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舒城耸耸肩,将此话题揭过:“驭神印和恩怨簿的事师姐还需要从长计议,那我们聊聊更重要的事?” “什么?” “离婚的事。”毕舒城直接道:“师姐还想和温盏姐好好过日子吗?” 陆昙刚要开口便被毕舒城出手制止。 “师姐先听我说。” 陆昙只得闭上嘴,安静地等着下文。 “跟师姐讨论这个问题之前,还是要与师姐先说清楚,恩情和爱情本就是两回事。”毕舒城清晰地道:“我们不谈恩情,只谈爱情,师姐舍得与温盏姐分开吗?” 陆昙此时酒意逐渐上头,神思开始昏沉,干脆凭着本心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毕舒城诧异。 “她一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就什么都想依着她,哪怕……是离婚。”陆昙眸中布上复杂的神色:“可真答应了,我自己……又觉得压抑得很。” “以为她冒充温清沅欺骗我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质问她。”陆昙盯着面前空置的酒杯,抿了抿唇继续道:“可真惹她生了气,我又为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 她忍了半天,还是顺着心意将酒壶握到自己的手中:“阿盏就像这壶醉人的酒,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浅尝辄止,可如今真拿到手里,却有些控制不住。” 说到这,陆昙竟然释怀地笑出声,自说自话地道:“控制不住……便不忍了,成吗?阿盏,我认栽了。” “师姐喜欢酒?”毕舒城看她醉得狠的模样,问道。 “现在挺喜欢的。”陆昙如实道:“浇愁。” 毕舒城眼珠一转,不动声色地点开手机录音:“师姐喜欢温盏姐?” 陆昙此时的确醉了,竟然没注意毕舒城的小动作,破天荒地承认:“喜欢,不止现在。” “喜欢温盏姐还是喜欢温清沅?”毕舒城循循善诱。 “与温清沅没关系。”陆昙身子有些晃,神色已经被酒气笼罩,不以为然道:“只喜欢阿盏。她是不是温清沅,都喜欢。” 毕舒城满意地关掉录音,将手机放在一边,而后道:“那就立正挨打,努力改错,对温盏姐好一点。” “可她把我轰出来了。”醉酒后的陆昙真诚得多,将失落摆在精雕细琢的脸上:“她现在还在气头上,执意离婚,她不想看见我。她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我。” “温盏姐不给您机会,您就不能自己主动争取吗?”毕舒城恨铁不成钢地道:“那真离婚的还有复婚的机会呢,只要您脸皮厚一点,放下自己的身段,总要让温盏姐看到您的真心啊。” “师妹所言极是!” 醉鬼恍然大悟,将壶中酒直接倒入口中,另一只手虚虚一点,毕舒城的手机自动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睡下了,过了许久才接起,声音迷蒙又虚弱:“喂?哪位?” 毕舒城一听声音,赶紧将自己的嘴捂住,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她家师姐发酒疯,她可不想跟着受波及。 果然,陆昙像她料想的一般,直愣愣地道:“阿盏,我们不离婚行吗?” 电话利落地挂断,毕舒城抽了抽唇角。 醉鬼不死心,又打了一遍,这回电话倒是被很快接起,手机那头温盏不带情绪的声音传来:“陆昙,你喝醉了,好好睡觉别碰手机。” 醉鬼倒是心思简单:“可是我头痛,抱着你才能好好睡觉。” 电话又被挂断了,陆昙有些委屈地望向自家师妹,毕舒城捂着脸表示爱莫能助。 醉鬼不依不饶,电话再次拨过去,那头的姑娘已经忍耐到极限:“陆华优!你是不是有病!这大半夜的发什么酒疯?!” “可是舒城说,我脸皮厚一点,就会有机会的。”醉鬼垂着长睫乞求:“阿盏,给我一个机会行吗?” “……” 作者有话说: 【三次元的工作忙碌起来,暂时很难双更啦,总之,我慢慢日更,小可爱们慢慢看~ 剧透:分离度会涨得很快,这期间得给陆部长一点试错和学会爱人的机会~后续就正式进入哄(火)老(葬)婆(场)情节啦。(*^▽^*)】 感谢在2023-09-01 22:00:04~2023-09-02 22:00: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书中六月 30瓶;要长脑子了怎么办!、水中捞月 20瓶;霜天晓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分离度21% 抱歉。 陆昙清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直了直因趴着睡而有些僵硬的腰身,一抬眸便被顶着黑眼圈幽怨地凝视着她的毕舒城给吓了一跳。 “大早晨的不睡觉, 看我做什么?” “师姐昨晚给谁打了电话, 说了什么, 还有印象吗?”毕舒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陆昙仔细地回忆半晌,挫败道:“抱歉, 昨天喝太多了,没什么具体印象。” 毕舒城哀嚎一声,将头在桌子上不轻不重地磕了几下。 “您给温盏姐打电话的时候, 怎么不告诉我唐筹在她身边啊……” 陆昙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跟着道:“唐筹怎么了?” “唐筹……把我认出来了啊。”毕舒城的哀怨声更高。 “……” 另一边,温盏喝着唐筹买来的早餐粥, 疑惑道:“毕舒城就是筹姐一直在找的觥筹酒吧的老板?” “嗯。”唐筹补充:“之前在酒吧, 时不时戴着请君一面和我春宵一度的也是她。” 温盏:“……” “她现在叫毕舒城?”唐筹轻声道:“我们当初认识的时候, 她还叫毕荼的。” 