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叫香凝准备一下?” “再有…” “香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肆咬着牙问他,又习惯性的脚下用力,脚踝疼的厉害险些跪倒在地上。 这次面对的不再是程璞关切的眼神,而是刚刚中间的那位女将军,她手一挥,另一位女将军也走了过来,两人合力搀扶着江肆。 没有程璞的位置,他只能把人驱散开:“快快,都起开,侯爷坠马伤了脚,万一耽误救治无法去迎接长公主,你们担待点的起吗?” 程璞却是好心,不过天生嗓门大,满校场都是他的声音。 被搀扶走的江肆挺无奈的,就算她是‘假’的嘉靖侯听的都想吐血,要是真的嘉靖侯… 怕是老脸都没了。 她左右看看,还是觉得两位女将军更靠谱一些,幸亏她们脚程快,没多久就被她扶到了侯府内院。 门口站着两个丫鬟,见她们过来弯腰行礼,迅速的把门打开。 在左边扶着江肆的冷面女将军开口:“退下!” “是…”两个丫鬟又迅速关门退下。 江肆被扶到床上,右边的女将军突然笑了笑,打趣道:“叶婵,你怎的就不知怜香惜玉呢?” 叶婵抬眼看她:“还不快给侯爷治伤,废话真多。” 另一位女将军也不气恼,笑了笑把江肆的裤腿往上推。 江肆是有点紧张的,她抬手想要阻止,女将军抬抬头,脸上没了笑容,反而变的恭敬又疑惑:“侯爷难道是信不过苏洵的手法?” “信的过,自然信的过。” 叶婵的名字江肆没印象,苏洵倒是有的。 她喜欢上了长公主身边的女官,两人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但却是忠心不二的。 说来也是奇怪,嘉靖侯手下的将士对其都是佩服忠心,偏偏她自己疑神疑鬼,谁都不信。 “啊呃…!” 江肆正想着嘉靖侯平生,谁知苏洵突然就用力,她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叶婵冰冷的瞬间变的关切:“侯爷,怎么了?” 怎么了? 能怎么了? 她疼呗!! 铁面侯爷的形象还不能破,江肆咬着后槽牙,倒吸一口凉气说道:“没事!” …… 苏洵的手法确实不错,半刻钟后,江肆就觉得好了许多,尝试着把脚放到地上,走了两步。 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并无大碍了。 江肆抬手想把两人先赶走,她准备在这里好好回想一下后续的发展,谁知手抬了一半,还没等开口,叶婵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给侯爷更衣。” 更衣? 更什么衣? 江肆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身边的两位知道她已经换了芯子,不是她们原本的嘉靖侯了。 于是任由两位丫鬟给她折腾,稀里糊涂的就被两位带到了前院。 大红喜袍和满院子的喜庆,让江肆的脚踝更疼。 头也疼。 可这还没完,站在她身边的叶婵又开口:“侯爷,长公主约摸半个时辰就会到侯府,香凝姑娘也已经准备好了。” 香凝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 不过,就算不清楚,此刻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长公主既为妾,那么就不可能从正门进,也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 这不符合嘉靖侯的本色。 那就是娶这位香凝姑娘来羞辱人的? 江肆浑身颤抖了一下,忍不住回想起小说当中被长公主用金钗扎进腺体的描述。 她麻利的脱下喜服,推了一把苏洵:“快!快让那个香凝走!” 此刻她也不想着会不会暴露了,毕竟属下再可怕,也比不上长公主的金钗。 上一世穷困潦倒,孤身一人。 如今有荣华富贵她不享,作死干什么? 江肆的动作,惊到了苏洵,更是惊到了叶婵。 香凝的事还是她给江肆出的主意,这会儿让香凝离开,怕是… 她惹的侯爷不快了。 “侯爷,属下何错之有?” 叶婵没动,还反过来问她何错? 江肆弄不明白,也不想理她,拉着苏洵就往外面走。 苏洵的身材并不算矮小,而且这一摸上去,浑身结实的紧,可还是被她随手就给拽走了。 江肆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叶婵使唤不动,那就让苏洵一人来赶! 两人到了门口,红色喜轿正准备往里面进,程璞还正张罗着人往里面进。 江肆高喊一声:“程璞,回来!” 程璞回头看去的时候,江肆眼神游移了一瞬,看到了喜轿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人。 娇嫩的桃粉色映入眼帘,这人的容颜也堪称绝色。 只是神情冷漠至极,桃粉色也没挡住那股冷。
