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去被她弄巧成拙了! “错?你何错之有?不过就是怕本王在府中太闲。” “正巧本往也是体恤下属的,能者多劳,平津侯既不能,又何必操这种心?” 慕舒阳面容灰败,心中惴惴不安,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江肆还给她留了一份体面,若是在惹恼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属下,谢王爷体恤。”她恹恹的道谢,眼神都有些发直。 江肆看的十分清楚,这的胆怯,和不甘! 可干算计到她的头上来,这般的处置已经算是好的了! 江肆不再言语,而是甩袖离开。 只是刚刚走出花园,便看到了南宫媗。 她不想见,当做没看到就往别处走,南宫媗却在后面高声喊她:“江肆!” 接着便是疾步来到她身边, 江肆还未等开口,南宫媗却先说了:“苏侯爷,可否…” 她想让苏洵离开,好跟江肆单独说话,江肆自然是不愿意的。 如今大战在即,总是躲着南宫媗倒不是见十分合理的事情,可没苏洵可不行! “苏洵,你先到一边等我。” 江肆如此说,南宫媗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等苏洵走远了,一双眼巴望着江肆。 江肆心中觉得好笑,当年在南凉王府的羞辱她可还记得! “郡主有何事?” “江肆,我想你…” “郡主慎言!”江肆赶在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把话截了下来。 这不合规矩,再则…她也十分不想听到这种话。 南宫媗却顿时委屈了下来,眼圈发红的说道:“在南梁王府之事,我并非有意,不过都是因为父王和王兄…” “那时,那时你若不是非要护着慕挽辞,我怎么会!” “郡主此话,都是江肆之错了?” “不…不是!” 江肆面露不屑,那样子明显是不再跟她多说,起身要走。 却不想南宫媗在这半年的想念当中,脑子都快被醋意填满了! 知道江肆在年后不返回军中却要和慕挽辞去那穷苦的东海时,她都恨不能去劝告江肆别去,只是她知道江肆生她的气,定然不会听她的。 再有,她就算不想承认,也知道江肆十分在意慕挽辞! “江肆!我知道你觉得我虚伪至极,在南凉王府时便怪我了,可江肆,我爱你之心从未变过。” “不过…不过是因为…”南宫媗似有些难以启齿,江肆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着她表演。 谁料下一句话,南宫媗却说:“我不过是因为嫉妒慕挽辞。” “嫉妒你的心里,眼里都是她!” “几座城池而已,以你的能力几座都能要的回,若是你想要南凉…” “只要娶了我…娶了我…”南宫媗说着突然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抉择,最后咬着牙说:“也不是不可!” 江肆静静的听她说完,笑容却是更深了。 难怪,南宫媗会得到恋爱脑这个称号。 不过是半年未见,竟然疯魔到这种程度吗? 因为东海之事,她与慕挽辞商定是返回后在对南凉王府下手的,如今南岳城的布防图在慕挽辞的手中,在东海情急她竟然是一点没想起来。 直到南宫媗说她… 心里,眼里都是慕挽辞的时候,江肆才惊觉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才让南宫媗如此觉得。 想通后,却觉得自己也十分可笑。 她不会放过羞辱她的南凉王,南宫骁,以及眼前的南宫媗。 可此时却不急于这一时了。 世事难料,几个月的光景她听说南凉王以病重,如今的南凉皇帝年幼,掌权的人已然变成了南凉王府。 更准确的说,是南宫骁。 而眼前的南宫媗却是全然不知,更甚的是,南凉王府的丑闻也被她挖到了。 南宫媗皆是不知。 或许是不关心。 反而是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把自己送到她的面前来。 只是利用人心之事,她不屑。 递过一个帕子,江肆语气温和的说道:“南宫媗,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你以为,你说出这些会让我的心中有何种波澜?” 南宫媗怔住,甚至连哭都忘记了。 朦胧中看到江肆仰着的笑脸,却觉得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我会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 “但,不是你送给我的。” “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去关心关心你南凉王府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吧。” “毕竟南凉内忧外患的日子,不远了。” 江肆说罢边走,不顾南宫媗是何等反应。 到了苏洵的面前,笑容淡淡:“去校场吧。” 在听到南宫媗口中说出她对慕挽辞的种种,自然是让她心里烦躁的很。 这会儿不做些什么发泄出去,她怕自己憋出病来! ----- 校场上,江肆轮着银枪,每一枪都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苏洵却让着她敢轻易动手。 