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半挽披肩,皮肤白皙,身形苗条,气质清婉。倒是变漂亮了。这副投入工作的认真模样,看起来也多了些迷人的意味?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那盯着春杳的眼神,变得幽暗诡异了起来。这个香味迷人的小家伙,长大后,似乎变得…格外好吃的样子。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不断上升的肾上腺素。嘴角扬起怪异弧线,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畔,就像在空气中探寻那抹特殊的香甜气息一样…… 这时,春杳正巧抬头……眼睛倏地瞪大。 她一定是看错了,眼前女人的表情……她描述不出来,可能就像…色情狂,连圣洁如玉的绝美外貌也拯救不了的邪狞模样。但只是一眼,女人察觉到,蓦地收回夸张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淡然莫测的神情。她眉梢微挑: “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春杳被钉在原地,愣愣看着女人。心里默念了几遍,她一定昨晚睡太晚,眼花了,对方可是知识渊博的教授。又晃了晃脑子,说: “我…可能是昨晚精神紧张,没睡好。” “精神紧张?发生了什么?” “我家昨天遭贼了。” 重之雨表情微滞,抬眼深深瞧春杳:“可查出嫌疑犯了?” 春杳揉了揉眉心:“没,警方还在调查。” 重之雨又淡淡问:“家里可丢了东西?” 春杳回:“倒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只是我的养的蛇突然不见踪影,还有家里书房有被翻动痕迹。” “书房被翻动,那贼?”重之雨声调拔高,奇怪的瞧着春杳:“你确定?” 春杳微愣,说:“对,翻动痕迹很大,我母亲的好多工作资料都混合在一起了。” 重之雨拧眉,暗忖了番,问:“你母亲,有得罪过什么人,或仇家吗?” 春杳想了想,微皱眉说:“应该没有。我母亲除了工作,就没什么娱乐社交了,接触不到心思太坏的人。” 重之雨注视着她:“贼人目标明确,只书房大动翻痕,看来,你母亲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没找到,他不会善罢甘休。安全考虑,我建议你和你母亲,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度过危险期。” 春杳愣住,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很像和她相识已久的友人,而不是才见几面的雇主关系。而且,那口气,也有一种……强制替她下决定的抉择者,而不是友好提出建议看她选择。 春杳只顿了几秒,便笑着道谢:“谢谢,我们已经打算搬家了,这会儿我母亲应该也到新房了。” 重之雨倏地皱眉,将身子往后一靠,黑色瞳孔略显幽怨凝视她:“搬家?搬去哪了?” 春杳觉得,她在这位重教授前面,呆愣的次数非常多。对方有时候的语气和表情,真的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就像现在……她完全读不懂。 春杳只得说:“在东三环那边。” 重之雨挑了挑眉:“下午我送你回家。” 春杳道了谢,没拒绝。又工作了半响,抬头困惑问:“之雨姐,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两个贼前后来过我家?” 重之雨眼神漂移向她:“哦,怎么说?” 春杳回忆道:“我早上走时,放了粮食给我养的小绿蛇,一般情况下,到我下午回家时,粮食会被它吃的所剩无几。但昨天晚上,蛇不见了,粮食却丝毫未动。可按照书房痕迹和贼人夺门而出来推断,那贼应该是下午到我们家的。也就是说,我养的小蛟,被盗时间是上午。” 重之雨听前面没什么表情,听到最后一句时,表情蓦地嫌恶,嘴角一狞: “你养了那丑玩意还不说,你居然还给它取了名,还叫小蛟?”
第18章 怪里怪气重女士 搬家过后好几天,小偷事件也并未有任何进展消息,母亲似乎也不再关注,只是偶尔会待在书房里好几个小时,不知在做什么,春杳见母亲情绪很稳定,也就没问。 兼职的这边,自从重教授前几日忽暴古怪情绪后,便再未有任何不妥当之处。也不同她在一书房里工作,平时在客厅厨房见到她,也是淡淡瞥她一眼,淡淡回她一句问候。 再有,本来繁多的翻译资料,变得越来越少。春杳猜想,她的工作应该再过几天便可以结束了。 而就在春杳以为,这种平静的雇主模式会一直到结束时,这位重教授却忽然变得奇怪。 就比如今天,重教授也不知怎么了,又恢复与她在同一间书房工作了。 并且…… 春杳额角突突直跳,不自觉抬眼扫去。 女人骨节分明的双手,正撑着白皙下颌,浓密睫毛下的黑眸,正锐利的、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就像她身上有什么东西,令对方非常感兴趣一样。捕捉到她的视线,对方薄如锋芒的唇微微咧起,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春杳浑身僵颤,倏地偏过头。 不错,对方从今早,便一直这样盯着她直到现在。画面极其诡异,令人浑身不舒服。 春杳不得不得认定自己的猜想,这个重教授,很奇怪。 忍着这份诡异感,春杳加紧进度。直到将桌上资料全部翻译完整,时间也刚好到下午五点时,她才松了口气。 起身,朝女人礼貌点头:“重教授,那明天见。”说罢,边套衣服边朝门口走,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门上却突然出现一只白的瘆人心慌的手,它死死按住了门。 “晚上我做饭,吃了再走。” 春杳心头一跳,吓的抬头。却见身前女人气息诡谲,晦暗不明打量她。呼吸一窒,吞了口唾沫道:“抱,抱歉,我今天晚上有约。” “有约?”重之雨挑着眉梢。 春杳从来不知道,女性中,也有如此吓人的人。倒不是说对方长的吓人,相反对方长相非常貌美,实在是对方这身压迫感的身高和那诡异的气势,加上那股有些邪气的神情,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对方面相非常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对方是男性,她完全可以认定对方在性骚扰和恐吓她,可对方同样是女性…… 春杳喘了口气,直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挂不住笑说:“对,我和我朋友早上约好的。” 这小家伙,怎么比小时候更加怕她了? 重之雨倏地皱眉,不甚开心的紧抿唇,伸手打开门,“走吧,我也要去。” “嗯?” 春杳直愣愣瞧她。 重之雨双手抱怀,走了出去,偏头:“还愣在原地做什么?” 直到黑色轿车停在商场停车库里,坐着直升梯抵达了餐厅门口,春杳的神情都是懵的。在这种懵的情况下,她又被身旁女人夹拧着,走到了指定的餐桌做了下来。 “卧槽!” 余文文低声呐喊,眼睛瞪得像铜铃,直勾勾盯着突然在对面坐下的两人。 春杳正要解释为何多了个人,却听身旁女人语气平淡有礼的说着: “你就是杳杳朋友余文文吧,抱歉不请自来,今天这顿饭我请。” 女人面容带着得体大方的浅笑,完全没有在别墅房间里的压迫感,到真有些博学文雅的教授意思。 对面余文文的魂都被迷晕了,她傻傻的点头又摇头,双手挥摆:“不不不,欢迎欢迎,想吃什么姐姐你点,我请你我请你!” 春杳看到此景,不禁微愣,又见身旁女人微偏头,狭长的黑眸斜视淡瞥她,嘴角勾着忻忻得意又道不明的笑意。 “哔嘶~哔嘶~” 听到声响,春杳回头看向对面。余文文正伸着俩指头迈动式,朝她示意走。 春杳看懂了,却不理解,问:“文文,你要我陪你去哪儿?” 重之雨也扫向余文文,后者脸色微变,起身拉起春杳放在桌上手就准备走,“哎呀,陪我去趟洗手间就是了……”没拉动,回头看。 重之雨手速非常快地将春杳另一只手攥到了手心里,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余文文,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似乎不解: “余小姐,上卫生间需要两个人一起?” 余文文圆溜溜眼睛突地瞪大,三人间的空气有一瞬的静止。 而春杳两只手呈L字形被两人牵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处境也有些尴尬。她挣了挣,两人一起放开了她。 起身,朝身旁凝视着她的人笑着说:“之雨姐,我和文文先去一下洗手间。” 两人来到洗手间后,余文文终于按耐不住,用肩碰了碰洗手的春杳,挤眉弄眼道:“春杳,你在哪儿拉来的姬圈顶级天菜级啊,她长的也太绝了!” 春杳用卫生纸擦拭着手,疑惑问:“作为女性,我承认她长的非常美貌,但姬圈顶级天菜是什么意思?夸她外貌顶级好看?” 余文文慌的一批轻捂嘴,哈哈说:“就是那个意思。” 春杳皱眉,似懂非懂点头,“噢,那是否形容的太过夸张了?” 余文文忍不住说,“怎么会夸张,那简直就是望尘莫及到无法形容。我可细瞧了,她连皮肤都是吹弹可破,特别是那深邃眉眼静静看着我的时候,简直了,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快要窒息而亡了。” 春杳失笑:“文文,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对一位女性如此高的评价。” 余文文看她:“你肯定get不到。她身上有种亦阳亦阴的美,和特殊的气势,特别是她抓住你手的时候,全身都写着野性的攻气。” 春杳疑问:“攻气又是什么?文文,你怎么那么多奇怪的形容词?” 余文文眼神躲避,笑说:“谁叫你整天只知道阅读书籍,不上网冲浪。” 春杳又问:“上网冲浪?” 余文文拍额:“天啊,你这个书呆子。” 两人走出洗手间,余文文惊讶道:“原来她就是那位金发教授啊,貌美又才华横溢,天天和这样一位女性待在一起,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春杳笑:“你这形容词有问题,我又不是男性,为什么是艳福不浅?” 余文文看她:“我就幽默性比喻一下。” 两人来到餐厅时,发现正有两名长相漂亮的女孩拿着手机似乎在朝女人要微信。只见女人面容带笑,悠悠指着春杳方向说了什么,两个姑娘沮丧的走了。 这顿饭最后是重之雨结的帐,余文文和春杳争着抢着结都没结成,女人手一抬,潇洒刷卡就完事了。
第19章 乡下参加婚礼 车在暮色下的环城公路上奔驰,窗外寒风刺骨,街道两旁人少寂静。 春杳视线不经意扫过身旁开着车,神情淡淡的女人。 对方白金长发半扎,不留半点碎发,显露在外的精致五官醒目耀眼。甚至圣洁淡然的长相中,还带着点中性英俊的意思。的确美的不可方物。 按照这两周时间的相处,春杳简单得出,这位年轻的回国教授,家庭应该十分优越。从对方惊人的外貌,雍容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雅致,就可以看出对方应当受过良好教育。还有此时正开的车,听余文文说都要上千万了,还有住的豪华别墅。这一切足以肯定,这位重教授的家庭非常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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