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一!” 一阵鸡飞狗跳以后,南宫云裳只好也进池子里沐浴,被陶初一八爪鱼似的缠住,动弹不得。 “你能松开我自己沐浴吗?” 陶初一摇摇头,“不要,要抱着姐姐。” 南宫云裳:“……” 浴池里静悄悄,偶有潺潺水声,升腾的薄雾让池子里更加温热。陶初一昏昏欲睡,于是挂在人家身上睡着了。 南宫云裳背靠池壁,好让两人不至于倒进池子里。 她到底是养个驸马,还是养了个宝宝? 这时,门外传来樱红的声音。 “殿下。” 南宫云裳搂住陶初一,不叫她滑下去呛水,闻声微微偏过头。 “何事?” “方才大理寺来消息,说是张老夫人和管家连夜出逃,被书院的五位公子堵个正着,现在已经押回大理寺衙门。” 南宫云裳挑眉,“哪五位公子?” 樱红咳嗽两声,“就是驸马的小弟们。” 南宫云裳下意识看向怀里人,没想到收小弟还真有用。 “行了,知道了,让大理寺审个结果出来再报。” “是。” 待门外安静了,南宫云裳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某人的背。 “初一,醒醒,到床上再睡。” 某人终于睁开眼睛,只是眼皮抬的费劲儿。 南宫云裳无奈了,下一刻展露出柔弱的样子。 “初一,我想歇息,可是没劲儿了。” 话音刚落,陶初一醒了,反过来抱住她直接飞出池子,三下五除二替彼此穿好衣衫,又抱着南宫云裳回了卧房。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直到房里,她才把南宫云裳放下。 “姐姐,休息,要乖。” 南宫云裳看见她呆呆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捋顺她头上的呆毛,拿了软巾来替她擦头发。 “头发擦干了才能睡,不然头疼。” 陶初一乖乖的坐着,自己玩儿手指,一点没叫她费事。 把人按到床上,再盖上被子。南宫云裳拿来拨浪鼓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乖乖睡觉。” 陶初一眨巴两下眼睛,“姐姐,讲故事。” 南宫云裳寻思片刻,“那我们讲小山匪的故事。从前啊,有个山头儿,叫憨憨山。” 话未说完,陶初一就缩进被子里了。 “诶?初一,快出来,别闷着了?” 南宫云裳左右没把人揪出来,“不想听小山匪?那讲小琴师?” 被子里鼓起小包,“我不要,要听小公主。” “好好好,我们讲小公主的故事。” 南宫云裳把人挖出来,重新开讲。 “从前啊,有个小公主……” 月儿瞧瞧爬过树梢,夜很长,小公主和她的小山匪慢慢入了梦乡。
第144章 番外(十三) 张老夫人和管家被捉回衙门后, 很快招供了自己的犯案经过,包括如何害死张老爷、张少爷以及张小姐。 原来自张老爷开始纳妾,老夫人便已怀恨在心, 再加上后来有管家的撺掇,早早为独吞家业而铺路。张家的少爷小姐虽然记在张老夫人名下,可是与她都不算亲近, 甚至听到些风言风语,母子之间的隔阂更重了。这也间接促使张老夫人最后下定决心除掉所有姓张的。 三日后,张府的案子结案,府内上下交由张少夫人打理,绕了一圈, 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当家人。 但与此同时,樱红那头查到一些线索。 南宫云裳看了密信,随手放到香炉里烧了。 张少夫人的亲生父母原是张府长工和丫鬟, 但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赶出府去,且没有给一分钱。导致父母带着她流落街头,最后活活冻死。幸得她还有救,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 “奴婢听闻,当初说亲的事, 这位张少夫人尚未出阁,却指名要嫁张公子。” 说着, 樱红停顿片刻,总觉得细思极恐。 “张府的案子里, 谁知道她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南宫云裳索性把书册放到一旁, 低头品茶。 也许这位张少夫人真是她所表现的那般无辜, 可依着她努力争取嫁入张府的举动,怕是借刀杀人、顺水推舟的面儿更大。 只可惜, 没有证据。 “乳茶准备好了吗?待会儿某个小淘气肯定要喝。” 最近陶初一迷恋上乳茶,一天不喝一杯就浑身不得劲儿。要不是南宫云裳说她喝多了会牙疼,她定要喝上三五大杯。 樱红当即欠身,“准备着了,奴婢去叫人端过来。” 她出门的功夫迎面碰上飞奔而来的陶初一。 “见过驸马。” 陶初一与樱红擦肩而过,开心的挥挥手,转头就钻进书房。 “姐姐!姐姐我摘了海棠花,你看好不好看?” 眼见某人又辣手摧花了,南宫云裳也只得无奈的笑笑。今时不同往日,她可舍不得说自家驸马。 瞧见姐姐朝她招手,她放下海棠花就跑过去,钻进人家怀里搂住那细腰,继续傻乐。 南宫云裳捏她的耳朵,她乐,捏她的脸,她也乐。 “要是一直这般无忧无虑下去就好了。” 言罢,南宫云裳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轻哄。 “初一放心,姐姐一定会让你永远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生活下去。