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不嫉妒:讲真,她的戏都是陆导,多少个人多少次换来的,咱也不敢问哇】 【就不擦屁股:孟董虽然年近六旬,天天健身也是个型男,又有钱赚又能爽,林声把持不住情有可原】 …… 一群刚注册没多久的账号潜伏引战,水军数量庞大,评论数和转发量疯狂增长,解释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浮看着挤入眼帘的污秽字句,恨不得穿过屏幕狂打那些带节奏的水军和见风使舵的网友。 行动派江浮说做就做,立刻调出键盘对线,然而她的话太过柔和无锋,发出去没多久就被快速更新的楼层淹没,甚至没能激起一点水花。 秦奈凑过来,幽幽地说了句,“我教你怎么招骂。” 她先在顶部打了几行吸引眼球的钓鱼话术,再把江浮原来那一大段解释的话复制过来,原封不动粘贴在评论框后头发出去。 “等着吧,他们闻着味就进来了。” 江浮捧着手机,十分钟过去毫无动静。 正当她要靠自己时,那条评论却在触底前被顶起,红眼的水军像疯狗一样追着乱咬,消息数很快突破99+。 【电量0%:护主的狗】 【小浣熊:洗脚婢滚出地球好吗】 【爱要不要:你这么懂,是不是跟她睡过啊】 【资深吃瓜手:晦气东西别脏了评论区,拉屎请左转WC】 …… 军师秦奈挑眉,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着越来越多夹带私货的辱骂私信,大犟种江浮死活不删评论。她本打算在洝州当条与世无争的懒散咸鱼,现在直接被激起气性。 一群为了十块八毛钱就被别人当枪使的水军,有什么资格在这狗叫乱吠,管得比他家那二亩三分地还宽! 秦奈本来在自己战线火拼,看江浮八爪鱼似的疯狂打字,又忍不住过来凑热闹。 “你连林声的账号都没关注,最多算个路人粉,跟这些神经质较真干嘛?” 江浮支支吾吾半晌,不敢直说。 秦奈没等到回应,忽然眼睛一亮,她伸手推了推江浮,指着点赞最高的那条回复,忍不住笑出声。 “他骂你是林声的狗诶……” 别的辱骂评论,江浮都点进去一条条对撕,他们骂得多难听她就回怼得多难听,键盘快要戳冒烟。 唯独这条,她给了和声和气的回复。 【又被你知道了】 江浮脸有些红,迅速把这句话折叠。 秦奈扒开她的手,没好气说:“你别装,我都看到了。” 在原世界敲了十几年键盘,江浮手速远胜常人,以一敌千丝毫不怂,甚至还能在间隙抽空给后台管理提了个意见。 【速出语音对骂功能】 秦奈发现盲点:“你这么顶,敢拿大号和人对骂?” “我这大号小号有什么区别,”江浮撇了撇嘴,“一个机器僵尸粉,有回避的必要吗?” 秦奈算是小有名气的漫画家,在网上有十万粉丝,每次对线都会鬼精地切换小号,她好心打预防针:“小心你将来火了,被人顺着评论扒马甲。” 江浮摊摊手,很是无所谓。 “我干的职业不被封杀就是万幸了,还指望靠写……攒粉。” 她脑子比嘴快,及时将那几个字咽回腹中。 …… 令江浮没有预料到的是,晚上八点,恶评开始诡异地蒸发,话题热度断层式下跌。那些辱骂她的评论陆续被删,只剩【林声的狗】一根独苗坚守阵地。 皇港影视为公关忙得脚不沾地,林声本人却没有任何回应,好像这件事只是无关痛痒的打击。 江浮点进主页,发现林声号如其人,她在演艺圈沉浮十三年,总共只发过二十条微博。顶着七百万粉丝,却像小黑屋里的死人号。 晚上皇港影视大楼依旧灯火明亮,孟行恪看着所谓的和林声举止亲密的图片,眼底情绪捉摸不透。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窸窣声,“孟董看清楚了吗,标题写的如果不到位,我让底下人再改改。” “将眼线安插进皇港也就罢,我和林声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没必要用这种低劣手段损毁她的声誉。” 一场较量无声进行。 “孟董那么在意,不如亲自下场公关,之前那位闹出丑闻,你把林声摘出,现在正好缝补。”对面温声和气,听起来却满是挑衅,“那个女孩前几天离开了港城,林声派人送走的,孟老板消息总是比别人滞——” 没等他说完,电话就被孟行恪不留情面地挂断。 此时,港城某条街道上。 晚高峰刚过去不久,一辆灰色别克停靠在树荫旁,挡风玻璃覆满枯黄腐叶。 车内几人窥伺着来往车辆牌照,斜透进来的路灯光照不清脸,漆黑夜色里只剩夹在指缝的烟忽明忽灭。 “消息可靠吗?” “这是以往的必经路,她逃不掉的。”
