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苏嘴角轻撇,“想要测试也很简单,让你们娘亲再喝一回,看看能不能生个妹妹。” “青苏!”沈笙皱眉,羞红了脸颊,“别胡说。” 青苏难得轻笑一声,当真不说了。 “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阿奴看向听叶,“照顾好不言不语,等我们回来。” 其余四人散开了,朝着四个方向走去。 清潭在沈林中央,可以通向各个方向。 散开后,不言不语蹲守在清潭边上,不死心地想要去碰一碰,听叶拦住她们:“掉下去,没人救你们,我是妖,下去也是自身难保。” 一句话成功吓唬到两人,两人立即后退数步。 **** 沈笙是按照来时方向继续往前走,冰晶刃化作一盏灯,白色灯火照在林地间。 走了许久,仙气朦胧,她停下了脚步,心中一凛。 “你去看一看,我等你回来。”沈笙不敢走了,吩咐冰晶刃过去。 她吩咐完,冰晶刃化为吊坠落在她的脖子上。 沈笙:“……”造孽啊,它怎么这么怂呀。 沈笙气个半死,只得自己继续往前走,一面注意着两侧。 迷雾越发浓郁,沈笙心中敲着鼓,害怕得厉害,她若死了,就真的死了。 走至迷雾深处,白雾化为人形,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雾。 白雾化成一女子,赤着双脚,足踝铃铛被风吹响,那双眼睛落在沈笙身上,“小友。” 沈笙摇首,心中震惊,“您是?” 天晓得她对神族历史一窍不通。 “我是神石中的桑夜,与神器的器灵一般。”桑夜轻轻笑了,“你是千万年来第一个走来的。” 沈笙扬首望向对方,先开口:“你会出现,是有什么原因?” “我南河中唯一的石头,千万年来变化如此。”桑夜眼中澄澈如水,干净得有些不像话。 沈笙倒吸一口冷气,“先有南河,再有你?” “小友想救南河,焦急之心,我也明白。”桑夜一袭白衣,白雾隐隐,神色带着与江晚几分相似的悲天悯人。 “南河乃是天地圣水,一旦枯竭,再难修复。唯有将大荒中的神石取出,放入南河底,或许可以挽救一番。”桑夜微微一笑。 沈笙望向她,“这样,你会死,对吗?” 器灵都是神器本身千万年来修炼而成,若回到原始,岂不是空忙碌一场。 “明鸿与听絮,南河诸多神女,为苍生大道而牺牲,都是南河的后嗣,我也是。”桑夜面色含笑,蓝色的眼眸带着神秘。 “沈笙,明鸿是你的一魂一魄,后与灵镜合二为一,可见你心中也是有苍生大道。你可以回千年前,在闻天死之前,去大荒找到过去的我,我自然会跟随你离开的。只是大荒乃是神族们创造,你毁了大荒,神族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站在神族对面,你怕吗?” 沈笙眼神颤了颤,“为何选择我?” “为何选择你?你在想,我为何不选江晚,对吗?”桑夜笑了。 沈笙面前多了一面镜子,镜面拂开烟雾,渐渐露出清澈的画面。 画面中依旧是南河,沈笙疑惑,桑夜说道:“南河第一代族长,名桑言。她的妻子入魔了,她费尽心机,从水底将我捞出,创造出大荒,本以为将她的妻子禁锢于此,她卸下族长之任,到时可以来陪她。” “可她的妻子被神族诛杀了,她心如死灰,给大荒下了禁止,入了此地的神族都会被炼化。对外,依旧称呼是囚禁思过之处。她怀着恨意自焚,魂魄散于天地间。” “经过千万年的时间,魂魄合并在一起,投胎转世,落于南乾京城沈家。” 沈笙惊讶,呆呆地看着桑夜。桑夜笑意温润,如出水芙蓉般,她说道:“可惜,你生晚了,南河已不复存在。桑言,回去吧。” 话音落地,沈笙脖子上的水晶刃露出紫色的光,这一刻,她莫名慌了,忙按住吊坠,问桑夜:“我是桑夜?阿奴是谁?” “阿奴是江晚啊。”桑夜说道。 “我不想回去。”沈笙声嘶力竭地唤住她,“桑夜,你不能替我做决定。我要带阿奴一起回去。” 桑夜勉强一笑,“那里有江晚,怎么会有阿奴呢。” 沈笙心口一跳,“怎么会这样呢……” “为何要选择我,我只是沈家的女儿呀。” 桑夜眼睫颤了颤,纠正她的话:“你与南河的渊源,注定你不只是沈家的女儿。桑言,你爱阿奴吗?” “我爱她。”沈笙点点头,“我很爱她。” “桑言也爱她的妻子。”桑夜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明鸿也爱惨了闻天。” 沈笙问道:“相思蛊呢?” “相思蛊是桑言束缚南河女儿的仙术,是桑言研制出来的,她是南河第一代族长,活了数万年,魂魄散于天地间。她希望相思蛊,让南河女儿们面对感情之际,多一份心,多看几眼。”桑夜语气凄楚。 “听絮与浅言,哪怕没有相思蛊,她们也活不了。浅言入魔,听絮该如何自处呢。不过,她们至少爱过。” “是啊。她们至少爱过。”沈笙面色苍白,她抬首去问桑言:“我若死了,时间可还会有沈笙呢?” 桑夜难得犹豫了会儿,“我只是一个器灵,无法推测未来之事。我若知晓南河会枯竭,当年就会赶去南河。沈笙,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桑言。