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是我不好。” 见着女人流泪,望戌明显有些慌乱,她不知如何安慰,微凉的手指只是一遍又一遍拭去她眼角的泪 她还是在哭,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干,正如那股悄悄滋生的情愫,怎么剪都剪不断 “手帕…”望戌低头,摸索着口袋,可平时就放在胸前的手帕此刻却不见了踪迹 看着神君冒冒失失的样子,溟青破涕而笑,她按住望戌的手,突然凑近身子,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察觉到对方的僵硬,溟青有些失落,她退后一步,正想和以前一样打个哈哈一笑带过,却突然被按住了后脑勺 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吻贴了上来,带着霸道和冷冽,那是一个温柔且深刻的吻 女人嘴唇微张,放任对方在自己口中肆虐,像是在探索宝藏,舌尖先是轻轻滑过,向上挑起,又碰到了上颚,有些痒痒的 溟青下意识将舌头往上抵,来缓解那股痒意,却与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唇舌被吸住,轻微向外的拉扯感很好刺激了女人的神经,她不自觉往回收,惹来望戌的追逐 溟青再也忍不住,喉间发出一声嘤咛,滚烫的温度勾起了那晚的记忆,她双手攀上望戌的脖子,主动开始回应 清冷禁欲的神君被撩起了情丝和欲望,也变为了普通人,情动来得甚至更为强烈 她揽紧了怀中女人的腰肢,旱魃就像个小暖炉,暖意从脖颈一路延伸至下腹,这种感觉就跟在冰天雪地里喝了热水一样,就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满足和谓叹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溟青双颊滚烫,丹凤眼沾染了□□而变得秋水涟涟,连着呼吸喷出的热气也带来了妩媚和挑逗 溟青睁开双眼看向对方,迷离比醉酒时还更甚几分,望戌她好美啊,纯净无瑕的雪花只落在了自己的心尖,唯令自己欢喜 藏着心爱食物的小松鼠会一头扎进蓬松柔软的树洞,而眼里带着满满爱意的溟青跌入了名为望戌的深潭,她终于明白了那曲《凤求凰》的含义 两个人今天没回望月阁,选择在客栈下榻,望戌只要了一间上房,今晚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再不敢让溟青一个人待着 当然,只有一张床,房子隔音不大好,旁边的房间传来粗重的喘息 溟青和望戌并排躺在床上,听着这声音,本就尴尬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 无聊的溟青数着床帐上绣着的白鹤祥瑞,以前亲了望戌那么多次都不害羞,唯独这次她感到了不好意思 可望戌比她更腼腆,溟青见状无奈至极,也不指望她主动说些什么了 “喂!” “嗯?” 溟青脸有些发烫,她赶忙侧过身子背对着望戌,嘴唇嗫嚅半天,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细如蚊吟 “我听人说,两个人亲了嘴儿,其中一个是要娶回家的当娘子的…” “嗯?没听清。”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溟青深吸一口气,微微拔高了音量,“亲嘴了就要娶回家当娘…” “没听清。” “亲嘴了…” “阿溟,我真的没听清。”夹杂一丝歉意 接连被打断三次,溟青不由冒出了真火,她翻过身来扯住望戌的耳朵,闭着眼大吼,“我说!你亲了我的嘴!要娶我!” 就连隔壁的喘息声都停了下来 “好。” 对方回答得很快,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足以令溟青惊异 她睁开眼睛,却掉入那双含笑的眸子,她低头看向那张清冷孤傲的面容,深邃的瞳孔中只有自己,女人的心脏砰砰跳动,一时间忘了恼怒,“你…” “是真的。”望戌笑了,不再是浅笑、淡笑、若有若无的笑,瞧,明媚得连带着眉眼都弯了 这是神君第一次笑得开怀,却唯独惊艳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小旱魃看得有些痴了,她情不自禁低下头,轻轻闭上眼睛,吻住了望戌的薄唇 有些怯懦的舌尖悄悄伸出,描绘着女人的唇形,学着方才望戌亲自己的样子,顺着唇缝探进了对方口中,可惜有些生涩,只会不得章法的横冲直撞 望戌渐渐直身子靠在床上,她充满了耐心,一边温柔回应着溟青,一边引导着她 感受到身下的人坐直了身子,溟青顺势趴在望戌身上,两个人的柔软紧密贴合在一起,一丝缝隙都不留,她攀上对方的脖子,将自己往前送了一些 “嗯…” 小旱魃泄出一丝轻吟,身上似乎过于燥热了,她继续热烈回应着望戌,两只手悄悄解开衣带,光滑的丝质外衣顺着肩膀滑落,漏出了莹润白皙的肩头 脖间传来滚烫,□□上头的望戌微微睁开一丝眼缝,看见的就是如此香艳的一幕,趁着还维持着一丝理智,她赶忙推开溟青,替她拢上了外衣,“阿溟,不能在这里。” 从没有称呼到“阿溟”,这令溟青十分受用,被突然打断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伏在望戌的肩上,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说话比以前更不客气,“你以后不许这样叫别人!” “好。”望戌轻轻一笑,托起溟青的脑袋,目光柔柔,原先的冷意此刻化为了一汪温柔的水 “那,你唤我阿溟,那我唤你阿望可好?” “好。” 