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现在的江肆来说,更像是挑衅,挑衅她身为乾元君的能力,她搂紧慕挽辞的肩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着,牙齿顺着锁骨后移,狠狠的咬住了后颈。 慕挽辞挣扎无果,刺骨般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 江肆只是单纯的含咬着,她最脆弱的地方,稀少的琥珀信香是顺着尖牙一点点的渗入。 不多,却足以让慕挽辞感受到煎熬。 遍体生寒,额间却布满了细汗。 恍然间,慕挽辞听到了阿越的喊声,一声声‘阿娘’就在耳边,可她的头却是转不过去。 直到江肆本该禁锢着她的手松开,眼神朝着她的斜后方看去的时候,慕挽辞才可以自由的行动。 她刚刚没有听错,就是阿越在喊她。 不知何时阿越和阿梧已经站在了自己和江肆的不远处,不过好在阿越把阿梧挡在身高,因为要高一些的原因,阿梧完全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却也在挣扎想要看清楚。 慕挽辞顿时有些着急,张了张嘴喊道:“阿越,带阿梧离开…” 她不确定,阿梧看到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可阿越和江肆的关系…已经足够糟糕了,阿梧她… 可阿梧在听到慕挽辞的声音后挣扎的动作更加的激烈,阿越转过身伸手捂住了阿梧的眼睛,小声的说:“妹妹乖,阿娘和…阿母要忙。” “我们不能叨扰。” 阿梧逐渐安静了下来,乖巧的点了点头,把手放到了阿越的手里,让她拉着自己。 慕挽辞松了口气,也就是在这时意识到什么似的扭过头看去。 江肆已经站的离她远了不少,一点肢体的触碰都没有。 可整个人也奇怪起来。 表情… 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疑惑,沮丧… 很难形容,但她知道江肆的情绪应是很差的。 她顾不得自己如何,也顾不得阿越有没有带着阿梧离开,向前走了几步便抓住了江肆的手。 手指微凉,沁着薄汗。 而在被她触碰到的那一刻竟然犹如梦中惊醒,呼吸起伏的厉害,像是才发现她站在身前一般,甩开了她的手。 目光在她的身上不断扫视,最后拧着眉发问:“你怎么…会在殿中?” 慕挽辞收回了手,闭口不答,缓慢的开始整理衣服。 江肆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脚边… 都是慕挽辞身上的衣服被撕开的,随手扔下去的样子。 慕挽辞上身的布料少的可怜,浅色肚兜清晰可见,以及正随着慕挽辞的呼吸上下欺负的幅度。 脸颊绯红,发丝凌乱。 慕挽辞总是不会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一副样子,而且她身上还有淡淡的琥珀香味。 在后颈。 江肆咬着牙,愕然又沉默。 不久后,慕挽辞将破碎不堪的穿在了身上,江肆才有动作。 外袍被她脱下,披在了慕挽辞的身上。 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了慕挽辞的身上。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动作太大,她的伤口被撕扯开了一些,却不影响她走路的速度。 没有正确的方向,直到迈出殿门时,她的脚步突然踉跄了起来,几步而已硬是险些摔倒,头痛的她看不清路了。 而就在这时,她却被一只小手抓住,阿梧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她:“阿母,你刚刚再和阿娘玩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江肆头疼的厉害,回答不了,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她摆了摆手,阿梧就被阿越扯到了身后去。 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害怕,张了半天的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江肆不想跟两个小鬼纠缠,她现在要去找蓝韶。 扶着殿门便张嘴喊人:“桑枝…桑枝…” 她声音太小,在后院耳房的嗓子压根就听不到,迟迟未来,而她已经站不稳脚步了… 眼前发黑,头沉的快要往下倒去时,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出现了慕挽辞的身影。 她脸色苍,神色焦急,披着她的衣裳松松垮垮的就跑出来了。 ------- 清明殿小厨房内,慕挽辞还披着江肆那件带着血迹的外袍,一眨不眨的盯着正翻滚的粥,怔怔出神。 脑海中都是方才慌乱又无措时的样子。 若不是因为沾染了血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根本知道江肆的伤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自己撕扯开了,她满心都是想着江肆的安危。 所以在她抗拒时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既然不愿我触碰,为何又亲手撕碎我的衣裙。” 她不确定江肆有没有听到,因为她说完这话江肆就晕了过去。 当时顾不上其他,只是想去太医院找蓝韶。 直到蓝韶带着江肆进了殿中,卫念带着阿越阿梧回到偏殿后。 她想起江肆一日未进食了,便挪动步子往偏殿旁的小厨房走去。 可一进来便知道这里常年无人使用,劈叉烧火用了许久才把粥熬好。 