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陆晞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皇宫内消息传播有多迅速和广泛了。 思忖片刻,她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愧疚:“爱妃,不是朕不……临幸你,只是朕太忙了,也太累了,所以没那个想法而已。” “皇上。”听到陆晞声音软了下来,萧语岑眨了眨眼,轻哼一声:“这个借口您已经有了很多次了。” 陆晞:“……” 她僵硬在原地,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敷衍过去。萧语岑试探性的探出手,食指微曲,抵在了陆晞的腰间,轻轻打着转,即便是隔着系好的腰带,也隔绝不了指腹划过腰际时忽然升起的酥麻感。 陆晞一时不察,闷哼一声。 回头盯着还垂着脑袋的少女,一头长发盘在脑后,两根一模一样的红玉簪子插在发髻上,挂在上面的圆润玉珠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灯火闪烁,轻颤的阴影落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白皙胜雪的脸愈发明媚可人了。 余光瞥见少女的指尖已经悄悄探进了腰带里,轻轻一勾,摩擦起的热意在软肉周围盘旋,像是星火燎原,滚滚烈火悄悄蔓延。 陆晞扣住少女的手腕,在她抬头看过来时,另一只手又穿过她的披风,扣在了绵软的腰间,稍一用力,就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萧语岑有些诧异:“皇上?” 陆晞下巴紧绷,深吸一口气后,弯下腰,把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后殿。 她的手紧紧箍在少女的后腰和腿弯处,不容许她挣扎分毫。踏进寝殿里,其他宫女在她的示意下,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蜡烛噼里啪啦得爆了几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皇上,您要干嘛啊?”萧语岑双手搂在陆晞后颈,一抬头,只能看到她瘦削的下巴。 陆晞没有答话,将她放在了铺得厚实的软榻上,两只手撑在她身子两侧,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既然爱妃盛情邀请,朕也不是坐怀不乱的人,只能满足一下爱妃了。” 说着,也不理会萧语岑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一手解开了披风的结,露出了她的嫩黄对襟长裙。 领口被扯开,月白色的腰带也被丢到了一边。没一会儿,萧语岑就已衣衫不整,圆润白嫩的肩和着一大片的白暴露在了陆晞眼里。 她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皇上脱衣服怎么会如此迅速?! 就着明亮的烛光,陆晞低头看着美人娇嫩,玉簪掉落,满头青丝铺在身后,与细嫩玉白的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万般风情诱人,任君采撷。 俯身而下,薄唇印在了凝脂般的胳膊上,似抿轻触,炙热流连。来到温热的肩窝处,陆晞微微弯着身子,整个脑袋埋入其中,呼出的热气尽数扫在了少女的脖颈上,引得她一阵颤栗。 似乎这些还不够,陆晞的手再次覆在了少女的心口,拽住纱质的衣领,轻轻一挑,便扯得更开了。薄茧指尖按在了光滑的皮肤上,霎时便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痕迹。 萧语岑懵了许久,她从前她摆弄着各种姿态,虽然皇上心肠软,不懂拒绝,但也是温和又委婉地对她表达不愿意的意思,怎么今日皇上忽然转了性子,如此迫不及待了?! 炙热的唇继续往上,来到了下巴处,皇上还十分有兴致地捏住此处,微微挑起,让仰着头的她更能配合着她的亲吻。 这太不可思议了!皇上怎么可能如此行事?! 萧语岑有些慌乱,开始挣扎着扭动身躯。 陆晞避开了少女紧抿的樱唇,亲了白嫩泛红的脸颊,又触碰到了小巧饱满的耳垂,伸出舌尖,极为轻柔地舔了舔,怀中的人又是一阵颤栗。 “爱妃,这样可还喜欢?”陆晞整个人都趴在了萧语岑的身上,不过为了避免被发现,她的小腹收紧,不可描述的位置倒是没有紧紧贴在一起。 指尖肆意妄为,来到了它该来的地方,轻轻一点,萧语岑脑海中一瞬间空白,嘴角处溢出了几不可闻的低呼。 “不……不……”回了神后,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长而魅的眼变得雾蒙蒙的,染着湿润的水汽,一滴晶莹的泪沿着绯红的眼尾滑落,在精致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陆晞这才放过了她,双手重新撑起,支起了身子,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身上的清甜,她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着干燥的唇瓣。 “怎么了?”她的眼眸深邃,像是要将少女看穿,却又懵懂地歪了歪头,“爱妃不喜欢朕这样对你吗?” 说着,她火热的视线下移,落在了该落的地方,眸光再次变得晦涩深沉。 萧语岑抬手挡住,扯过旁边的披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极力忍耐着心中的震撼和复杂,一开口,却又是陆晞熟悉的楚楚可怜,“臣妾……臣妾以为皇上累极了,只想着伺候皇上入睡。” “嗯?”