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泛红的眼尾。 在某些时刻,总是那么动人心弦。 不由自主的,江肆的…唇轻轻触碰到了慕挽辞的眼尾,斜眼还能看到慕挽辞发颤的睫毛。 而后又勾住她的下巴,轻咬着她的唇。 直到听到慕挽辞的轻哼声,还有回过头完全露出的那双那波光潋滟眼睛,江肆忍不住发笑。 琥珀信香也比什么时候都更要凶猛。 掩盖住了慕挽辞本身的雪莲香,让她沾染着自己的味道,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战栗。 纤细的脖颈,斑驳的痕迹,特别像是无助摇坠的破碎感。 惹的江肆心疼。 露出尖牙的她有一瞬的犹豫,慕挽辞却翻过来揽住了她的脖颈。 轻声呢喃:“标记我…” ------ 尖牙刺穿腺体的那一瞬,慕挽辞用力的扣住了江肆的肩背,感受着琥珀香气流淌到各处的滋味。 她从未,被江肆永久标记过。 而这样的体验,是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雨露期的坤泽本就脆弱。 被永久标记后,更是脆弱无助,她的泪水洒在江肆的颈窝,含糊的说着:“江肆,我以后…” “都不可以再被你标记了。” “慕挽辞。” 江肆轻声的喊她名字,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 她本就对这些个身份是没感觉的,但慕挽辞就不一样了,她自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尽管,她曾经对分化成坤泽有过厌恶的情绪,但伴随了她将近二十年的身份在这之后就会失去,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江肆没别的办法,只能搂着她更紧,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说服她:“没关系,只是…不会再生孩子了。” “可生孩子那么痛,不生也罢。” “再说,有阿越和阿梧,两个就够难养活的了。” 她尽力用了轻松的语气,而在听到她话的片刻后,慕挽辞也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不一会儿就含着泪控诉她:“你还是不喜欢阿越嘛?” 虽然了解过脆弱敏感是雨露期坤泽的通病,可江肆还是有些愣住,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思维。 解释给慕挽辞听:“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坤泽就不是坤泽了,我喜欢的也不是一个坤泽的身份。” “是,你能够好好的在我面前。” 情话,在两人之间甚少出现过,慕挽辞乍一听,有些缓过神来。 半响,本就还有些余韵的脸颊更是羞的绯红,又一次埋在了江肆的颈窝里,汲取着琥珀的信香。 两人抱在的一起的时间太久,满怀都是雪莲缠绕琥珀信香的味道。 蓝钰说的不假,作为坤泽君的最后一次雨露期,来的凶猛又霸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慕挽辞把她的双手攥在了一起,让她侧过身然后俯身在她的后颈亲吻了一下。 雨露期的坤泽温度出奇的高,这一吻让江肆感觉被火灼烧了一般,未停歇过的信香也被烧了起来,而且越少越往,她的眼前开始变的模糊,思绪也开始混乱。 这时候,慕挽辞软着声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江肆,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标记吗?” 她记得。 前世今生她都记得。 是她…被慕挽辞反向标记的。 可是从来没有过,在永久标记之后还要被反向标记的。 江肆红着眼回头看她,微微动了下手臂,就被慕挽辞又按住了。 她不在雨露期,而且身体本就没完全恢复,竟然被亲吻的挣不开慕挽辞。 “这是我作为坤泽,最后一次反向标记你了。” 细润的声音,这个时候突然就传来,还伴随着雪莲信香。
第132章 江肆疲惫最后到抬起手指都费劲的时候,慕挽辞才紧贴着她躺下休息。 方才都是由慕挽辞主动,反向标记与再次永久标记都是,可江肆还是觉得累。 缓了好一会儿,她抬起手落在了慕挽辞的发间,想着她方才说出的那句话,有些心疼的说着:“你不必太过忧虑,蓝钰说了,以后…只是没有雨露期,不可能再完成标记,但我们永久标记之后,还是会有淡淡的信香。” “我也和你一样,所以,没差别。”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肆声音更小了,又含糊,慕挽辞因为贴着她有力的心跳声,没听到她说什么,便抬头要问她,可看到笑着的江肆,一时间忘了。 脱口而出的是:“江肆,从前那些事情,真的都过去了吗?”她眨着泪眼问道,江肆一瞬间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只想着慕挽辞雨露期的时候她要悉心照顾,小心对待,完全没想到她会清醒着问自己这个问题。 而且那些事情,也不都是慕挽辞的错。 一开始,慕挽辞说出那句话,她是有情绪的,离开东海是形势所趋,但私心里,倒是希望慕挽辞能够哄一哄她,或许,她就会再晚些时间走,也或许,慕挽辞愿意的话会与她一块离开。 可慕挽辞什么都没有做,她莫名的就想拼着一口气,结果,越拼越远,她是有问题的,但路上的绊脚石也太多了,让她无暇去整理自己的情绪,积怨在不知不觉中变的加深。 