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双手拉开,秦原兰立道不大,把人挥开一脸不容置疑,“我来,你盯着人。” 于是不大功夫,陷阱里俩个扈卫兵就重新站起来。 一个宽肩直背,挺拔如山。 一个就有些扶风若柳,露出来的肌肤还尤其白皙。 看看四周,秦原兰开始动手收集四周的土石杂草之类的玩意儿,填埋陷阱。 总会被发现,迟一时她和观姑娘就安全一时。 现在就看那个长孙文生的本事了,在她们被发现前传消息出去,尽快带人来。
第63章 长孙文笙被打的意识模糊,吹一阵风又清醒过来,浑身发痛,动动身子发现浑身被捆缚,根本挣扎不开。 眼睛发胀不得不闭上,费力睁开发现天都黑了。 自己被丢在了梢间。 也不知,原荥戈那里如何了,有没有传出去消息,他本人被拦截住。 长公主她…… 夜深沉,心中更是无比自责,自己好生无用。 不过很快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就算夜里,不可能这么安静。 寺内僧众皆有晚课,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怎么回事。 费力的滚动身子滚动到门口,下一秒一阵喧哗脚步,是许多人…… 火光冲天,梢间门被从外面打开。 “长孙贤侄!” 竟然是原荥戈!
第64章 而原荥戈的身后,一匹黝黑健壮的马儿打着响鼻,马上之人一身戎装威严若神。 “贤侄。” “傅叔。” 长孙文笙几乎喜出望外,身强的痛感都不值得一提了。 傅司淖一个眼神,手下立马过去帮着给长孙文笙松绑,“如何这般狼狈?” 长孙文笙被松绑之后,几乎跌跌撞撞的爬着到了傅司淖马前,“傅叔,救长公主,长公主被困山中数日!卫钧侯他们软禁我,我偷偷上山才见到长公主,长公主嘱托我想办法传消息,我一直惶恐不安。” 他形容狼狈、嘴角带血,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傅司淖下马一把把他扶起来。 “文笙,我此行便是为此来。”傅司淖面色深沉。 看来宫中圣母太后已经知晓,长孙文笙点点头,他被打晕之后一直背关着,水米未尽,激动落后,一阵眩晕,整个身子头重脚轻差点摔到,被一边原荥戈手快扶住。 “长孙贤侄,有我们在你歇歇。” 夜色如墨,傅司淖身后一片乌泱泱的禁卫军,看的长孙文笙心里安生不少。 “医官!” 长孙文笙很快被几个随军的医官带下去照顾,这功夫禁卫军严密的搜索了整个小玄寺。 “报!统领大人!寺内没有发现任何人!” “报!统领大人!山脚附近发现许多脚印!” “报!大人!发现一地室!” “什么地室?”原荥戈插口。 傅司淖挥手,“走!去看看!” 众人明火执仗到了地方,原来地室就在寺内后院,一大片的地方都是半空的,只要开启机关就可以打开,机关就是隐藏在树下的铁柄。 而地室里头的场景,更是看的人头皮发麻。 无数死人混乱的堆积在一起,有的都发了臭。 仔细去看,更是惊呆众人。 里头人都是男子,有穿公主府的侍卫服的,有暗影的,有大内的…… 足足百来人。 还有俩个女子,原荥戈去辨认认出来,“这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 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明显是被迷晕之后关在地室,后院很少有人,而且空气中一种异香,原荥戈低头发现地上的粉末…… “他们把香粉撒在地上,掩盖了尸臭!” “这些人刚死不久,尸体腐烂并不严重,不然这些香粉也掩盖不了这么多的尸臭。” 傅司淖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面色沉沉,吩咐人处理尸体然后出了后院。 原荥戈跟出来感觉奇怪,“大人,寺内僧人也不见了。” “被带上山做人质了。”傅司淖一语道破,原荥戈路上刚好遇到他的时候,就把锦衣卫扈卫营还有卫钧侯带头叛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现在可以肯定,他的大批人马来的路上被他们发觉,提前跑路了。 这倒是不要紧。 知道大魏尚佛,不轻易杀僧人,还抓僧人做人质。 当然这些和长公主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 最要紧的是,他们进山了。 长公主也在山中。 “立马进山!营救长公主!” 傅司淖发号施令。 原荥戈带人马首批动身,傅司淖没有立马离开。 角落下,小玄寺梧桐树古朴高大,叶影婆娑,凉风入耳悉悉索索。 傅司淖对面,一个黑衣人带着面巾,身材孔武有力,胳膊上还蹲着三只信鸽。 “传信回宫,告知宫中情况。” “是。” 傅司淖顿了顿,又吩咐,“相国公子的事,也一并上奏。”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主人,属下愚钝,关于相国公子的消息,直接告知相国便可,上奏……这……” “相国公子忧心长公主,自上山便被软禁,偷偷上山和长公主取得联络,后被逆众发现,暴力殴打昏迷不醒。” “这样上奏,懂了?” “是。” …… 秦原兰一路上都十分警惕,十二万分的警惕都用上了,然而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没发现一个人。 