时间久了,江肆觉得无趣,便放下银枪与她说起南凉之事。 “年后南凉王病重,三个月前已经退位了,如今掌权的人南宫骁,为皇兄摄政王。 “而且还有一件秘闻。” “南凉王妃已有三月身孕,被南宫骁带到了南凉京都的王府中养胎。” 江肆的每一句话都让苏洵十分惊讶,这…南凉王早早就病重,怎可能和王妃…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南宫媗的面容来。 她长得十分像南凉王,可…可也像南宫骁啊! 简直乌烟瘴气! 最后苏洵十分嫌弃的问江肆:“南宫郡主可知?” “应是不知。” “那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江肆被问的一怔,不免想到了慕挽辞。 因为这些消息,是紫雾书院探子给她送来的最后一批消息,之后的南岳城就换成了她自己的人。 紫雾书院和慕挽辞她不便多说,只是冷淡一笑:江肆冷笑:“自从在南凉那一遭后,我还不长记性?” “如今的南岳城,几乎是囊中之物,只是还未到时机罢了。” “王爷英明。”苏洵佩服道。 江肆却不愿看她,虽然没人特意提起慕挽辞,可心里也让她堵得慌了一会儿。 良久,她才说起战事。 “毕竟大军入京畿后,还有苦战了。” 南凉之事江肆没说太多,反倒是入京畿之事多说了几句。 越国必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料想当中也不可能一举攻下,少则明年,多则两三年才能彻底把越国颠覆。 苏洵认同江肆之言,颠覆一国,岂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在中原一带流民不少,靖远军也一路扩军,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万的数量,战事怎么能容易得了? 苏洵越想,便越觉得还得招兵买马,便把此话跟江肆说了。 江肆点点头,问她:“叶婵…她如今可还老实?” “老实,在淮城磨练一年不如原先那般浮躁,而且她作战能力…” “行了,知道你们关系好,你能管好她就行。”江肆不愿多说,让苏洵看着办吧。 此番大事,她身边信的过的人不多,叶婵虽然性子有问题,可一心为了靖远军倒是难得的很。 除了叶婵,还有程璞。 这也是江肆留给自己的一张底牌,大军进入京畿之前所做之事还有很多,其一是程璞回凌上城驻守,淮城周围由他的副将留下。 其二便是…建都之事。 江肆躺下,望着天空问苏洵:“你觉得幸城如何?” 苏洵回答认真:“幸城地理位置佳,易攻难守,乃是前朝有名的太子城,传闻萧晋成宗太子上请迁都幸城,不过成宗忌惮过头又十分荒诞,竟把此地封为太子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这简直就是废太子之举,后来前朝太子更是郁郁成病,不久离世,可成宗却更是打压幸城。” “逼的当时身为太子太保的太祖帝与老王爷,不得不举兵。” “事成后,老王爷也曾建议太祖帝建都幸城,不过太祖帝固执认为上京乃龙脉所在…” 苏洵越说越多,江肆倒也听的饶有兴致,可停下时还是忍不住打趣她:苏洵,我只是问你觉得幸城如何,你怎么说了这么多?” 苏洵面色一僵,忙问道:“王爷难道不是要建都在此吗?” 江肆正有此意,只是见苏洵说了那么多,定然还有下话,便说道:“若不是呢?你可要劝我?” 苏洵确实有话说,却又怕江肆觉得她是胡说。 “属下…属下以为,若非当年太祖执意去上京,怕是越国不会如此。” “属下并没什么能耐,可就是次次去上京都觉得不舒服。” “幸城…甚好。”最后一句话她小声的说着。 建都乃是大事,断然不能因为她几句话就定下来,而她也怕江肆觉得她僭越。 “你所想跟本王不谋而合。” “在幸城建都之事便交给你操办,定然要比那座上京皇宫要恢弘许多。” 事已至此,江肆只能越走越远。 驻地不能总是在北境,幸城地处中心,算不得近也算不得远,这次天灾也并没有太大的损失,实乃都城首选。 “属下定不辱使命。” 都城建好,那便是离称帝也不远了…
第95章 九月,靖远军联合南凉、平津残军攻入京畿。 这一战与江肆料想一般,京畿六城犹如铜墙铁壁,不夸张的说,几乎是集一国之力于首城氺城。 领军之人,却是个十分年轻的面孔,约摸着也就十六七岁。 大军阵前,江肆问苏洵:“此人是谁?” “陶遵之孙,陶继,越国近百年最年轻的文武状元。” “文武状元…?陶遵当真舍得他孙子?”江肆不屑的笑了笑,苏洵也露出同样的笑容,又指给了先锋军的人给她看,淡淡的说:“此人同样是陶遵之孙,禁军统领陶疆之庶长子陶盛,同样是武举一甲前三。” 江肆闻言左右看看,却是看出些不一样来。 陶盛的年纪要比陶继长一些,看着便孔武有力许多。 陶继那瘦弱不堪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打得过这陶盛,这武状元恐怕都是猫腻。 嫡庶有别,陶遵自然是舍不得看重的嫡孙有所伤亡,又一心想要拿下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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