭的石桌之上,“我是能理解他的,他年纪也不算太小了,还是独身一人。” “媳妇儿现在还不知晓在哪野呢,他一人孤零零的过来看咱们深情款款,眉目传情是不太好。” “他嘴上是不会说,心里却会寂寥的。” “所以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好了。” 谢凤仪说着,在青黛准备的盆子里净了净手,才坐到了石凳上,双手也放置到了琴上。 “绿绮曾在过司马相如手中,相传他曾爱若珍宝。” 谢凤仪手指扣好琴弦,却未直接弹奏,眸子看向萧长宁,“时有文君卓氏新寡,而善听音乐,相如知而作是曲,附琴歌以挑之。” 说罢,她手指轻挑,琴音悠悠响了起来,她望着萧长宁,口中轻声唱和着,“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琴声清越悠扬,传出去很远。 谢曦坐在屋内侧耳倾听了会,摇了摇头,下了评价,“学艺不精。” 等他日后有了心上人,定然也要弹一次凤求凰让心仪的姑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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