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的行动力向来是快的,如此想便如此做,她坐起了身子,长臂一挥便把慕挽辞微微拖了起来,再一拽,便直接隔着阿越和阿梧躺在她的怀里。 夜里黑,慕挽辞看不清江肆的神情,却觉得炙热的很,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 如此徘徊之下,她被江肆抱了起来。 离开床榻,来到了桌前的软榻上。 月光微微照在脸上,她看出江肆紧咬着下唇,有些隐忍。 便也顾不上其他的,勾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江肆接吻的时候有些凶,常常会让慕挽辞喘不过来气,可今日因为又阿越和阿梧在,格外温柔。 一只手还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再到后颈。 雪莲香味淡淡的发出,围在两人的身边,江肆开始大着胆子撕她的衣领。 “你真要来?” “唔…可以吗?” 两人都问的十分客气,但慕挽辞知道,江肆有好多地方都是不客气的,之后会更不客气。 因为她要的多,江肆已经琢磨出巧劲了,最近每次都是她快要输了。 但今日不同。 熟悉的房间,不同的感觉让江肆冲动很多。 说话的尺度也比平时大,慕挽辞一一接招。 甚至…江肆的齿尖扫过后颈的时候,慕挽辞含着水雾摇摇欲坠的,求着她标记。 这事如今她们谁都做不到了,但不妨碍让江肆眼热,欲罢不能。 ------ 事后,江肆抚着慕挽辞带有薄汗的背,调整着呼吸,却见慕挽辞情绪有些低落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江肆温柔的问她,又怕她着凉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慕挽辞没动作,任由她给自己披上,不让皮肤露在外面,然后才说:“回到新都已经大半个月了。” “再算上从上京回来的路程,也有近三个月了。” “然后呢?”江肆没明白她,又问她,却听到慕挽辞带着哭腔的说:“过去三个月了,我…或许不会有孕了吧。” 江肆这才想起,慕挽辞跟她说过的,蓝钰说的那些话。 最后一次雨露期,就是最后一次受孕的机会,她当时劝说慕挽辞来着,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 却没她还记得。 “无碍的,我们有阿越阿梧啊,你别总是…” “总是什么?总是期望不可能的事情吗?”慕挽辞抚着她的肩膀直起腰,外袍因为动作掉落了一些,露出的风光她也无暇顾及只陷入到自己的情绪当中来。 江肆顿时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她,本就不是那么喜欢孩子的,只是阿越和阿梧是她的孩子,才喜欢的,所以不大能理解慕挽辞这种想法,又怕说多错多。 可慕挽辞此刻脆弱,见不到她这副样子,便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重,却带着气恼的成分在。 微痒又让人心乱的。 江肆稳住心神,试图安抚她:“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强求只会让你很累。” 不知道说不说得通,但江肆还是试着开口了,结果这一开口让慕挽辞哭的更凶,比方才那时候都凶。 像是发泄,又像是迁怒似的,咬住江肆的肩膀。 江肆做不了其他,只是搂着她的腰,拍她,哄她。 良久,慕挽辞的那股劲才消散开。 她只是…在那种时候想要被标记,事后才意识到丝毫没有意义,她不会再像一个普通坤泽那样。 所以失落,有没有怀孕,不过就是附赠的情绪罢了。 所以这会儿她想要迫切的在江肆的身上留下痕迹,再朦胧着双眼问她:“闻的到味道吗?” “闻的到。” “香香甜甜的老婆~~~” 江肆的声音像是哄小孩,逗的慕挽辞忍不住脸颊绯红,她吸了口气,又把头埋在了江肆的脖颈里面。 肌肤相贴的热意让她心跳加速。 每次,她都受不住江肆这些奇怪又新奇的称呼。 先是姐姐,又是媳妇,再是老婆… 最后这个她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就是那些称呼,可又开始想着,如果是在江肆的那个世界,她们会如何呢? 她被环抱着,衣衫半解看着咬耳朵问:“老婆,是什么意思?” “你生活的世界,是如何的?” 她隐约听江肆说过,那里的人都没有信香,只是普普通通的女子。 那么就也不会像她这般,患得患失,总是忧虑了吧? 她问完,没等江肆回答,心急的把想法都告诉了她,江肆微怔,而后抱着她躺在榻上,开始诉说一个她不敢想象的世界。 “那里没有乾元坤泽之分,勉强算得上是人人平等,因为上学,工作都还算是相对公平。” “就是职场差了些,对未婚或者已婚的女性稍有歧视,当然,个别出色的不说,可也总有人为此烦恼。” 江肆说的确实像烦恼的样子,可慕挽辞不这么像,她更偏向那句人人平等。 如果她不是身为长公主,她其实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特权’。 或许是碌碌无为,生儿育女的一生。 “但有一点不好,如果女人爱上女人,许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江肆声音低沉了些,想起了上大学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知道了她的取向,竟然恶意的传播她爱上了同寝的谁谁谁,不久后又爱上了其他人。 总之,是把她塑造成了一个花心的形象。 一段时间里,江肆因着此事很是烦心,直到后来工作,她索性就紧锁柜门,从前是有人看的出来问一句,她不否认,后来便是矢口否认。 想起前尘,江肆觉得跟场梦似的,不过说给慕挽辞听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难过。 慕挽辞察觉出来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软着声说:“这世界啊,就没有完美的事务,听你说到一半的时候,其实我想过若是我们都生活在那个世界便好了,可听完,我不想了。” “我更想,跟你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 慕挽辞的突然煽情让江肆没出息的红了眼,她下意识的吞咽一下,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味,就是想把眼泪憋回去。 然后紧紧抱住慕挽辞。 是啊真好,她可以和慕挽辞站在阳光下,告诉所有人,这是她的妻子。 “大婚不过几日了,可我却有些着急。”她闷着声在慕挽辞的耳边说,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快布满了慕挽辞的全身,她忍着颤抖轻声说:“我也急。” “好想,时间过的再快一点。” “快到大婚那日。” 此时的慕挽辞不会再像从前,江肆也不同了。 她们不会再避讳自己的爱意,把最真实的一面说给对方听,也彼此依恋,事事都需要对方的回应。 而且江肆说风便是雨,她猛的坐起身来,捧着慕挽辞的脸说:“既然都急,那么明日便成婚如何?” 慕挽辞怔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任何拒绝道:“江肆,你休要胡闹。” 她们的婚服还在制作中,时间上压根就来不及。 就算来得及,朝中大臣们也都清楚大后日才是婚期,临时更改,江肆九五之尊的威严往哪里放。 所以慕挽辞不同意,垂着眼说:“你再胡闹,就别搂着我。” “额…”江肆挠了挠头,知道自己确实是冲动了。 就不说她们的婚宴提前不提前,出征西陲的事情也还没定好,她也没时间分下神来,说不定急匆匆之下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见她沉默,慕挽辞知道她冷静了,便催她:“回去睡吧,已经子时了。” “哦,好。” 江肆答应的快,慕挽辞却见她没有任何的动作,轻轻推她,却听她说:“就在这睡吧,想抱着你。” “阿越和阿梧太碍事了。”动作迅速的这点江肆是改不了了,她说完也不等慕挽辞如何回应,便三两下去床榻旁把她的那床被子拿来。 如今正是秋季算不得冷,而且江肆的身体很热,裹在一个被子里,也暖和的很。 慕挽辞便没拒绝,顺从的躺进了她的怀里。
第143章 大婚当日,幸京城内十里的红装,马车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百姓欢呼。 江肆颇有心思,路旁的商铺堆满了数不尽的花朵,只可惜慕挽辞如今披着红盖头,不敢轻易动作。 江肆骑马到了她的身边,声音嘈杂也不怕旁人听得到便说:“挽辞,你看路旁。” 她是不在意什么盖头掀起来有什么的,可慕挽辞在意,声音她只能透过缝隙看到那些鲜红的花朵。 江肆之前暗示过她,路上的时候可以掀起盖头,不打紧的。 可她不行,只敢这样小心翼翼的偷看。 从天色不亮便开始装扮,慕挽辞在意自己今日的打扮,不想破坏了这份习俗。 江肆见她没吭声,也不再言语,她知道慕挽辞会想着办法看到。 就像昨晚,她跟慕挽辞熬过子时,一起幻想今日的场景。 她期待,慕挽辞自然也期待。 而且江肆还放弃了原本那些皇帝娶亲的习俗,让皇后一人进宫,而是她们一同在城内绕一圈。 城楼,树上挂满的无数红绸带,隔着几米远就有靖远军的京市守卫,人群络绎不绝,也都是想要见识皇帝娶亲。 江肆比那些帝王大方,大喜的日子自然要让人看得清楚一些。 又策马紧跟在慕挽辞的身边,与她一同入宫门,一同叩拜皇天后土,妻妻对拜。 礼数繁琐至极,结束时已经快要日落西山,江肆才和慕挽辞回到清明殿。 她是皇上,没人敢闹洞房,可喝喜酒的环节少不了,尤其是这群人都是跟着江肆出生入死的将士们。 到了清明殿,江肆放下彩绸,与慕挽辞坐在一起,掀了盖头,喝了交杯,把人都赶走了,才亲手卸下了她这一身琐碎后。 然后蹭着她的脸颊依恋的说:“我不多喝,很快就回来。” “累了你便先睡,不必等我。” 有些礼节江肆觉得能省就省,没必要太累着自己,但慕挽辞不肯,她咬着唇摇头:“我等你回来。” 固执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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