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心说,她能不累吗? 每日早出晚归处理朝政不说,晚上还要回来伺候慕挽辞。 没了雨露期的慕挽辞更加肆无忌惮,不说整晚缠着,最多也就隔过一两日就要。 但江肆还想要那几分面子,不能轻易说累。 “还好,就是…” “既然还好,那要不要尝一尝?” 慕挽辞不知何时跑到了她的面前来,话也不让她说完,脖颈高仰让她把水滴滑落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 江肆觉得有些热,口干舌燥的。 明明她的信香已经在逐渐消散了,这会儿却觉得涨的有些难受。 心也开始不安分。 总觉得似有若无的雪莲香在勾她。 江肆在心中叹气,可又自知无法拒绝,便顺着水滴的走势而去,握住饱满轻盈,把慕挽辞抵在浴桶边上。 ------ 慕挽辞第二日起来的要比江肆早一些。 江肆挣扎睁眼的时候,慕挽辞已经穿戴整齐,浅紫色的襦裙,衬的她皮肤白皙又带着点红晕。 这是最近几日江肆常见的她的样子,眉目含情,十分漂亮可口。 倒是江肆,脸色颓然。 她缓缓的翻身下床,慕挽辞便体贴的把漱口水放到她面前:“早膳在桌上,我先去偏殿。” “唔…嗯。”嘴里含着水,江肆含糊不清的应道,慕挽辞却没直接走,而是看着她浅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才走。 江肆吐了漱口水,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对劲。 就好像她是个小白脸,把金主姐姐伺候好了,金主姐姐奖励她似的。 于是她没忍住,趁着慕挽辞开门前喊她:“媳妇儿。” “嗯…?” 说起来这还是江肆第一次这般喊她,慕挽辞没反应过来,虽然应声了,但眼里还是闪过了微微疑惑。 没等她发问,江肆又满意的笑了笑,抬手:“无事,就想喊喊你。” “去忙吧。” 她这样喊,也不会是无聊的想确认一下,眼前这人是她媳妇,不是她金主。 却没想,把人给喊了回来。 慕挽辞十分自然的坐在她的腿上,双手环着她的脖颈,亲昵的问:“怎么突然…” “就想确认一下。”江肆也不瞒着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说完,慕挽辞脸颊却开始泛红。 手也忍不住攥住她的领口,把她锁骨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的想法,有点委屈羞涩,又隐隐觉得…兴奋。 她的复杂江肆看不出,只是搂着她一动不动。 而后,她的锁骨被咬了。 微疼又酥麻的感觉遍布了她的全身,等到慕挽辞抬头时,口脂有些斑驳,她浅笑着想说些什么,慕挽辞却离开了她,眼中带笑的命令:“帮我涂口脂。” “哦。” 漱口后还没来得及洗漱,再继续这样下去早膳,或许都吃不上了。 可眼前的慕挽辞,她拒绝不了。 被拉着手,站在梳妆台前,江肆弯下腰帮她涂抹。 她十分认真,倒是慕挽辞盯着她锁骨的位置看,笑的风情诱人。 “今日要确定封后大典的事宜,我不能迟到。” 慕挽辞笑着点头,却觉不出她的在意,嘴唇乱动不让她好好的涂,还说:“那方才你还叫住我。” “忍不住,就想叫了。” “那我也没忍住,没忍住想亲你,没忍住想让你为我涂口脂。” 直白的话语,热烈的眼神,看到江肆除了纵容就是纵容。 口脂最后还是花的不成样子。 两人站在梳妆台前,消耗的体力也比平时要多一些,最后呼吸都乱了。 红痕从锁骨,也要蔓延到了慕挽辞的腰臀。 红白交错,迷住了江肆的眼。 ------ 封后大典敲定后,江肆稍微清闲了些,可慕挽辞却忙,国子监的事情她打算亲自出手,只是奈何国子监统辖其下设的国子学、太学、四门学的三位博士对此颇有微词。 他们年长,保守迂腐,既认为慕挽辞为坤泽不可管理国子监,又以一国之后该为陛下分忧而劝告江肆收回成命。 拒绝几人倒是容易,可江肆又觉得自己强势打压着让几人接受对慕挽辞不好,直接不给他们面子也不好。 便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几日过去,那些聒噪的声音小了。 却也不是完全如她意的小了。 早朝上,状元郎又是新封的国子监祭酒汤荣启奏,说起三学建设,顺便夸张了慕挽辞。 江肆先不做声,而是看向三位博士一眼。 三人规规矩矩的站着,不住的点头,完全不复前几日去清明殿请奏的样子。 汤荣此人,是北靖国立国后第一位新科状元,其声誉极高,封为祭酒也没几日却能让这些早早归顺过来的前越文臣信服,那就不单单是声誉的问题。 此人不简单,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北靖栋梁。 只是。 殿试时,在她浅谈前越的文章里,毫不避讳的提了慕挽辞。 夸赞的不多,就几句。 但那隐隐的崇拜,江肆还是看出来了。 她是武将出神,夺得天下之事少不了武将,可若是真的要长久治理还是文臣武将都不得少,如今朝中缺少的就是汤荣这样的人。 