只要我在一日,你就是泡在蜜罐儿里的小娃娃。” 陶初一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知道望着她乐,听到蜜罐,觉着应该是甜的东西。 “姐姐,我的茶呢?” 就知道这祖宗忘不了。 “一会儿就端过来了。” 南宫云裳特意去揉她的脸,“是乳茶重要还是我重要。” 陶初一的脸颊被揉成包子,可还是坚持道,“姐姐重要,姐姐最重要!” 南宫云裳听满意了,继续抱着这个大娃娃,不时会出神。 她家驸马可能是因为心智问题,经常忽略自己的身高,明明比她还高的人,总以为自己是个宝宝,动不动就扑就抱。 “算了,谁让我也喜欢抱着我们初一呢。” 南宫云裳抱着大宝宝,手边没有拨浪鼓,只好给她玩自己的手指。 哄孩子真累,累并快乐着。 陶初一握着她的手来回扒拉,最后竟往自己嘴里放。 南宫云裳紧急撤回,“不许吃手。” “我没有吃自己的。” 陶初一理直气壮道。 南宫云裳佯装严肃,“我的也不行。” “哦。” 陶初一翻了个身,留给南宫云裳圆乎乎的后脑勺,眺望门口,等待自己的乳茶。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叫她等来了。 “乳茶!我的乳茶!” 陶初一伸展双臂,想要乳茶咻的一下飞到自己跟前。 樱红亲自端着茶杯,疾步往她这边走。 “驸马您这样躺着喝会呛到的。” 闻言,陶初一调整姿势,终于坐起来了可还是靠着南宫云裳,两只胳膊环住人家的腰,好像撒手人就跑了。 樱红:“……驸马,您至少腾出一只手来吧,要不奴婢喂您?” 陶初一连连摇头,“不要,我要姐姐喂我。” “这……” 樱红悄悄看过去,公主不会生气吧? 谁知南宫云裳满含笑意的盯着自家驸马,“给我吧。” 樱红大为震惊,但也不敢怠慢,赶紧把茶杯递过去。 真是谁家驸马谁知道疼。 南宫云裳一边拍着陶初一的背,另一边端着乳茶喂到她嘴边,看她如小猫喝奶的样子,眸光更加温柔了。 驸马怎么这般可爱,实在太可爱了。 陶初一喝乳茶亦有两副面孔,她自己喝时,一口下半杯。等到南宫云裳喂了,她就小口小口的,好像自己很柔弱似的,是个需要人喂的宝宝。 樱红呆呆的看着,放眼望去,受伤害的只有她一个,早知道也退出去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有人出声。樱红长舒一口气,难道是有人来解救自己了。 来者是溪婵,她慌慌张张的,看到公主时明显哑巴了。 “何事?” 南宫云裳不耐道,手底下却是温柔的帮陶初一擦拭唇角。 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她家驸马喝乳茶。 “是,是有人在门口大闹。” 溪婵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南宫云裳抬眸,“何人?” “是,是名女子,她坐在门口不走了,引来一群人围观。” 樱红当即怒了,“何人竟敢大闹公主府?奴婢这就去哄她走。” “她说,她说……” 溪婵犹豫半晌,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到底说什么?” 樱红听的着急。 溪婵闭上眼睛大喊,“说她怀了驸马的孩子!” 樱红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随即,两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公主身上。 “很好。” 南宫云裳不怒反笑,“非常好。” 陶初一不解,还凑近了细瞧。姐姐怎么了?为什么笑的这么吓人? “这绝对不可能!” 溪婵急忙解释,“殿下明鉴,我们公子可是……是个奶娃娃。” 樱红也纳闷儿,这话说出去,公主府上下怕是没一个人信,可是外头的人就不好说了。他们不了解驸马,又爱人云亦云,回头就得传变样。 南宫云裳抬手拍拍陶初一的背,似是安抚。 “传令下去,驱赶门外女子。派人暗中跟着,待到深夜套了麻袋绑回来审问,切记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是!”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把脏水往公主府泼。驸马要是能让人怀孕,天上都得下红雨。 “姐姐,怀孩子是什么?肚子里有个小娃娃?可以掏出来吗?” 南宫云裳回神,眼见自家祖宗满眼好奇。 “等晚上,你就看见了。” 是夜,那女子被掳回公主府内,五花大绑特意避开她的肚子。 南宫云裳下令,男子回避,屋子里只余下婆子丫鬟。 “姐姐,她肚子鼓鼓的。” 闻声,南宫云裳回头。 把她给忘了,可她也不是男子,但在别人眼里也算男子。 女子被松开绳子,由两个丫鬟押着,跪在正中。 “你是何人?为什么诬陷驸马?” 女子立马抬头,面容清秀,两颊消瘦。 “小女子名银杏,济州人。四个月前来到都城谋生,偶然被驸马救助,住在别院。可如今我有了身子,不得不找孩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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