第2章 原文中,对韶元长公主的美形容了很多次。 眼神似醉,唇若樱花,肌肤雪白,清冷又不染俗尘。 真的见到了韶元长公主慕挽辞的时候,江肆也确实认同。 只是她形容词匮乏的厉害,脑海里只有干巴巴的四个字,确实好看。 比从喜轿上下来的香凝不知道要好看了多少倍。 不过,长公主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江肆并不在意,也不是原主所看重的,她能在这样的日子里,穿着大红喜袍,更是让一个人青楼坤泽登门,就是想要羞辱韶元长公主罢了。 所以看到这样一幕,江肆能想象的出,原主肯定是想要那种扭曲的喜悦感。 不过由原主策划安排的事情,如今承受的却成了江肆。 喜悦感没有,只觉得太愁人。 她撇着眉,程璞看到之后,居然还跑过来问她:“侯爷可是看到长公主,才如此不开心的,那我让人把她打发到后院吧。” 程璞能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嘉陵侯平时没少说那些对长公主大不敬的话。 在是权贵一方的军候,也始终是比不上皇家正统的长公主,可嘉陵侯却拥兵自重,全然视皇法为无物。 江肆想要小命,可不打算像嘉陵侯这般。 “快让人把喜轿抬走!” 江肆在程璞耳边低语了一句,程璞不解,皱着眉问江肆:“侯爷这是…” 知道如今若是对长公主恭敬不符合江肆的性子,只有任意妄为才符合嘉陵侯的人设。 江肆瞪了一眼他,佯装暴怒的说:“本侯办事,还需问你?”说着还讲身上的喜服往下脱,程璞看着她,眉头抖了几下,双手放在胸前交叉成十字形,做了一个十分正统的军礼,低声道:“属下不敢!”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江肆气急败坏,指着叶婵那边喊道:“叶婵,把他给我带下去!” 原主身边的人,除了程璞之外,都算是有眼色,叶婵没听到她的耳语,可听到命令的时候,还是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给架走了。 同为乾元,就算是程璞身高体壮,可到底只有一身的蛮力,抵不上从小在原主身边一起习武的叶婵和苏洵。 他拧不过叶婵,看着江肆的面容,也不敢尝试跟叶婵较劲,只能乖乖的离开。 人走了之后,周围终于变的安静了一点,不过那道冰冷的目光也异常的明显。 去上京求亲之事,是原主亲自去的,不过却没见到长公主一面,因为长公主并不愿意见此一面。 堂堂皇家嫡亲的长公主,却被如此羞辱,是谁也不会愿意见。 所以现在,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往事不可追,既然已经发生,江肆改变不了什么,只能管眼下的。 这次没有再需要吩咐一句,苏洵主动的把喜轿给撵走了。 之后又准备把长公主迎到门口。 不过,没成功。 长公主在喜轿走的时候已经回了马车上,守在外面的是她的贴身宫女,知渺。 见到苏洵过去,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江肆就算不想听也听到了,而且就算是不听,只是看到知渺掐着腰说话的状态。 就能猜出,这聊天一点都都不愉快。 不久后,苏洵回来了,只是她刚刚要开口,刚刚被撵走了的喜轿,又折了回来。 轿子里的人也顾不得那一身喜服和红盖头,掀开了就往江肆的身边跑去。 “侯爷…您前几日不是这般说的。” “你说要为香凝赎身,做您的嘉陵侯夫人…” “可今日…今日怎么这般了!”香凝哭的梨花带雨,眼神还时有时无的看向韶元长公主的方向而去,偶尔还会瞪站在马车前的知渺几眼。 江肆无语。 真是丢死个人了。 就算她对这个时代法礼不是很了解,那也清楚的很,香凝这样的身份就算是赎身也配不上嘉陵侯的身份。 而公主,再不济也不能给比青楼女子低上一头。 说到底还是羞辱。 也就眼前这个香凝当了真。 闹成这样,她完全不知道怎样收场,这法子完全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今日是本侯与韶元长公主的大喜日子,你…怕是走错地方,认错人了。” 江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对方认不认的,都得给赶走。 她给苏洵递了个眼神,苏洵会意,着手下的人把香凝给‘请走’ 军中之人多是粗鲁,香凝哭哭啼啼,被一个黑面将士给捂住了嘴,塞到了喜轿上面。 没再用轿夫,而是这几个人把轿子抬起来,原路返回,给人送回到翠玉楼去。 江肆见状松了口气,瞬间却没来由的后颈发凉。 她看向长公主的马车,帷幔刚刚落下,然后她看到了长公主的手伸出来。 细嫩白皙,可江肆却没有看下去的欲望,心里只叹气,问苏洵:“刚刚长公主有说什么吗?” “有,说是既为嘉陵侯妾室,没理由从正门进入。” “而且这会儿…不过就是知会一声,韶元长公主人到凌上城了。” 这是不想入府… 算了,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反正她又不是原来的嘉陵侯。 为了小命,也要善待韶元长公主。 江肆提起衣摆,三两步走下台阶,知渺看得清楚,转头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了一句:“她过来了。” 这下江肆听得清楚,看向马车,长公主没回话。 她面色一僵,心道果然,长公主就是长公主,脾气不可能小,不过为了日后能够和平相处,江肆的态度一定要摆正。 走上前,她俯身行礼:“臣,嘉陵侯江肆,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仍旧一言不发。 江肆也不着急,继续维持着身形,片刻后,长公主终于算是露面了。 近距离接触,江肆又一次感叹韶元长公主的容颜。 说声惊艳不为过。 不过此刻却不是多看几眼的时候,麻烦事得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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