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奴婢拿出来您再看。” 知渺的力气也不大,费了半天的劲才把箱子拽出来了一些。 这下,慕挽辞彻底看清楚了,她喊住知渺:“你先出去,本宫不喊你不要进来。” “殿下…”知渺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听了话。 等人退下,慕挽辞才把箱子打开,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 慕挽辞浑身微颤,从箱子里拿出了这件…嫁衣。 ------ 在海上漂泊几日,江肆一行人在栾城下船,却没想到来接人的竟然是叶婵,和南宫媗! 许久未见江肆,南宫媗心中十分激动,下马便奔着她而去,只是还没走近多远,就被江肆躲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南宫媗为此前的事情心虚,一时没言语。 倒是在后面的叶婵怔了怔。 江肆那个样子,其实有些熟悉,因为从前的嘉靖侯便是如此,心情总是十分阴郁,旁人说的话总是让她听不进去,也就是叶婵回讨好的说上那么几句能够进到她心里。 可这两三年江肆换了个性子,叶婵也受了不少的教训,再面对这样的江肆,倒是不会像以前那般。 她已经不是江肆面前的得眼的红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将。 规矩的躬身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江肆点点头,便吩咐她之后吩咐她带大军速速回幸城。 可却在迈着步子走时,瞧见南宫媗往她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问她:“南宫郡主在看什么?” 南宫媗心是有些发虚,却也不是真的怕她。 想了想还是问道:“怎的不见慕挽辞与你一起回来?” 江肆不言语,倒是她身边的乌泰说了一句:“东海事务繁忙,还需的殿下整顿。” 这话,是出发之日时江肆便告诉乌泰等人的说辞,如此说了江肆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催促了一声叶婵,并未多看南宫媗一眼。 南宫媗恨恨的跟在后面,一脸的不忿。 既然慕挽辞不在身边,江肆为何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栾城和幸城不远,江肆却在一路上都是避着南宫媗的。 她虽与慕挽辞断了,可也不代表她就要去亲近南宫媗。 不喜之意还是十分明显。 等到了幸城,江肆以舟车劳顿为由先一步到了靖远军驻守在原幸城的将军府内,明日再约见南宫媗和慕舒阳。 南宫媗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离去。 ----- 江肆疲累之事倒也是真的。 出发前几日的时候身体虽然修养好了不少,来回这么一折腾,竟然还是有些发热,沐浴后吃过饭,她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在南宫媗和慕舒阳入府前,先是与苏洵详谈了一番。 “如今六月,属下之意是整顿后在秋日之前入主上京。” 江肆面色不虞,待苏洵说完这句话半响也没个言语。 这让不由得让苏洵想到了叶婵方才提醒她的事情,王爷情绪不佳,许是与长公主有关。 如今都是第二日了,苏洵一直就没见到慕挽辞,猜到了什么似的,却也没想到事情会比她想象的还大。 “长公主殿下,此后便会留在东海。” “此后王府上下,靖远军之内,都不许再提此人。” 江肆说完,苏洵满目不解。 因为出发东海时,她是与蓝韶一起整理的那一箱箱的嫁娶之物,甚至凤冠霞帔都是江肆亲自挑选的。 怎么去了这一趟,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而现在江肆显然不愿意多少,苏洵便也把心中的想法都压了下去,把心思放在军务之上。 “越国朝堂如今动荡不堪,陶遵为文官,对武将多有打压,唯有伯阳侯一族能够抗衡,其长子为禁军统领,陶遵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如今越国内忧外患,正是一举攻入京城的大好时机。” 苏洵把利弊都已分析的十分清楚,可江肆仍然觉得不妥。 现今那位西陲王还未出手,若是她贸然如今怕是给他人做嫁衣。 江肆把顾虑与苏洵说了,苏洵也一时沉默下来。 这时裘寒又在外通报,南宫媗和慕舒阳来了。 江肆把军报收好,让把人请进来,西陲之事往后再说。 半年未见,战事江肆却是十分清楚的,南宫媗和慕舒阳要说的也都反复还是这些,江肆敷衍的应着声,临了时慕舒阳却开始欲言又止。 “王爷,属下有一事…” “但说无妨。”江肆不在意的说着,慕舒阳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南宫媗才开口说道:“王爷也知,这幸州乃是属下叔父周王的封地,老周王降后…” “便把其长女,周阳郡主留在了幸城。” “哦。” 江肆还以为是何事,不过就是个什么郡主,留便留了。 她站起身来想要吩咐慕舒阳好生照料,却没想到看到了南宫媗恨恨的看着慕舒阳。 这两人之前便争来斗去,江肆倒是也习惯了,可留个郡主有什么可气的? 她左右看了看两人,问道:“还有何事?” 