第10章 港城医院 在皇港暗箱操作下,热搜被抹得干干净净。 林声的经纪人为公关下了苦力,劝她自己也发文澄清,可直到这场事关名誉的风波平息,林声账号的博文始终没有更新,只是像以往面对绯闻谣言一样冷处理。 晚上八点,保姆车驶离主城区,林声依照惯例没让保镖跟随。即使经纪人再三要求派人跟车,她都以冷淡态度回绝,只留下小助理冯澄和司机,趁着夜色赶赴目的地。 这几天港城温差多变,冬季夜风刺骨寒凉,林声已有感冒苗头。她盖着薄毯阖目假寐,车内安静无比,只剩小助理冯澄戳着平板的细微笃声。 “到哪儿了?”林声嗓音略低,整个人笼罩在阴翳中。 冯澄认真翻着被清洗干净的评论区,面庞尚存几分孩子稚气,扎在脑后的蝎尾辫随着动作轻晃。她脑子迟钝,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还有半个小时车程,林老师先睡会儿,到地方我叫你。” 汽油味被风吹淡后混着冷空气灌入肺里,搅得林声心神难宁,她低眉敛目,给经纪人发了定位和一条简短信息。 冯澄摁灭平板,心有惴惴地从搭台药箱翻找出体温计。 “不用测了,就是发烧。”林声鼻息滚烫,声音却听不出起伏波澜。 她这几天出席活动都穿着单薄礼服,有次还在冷风细雨里淋了半小时,即使现在双病交加,意识还算清醒。 冯澄埋头在琳琅满目的瓶子里配出几粒退烧药,盯着林声温水送服,她为难地绞着手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开口相劝,“要不我们调头回去吧,那件事推几天也不迟。” 每周三去港城医院是林声的习惯,待到凌晨时分又准时离开,十三年来从未改变。 冯澄接手助理已经五年,林声去见谁,她一无所知,从不敢多嘴问什么。她察觉出林声情绪寂寥,退而求其次举手发誓,可怜兮兮地哀求。 “如果一定要上楼,得让我陪同,我保证绝对不进房间,就蒙着眼睛在楼道蹲着!” 恰在这时,与前排相隔的挡板忽然缓降,司机胶在后视镜的目光移开,脸色变得凝重,“不知从哪蹿出辆车,正跟着我们。” 冯澄扭头看清那辆别克,心里咯噔一下。她年纪虽轻,应急能力却很强,立即拨通某个电话。 这段路远离中心城区,鲜见行人车辆,窗外只剩飞速后移的枯树绿灯。司机将车速提到四档,他们在路上前后无援,根本没有狭窄街巷可供操作甩人,只能硬着头皮开下去。 冯澄焦急地挠着额头,电话接通后立刻戳着屏幕发出定位,毫不拖泥带水地汇报情况。 “苏姐,是我小澄!泗水大道有人跟车,天太黑不知道有几个人,狗皮膏药似的没办法甩掉,快派些人过来捞我们!” 冯澄这五年跟着林声,在泗水大道上往返从没出现过差错,现在突然蹿出一伙人跟车,她只能强装镇定,脑中飞快思考对策。 “真是见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怕林声听不清,冯澄贴心地开了免提,急得舌头都快捋不清,“苏姐你们快来,臭狗仔怎么老阴魂不散!” 电话那头听着冯澄咋咋呼呼的嚷声,目不转睛看着地图上缓慢靠近的两个光点。 “你定定心,林声不久前已经和我说过,派去的人估计四十分钟内就能追上,你们保护好自己,让司机提着车速不要降下来。” 冯澄愣了瞬,疑惑地回头。 别克追上来才多久,林声什么时候发了消息? 高烧蒸煮着意识,林声心里泛起更深层的隐忧,她眼前重影,借着偶尔闪过的路灯光才看清了退烧药瓶身。 是退烧药不假,却有安眠效用。 “报警,不是狗仔。” 短短几字直接把冯澄定在座位上。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别克,立刻挂档踩死了油门,“离港城医院还有二十分钟车程,我们是往右拐入岔道驶向医院避难,还是继续往前开?” 前面就是荒郊,一旦误入就没有回头路。 药效开始发挥,林声竭力保持意识清醒,做了个出乎意料的决定。 “继续往前,绕开医院。” 冯澄愕然,急得声音都染了分慌张,“林老师,你烧糊涂了吗,前面连路灯都没一盏!” 她哪里不知道林声在为谁考虑,闯入荒郊或许能混淆视听,将那个人护在暗处,可这跟拿命赌博有什么区别。 “她还在医院,我不能把人引到那里。”林声刻意压低嗓音,几乎被道路旁风吹树梢的沙声掩埋。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滞涩,很快又连贯起来。车辆在他的操作下,以高档高速状态疾驰进入荒郊,油耗飞快上涨。 三十分钟后,那辆别克被远远甩开,油箱也见了底,车速被迫缓和最终逼停。 林声透过车内后视镜望向司机,眼底渐泛冷意。 “是你对吗。” 看似疑问,却是肯定语气。 港城医院的事向来保密,知道者寥寥无几,林声每次都谨慎地隐匿行踪,从未掉以轻心。 早在那辆别克追上来前,她就已经嗅到泄漏的汽油味。 是司机蓄意破坏了油箱。 听到这句话,司机肩膀僵住,他卸下伪装,不动声色给车门上了锁,被遮掩的手机里正在共享实时位置。 随着两颗光标越来越近,原本已经甩开的别克缓缓停靠在旁边。 几个身穿连帽卫衣的人攥着异物逼近,他们把鸭舌帽下压挡住脸,夜色里只剩叼着的烟头闪烁不息。
第11章 毁掉她 “为什么?”林声问得平静。 司机始终没有回头,他本意是想送林声到医院,跟踪她上楼去探明病房位置,没想到那辆别克会选择半路动手。 覆水难收,赚一个热搜,也不算赔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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