到最后,那些怨念在侵蚀着她的思维,做出的事情也越来越离谱,在幸城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她自以为发自内心,直到离开幸城的前一日,蓝韶治疗中发现问题,并把解决的办法告知她。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心绪不定惹出来的。 她也清楚了,她看到的那本所谓的书,其实就是蓝韶在发现不对劲时使用的媒介。 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她,只要看到这本书,就会回到所谓的书中世界,也就是现在的世界。 可那个世界的她,也是真的死了,所以‘她们’只能共用同一个身体。 前世是她附庸在身体上,这一世是那个可恶的外来者。 但让‘她’有机可乘,却实打实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被慕挽辞如此问,江肆有些羞愧,又有些气恼。 气恼自己,为何在那种情况不再多体谅一下慕挽辞,她明明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做下的,为什么就不据理力争一番,若是说的通,她和慕挽辞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年。 可又一想,她到底也还是那种性格,生活环境所致,让她习惯,又厌恶被抛弃。 总想着,每个人都有独特存在于世间的理由,而她似乎找不到,所以陷入自己的情绪当中,自艾自怜,不愿抗争。 直到现在,她补全了所有的记忆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她本可以拥有更多,更好的。 也幸好,此刻她还能够做到拥抱慕挽辞。 江肆手臂忽的用力,锁紧慕挽辞的腰肢,感受着她的体温,叹谓道:“都过去了…” 慕挽辞被禁锢的不舒服,微微挣扎了一下,江肆以为她想要离开,下意识的又了一丝力气,只是她的力气跟从前比不得,慕挽辞又挣扎着抬头,江肆没搂住她,便看到憋得脸颊有些泛红的慕挽辞。 “对不起…”江肆下意识的说道,慕挽辞眨眼看她,也不搭话,而是盯着她的红唇看。 可能是她想的时间太久,慕挽辞身上的雪莲香气又浓了一分,眼底的渴望清晰可见。 江肆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活动着手臂。 却被慕挽辞按住,又低头咬她的唇瓣。 分开跪在她的腰侧。 帏帘被慕挽辞当做支点,摇摇晃晃。 ------- 景苑门外,蓝月提着灯笼不住的打着瞌睡,蓝韶和蓝钰倒是兴致勃勃,这一晚过去,她们分别为对方下了三种毒,也解了三种,前两次蓝钰较快,最后一次蓝韶快她一步。 因此,蓝钰心有不甘,拉着蓝韶又下了极难解的毒,蓝韶也不甘示弱,用尽毕生所学的研制出了一种毒药。 这次双方都被难住,直到天亮也没解出来。 蓝钰沮丧又得意,拉着蓝韶说:“三日,我的毒药三日不解便会发作,所以你可要趁早求饶才行。” “你可真够狠的,我这毒药五日内才会发作,不既如此也只能按照三日来说,三日后的清晨,你我分胜负。” 蓝韶自然也不敢示弱,说了这些话之后,才去喊要快睡着了的蓝月。 没分出胜负她的心情也不算美妙,变着法的说蓝月:“这一晚是叫你来学习的,你看你瞌睡的!” 被训斥的蓝月有些委屈,可看到蓝韶的脸色,撇嘴没吭声。 拿她撒气这事,蓝韶常做,有什么药一时间找不到了,也是她乱放,蓝月从来不会顶嘴,因为她知道,她师父也就是说说而已。 说完,还是会抱着瞌睡的她回去睡觉。 环着她的脖颈,蓝月打了个哈欠,靠在蓝韶的肩膀上又睡了过去。 而身后看着的蓝钰眼里生出一丝羡慕,但很快又告诉自己瞎矫情。 蓝月是个小孩子,她是吗? 她不是。 只是蓝韶抱着蓝月收拾东西,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呛声道:“快点抱着她回去睡,瞧瞧她困的那副样子,只一晚上而已。” “你真会惯着人!” 如果不是声音有些委屈,蓝韶还真的以为她只是想要发牢骚,所以她回头了,走到蓝钰身边伸出空着的手:“一起走吧,晚些时候我来收拾。” 蓝钰微红着脸,别扭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放到了蓝韶的手里。 她们这段时间都在景苑,昨晚的时候蓝韶才让人把太医院的住所收拾出来,三人一起回去。 蓝韶为她和蓝月都铺了床。 “睡吧,估计…那两位要晚些才能睡醒。” “多休息会儿。” 蓝钰点头,却没想躺下而是问她:“那你呢?” “我去蓝月那…”话没说完,蓝韶见也微微抿紧的嘴,像是不高兴。 便又解释:“蓝月从小就是由我带大的,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女儿,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不是,不是计较。”蓝钰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有些羡慕罢了。 虽然她和蓝韶相处时间很短,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她就认定了,蓝韶和姨母才是她在世间最亲近的人,如今姨母不在,那蓝韶就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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