慕舒阳抿唇笑了笑,低头说道:“我那王姐,也是个苦命的人,未婚夫婿在几年前无端病故,王姐未在谈婚论嫁,如今老周王身体每况愈下,便央求属下未王姐寻一门好亲事。” 江肆听完不语。 她倒是挺想会错意的,可怎么听,慕舒阳都是想把人塞给她似的。 果然她又听慕舒阳说道:“王爷并未把贴身婢女带到身边,不妨…不妨留王姐在身旁伺候?” “伺候,怎么个伺候法?”慕舒阳的话还没说完,江肆便挑眉反问她。 慕舒阳却以为江肆也有意,毕竟她没有正妻,慕挽辞又不知为何不在身边,更是作为成大事的人,身边多几个坤泽也无伤大雅。 她自以为能够讨好到江肆。 便满含笑意的说着:“此事,自然由王爷做主。” 她退了一步,不显得那么殷切。 却没想江肆顺水推舟:“那就…在府中好生养着吧,郡主之事,怎能做些伺候人的事儿?” “这…”慕舒阳一时无措,半响才点头称是。 这下她身边的南宫媗却是高兴了起来,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江肆。 江肆也受不住这些。 这两人说的话做的事,她都不喜欢。 不久便找了个理由把两人赶了出去。 她又找来苏洵,陪她一起在府中闲逛。 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江肆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当做是趣事一般跟苏洵说道:“慕舒阳是如何想的呢?竟然往我府里塞人…” “从前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件事,却没自己却亲身经历了。” 她说了好几句话,却不见苏洵说话,转身看过去的时候见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不觉得好笑就算,怎么还板着脸呢。” “没什么…”苏洵摇了摇头,江肆却觉得不对劲,笑着打趣她:“你向来是最耿直的那个,怎么半年不见也不与我说实话了?” “是…慕舒阳也往我这里塞过人。”苏洵说完眉头紧锁,显然十分抗拒。 江肆看着便大笑起来,笑话这慕舒阳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苏洵这个榆木脑袋塞人! 不过,苏洵年纪不小,也该相看坤泽了。 她顿时有兴趣想要打趣苏洵了:“她塞的人你没看上?不如把那位周阳郡主指给你?如今你身为武平侯,娶一个郡主绰绰有余!” 苏洵榆木脑袋,脸皮又薄,脸颊红的跟什么似的。 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不必了,属下…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只顾着打趣,江肆却忘了,苏洵和知渺在原文当中可是官配! 可如今她和慕挽辞这般,苏洵还怎么和知渺发展? 那个丫头,性格直爽,头脑简单的一心护住,倒是和苏洵还挺般配的。 只是这一来,她也就帮不上忙了。 只能让苏洵自己… 想办法了。 她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这话题,继续宅子里逛。 直到走到了花园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怔愣了许久。 这人一身白色襦裙,秀发披散… 尤其是那股气质,怎么看都像是慕挽辞! 她看了看苏洵,问道:“这人是谁?” 苏洵也看了许久,才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周阳郡主。” 苏洵说完,周阳郡主正好回过了头,江肆看到后竟然有些晃神,下一秒却沉下了脸,含怒对苏洵说:“去把慕舒阳给我喊过来!”
第94章 苏洵听江肆的语气不对,也仔细看了一眼那人,心里咯噔一下,二话不说就去找人了。 留下江肆一个人,沉着脸那看着拿到侧影。 气的手指都直发颤,心中暗想这慕舒阳可真是天大的胆子。 她此行是没带回慕挽辞,可慕舒阳却不知,早早的就被人送到了府里,这居心何在? 而当真了她之后,也并未见到慕挽辞,还主动说起此事,那就更引人遐想了。 看来她走的这半年,慕舒阳过的太安稳,忘记那日是如何降的了。 不到片刻,苏洵就把慕舒阳给送到了江肆的面前。 起初看到远处来回踱步的周阳郡主,慕舒阳还有些笑意,可看到江肆沉着的脸,顿时敛了笑,心道不好! 理解躬身告罪:“王爷,属下…是想把人送到您房里,解闷的。”慕舒阳低着头,声音十分的小,可江肆还是听清楚了。 她指了指远处站着的周阳郡主,毫不客气的说着:“此等妙人,你可不自己留在府中解闷?” “这…这,属下与周阳郡主乃是同宗姐妹,这如何使得?” “那送到本王府里,就使得了?” “属下…属下只是见殿下并未跟王爷归来,怕平日里王爷…” “才出此下策的。” “此人看似十分了解将军府,不是住了一日两日了,你说这话,是觉得我像个傻子?”江肆怒极反笑,抬头看着远处的周阳郡主,转身对苏洵说:“这周阳郡主,就送到平津侯的府里解闷!” 慕舒阳顿时急了,跪倒在地大喊:“王爷!属下知错了!” 如今在外还有人称她一句平津王全靠江肆给的面子,早就虚有其表,可…虚有其表也总比没有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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