昨晚,陆昙趁醉给病房里还在做梦的温盏打电话,是陪床的唐筹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温盏叫醒接的电话,只是……来电的号码,唐筹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那是毕荼的手机号。 当初, 她们都快谈及婚姻, 毕荼却忽然提出分手,之后便电话不接, 信息不回,如人间蒸发一般迅速消失在唐筹的世界中。 唐筹在冷静下来后觉得蹊跷, 可却再也找不到毕荼这个人, 再见面, 便是在觥筹酒吧。 最初去觥筹酒吧,唐筹原本只是好奇请君牌,并不是真的打算同外人发生关系,但来的人却给唐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令唐筹鬼使神差地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酒吧里每一次遇见的人都是面貌迥异,可彼此结合时,身体的反应却出奇的一致,唐筹清楚,那是同一个人,也是她曾经找了无数个日夜的人。 只是那人有心遮掩,唐筹也装着不知情。 几百个日夜后,心爱的人以百般变幻的面目回来,唐筹觉得也没什么。只是就在她想捅破窗户纸重新开始的时候,那人又心虚地逃走了。 唐筹后来又去过酒吧,也在她们发生关系的各个酒店徘徊过,没有一次见到毕荼的身影,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这通电话让她重燃了希望。 尽管那人依旧有逃避的意图,但于唐筹而言终归是有了进展。 为什么明明喜欢她却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必须从毕荼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所以……毕舒城是筹姐的前女友?”温盏对这奇妙的缘分感到惊奇:“她也是陆昙的师妹。” 相较前几日,唐筹已经踏实许多,此时倒是不急着处理自己和毕荼的关系,点点头便换了话题:“盏盏,你已经决定好,要与陆部长离婚了?” 只是昨天晚上的二人分明是不欢而散,陆昙半夜打来的那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温盏闻言沉默片刻,坚定道:“对,我要和陆昙离婚。” “不后悔?”唐筹追了一句。 温盏倒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今天我想搬出建章华府,晚上来医院,白天又要搬家,我担心媒体那边会有风向。” “放心,昨天晚上陆部长带你来医院的事应该是提前处理好了,网上连丝动静都没有。搬家的事我提前安排团队盯着。但是……”唐筹话锋一转:“你要不要提前与陆部长知会一声?” “好。”温盏答应得很随意:“回去我和她说。” “离婚协议你这边怎么打算的?要不要我去找人?”唐筹关心道。 “小怀……”温盏话说一半,又改口道:“我妹妹的爱人很擅长处理这类离婚的案子,我去找她就好。” 如今她已经决定好离婚,有些习惯是该慢慢改掉,比如随着陆昙的方式称呼别人。 唐筹稍稍放心:“好。” —— 温盏动作很快,花了一天便收拾得差不多。 搬家公司已经将她的大部分行李搬回了她自己的房子里,只是她的房子很久都不使用,早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在收拾好之前立即住人是不可能了。 对此,温盏倒是不大在意。她只是不愿意再与陆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心烦。至于住在哪里,她其实没什么所谓。 陆昙下班回来的时候,温盏正在收拾自己常用的衣物到行李箱内,她抬眸瞧了一眼来人,便又低下头去,没什么想开口的意思。她的行为足矣说明问题,没必要再说多余的话。 半夜的那通电话,是个人都能听出陆昙喝多了,谁把醉鬼的话当真谁才是傻子。 温盏被迫作了七年的傻子,现在不想再当。 陆昙看到家中空出的位置,心也跟着犯空,被不知从哪里刮过来的阴风一吹,登时觉得从头凉到脚。 “你……你要……出差?”她问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 果然,不远处正在叠衣物的姑娘诧异地回望她一眼。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住在一起。”温盏直言不讳道:“离婚协议的事你放心,这两天我就去准备。” 清醒的陆昙没有喝醉时那样直白,面对雷厉风行的姑娘噎了半晌,才委婉道:“可以……不搬吗?” 温盏看她一副挣扎的模样,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问道:“理由?” 陆昙见温盏有松口的迹象,眼神一亮,赶忙在脑海中搜刮合适的借口,等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什么,道:“组织!对,我还没有跟组织汇报。离婚属于重大的家庭变动,在获得组织同意之前,我不能自己随意做决定。” 温盏抽抽眼角,吐槽道:“组织这么严格吗?” “职业要求,见谅。”陆昙歉声道。 “这和我们分居有什么关系?”温盏停下手中的动作,纳闷道。 “形象不好,且没有汇报便开始分居,会被组织严查。”陆昙信口胡诌:“你也不希望因为离婚被总局通报上热搜吧?” 温盏:“……” 若是昨晚,陆昙或许还会怀疑温盏说离婚是气话,可如今,见她这番动作,陆昙便清楚,已经很难有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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