陆晞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榻边,拉过厚厚的棉被,遮在了她的身子上,“原来爱妃今日来此,不是等着与朕亲近的?” 萧语岑紧紧抓着被子,低着头,自顾自地抹着眼泪,“臣妾喜欢温柔一些,您刚刚太鲁莽了……” 陆晞摸了摸下巴:“那行吧,朕这次一定温柔。” 说着,脱下了外袍,俯下身子,准备再次按下娇娇弱弱的萧语岑。 “皇上……”她又慌了。 有了刚刚的经验,陆晞很是自然地亲了亲少女的侧脸,“嗯?怎么了?” 落在脸上的柔软异常滚烫,萧语岑背脊一颤,抓着被角的手下意识用力。这一刻,她悄然回神,纵然心中有再多不愿,可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她不能因为心中的思绪而放弃。 思索良久,她忍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微微闭上了眼,双手环在了陆晞的后颈上,曲起身子奉迎了上去。 小腹被触碰,这下子换陆晞感到惊慌了。她忙抬起头,撑起身子坐在了一旁,瞧见少女似乎又在落泪时,忙摆了摆手,“朕好像还真有些累了,今日就到此吧。”
第59章 距离上一次侍寝乌龙后,陆晞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萧语岑了。 虽然她是个傀儡皇帝,但这段时间她也格外的忙。不曾召见各位妃嫔,萧语岑也再没踏足过她的文德殿。 心中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但陆晞倒是没太重视,她还忙着处理献州雪灾的事。 淮南王和瑞王已经抵达了献州城外,但因着外面围着众多的叛民,他们不敢再靠近,就近去了毗邻献州的怀州城,在知州府内暂时落了脚。 而献州的知州袁行舟在得知献州雪灾的真实情况被上报到京城后,便连夜收拾了银钱,准备携带家中女眷偷偷溜出献州,只是不小心惊动了守在城门外的叛民,在逃亡的路上跌下了悬崖,尸骨无存。 故而现在献州城内算是无人做主,同知、判官等官员都束手无策,眼巴巴地盼着京城派人来。 情况紧急之下,淮南王和瑞王到达怀州后,就命户部侍郎张珏写了劝降檄文,派了谈判前往献州城外找叛民的领头交涉。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叛乱之人看了劝降檄文后,直接抓住谈判官员斩杀在了城门口,那喷涌的鲜血都将城门给染成了绛红色。 叛乱之人也知道现在京城派了人来,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 一是就此放下武器,向朝廷投降,盖被问罪的被问罪,该受责罚的受责罚,大多数人则是再过上从前吃不饱穿不腻暖的憋屈日子。 二是破釜沉舟拼一把,直接占领献州,继续壮大队伍,趁朝廷的兵还未赶来之前,一路北上,杀到京城,说不定还能颠覆了这璟朝的天! 叛乱之中,领头的是一个读过几年书的猎户,身形高大,目光如炬,在周围之人殷切的视线中,他愤恨地摔下手中盛着稀粥的碗。 “哐当”一声,在点着火把的黑夜中,像是爆竹破开,点燃了一丝黎明。 李猎户一把抹掉脸上冒出的冷汗,掷地有声地朝周围的人说道:“朝廷不仁,雪灾发生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儿物资送来,眼睁睁看着我们冻死、饿死!” “现在还写了什么劝降的文章来,让我们立马投降,不然就会派兵来绞杀。兄弟姐妹们、叔叔婶婶们,朝廷心可真狠啊!他们不让我们活!可真是够狠心的!但我们偏要活下去!还要把那群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高官都给拉下来!” 一双双饱经风霜的眼倒映着熊熊燃烧的烈火,越来越明亮的光被李猎户的话语给点亮。 李猎户振臂一挥,高呼道:“咱们要占领献州,吃饱穿暖!再伺机北上,杀了那昏庸的狗皇帝,将天下间所有银钱都分发给如我们一般的百姓!” …… 几千人的队伍当夜就拿起锅碗瓢盆、锄头铁锹,趁着夜色朦胧,夜袭了群龙无首的献州。 第二日清晨,整个献州沦陷。 而这群叛民一进入富庶的城内,哪里还听得进李猎户说的“不取不义之财,不辱清白女子”的警告,当即就一窝蜂地钻入各家各户,烧杀抢掠,奸淫掳掠,直接放飞了自我。 此事是过了几日后,才被身在怀州的淮南王和瑞王知晓的。 且谈判官员已被杀,他们都认为此次叛乱不可再以理服人,而是该派兵镇压了,户部侍郎当即拟了奏折送往京城。 折子先是递到了赵太傅手中,最后在朝堂之上被公开。 “真是岂有此理!朝廷愿意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们竟不知足,真的佣兵造反!”有大臣愤愤不平,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不过再感到愤恨又如何,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将此事镇压下去。 文武百官又商议了一番,最后在赵太傅的引导下,选了一名刚冒了头的小将军前去献州。 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明白对方看穿了赵太傅的意图。 赵太傅举荐的小将是他孙女婿的胞弟,进入镇南将军的队伍已有七年,战绩挺好看的,身上也有一些军功,去年刚被提为正五品的中郎将,在京中颇得声势。 此人若是镇压下了献州叛乱,必定还会往上升,而依照赵太傅在京中的势力,他极有可能会将人安插进皇宫禁军之中。到那时,护卫皇宫的禁军听谁的,那就不是皇室中人能说了算的了! 所以,这件事可不能派赵太傅的人去。 兵部尚书捏着笏板站了出来,列举了种种理由反驳了赵太傅的要派小将宋星云前往献州的意思,并总结得出此次镇压叛民,应当派遣参军已有十余年的忠武将军徐承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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