看着熬着的蔬菜粥,想起了自己说的这句话。 顿时手脚冰凉,开始后怕。 怕她出口再次伤人。 可她,也想见一见江肆。 就算会听到拒绝的话,也想。 等到她再次回到正殿时,天色已经见黑,怕吵到江肆她脚步放的很轻,却在快到正殿时听到了交谈声。 “陛下身体不适,吃不下。”发出声音的是蓝韶,而站在她对面的正是端着餐食的蓝钰。 蓝韶逐客的意思十分明显,而她逐的客正是端着餐食的蓝钰。 灯光虽然昏暗,但慕挽辞也看的十分清楚,蓝韶对她十分不喜。 亦如江肆对她一般。 可关心为大,她硬着头皮往前走,还没等开口就听到蓝韶说:“陛下喝粥更好。”如果便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去,把粥接了过来。 至于蓝钰… 她不请自入,已经把面送到了殿内。 蓝韶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蓝钰转过头对她说:“在西陲时每次泡完药浴,江肆都会吃一碗杂粮面。” “放心吧,她会喜欢的。” 说完也不顾蓝韶脸色如何难看,抬腿便走。 却无端的在慕挽辞身侧,停留一瞬,留下一声轻笑。 慕挽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身后是蓝韶委婉的声音:“殿下,江肆她还没醒…你先回去休息吧。” ------ 江肆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身边的人是蓝韶时,松了口气。 这人明明不久前还和她闹了脾气,这会儿却还是尽职尽责的为她处理伤口,她动了一下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抱着双臂看她蓝韶呵斥了一句:“别动,还差一点。” 被这么一提醒,她才想到刀伤还有后颈都是撕裂般的特别痛,只是冒着丝丝凉气让她知道,是蓝韶又在用玉佩给她治疗。 她没想过,自己是被什么影响了的。 可看到蓝韶熟悉的动作,却不得不承认,时间越久她受的影响就越大。 明明上一秒还会因为阿梧委屈的表情动容,下一秒却只想着去母留子这句话。 不一会儿放下玉佩,问她:“我离开后,你都做了什么?” “去了天牢。” “回到殿内的时候,看到了…慕挽辞。” 江肆有些含糊的说道,面对慕挽辞那满是破坏的念头被她隐藏了起来,不愿与蓝韶多说。 可她不知道,是慕挽辞去找的蓝韶。 想到慕挽辞衣衫凌乱,脸色苍白的样子,蓝韶犹豫一瞬,还是在放下玉佩说道:“是殿下,从清明殿一路跑到太医院去喊,她身上都是你的信香味道。”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对信香十分敏感,你们之间的事情,必须跟我说清楚了。” 蓝韶对信香的味道十分敏感,她其实察觉到慕挽辞身上的气息。 知道这两人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什么。 江肆想隐瞒也没用。 等她说完,蓝韶先是板着脸说:“蓝钰的药别用了,副作用太大,能止一时之痛,让你生龙活虎事后更遭罪。” 而等江肆还没点完头同意,蓝韶又问她:“你难道就不觉得,从蓝钰口中听到去母留女,十分奇怪吗?” “有…吗?”江肆反问完,又摇了摇头说道:“这话,其实我从谁的嘴里听到都觉得奇怪。” “包括我自己。” 说不清又道不明,只觉得气血上涌的她不想再说。 蓝韶看出她脸色不好,也没继续。 两人之间的沉默是被江肆肚子的叫声打破的。 蓝韶也算不得那么体贴的人,救治江肆已经费尽了力气,听到声响才指了指桌子。 “两份,一份是殿下送来的,一份是蓝钰。” “你要吃哪个?” 江肆看过去,恍了下神,似乎闻道一股淡淡的雪莲香味,她抬眼看了看蓝韶,见蓝韶余光瞥向门外。 便一丝没犹豫的说:“吃杂粮面。” 她很清楚,杂粮面是蓝钰送来的。 而蓝韶向来看不惯蓝钰,少见的替慕挽辞说了一句话:“昨晚是殿下去太医院找的我。” “吃面。”江肆又说了一遍,还伸出手让蓝韶递给她。 蓝韶扯了扯嘴角,拿过来递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在她快要吃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蓝钰她…来路不明,你最好还是别那么信任的好。” “一碗面无所谓,不过封她为才人的事,你该仔细考虑。” 江肆听到她话,手顿了一瞬又快速的挑起的面条往嘴里面放,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的药可以不用,但封她为才人的事,就不考虑了。” 等到彻底咽下去的时候,才清晰的说着:“待到宴请南宫瑶的宫宴上,我便会宣布此事。”
第111章 慕挽辞回到清明偏殿时已经是深夜。 她以为阿越和阿梧都已经睡下,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却没想两人却是醒着的,正一左一右的坐在卫念的身边,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慕挽辞去太医院时,卫念正好与蓝韶在一块,见到慕挽辞的样子吓都要把她吓死了。 几人再次回来的时候,卫念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江肆,她面色极差的躺在殿门中,阿越和阿梧跟在桑枝的身边一同守着她。 阿越倒是还好些,不过是小小的脸皱成一团,阿梧却是哭红了眼睛,紧紧的靠在阿越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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