更奇怪的是,她和姬观善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山脚,还是一个人没有。 秦原兰都感觉不可思议,姬观善也是同样想不透。 这么顺利? “恩人,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 “接下来……” 秦原兰也犹豫。 这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火光一片,立马把身边的人按住。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俩个人已经是十分有默契。 “嘘。” 姬观善不说话了顺势蹲下来,秦原兰也蹲下来。 入秋之后草木凋谢,山脚下许多灌木丛,俩人便蹲着这些灌木丛后面。 太远了,姬观善除了一点火光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可以猜测是小玄寺哪里的,这么晚了,还有火光根本不正常,说明可能有人守着。 秦原兰视力好,可是也只模糊看到有人举着火把。 “恩人,你能看到几个人?”姬观善压低声音问,黑夜,女猎户就是她的第二双明亮的眼睛。 “最少五个。” 秦原兰道。 她试着分析起来,“我们这次下山这么顺利,这不对劲,说不定那些坏人有圈套。” 姬观善很是赞同,她也觉得那些逆众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或许是一时找不到自己,换了方法,决定设一个圈子,让自己主动暴露出来。 “官道附近也一定有人守着。” “那只能去附近的村子。”秦原兰道。 姬观善起身要走,却被拉住。 “恩人?”姬观善不解。 秦原兰道,“可村子里也不一定安全的。”她忽然想起很久前,就是她娶亲的那段日子,还没遇到观姑娘。 有天,她忽然发现山下村庄密密麻麻的,好像许多人许多马,那之后不久她就在她布置的陷阱中发现了观姑娘,之后的事就都知道了。 观姑娘一直被追杀,现在想来那些人马也是针对观姑娘的。 所以如今,哪里都不安全。 不过,官道更危险,比较之下灯下黑还是有一线生机,不久之后,俩个人趁着夜色往西边的村落移动去。 秦原兰习惯了山中行走,在平地面还是不习惯的很,不过不影响速度,她依旧步履如飞。 走了好一会儿都是荒无人烟的土坡土路,四周空无一人静的可怕。 秦原兰一心赶路,忽然感觉胳膊被柔柔一抓。 “恩人……呼……” 秦原兰停下来,一边观姑娘困难的喘息,她忙把她扶住,看看四周并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她干脆把自己外头的那身皮脱掉,她找了地方铺好,“坐这里。” 说罢,她自己随意坐下。 姬观善平缓了气息,女猎户正背对着她,她明白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坐在她的身后。 虽然荒郊野外一派凄凉,心中却一阵的暖意。 姬观善坐过去,很暖和。 有女猎户替她挡风,她更是感觉不到冷。 “恩人,我们歇会儿就走。” 姬观善冲那安全感十足的后背道是,很快脚心一阵痛楚,姬观善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脚掌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磨损的不成样子,偷偷的褪去布靴,姬观善有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稍微的缓解这种痛感。 秦原兰并不累,只不过腹部空空如也。 想来观姑娘也饿了,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找点吃的,比登天还难,尤其快入动的,野菜没有野菜,大动物小动物之类的动物不是在深山,就是准备冬眠不会露头。 秦原兰想的是,歇一歇就再走,争取找到人家,起码讨口水喝,不然这么下去,她守得住,观姑娘那弱不禁风的身子…… 月光这时候照下来,轻浅的薄淡的投射下来,像是一位安静的少女的目光。 秦原兰微微侧头一瞥,这一瞥不要紧…… 月光下,那莹莹的玉足,比月更白。 怎么那么白那么腻,那么小一点点呢。 秦原兰吃惊于这些,发现观姑娘在认真的揉脚,根本没发现自己在看她。 匆匆一瞥,便莫名有些心虚。 秦原兰飞快收了目光。 过了一会儿,秦原兰唤,“观姑娘,我们得走了。” 她起身再看时候,发现人已经穿好布靴。 为了乔装的更加真实,布靴也是树林子里头,遇到的那俩个坏蛋的。 自己的刚刚合脚,观姑娘的就大许多,站在那里松松散散的,软塌塌的。 秦原兰下意识想到那双莹莹如玉的足,那么小。 是啊,那么小,这布靴就太大了。 秦原兰手指不由得动作,心里也跟着比划了一下,感觉她一手就可以握住呢。 同样是女子,怎么差别那么大。 细细想来,观姑娘和她好多地方,差别都很大。 比如说,自己的皮肤风吹日晒糙的很,也不白,也不腻,观姑娘则相反,又白又腻的。 还有她没有什么亲人一直独来独往的,收养自己的那个老猎户离世之后,几乎就没什么人关心自己了。 观姑娘则不同,看的出来她有许多的亲人关心她,那个长孙文生就是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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