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来到河边,发现河水已然浑浊,浮空说道:“突然浑浊,我担心要出大事。”弦珠赋 数万年来,河水至清无鱼,清澈无比,象征着干净圣洁的心。 江晚抬手,水从掌心缓缓留出,徐徐注入混追的河水中。 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澄澈。江晚收手,沉着不语,她从小就知晓会有今日这么一幕,可近在眼前,她还是有些害怕。 河水清澈后,两人没有久留,迅速离开南河。 回到般若城,天色已黑,沈笙坐在门口等,腰间的冰晶散出淡淡的光辉,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眼前的沈笙过于稚嫩,眉眼青涩,虽说有成熟少女的模样,远不及初见那般稳重。
第25章 浅吻 人的相貌与年岁、经历相关。 眼前的沈笙处于少年时期, 一生正气,意气风发,唯独少了那份狡猾。 江晚无声笑了, 悄悄走上前,而沈笙也注意到来人, 抬首看过去, 紧张道:“如何了?” “你很关心这个?”江晚跟着一道坐下来, “这里很安静,你可以试着交一些朋友。” “今日桑选过来了。”沈笙主动说道。 江晚听到桑选这个名字后笑道:“般若城内有七位长老, 浮空为首,桑选为末, 桑选与我一般, 源自南河。她们各自求大道, 当然,她们也有伴侣。” “般若城内的神鲜少会修无情道,无情道太过凄苦了。在这里,一旦选择结伴,便是一生的选择。” “浮空便是如此, 她有了伴侣,对方是一妖,无法入般若城,在下面, 她有一个新家。” 沈笙托腮听着她的声音。 江晚轻飘飘的语气听起来很舒服, 像是山中空灵的百鸟。 般若城内不收妖,但若与神结契, 洗净妖血,也是可以进来的。 但浮空并没有结契, 因此,她又是自由的。 但她没有孩子。 桑选却不同,她想着寻找真爱之人,结契生子,享受生活。 沈笙笑了,“桑选挺有趣的。” “不够稳重,但她的天赋极好。”江晚由衷夸赞,“般若城内数她的天赋最好,寻常人升仙需要千万年,而她只需百年时光。” 南河之上的神仙并不多,真正算起来也不过□□位,半神至神,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跨越。 沈笙好奇道:“你的母亲呢?” “神,可惜一人入魔,背弃一方,最后两人灰飞烟灭,相思蛊极为残忍。”江晚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抱怨,眼睛映着沈笙,十分恬静。 沈笙唇角撇了撇,“你无论说什么都是这副平静的模样。” “沈少将军,我活了万年了。”江晚唇角微微上扬,语气多了几分唏嘘,“当你活到一万岁的时候再回头去看看,天地间除了大道,还有什么能让你在意的。” 还有一样,那便是感情。 沈笙撑着下巴,面色凝重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沈笙,还知晓我是少将军。” 江晚伸出五指,白皙的指尖,骨节均匀,“我会算的。” “也是啊。”沈笙被糊弄住了,觉得很神奇,美人在前,赏心悦目。 与江晚在一起,静谧无声的温馨感,让人浑身都很舒服。 她活了万岁,思想成熟,已不是小小少年可以比较的。 沈笙眼眸弯弯,心情舒畅,江晚继续说道:“南河水开始脏了,脏一处,我便洗净一处,但这样的方法治标不治本,若有朝一日水脏到无法洗净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将会面临难以言喻的磨难。” 沈笙呼吸急促,“邪魔究竟是谁?” “邪魔啊……”江晚心里一沉,表面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个想要控制南河,成为天地之主的魔罢了。” 神入魔,眨眼的事情罢了。 沈笙点点头,“我懂了,类似于逆臣想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道理。” “并非如此简单,南河内有无尽的力量,一旦被人夺去,般若城将不复存在,三界内受伤的人将找不到疗养之地。”江晚望着她,眸中炙热,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 沈笙意外道:“邪魔会不会已经与南河融为一体,杀了邪魔,南河跟着会消失呢。” 这回,江晚沉默了。 沈笙忐忑,须臾后,江晚又说道:“何必想那么多。” 沈笙摸不透江晚的性子,在史书记载中,她是明月一般的人物,圣洁无双,可最后,被众神背叛。 眼下,她想摸索邪魔的来历。 “我想学些本事。”沈笙主动开口。 江晚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含笑说:“那是自然,明日起我教你,你本就是学武之人,进步会很快的。” 沈笙眨眨眼睛,笑意温温,未及说话,对方忽而靠近。 心忽而漏了一拍。 圣洁的女子,近在眼前,修长的眼睫眨了起来,眼睫之下的眼眸中映着她的面容。 