江肆又不是昏君,知道该如何做。 但心里不爽也是真的,尤其是她意识到,因为她力排众议才让几位博士改变了固有的,坤泽不得干政,入仕的思维。 “陛下,殿下为一国之后,如此抛头露面实属…” 国子监的三位歇下去了,果然还是不会少了说出这句话的人。 江肆的视线放在中书令的身上,最初建立国子监是他的主意,三位博士中两位是由他推举,若是说上几句国子监的话,倒也无妨。 还是如此明显的指向慕挽辞… 江肆面色不虞,问道:“刘卿以为,殿下该如何啊?” “不日后便是封后大典,殿下应把心思放在后宫当中,教养两位皇姬,为陛下开枝散叶。” 中书令的话掷地有声,甚至觉得自己所言为旁人不敢,隐隐有得意之色。 这话,若是说给寻常帝王听,自然没错。 可若真是寻常帝王也可能就不会让自己的皇后如此行事了,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老古板的想法。 江肆脸微微沉了下去,可不长眼的人却越来越多,见她未说什么,甚至方才在汤荣提起慕挽辞的时候面色也有些不顺,便只能试着站队。 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陛下膝下仅有两位皇姬,皇嗣为国之根本,还望陛下尽早…” 让江肆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她曾有过大选秀女的时候,可那是曾经,如今,往后都不会在想有人进入她的后宫中。 帝王怒,让殿下朝臣不敢言,江肆也终于是忍受许久的下了朝。 ----- 回到清明殿,江肆没先看到慕挽辞,气还是不顺,便去沐浴更衣,之后才去到偏殿。 慕挽辞还是不在,阿越和阿梧两人在做功课,见到她便起身行礼,之后才到跑到她的身边。 江肆敷衍的说了几句,便问:“你们阿娘呢?” “阿娘…” “不知,不知阿娘去了哪里。”阿梧茫然摇头,阿越接过话:“阿母,阿娘说是去…帮我们请师父了。” “师父?哪位师父?” 江肆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明明她和慕挽辞…昨晚还睡在一起的,却一点都没提起。 而能让慕挽辞去请的,眼下她就想起来一人。 她抿着唇,让她们继续写,抬腿就走。 她要去找慕挽辞。 宫中侍卫众多,规矩森严,但江肆还真没想过如那些帝王一般,限制过多,全是为了安全。 因此慕挽辞参与国子监的事情她不管,偶尔需要和几位大臣见面她也没设防。 现在却觉得自己快要被偷家了。 到尚书房的时候,慕挽辞和汤荣正在门口,说着一些江肆听不大进去,文绉绉的话。 见到是她来了,汤荣行臣子礼,慕挽辞微微福身。 坦荡荡的样子让江肆清楚,又是自己小心眼了。 可她现在管不得,就是看着两人站到一处她心里都酸酸涩涩的。 于是她走上前不动声色的拉住慕挽辞的手,站到两人中间,询问了一会儿国子监的事宜,才让汤荣走。 汤荣认真回答,没看出江肆的任何异样。 可慕挽辞看出来了,她的手被江肆握的很用力,还微微挡住了她的身形。 等汤荣离开,慕挽辞在身后笑着问她:“这是怎么了?” “我与汤荣还未说正经事呢。” 她像是故意逗弄,惹的江肆猛然回头。 若不是大庭广众,江肆怕要给她吃掉似的。 慕挽辞抿唇,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手指微微勾了一下她的手心。 “汤荣才华出众,我有意让她做阿越阿梧的师父,不知陛下何意?” “师父,将来的太傅?确实位高权重。” “可以,不会是她也会是旁的人,你决定就好。” 看出她是故意,江肆便也赌气的说着,然后拉着慕挽辞往清明殿走,回去后便起身在人的身后。 呼吸打在她的后颈上,眼热又委屈的说着:“大臣们,有意让我纳妃,不知你如何想?” “陛下如何想,臣妾定然会让陛下满意。”慕挽辞回眸软糯乖巧的说着,如果不是她的手在胡乱摸,江肆恐怕还真就要信了。 明明两人都在吃醋,却是谁也不服输。 你来我往,衣衫尽落。 晚膳时间过去,也无人来吵。 清明殿中的人都清楚,皇上皇后十分恩爱,而今日朝堂之事也不胫而走。 就算江肆不说,慕挽辞也有所耳闻。 所以她心里也有些酸楚。 事后,趴在江肆的怀中,还若无其事的说着:“国本不可动摇,陛下若真有心思,臣妾也愿意操劳。” “操劳什么?把我往别人的房里送,再生下孩子?” 江肆话语直白,因为她也气恼。 左右不过就是这点事,谁不清楚呢?说的明白些倒也没什么,就是… 她觉得肩膀有些湿润。 慕挽辞红着眼,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下来。 江肆有些后悔话说重了,气恼又内疚,便凑过去把她的眼泪都吻干净,讨好的说:“我才不想跟别的人在你一起,我只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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