而阿奴选择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明鸿。” 因果循环。 沈笙不清楚过往的事情,但她知晓,自己回去,凶多吉少。 “桑夜,我答应你。可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找到大荒入口呢。”沈笙深吸一口气。 桑夜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可想知晓桑言的故事?” “很重要吗?”沈笙问道。 桑夜点点头:“这里的阵法是桑言留下的,你若不了解桑言,无法去破阵。” 沈笙疑惑,桑夜抬手,镜子将沈笙收了进去。 镜中留下的都是桑言的过往,但愿你可以体会。 **** “桑族长,恭喜大婚。” 沈笙抬眸,自己一身华丽的衣裳,颜色为白,飘逸清流,她诧异,想起桑夜的话,沉沉地叹气。 她成为了桑言。准确地来说,附身在桑言身上,桑言痛,她则痛。 推开殿门,桑言大步走进去,新人坐在珠帘后,她欲靠近,一群婢女将她拦住,“桑族长,你怎么可以进来,时辰未到呢,不可以见面,以后会不吉利的。” 桑言微怔,雪白的面容浮现羞涩的红晕,她后退一步,朝珠帘后看去,“我等你。” 对方同样一袭白衣,华丽非凡,匆匆一瞥后,她退了出去。 桑言回到自己的殿内去等。 南河与花界联姻,花界送来她们尊贵的公主,两族关系更胜以往。 只般若城古怪,不认其他族人,因此,花界公主无法进入般若城。 桑言在南河以北造下扶云城,特地作为花界公主的寝居。 桑言站在般若城城门处,眺望南河,心中畅快。 沈笙随之感受到了一股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与江晚成亲之际,都没有这种欢喜的情绪。 到了约定的事情,扶云城内飘着红绸,处处挂着红灯,城内都是来参加喜宴的神族宾客。 南河之上,设有祭台,祭拜天地,再接受南河的恭贺,饮下装有南河水的合卺酒。 礼成后,南河内设有喜宴,天地同贺。 桑言驰骋天地间数万年,颇有威望,成亲之际,少不得被人趁机灌酒。 醉得走不动路了,才被人放回洞房。 一入殿门,她便清醒过来,朝左右看了一眼,道:“都下去。” 婢女们鱼贯而出,桑言来到内室,花族公主坐在床榻上。 桑言抬首之际,沈笙惊讶,这位公主与江晚长得有八分相似,难不成自己眼中只有江晚的模样吗? 桑言走近后,主动在公主身侧坐下,双手置于膝盖上,先是停了下来,两息后,她主动伸手握住公主的手腕。 “我、我们……”桑言结结巴巴地开口,话没说完,耳朵先红了。 公主低眉,望着紧扣的十指,道:“桑言,你傻不傻。” 闻言,桑言耳朵更红了,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垂,道:“我没喝多。” 沈笙叹气,这两人的对话,怎么那么幼稚,桑言口中的桑言果断,是难得的神女。 眼前这位像极了情窦初开的邻家小妹妹。 她说不了话,但感觉心口热热的。 桑言漆黑的眼眸里映着花族公主落云的模样,她主动伸手,脱下对方发髻上厚重的花冠,丢于地上,自己主动吻上嫣红的唇角。 沈笙:“……”过分了啊,好歹说上两句情话啊! 话说不上两句就动手。 桑言解开公主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肩膀,继而是精致的锁骨。 她轻轻地将人放置在床榻上,手指拂过心口,身.下之人明显呼吸粗重,先是睫毛轻颤,而后掀了掀眼皮,眼中映着桑言动情的面容。 洞房花烛夜,绮丽而美好。 桑言的气息落在公主的侧脸上,掀起一阵风雨。 桑言的身子烫得厉害,呼吸跟着发烫,脸颊早就烧得通红了。她努力保持稳定,慢慢地解开绮衫。 气息滑过耳畔的肌肤,烫得人恍恍惚惚。 一股酒味萦绕,让那份绮丽深入人心。 锦帐撤了下来,光线更为黯淡了。 锦被上的丝线擦着柔软的肌肤,微微有些疼。桑言的眼梢带了一抹红,掌心不停抚动,落在身子每一寸。 沈笙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榻上的女子紧绷着身子,青涩又妩媚,让人不觉动情分。 她起初抵触,双手抵着桑言的肩膀,随着时间流逝,双手松开,被扣于头顶上。 桑言的吻,炙热而缠绵。 …… 南河族长大婚,神族都来恭贺,在扶云城内休息一夜,天明之际,陆陆续续离开。 桑言醒得颇早,赶去城门处送走了宾客,回来时,已是午时。 公主落云已起榻,坐在妆台前,桑言探首,微微一笑,道:“我带你转转。” 婢女们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梳妆婢女临走前,将梳子塞到了族长手中。 桑言低头看着梳子,懵懂一笑,而后巴巴地走上前,“我替你梳发。” “你?罢了,别扯坏我的头发。”落云笑着拒绝,柔柔一笑,冰雪消融。 桑言大步上前,触及镜中女子,忍不住一笑,道:“昨夜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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