隔壁的喘息声还在继续,两个人却不想待在这儿了 “阿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望戌说话依旧淡淡的,还带着一丝神秘 “阿望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溟青看着凌乱的床铺,面色微红,转而看向那个白衣女人 听到这个称呼,神君抬眸看向溟青,小旱魃的眸子亮晶晶的,过于灼热,不过三秒,就烫的望戌挪开了视线,可那一声声软糯的阿望,跟蜂蜜似的,甜得望戌晕头转向 溟青被望戌带到海边 平静的海岸,调皮的浪花一下又一下拍着礁石的脑袋,天边一轮巨大的月亮悬挂在天际,占据了夜幕的三分之一,周围群星环绕,皎皎月光,如梦如幻,醉了谁的心呢? “阿溟,想我的时候,你就看看天上的月亮,你在看它,我就在看你。”望戌牵住溟青的软软的手指,眼角带笑 “不要,月亮哪有你好看呀!”溟青顺势靠在神君的肩上,柔顺的长发拂过她的面颊,女人脚尖轻点,在柔软的沙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脚印 闻言,望戌微微侧头,隔着发丝,薄唇无意间蹭到她的头顶,像是亲吻,“月亮是我,我就是月亮。” “可是阿望的月光照亮了四界,也照亮了所有人,却从未独属于我…” 溟青对望戌的话深信不疑,她站直身子,灼灼的目光中满含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月光是别人的,可月亮,只独属于你” 旱魃额前溜下来的头发仿佛也证实了她的不安,望戌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心底闪过刺痛和怜惜,她抬手,将女人的发丝轻轻捋至脑后 望戌摊开手掌,一道粗短的乌光迅速变得细长,手心凭空出现一把黑剑,剑身还在微微抖动 “这是与我一同诞生的本命剑,剑灵已有灵智,你拿着,可护你无忧。”她将手往前伸,示意对方握住剑柄 “那你呢?”溟青接过,转而问道 “我乃月神,尚有自保之力。” 望戌心里有些忐忑,这是送溟青的第一个礼物,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无趣?看别人送礼都是送胭脂水粉之类的… “如此,那阿溟便谢过阿望啦!” “对了,此剑可有名字?” 神君的担忧完全是多余,溟青看着这把通体漆黑的剑,爱不释手 “未曾,不过,它现在有了。”望戌看着溟青,声音温柔缱绻,“叫护溟,生生世世护阿溟平安。” “不要啦,太惹人注目了,叫护鸣如何?’一鸣惊人’的’鸣’。”溟青对上女人柔柔的目光,双颊扑上几抹红霞,她错开目光,手指轻轻抚摸剑身 真是个小笨蛋 “便听你的。”神君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反正是送给阿溟的礼物,叫什么名字随她吧 “护溟,护鸣。” 黑剑了有了新名字,剑身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溟青的话 两人在沙滩上并肩而立,海浪拍击岸边的声音轻灵悦耳,那朦胧的月晕也似乎更柔和了点呢,漫天星辰熠熠闪烁,纷纷送来祝福 那是溟青和江颐之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大最美的月亮 溟青就是这样,既然爱一个人,就是全身心的爱,彻底的爱,热烈滚烫又恣意大胆,她曾无数次感到庆幸和感激 所幸,遇到的那个人是望戌,那个清冷矜贵的女人,真的做到了从一而终 “我们到冥界了。” 一轮红月坠在天际,昏暗的光线穿不透浓郁的阴气,马车停在鬼门关前,贺浮沉的声音打断了江颐之的回忆,女人睁开眼,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鬼门关前排着长队,被锁链拘住的魂魄一个个双眼无神,浑浑噩噩朝前走着 城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一个牛首人身,一个马面罗刹,皆手持铁叉,它们恶狠狠瞪着进入冥府的魂魄,面色不善 贺浮沉与它们对视一眼算是打招呼,看着有些发呆的江颐之叹了口气,“走吧。” “是你?”江颐之看着蛇妖,语气有些不确定 十三年前,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前苏醒,阴阳二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七零八散的灵魂也尚未完全融合,致使自己疯癫痴傻,四处流浪 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疯癫的女人光脚顶着寒风漫无目的地走着,风雪糊住了视线 江颐之也走累了,阴阳二气虽说势如水火,但也防寒,另外,凭着从前爱好享受的本能,她还是随意找了个两人宽的树洞钻进去避避风雪 树洞里面黑洞洞的,地上铺着一层稻草,有一只已经冻僵的小青蛇躺在上面,江颐之困倦至极,也没看见稻草上有只小青蛇,直接躺到了小青蛇身上 “想起我了吗?”贺浮沉眼睛一亮,有些惊喜 当时自己和家人正在树洞中冬眠,没想到那棵树被出来觅食的天敌破坏,父母匆忙间带子女逃跑,唯独忘了自己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倒灌进树洞,这对于还未化形的自己无疑是致命的,就在即将咽气之际,一阵温暖包裹了自己 那场暴风雪持续了三天三夜,江颐之就在树洞中睡了三天三夜 小青蛇吐着蛇信子爬到蜷缩着身子睡熟女人的面前,仰头看着她,两只小小的蛇瞳里只倒映出江颐之的面容 “走吧。” 贺浮沉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浪费时间,她知道,江颐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去三生石,徐砚在那里。” ---- 溟青单人回忆完结,有些紧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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