江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不浓郁,似是南河边淡淡的草香。 江晚抿唇,继而贴在沈笙的唇角上。 柔软的双唇轻轻碰了下,圈圈涟漪在心口荡开,像是奇妙的接触,肌肤颤栗。 沈笙眨了眨,阿奴若是狡猾的狐狸,而面前的江晚便是雪山上圣洁的白莲。 蜻蜓点水的触碰,很快就很开了,江晚脸颊微红,带着羞涩,同时,她又忍着羞涩去亲吻沈笙。 她扬首看着天际,耳根微微泛红,桃夭倾城。 动情般的美好,让白莲添加一抹粉色。 沈笙忍着心口颤栗,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着江晚,偷亲后就不说话了? 两人静静坐了片刻,月光皎洁,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直到桑选提着吃的走来,她咦了一声,“你二人在做什么?” 江晚从羞涩中走了出来,很快,恢复从容,沉着应对桑选:“看月亮呢。” 桑选笑了,愉快地拿出吃的,放在面前,沈笙饿了,接过果子就咬了一口。 “族长,你今日去买了洗髓丹?”桑选直接问道。 江晚挑眉:“你想要啊?” 桑选没吭声,江晚好笑道:“我花十万买的,要不,你给我十万?” “十、十、十万?”桑选突然变成了结巴,干巴巴地伸出双手,旋即又背在身后,“您这个价格太高了。” “可我出的就是十万,你要买,自然就是这个价格。”江晚不为所动,甚至拿过沈笙咬了一口的果子吃了,惊得桑选目瞪口呆。 沈笙有些尴尬,顺势问桑选:“你要洗髓丹做什么?” “自然是送相好的,要不然就下去抢。”江晚体贴地给了一个建议,“抢是最划算的,毕竟鲜少有人是你的对手,对不对。” 道理是这样,可一神下去抢修士们花钱买来的丹药,说出去也不要混了。 桑选拒绝,又开始借钱,沈笙阔气地将自己今日卖符的钱给她。 “这、这么少啊。”桑选皱眉。 “不少了,好多张符换来的。”沈笙说道。 桑选不知内情,回道:“你的符也太不值钱了” 沈笙:“……” 江晚借机说道:“正好,你去卖符,快走吧。” “族长,你再帮我一回。”桑选上前抱住江晚的胳膊,“我想带她上来。” “容易呀,结契就可。”江晚拂开桑选,“没有一飞升天的事情,你自己想想。” 桑选丧气,“我觉得这样就束缚住了。” “我明白了,你喜欢她,但喜欢得不深。”沈笙嘴欠地说了一句,“你呀,花心着呢。” 桑选瞪了沈笙一眼,“你别乱说话,我可纯洁着呢,你想想啊,我们还不稳定呢,我让她来见识这里,不好吗?” “洗髓丹有何用?”沈笙想起这么一个玩意。 江晚解释:“对你用处不大,但对修仙者用处很大。不必理会她,自己去卖符,多挣些就好了,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也卖过符纸?”沈笙的思路被江晚带跑了。 “以前卖过,现在不卖了,卖法器,比符纸厉害多了。”桑选郁闷道,“般若城内数她最有钱,就是抠门了些。” 江晚并不解释,而是慢慢地咬着果子,反是沈笙乐道,“你也去卖法器。” “她以前的法器都是偷来的,后来,不知怎地就给卖了,一夜暴富。”桑选嘀嘀咕咕说着过往,“你说,谁要给是给我这么多法器,我一定和她结契。” “你一辈子都遇不到了,只有一个,被我遇到了,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江晚起身赶客,拉着沈笙就要回殿。 沈笙回头冲桑选笑了一下,桑选站在原地跺脚,“族长,借我点,我给你打工一百年,做牛做马。” “好。”江晚突然止住脚步,回身看着桑选:“今夜起,你便是沈姑娘的随从,随叫随到,她去哪里,你都跟着,期限为一百年。” 桑选嘴巴张了张,似听到惊天巨耗般,半晌没反应过来。 沈笙也是惊讶,“一、一百年啊,太久了。” 凡人长寿者,也不过百岁,这是凡人一生的时间了。 江晚微笑,说道:“自己想好了吗?” 桑选撇撇嘴,道:“您这也太狠了,不过没关系,跟着沈姑娘是我的幸福事,就这么说定了。” 江晚手中弹出一道光,似是一道契约,传至桑选面前,上面写着契约。 桑选咬牙签下契约,又注以鲜血,江晚抓住沈笙的手,划破手指,与桑选一般,注以鲜血。 “好了,下去休息吧。”江晚满意地收回手,轻轻抬手,一道光落在沈笙的伤口上,眨眼睛,伤口愈合了。 沈笙浑浑噩噩,被拉进殿宇才反应过来,自己多了一个侍卫了。 江晚领着她去床榻前,脱衣睡觉。 躺在床榻上的时候,她才问江晚:“你算计她?” “是吗?”江晚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而是温和一笑。 江晚侧过身子,面对沈笙,“桑选不错,有她跟着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躺在一榻,共寝一被,近在迟尺,呼吸喷在脸颊上,浑身颤栗。 沈笙躺着没动,身子发烫,江晚的目光不算炙热,也不冷,落在身上,都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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